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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岚的王者
【我们的过去,遗失了三天。】
我不能,对,我不能伤害他们的温柔。我不能够,也不能去做。
——沢田纲吉
天空晴朗的有些不太正常,阳光的温度也不能使冬日的寒冷完全散去。
沢田纲吉速度时快时慢的跟上前面人的步伐,柔顺的浅棕色发丝在走动中带起的微风里轻轻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从沢田纲吉的角度看过去,前面银发的青年脸部线条令人匪夷所思的英俊,冷峻和温柔不知以什么比例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祖母绿色的眸子在细小阳光的碎片里璀璨的耀眼。
事实上他从未明白为什么这样一群人会对平凡的他如此关心。
不断进行的脚步,伴随着两人的沉默持续进行着。
“呐,十代目。”
前面的青年忽的停住了脚步,就像一辆不断前进的火车被突发事故卡住一样,少年由于惯性一下子撞到青年的后背上,他伸手揉了揉微红的额头,小声的呻吟了一声。
“啊!你、你没事吧?十代目!”青年顿时慌张起来,一双手像是想要帮沢田纲吉看看撞到的地方,又害怕会受到现在这个沢田纲吉的厌恶一般有些迟疑。
原本严肃僵硬的气氛被狱寺关心紧张的样子一下子冲破,沢田纲吉一边揉了揉额头,一边却又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怎、怎么了吗?”狱寺眨了眨眼,有些费解。他实在是想不到沢田纲吉笑的理由。
沢田纲吉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像是蝴蝶那柔软却出乎意料坚强的翅膀一样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狱寺在心里这样想。掩住一片泻出眼底的悲哀和伤感,手指轻碰上裤脚,冰凉的温度从指间一直传达到少年眼里。
“总觉得现在的样子才像你呢,狱寺。”他保持着笑容,由于大病初愈而显得苍白的脸庞反而让这个笑容看起来脆弱和不真实。
有什么东西和眼前的笑脸重合在一起,狱寺迷蒙了眼眶,于是回应着沢田纲吉的笑容也笑。
“是。十代目。”
沢田纲吉有种恍惚的错觉,仿若此时只要伸手就能够到那些不曾在他记忆里存在的东西,右手边的青年在一瞬间模糊起来,变得冷硬和不清。
“呐,十代目,你看。”他蹲下来,眸色暧昧不清,“那是你种的花。”
沢田纲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到一片冬季的泥土。
“因为是冬天,所以今年的还没开出芽来吧。”狱寺偏侧过一点角度,轻声说明着。
“……”他并未答话,就只是安静的听着狱寺一遍遍说明这是什么花朵,听狱寺小心翼翼的述说那些他所做的事情,时不时低着头看过去,只能看到青年的头顶倔强的抬着,从未低下过。
分明是这样骄傲的人……吗?
他忽然就有种悲凉的物是人非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沢田纲吉想。
“……其实十代目要是一辈子也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的。”
狱寺沙哑了声音,略略带些笑意,似乎是真的这样想一般。
“因为你永远是十代目啊。”
不知是不是沢田纲吉的错觉,当狱寺说完这句话急匆匆的扭过头的时候,他的耳垂似乎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狱寺的错觉,他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一样,又不是在告白,他默默的骂了自己一句。
“……你们这种气氛要维持到什么时候?”里包恩穿着一个土黄色的衣服默默站起身来,黑豆豆眼明显十分不舒服的样子盯着俩人。
“……”沢田纲吉和狱寺。
“有一个任务,”里包恩忽然扭头看着沢田纲吉,黑色的豆豆眼深深的看不清情绪,“这个任务,你和蓝波去。”
沢田纲吉困惑的看向身旁听见这件事情后就瞪大眼睛的狱寺,迟疑了几秒还是问出口,“任务?”
“是的。”黑色西装的婴儿一个眼神阻止了想要开口说话的狱寺,“闭嘴,狱寺。这次的任务,蠢纲必须去。”
沢田纲吉和里包恩对视,他确确实实感到一种深刻的致命冷意从背脊那里蔓延过来。
他几乎是被迫的点了点头。
“很好,不过这次,你可要真正的做好必死的决心。”里包恩突然露出一个婴儿的笑容,纯洁可爱。
“死的几率很大,蠢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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