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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的自述
③球球的自述
1\
你好,我是球磨川禊。
很高兴被选中作为第三个讲述者……骗你的,其实我挺讨厌这种自我剖析的,简直恶心死了。
所以,你可以去死吗?
听故事的人死掉的话,讲述的人也就不用继续这种麻烦的事情了吧!
……果然不行吗。
没办法了,我果然很弱,弱到即使死掉也不会有人注意,弱到死亡都是理所当然的程度了。
这次我要讲的,是我近期遇到的,一个强到无法描述的人。
啊啊,那是个不速之客,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正好跑到泽田家院子里想要偷【哔ーー】的话,说不定就没办法第一时间发现那样的存在了呢。
唔,怎么说呢?
那是一个小婴儿。
喂喂,别一副「脑袋坏掉了吧」的神情看着我啊!难道不知道Jump上的Boss们都是从婴儿时期就开始杀人如麻的吗?!那种家伙当然不是平民可以比及的,更何况是我这种弱者呢?我也就只有在『五岁』时小小地威胁给我看病的医生这点出息而已,还没有成功,我真是弱爆了。
言归正传,那个婴儿看起来很奇怪,穿着一身黑色的迷你西装,头顶硕大礼帽一枚,肩上还卧着一只蜥蜴,巨挫无比。
但是很不寻常,因为他正和我一样对着泽田家探头探脑。
( ′▽ ` )ノ「『哟~你好。』」我欢乐地凑过去给他打了声招呼。
这厮居然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枪,哇哇哇,好可怕的!我慌不择路地翻墙破窗冲进泽田家,身后是弹痕一片。
「『哇啊啊啊~!救命啊!泽田妹妹救我!!!』」
我飞奔冲向小美奈的房间,方位什么的,哼哼,我早就摸清楚了。要是今天时间凑巧的话,说不定可以一睹小美奈的【哔ーー】或者【哔ーー】。
但是,计划破空了。
「『啊啊,我真蠢,我早该想起今天泽田妹妹去参加春【哔ーー】不在啊!』」
计划破败的我在已经人去楼空的房间里失意体前屈。
「球磨川禊,一年半前搬到并盛,之前信息不明,目测体能中上,成绩均在平均线左右徘徊,和泽田美奈、云雀恭弥,以及刚搬来的黑姬关系较近,疑似有治疗系能力,喜好是捂胸牛仔。」
不知何时,那个西装小婴儿已经出现在小美奈的窗口。
听见他的话,我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最近我的兴趣是半遮拘束服加高跟鞋来着。』」言下之意,兄弟乃out了。
小婴儿拉了下礼帽,一脚把我踹飞:「那不重要!」
痛痛痛痛。这厮的力道已经超出人类范围了吧!比委员长桑强太多了,当然,和黑神会长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算是『怪物』了呢。
我顶着个漩涡眼趴在地上装死,结果被枪顶住了。
「我要知道你的目的。」
现在的婴儿都那么可怕吗?不,那恐怕不是『婴儿』吧。
「『嘛~你又是谁呢?』」我笑道。
「我是泽田纲助的家庭教师里包恩。」
……
我一下子沉默了,然后毫不在意枪口地坐起身来,不禁感到一阵好笑:「『安心好了,我对那种人没有兴趣。』」
「『比起那种三观不正的混蛋,还是泽田妹妹更加可爱呢!当然,要是泽田妹妹能够穿女仆装……』」
我再次被踹飞了。
顶着个婴儿壳的家伙面无表情道:「鼻血流出来了。」
那是被你踢出来的啊喂!鼻骨什么的巨脆弱的有木有!还有,为什么他的眼睛比我还大,明明每天都有练习做拉伸运动,认真点眼药水的!
