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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变
那天晚上,宋阶守在苏晴身边整整一夜,未曾合过眼,直到第二天清晨,苏晴醒过来,宋阶欣喜若狂,仿若失去的珍宝,又回到手中一样。
同时那一个晚上,阿容在酒肆里喝了一夜的酒,阿容虽然杀人利索,但是酒量却是极浅的,那一夜阿容几近把整个酒肆的酒喝完了,但是阿容还是感觉到很是清醒,她忘不了宋阶在苏晴耳旁低头轻语,忘不了宋阶的柔情似水,可是这些感情都不是对她,阿容知道这都是不是她该有的感情,所以阿容才会来这酒肆中买醉,阿容在酒肆里昏睡了三天三夜,可是伤口没有得到护理,竟然发炎了,阿容倒是没什么,但是发炎伴随发烧,就有点不可奈何,阿容去了医馆抓了几服消炎退烧的药,老大夫看了阿容的伤口,语重心长的对阿容说“小姑娘,这伤口,即使不在小店好好的养着,这几日,都不宜出力,做重活,最不宜的便是提剑” 阿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阿容刚刚将伤口包扎好,便有一人破门而入,阿容背对着门口的,回过头去正看见宋阶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四周张望,定眼便看见红衣的阿容,阿容回过头继续整理衣服,宋阶徐步向阿容走来,伸手将阿容还未合拢的衣领合拢,眼带笑意道“伤的可重” 阿容淡淡的回道“不重,皮外伤”宋阶轻轻的搂住阿容,怕碰到阿容的伤口,所以楼得很轻,淡淡道“既然,受了伤,何不会府上,府上的大夫医术都比外面的大夫,医术高的多”阿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鼻音极重的嗯了一声。
那半个月,阿容都在自己的映月阁里养伤,宋阶也没有给阿容安排任务,阿容倒是乐得清闲,那半个月,倒是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宋阶娶妻,宋阶娶的自然是那夜上元节,自己拼大力气保护下来的苏晴,卫国二世子娶太尉之女自然是极大的喜事,卫文侯下令大赦天下,整个卫国都被沉浸在这喜庆的气氛之中,可有一人,脸色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悦之色,那人便是阿容。
暮色夕阳,枝叶飘零,血一般的霞光,坠落在黑暗的湖面上,阿容斜座与阁楼之上,细细的品着茶,这初春的龙井,散着淡淡的清香,这苦中作乐的本事还是,宋阶教给阿容的,夕阳下,阿容面如常色,看不出一丝喜怒,一黑衣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立于阿容身后,阿容淡淡道“可是查出来了?”阿容缓缓的将茶杯放在唇边,今儿阿容穿的一身白衣,袖口上绣着大片的银色的蝴蝶,这件衣服白的像是一件丧父,但是阿容却实实的穿出了华贵之感,那黑衣人道“姑娘,查到了,是大世子在洛甫堂,购买的杀手,目标是公子”阿容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下,缓缓的转过身,徐步走到黑衣人面前,银色的蝴蝶在随着走动,在裙摆处翩翩起舞,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我早就料到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说到这里阿容顿了顿,脸色上浮上一股艳丽之色,就像前些日子,审问那杀手之时的表情“苏木,这半个月辛苦了,我放你半个月的假,你且好生休息,不过在此期间有一件事,你帮我查一下”阿容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给我查查着瓶中之毒可有药解”黑衣人接过瓶子向阿容作了个揖“是,姑娘”说完便不见身影了。
阿容徐步走回桌前,步步生莲,脸上一派艳丽之色,这场景若是让旁人看了,都会以为是修养极好的富家女子,午后小憩。
宋阶,大婚的那天,倒是发生了很多事,那日阿容未到,都是听旁人的,那日大世子带着大批羽林军道宋阶府上抢亲,后来卫文公来了,原本是面带笑意来祝贺的,结果看到如此场景便想着应该把太尉之女苏晴嫁给那位儿子好,嫁给大儿子又怕小儿子不高兴,嫁给小儿子又怕大儿子伤心,正在纠结之时,突然一只长箭擦过卫文侯的耳边,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众人伤心大惊,卫文侯却只是淡淡道“无碍”便吩咐身边的内侍将长箭取来,没想到,长剑上还附有一封书信,文侯将书信展看,看到书信时,整个脸色都成了惨白,文侯将书信收入袖中,重重的叹息,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道“太尉之女,苏晴不守妇道,败坏卫国女子名声,挑起王室内部矛盾,寡人深觉,此事关乎国本,以及王室的声誉,自此将苏晴收监,择日交予户部审理,求情者与之同罪”原本跪在地上的苏晴听到这番话,重重的摔在地上,原本是新郎的宋阶,像个没事人一样跪在一旁,倒是一旁的宋征,急切道“父王,这是原本儿臣的错,与晴儿无关,你要罚便罚儿臣吧!”说的字字中肯,想想也是宋征的错,如若他不带人来抢亲也不会是这番场景,苏晴的父亲苏太尉,见此场景也耐不住了老泪纵横道“陛下,看在我这些年对陛下忠心耿耿的,没有犯过差错的份上,饶恕晴儿吧,臣只有晴儿这一个女儿”
文侯目光坚定,甚是威严道“寡人说过,求情者同罪,你以为我不敢吗?宋征,行为不端,多年来从未有世子的风范,嫉妒兄弟,残害手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着实不可原谅,寡人念在,你是寡人儿子的份上,一再的忍让于你,你非但不知错,反倒变本加厉,着实不可原谅,今日,便将大世子宋征,幽静于太和山”
宋征在跪在地上双手发抖道“父王,儿臣何曾干过伤害手足之事,儿臣有何时行为不端,儿臣不甘”
卫文侯,冷哼了一声,“到了这时,你还不知悔改,好,那父王便告诉你,你何时干过伤害手足之事,上元节,不是你派杀手刺杀阶儿,还有些事,需要寡人点破吗?”听了这话原本跪的笔直的宋真,突然软了下去,失了魂一样的跪坐在地上……
永和二十八年,卫国世子被幽禁于太和山,太尉苏裴念免职告老故乡,而太尉之女苏晴在押往收监中,半道遭到劫持,从此,下落不明。
众人不知向来亲和的卫文侯,为何对亲儿子这样残忍,即便犯再大的罪,也不罪至终身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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