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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计之美男计
我最值钱的财产,就是位于金融街的公寓,3室二厅,当然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份财产愈加贵重,也显出父亲在投资上的某种眼光。
这是我父亲对于我搬离共同生活房子的临别馈赠,也是他唯一给我的物质产品。他早认定我是个败家子,给我钱都得被我造光,还不如给我一个造不了的,无论怎样,我头顶都能有一个屋顶,可以遮风挡雨,还不用交高昂的房租。
此外还有一样,算是无形资产,有否价值尚未确定,迄今为止,还未表现出可看好的端倪,那就是我的生命。
提起我的父亲,他其实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对于我和母亲而言。
对于这个深爱的丈夫,这个女人从恋爱伊始,就频频处在受伤、被哄骗、和好;然后继续受伤、被哄骗、和好的怪圈。
可惜,这个美丽温婉的女子看不破,以为一个孩子就能让他意识到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感,滚床单就滚床单吧,还很不负责任的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事实是等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眼睛瞎了,看错了人,决定死心的那一天,上帝又被这个美丽、荏弱而隐忍一生的大无畏女性而感动,立刻施舍了一个上天堂的机会给她。
我对一直郁郁寡欢的母亲离开也伤心过,心里也为她最终解脱而庆幸。我内心一直很疑惑,这样的结局,能否抚慰那个以泪洗面、为一个混蛋无私奉献十几年的痴心女子。
不过,广大的女性朋友们喜欢这样的混蛋,他是如此英俊风趣,大概滚床单也滚得很有水平,而且小有产业。
自我成年有记忆以来,这个混蛋一直在换女人,今天玫瑰,明天安妮,后天苹果,胃口罕见的好;就是不知道身体是否也足够好,但出于他是我父亲的身份,这个问题,即使我脸皮比较厚,也没好意思与他探讨。
不过六年前,终日打雁的他,终于被一只家雁啄伤了双眼,从云端掉了下去。故事情节并不新鲜,与一个混蛋而言,就有几分狗血的意思。用小白文说,就是情场高手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于是手指上再度套上了一个戒指。
他再婚后,我们就只是每年定期在节假日见面,只要都在北京,见还是要见的。一般都约在金融街的高档餐厅,我步行即可到达的范围。譬如小南国,上海菜,我也觉得不错,不是一味甜,也不至于太浪费,因为一般只有我吃,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我们父女都不说两人之外的任何话题,他从不谈再婚的妻子,我也从不谈秦尉,即使我和秦尉最缠绵的时候,宁可要他在门外的车里饿着肚子等我,也不要他两人见面。潜意识,秦尉见了我爸,就会也成为那样一个噩梦般的男人,女人的噩梦。
我们会象久违的朋友一般寒喧着:哦,你胖了。哦,你瘦了!胖的是他,瘦的是我。
他精心保养的身材抗不住衰老的本能,开始持续地发福,节食,减肥,运动,收腹……成天忙乎不停,但成效了了。他不间断地抱怨,我不间断地奉上充满同情的笑笑。
他和小老婆嫌恶的孕妇肚子,在我看来是广大妇女朋友们的福音,有个情场浪子终于不得不在时间的物理作用下,无奈地退出江湖了。
我的住处隐在金融街这个喧嚣闹市里,这个高档公寓小区却依然闹中取静,睿兰与我同居。
我有气无力打开房门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突然看到我身后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尖叫一声,冲回自己的房间里。
站在房门口,她把苹果砸向我,怒吼一句:“姚淼,你咋不去死,带个男人回来不先说一声。”
我显然训练有素,立马身手矫健地扭头避开,苹果分毫不差地砸中身后的男人,他捂着眼睛哼了一声。可高大的身影依然坚定如山,丝毫没有动摇的半点意思。
我不怀好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要小心,这个女人有暴力倾向哦!”
“没错。”睿兰冲到厅里怒气冲冲地说,好看的杏核眼瞪得像一个母狮子,“我要剥了你的皮。”
她已经换好衣服,半透明睡衣换成了T恤短裤。睿兰的动作一向出奇的快,工作起来也是如此,这是我欣赏她的地方。当然她打人的动作也特别快,所以我不得不哼了一声,将她拧着我胳膊的手打掉。
“他是谁?”睿兰问。
我张开嘴巴想了想,然后看着身后一脸茫然的男人,问:“你是谁?”