2\
那天之后,那位里包恩先生就开始频繁出现在泽田家。
一天,我和小美奈在并盛面包房小聚的时候,顺便一提,那孩子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菠萝包哪有热狗可爱,这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横截面,还有最重要的香肠(@ ̄ρ ̄@)
小美奈冲我抱怨道:「真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从家里面搬出来过!从来没有!」
「『能让你这个兄控说出这种话,还真是发生了相当了不得的事呢。』」
「兄控吗?好属性。」
我偷瞄了眼,黑酱的PSP上赫然写着「妹の兄嫁」结局,瞬间笑而不语。
「他怎么敢让人进入我的房间啊!」小美奈满脸痛苦地折磨着自己的发丝,有种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幽怨气息冒了出来。
「『泽田纲助先生套了你的内裤吗?』」
「去死,变态!」小美奈拧着菠萝包,我不禁为可怜的面包兄抹了把辛酸泪,又感叹泽田纲助这次是真的玩大发了。
「搞什么啊,这里是我的家不是吗?为什么要留出地方给一群只会搞破坏的外来人啊!好过分,明明已经做出那种事情了,明明已经破坏掉应该有的幸福了,现在还打算摧残这个家庭吗?!混蛋啊!」
小美奈的语气平淡且冷静,然而脸上却有着无可忽视的愤怒与怨恨,嘴角却是笑着的,裂开来的笑容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
说白了,其实这孩子也是个【过负荷】呢,尤其是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
我是在一年半前搬到并盛的,虽然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对于这个无辜诞生却被惨烈地卷入这场崩陷风波的女孩充满兴趣。
那个时候,那个人,泽田美奈的二哥,泽田纲吉君已经消失四年了。
我故意将那些看似已经被时光抹去了的陈年旧事在她的面前提起,然后留下似有若无的线索,结果不出所料这个女孩一脸愤怒地出现在我的房子里。
我以为她会扇我一巴掌或者打我一拳之类的,毕竟她也是学习柔道的好手。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杀.了.我。
泽田美奈没有杀过人,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然而她出手的时机速度都恰到好处,甚至嘴角还带着弯弯的弧度,就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练习一样,用关节技扭断了我的脖子。
于是,我便明白她和我是『同类』。
只不过她的本性在刚出生的时候,因为那个人的存在而被压制住了,本来应该由她承受的压力折磨全都被那个软弱的好人,以哥哥的身份全部揽下了。
所以才没有爆发。
所以在枷锁消失了之后,才会变本加厉地浮现出来。
『泽田纲吉』就是这个孩子的枷锁,也是这孩子现在【过负荷】的来由。
3\
「『所以呢?小美奈想要杀掉他们吗?』」我打趣道,却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本来是的,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
这么说道的小美奈带着一种寒风也似的冷酷,她的过负荷是【剧本编写】,听起来和我的能力之一【剧本制作】挺像,但功能上可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那是在集齐了基本【演员】情报后,通过演算将未来编写的能力。
当然了,这是心理范围的能力,并不是设定未来。所以非常规的超现实事件是不会发生的。在她的剧本里没有偶然,没有主角光环,有的只有理性数据化后人性会导出的选择,以及是否拥有达成目标的能力,仅此而已。
认真起来的小美奈有着即使是总统也有本事干掉的水准。
可就是这样的她说做不到。
这说明了两点。
一,泽田纲助的做法已经触及到小美奈的底线了,也就是说像去年的我一样,他去触犯了泽田纲吉。
二,他或者他身边有一个警觉性高,而且行动力超强的同伴。
我就想起那个自称家庭教师的里包恩了。
「『什么吗?这是差别待遇哦,明明当初那么干脆地就把我给干掉了耶!』」
「完全不同好伐?!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冲动了,一发现某人很容易被.干掉就动了手,要是再查清楚一点的话,我也就不会和你这种家伙相处了。」
「『唔,虽然这么说,泽田妹妹也明白的吧,并盛除了委员长那个意外以外,不会有让我使用【弥天大谎】的人了。』」
「啊啊,所以说,即使推倒重来结果只会是这一个呢ーー」小美奈耸耸肩,偏头朝向窗外,放下已经空了的包装袋,我从玻璃模糊的反射中瞧出了她的神情。
还是一副被困住了的样子呢。
「没有杀人,真是太好了。这么想的我,简直就和那两个家伙一样呢!该说不愧是留着相同的血液吗?一想到这样的自己,是哥哥的妹妹,就觉得好恶心,好恶心啊!!!」
小美奈是个矛盾的人。
一方面以泽田美惠和泽田纲助为镜子提醒着自己的劣根性,一方面又无法抹去因为泽田纲吉的消失而带来的负面情绪,除非有一把利刃将这些锁链全部斩除,否则小美奈可能会永远活在那份阴影之下,存在于这片矛盾螺旋之中吧。
不过,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生物嘛(^O^)/
4\
我花了点力气才总算把所有的经过拼凑完整,虽然打听别人家事是恶劣的行为,但我的话就没问题啦~
归根结底还是和泽田纲吉有关。
作始甬者是一个穿着奶牛装黑色毛发的小孩,当然,那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在几次接触下我得出这样的结论。
先说一句,因为我不擅长厨艺的缘故ーー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擅长的ーー所以饭都是在泽田家蹭的,也就方便收集情报了啦(OvO)
话说,泽田妈妈的饭真是美味啊口水。
咳,那个小孩,好像是叫蓝波的来着,嗯,蓝波君跑到小美奈的房间去了。仅仅只是进去的话还不要紧,这熊孩子把小美奈珍藏的纲吉君的相片集弄坏了一个角。
这是何等变态的兄控程度啊!
结果就暴走了。
不管怎么样,别人家里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的嘛。
只不过,如果这是试探的话,里包恩君似乎是做得太过分了呢。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他的目的,但这个本来就已经靠粉饰太平稳固下来的家庭模型,希望不要因此而分崩离析啊……
如果,真的变成这样的话……
5\
最近街上很危险。
总是听见炸弹的轰鸣声……谁会相信警察们「那是烟花爆竹」这种鬼话啊!
