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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那时候的周小溪特别喜欢蓝色,那梦幻般的颜色,想象着如果能带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会是多么的酷,想于此,不禁笑出了声,顾湘瀮斜了她一眼,她立马闭嘴,友好的朝她露出一个奸笑,心里盘算着怎么寻他要呢?她那阴险十足的笑,让顾湘瀮感觉莫名其妙,却又有点不安,最后也不想了,认真听课。
正值课堂,挺着大肚子的男老师,蹲在黑板面前,算数学题,正讲到激情十刻,忽然班上的同学都咬紧牙关,个个都露出促狭的笑,正当周小溪觉得疑惑之际,班上一个特别调皮的男孩站了起来,大声说:“老师,你裤子烂了。”
奈何老师投入过深,转头蹙着眉,凶巴巴地对那个调皮男孩说,:“干什么?要上厕所自己从后门悄悄去,还有别一天正事不做,想着上厕所。”说完又转身继续讲题。
被老师教训了,男孩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又加大了声音,“老师,你裤子烂了。”
闻言众人哄头大笑,周小溪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看见老师西裤档缝脱线了,隐约可以看见内裤的边缘了,闻言她捂着嘴,笑个不停,眼里都沁出了泪,激动的拍打桌子。
这次老师终于听见了,闻言他立马放下粉笔,嘴里不停道,“哪里,哪里?”眼睛不停的寻找烂在何处。
站在讲台中央,动作十分慌张,模样十分好笑。
“老师,在屁股后面。”男孩嘴角挂着坏笑,声音特别大,生怕众人听不见。
闻言,老师动作十分迅速的脱掉自己的外套,包裹着自己大大的屁股,问,“这样看的见吗?”
“衣服在往下点。”一个同学说。
调皮男孩又道:“在往上些。”慌乱中的老师,一一照做,又问道:“能看见吗?”
同学摇头,大说:“看不见。”默契十足的样子让周小溪都有些佩服他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听到满意答案,老师才匆匆忙忙的出了教室,回宿舍换裤子去了。
待他一走,教室里就炸开了锅,又笑又说,就连顾湘瀮也眯眼,抿嘴笑得开心,他的眼睛特别小,一笑便成了一条直线,和她的大眼睛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且抿嘴的样子十分可爱,周小溪看着他不禁这样想到。
最后不知因为什么事,或是什么原因,周小溪如愿的戴上她梦寐以求的手表,天天拽的像二百五,就连顾湘瀮想知道时间,也得看她高不高兴,高兴就给他看,或是告诉他时间,不高兴任是顾湘瀮怎么问,都不会告诉他。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初三时又要编排位置,理所应当的顾湘瀮被老师调到与他成绩不相上下的男同学身边,与周小溪分开,周小溪只是觉得有些不开心,无关于其他,只是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了,不能在肆无忌惮的抄作业。
那时候的周小溪已经喜欢上了何堪,她每天都会故意偶遇他,而每次从他身旁走过,却不敢说任何一句话,擦身而过时脸会红的像猴子屁股般,而何堪总是很淡然,偶尔会朝她笑,偶尔会视她为无物,不管他是怎样对她的,而她在他面前再也不是那个霸道,凶悍的女生,而是羞怯,安静的,如百合花般纯洁小女孩。
周小溪只有在夜晚才会与他诉说所有的想念苦楚与未来,虽然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但她仍觉得幸福。
她不敢向他告白,原因有很多种,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没有勇气去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你”,她不敢,也害怕答案。
初三过得很充实,几乎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够拿去挥霍,每天早起晚睡,为的就是能考上好高中,不奢望跟他同一个班,但求能在同一个学校,继续默默地关注他,默默地喜欢他。
那时候的周小溪就只有那么一个小小梦想,每天也是拼命学习。从调座位后,却很少与顾湘瀮说话,向他问题了,不知怎么,周小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有些奇怪,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无奈至极。
那时候的她不懂,也没有心思去了解,多年以后,她总会想起顾湘瀮,想起他对自己的纵容与包容,才觉得自己也曾幸福过。
在中考来临之前,周小溪偶然之中知道何堪有个喜欢的女孩,重要的是那个女孩并不喜欢他。
他是3班的班长,帅气而又斯文,必是众人议论的对象之一。那时候,八卦乃是常态,谁谁谁和谁谁谁恋爱了,谁谁谁又跟谁谁谁分手了,简直就是常态,不足为奇。
从同学的同学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她,着实惊讶了一把,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失落感,她勉强挤出一个笑,问,“是谁啊?”
同学刘媚子撑着下巴,语气中带着些羡慕,“林夕,二班的林夕。”
听到这个熟悉名字的周小溪怔了半晌,林夕她是认识的,小学同学,可那时的周小溪并不觉得林夕有多么漂亮,如果非得要用词来形容她,那么“温婉,活泼开朗”,或许更适合于她。
而她更想不通,何堪怎么会喜欢她?林夕为什么又不喜欢他?这个问题她想了很多年,依旧没想通,更何况那时候的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从朋友的同学的朋友哪里听说,是因为林夕觉得他写的字很丑,所以不喜欢他。当然的那时候周小溪并没有幸见何堪的写过的字,也以为如此,心中还有些说不清的是高兴还是其他什么的,只觉得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在毕业写留言册的时候,周小溪终于有幸见到了他写的字,有种男生的霸气,刚劲有力,能想像的出写这字的男生,肯定非同一般,以后必会有一番作为。
她想不通,为什么林夕会觉得何堪的字丑,所以就不喜欢他,也不和他恋爱,诧异之余更多的是庆幸。
多年后周小溪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也是适合于任何人与任何物,“如果一个人真的不爱你,那么她有千万种理由来欺骗你,说自己不爱你,如果一个人爱你,那么她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爱你。”
爱与不爱,一个随意的动作,一个眼神,一抹微笑,都能让你清楚的了解,这到底是不是爱情。
很多时候,明明很简单的事却被我们复杂化了,小时候很在意那个人,小小的举动都能让你心碎也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令你飘飘欲仙,仿佛一下子飞向天空,后来才发现那种美好的感觉却是如此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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