“什么?”睿兰惊讶地瞪着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是的。我从停车场捡回来的。”
“靠,你又捡东西,不是告诉你不要乱捡东西吗?”睿兰摆着脸开始训我,“你忘记上次捡回来的爱丽丝是怎么死的吗?还有文文,死的真惨。最可怕是的奔奔……”
我当然记得,爱丽丝跑进洗衣筒里,结果我没有发现而开了洗衣机,这头可怜的猫就活活淹死了。
我也记得文文一如其名,十分斯文的小仓鼠,只是有个不良爱好,喜欢在睿兰的鞋子里睡觉,结果……而睿兰心中也留下了永远的阴影。
但我坚决不同意睿兰对奔奔的定性,尽管它每天要吃掉近半斤牛肉,代价相当大。最坏的后果就是吃饭的时候,只要我们筷子上挟块肉,它就会挟着一股劲风扑过来。
睿兰的话将英俊保安吓着了,他看着我们两个,露出警惕的神色。“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奸笑,指着敞开的大门,说:“你现在还来得及后悔。”
他思索了一会儿,看着我们两个体重不超过50公斤的女人,意识到即使是打架我们也绝对赢不过他,终于定下心来,说:“你说过要给我一份工作。”说完,他去沙发上坐下,一副赖在此地绝不离开的神色。
聪明的睿兰领悟到了,望着我说:“你惹了什么麻烦?”
我压低声音,说:“快帮我把这个人弄走。”
看到我陷入困境,她十分高兴,说:“自己的屁股自己擦。”说完,她撇下我,冲沙发上的男人打招呼:“嘿,你叫什么名字?”
“张东健!”英俊小伙倒是有点适应能力,有点处变不惊的潜力。
“不会吧?”睿兰尖叫,“跟我的偶象同名!”看韩剧是睿兰唯一的爱好,什么蓝色生死恋,什么洛城生死恋,她看的兴致勃勃,哭得稀里哗啦。
我曾想着把所有喜欢韩剧的女人们送到沙漠,也许撒哈拉从此成绿洲,也算是功德一件,可转念一想,这许多单身女人在那里,没有男人这种魔兽存在,不知道要多出个多少怨妇来,还是作罢吧!
不过张东健主演的电视剧天桥风云我追过的,他的气质犹如秦尉,也算是我喜欢的一个男星。
可这个乡下男人居然也知道张东健,显然不完全是个白丁,其实农村孩子现在也一样普及文化教育了,只不过教育资源的不公平分配,而我又有偏见。
英俊小伙在睿兰话音没落定,立刻摇手说:“不是,不是,我的冬是冬天的冬,键是关键的键。”
我冷冷地插了一句话:“当然,一个张东健那样的男人不会想着赖着一个女人。”
他不笨,幽怨地看我一眼,反驳我:“是你说给我一份工作的,别言而无信。”
睿兰听出了门道,看着我笑,说:“哦,你又骗人了。当年你就是这么骗了我的,看我今天混得这么惨……”
她转头对张冬键说:“这个女人呀,你别看她表面斯斯文文象个好人,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当年她可是跟我许诺一年就住别墅开大奔,你看看现在我,不仅寄人篱下,身上的钱不超过三十三元,每天还得被她当成丫环使唤来使唤去,相信她不如去上吊……”可爱的睿兰终究是绕着弯子在帮我。
张冬键若有所动,上下打量我几眼,我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他翻了翻眼皮,他在沙发上挪了下屁股,想了想说:“我会小心的。”
真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呀,工作工作,我去哪里找份工作给这个男人呀?现在手头的事儿,我们俩个尽够了。再说,他显然不会有一个网页设计的大学文凭等着我。
在我苦恼的一瞬间,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个绝妙的主意诞生了。“好,我会给你工作的。”
我说完,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客厅里睿兰与张冬键大眼瞪小眼,尤其睿兰,对我用口型发问,“这又是哪一计?”。
“山人自有三十七计之美男计!”我也用口型回答,可睿兰显然段位没我高,没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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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自己都搜不到自己的文,大家能看见吗?郁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