炸弹的放置者名叫狱寺隼人,是泽田家的常客。
近期我也已经发现泽田家已经成为了怪事聚集地,很多奇怪的人物开始在那里出没,用安心院小姐的话来说,那就是『主人公』一样的存在吧。当事人泽田纲助非但没有厌烦,还一反那副虚伪的样子,竟像是在享受一般。
房子经常被弄得破破烂烂的,虽然第二天用了障眼法似的东西修复了,可有些东西是无法磨灭的。
即使是我的【弥天大谎】也不可能抹杀一切。
小美奈的脾气越发得差了,从啃菠萝包的凶残程度就可以判断出来。
对于这孩子来说,活在泽田家全部的意义就只有泽田妈妈而已,她不是放不下回忆,只是想要等,不是等到泽田纲吉回来,就是等到,有一天连泽田奈奈都没法呆在这个家里。
她还在忍耐。
即使这个忍耐会让她在某一天堕入疯狂,毕竟那份【过负荷】的增长趋势还真是让人心惊啊。
虽然我觉得这很有趣,但身为小美奈的挂名友人,我还是好心给她指了条『明路』。
「『反正泽田妹妹那么喜欢打人,干脆去上门找委员长PK好了,累了痛了就不会烦恼了。在揍人方面,委员长一向来者不拒的。』」
小美奈认真地采纳了我的提议。
于是,后来被草壁君叫去给委员长治疗的时候,我成功见到猪头*2。
委员长还是那么不怜香惜玉啊摊手。
于是我欢乐地趁小美奈精疲力竭之时,乘火打劫,掀起她的小短裙~
每次都好可爱啊♪( ′θ`)ノ
当然最后只有被治好了的委员长咬杀这一个结局而已。
也有好处啦,虽然身体负担加重,但小美奈的精神反而好了不少,黑眼圈也消失了。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得到委员长因为并盛被破坏而累积起来的怒气稍稍释放了一些。
这么一想,我还真是个好人啊。
6\
唔,对了,好像还没有说过我和委员长云雀恭弥相遇的事情吧。
委员长是个很没耐心,对自己的东西充满了占有欲的强权主义者,倒也确实奉行了他一贯弱肉强食的信念。
虽然这对我造成了很大伤害。
因为我很弱。
开玩笑的。
我知道自己如果认真的话,可以达到怎样的程度。可那又如何呢?没有意义的呢。奋斗也好,努力也好,活着也好,其实都是没有意义的。
人本来就是毫无意义地出生在这个世上,不带任何使命,不留下丝毫信仰地死去。
诞生与消亡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封闭圈。
毫无价值的开始与毫无目的的结束,圈环闭合后,人生也就被锁死了。
也就是说,不管经历过多少风浪,拥有多少辉煌,怀着怎样的希望,体验怎样的感情,人终将会孤独地活着,然后孤独地死去。
不会有改变。
所以人生是无意义的。
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只要做到平均水平就好了。
不需要太强,也不需要太突出,更不曾希冀过变得耀眼,我就是这种人。
说成是社会的蛀虫,垃圾,人渣什么的都无所谓。
明白吗?
因为是无意义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会被那种拼命向上的人给感动呢。
就好像我的前主席千叶莳和前会长黑神一样,她们都是集天地之精华于一身,美貌才华武力都达到了她们年龄段的巅峰,并且毫不知足,继续着前进。
知道目标的人总比茫然无措的家伙来得好些。
天之骄子总比流浪汉子来得好些。
这一目了然。
我是在羡慕嫉妒恨吗?
我没有去想。其实这种事情并不重要,像黑酱这般恣意妄然地活着,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在见到委员长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我的过负荷之一【剧本制作】是可以将别人变成和我一样弱的能力。
虽然有点出其不意,我在挨了一拐子,断了四根肋骨,喷了一口血后,才把具现化出的巨型长钉刺入了委员长的胸口。
我快乐地看着【剧本制作】发挥作用,委员长一头飘溢浓郁的黑发瞬间变白。
ーー白发是孱弱的标志。
唔,黑酱这种变异了的怪物不算。
「『失去力量变成像我这样比普通人还弱的家伙,感觉怎么样呢?』」我忍不住问道。
「哇,看来你真的不能算是草食动物。。。连草食动物都不如呢。」
委员长的眼睛很亮,清澈明净,折射出心里的光。他的意志是不为屈服的,即使被踩在脚下,打碎了骨骼,碾平了脚掌,他也能傲慢且理所当然地俯视着你。
即使是死亡也奈何不了他。
就和黑神会长一样呢。
我觉得自己一瞬间被看穿了,虽然有些不明就里,可我到底是失去了攻击的想法。
于是,我抽抽嘴,把长钉拔了出来,顺手用【弥天大谎】否定了委员长先生受的伤。
委员长没有反击,当时我对他还不怎么了解所以不觉得,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仅仅是连对殴都算不上的短暂交手,他就已经察觉到我的本质了。
最后,他也只说了句充满了个人风格的话:「喂,你也差不多该认清事实了吧。」
事实?
真与假很重要吗?
我很想这么反问,可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我逃了。
再后来,草壁带着重伤的委员长过来,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黑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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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的自述:总是说自己很弱,无意义,否定,卖萌,似乎脑袋里除了不和谐还是不和谐,与其说是玩世不恭不如称作没心没肺,一定厌世倾向,憧憬强者和意志坚定的人
西尾大的人设真是好难读懂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