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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接受别人的祝福,她想没人比她更像个笑话了,可能沈家人可怜她一个人或者是自己家的混账小子不长进,早早就让她从酒宴上回来了。
其实那天有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结婚,第一次见到沈咸泰,第一次见到他的亲人,第一次来到沈家。
沈家的宅子很大,远远看上去气势很是不凡,不过现在她无心欣赏,只想一个人呆着,今天闹的笑话已经够多,已经够到最近几个月G市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们下午茶的谈资,也已经够到她日后慢慢回味了,那可真是一笔财富。
新房被装饰的很喜气,却不见俗气。最醒目是那张婚床,暗红色的绸缎隐隐泛着亮光,低沉而典雅。她面对着落地窗,看着倒影中的一切,那泪流满面的人儿真的是自己吗,原来自己远没有想象中坚强。一想到他要回来,自己所要承受的一切,心里就不住的害怕。心惊胆战得坐了很久,也不见他出现,松了口气去了浴室整理自己,等到躺倒床上的时候,刚刚平稳下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脑海里不住的想象着他回来了怎么办,也就这样在心惊胆战中说过去,许是不习惯,夜里也是睡睡醒醒,天不是很亮的时候,就睁眼清醒,看向空着的左边,明显地松了口气。
不过不管他在不在,新婚第二天的敬茶也是不能落的。
“爷爷,请喝茶。”她穿着花纹繁复的旗袍,低着头跪在那里,手里还举着一杯青瓷杯盛的茶。老爷子表情没怎么变,但也没为难的接过去,稍稍喝了口意思意思。
“叫若初是吧?”他状似不知地问到,老爷子脸上虽是病态,即使随意但依然可以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这是久居上位者才能养成的气度。
“是的,爷爷。”
“嗯,你呢,也是我们沈家的媳妇了,一言一行也是代表我们沈家,你现在年纪轻,有什么事不懂就去问你姑姑,咸泰现在性子还野,你也多担待,嫁鸡随鸡,他有什么不当,你也适当提醒提醒。但是不管他怎么样也是你丈夫,自己的本分也要记得。听到没?”恩威并济,气势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明里暗里地维护孙子,她疑惑如果自己再小几岁,是不是就是他们家的童养媳。
“是,爷爷。”她垂着头,低低地回答。
“拿去吧。”眼前出现个红包。
接过后,说了声谢谢,老爷子摆摆手。接下来是姑姑和姑丈,沈老爷子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就是沈少爷的父亲,几年前已经离世,女儿就是沈姑姑虽有50差不多但保养得宜,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旁边这位就是沈姑姑的丈夫景文正,本来是这位姑丈是位律师,但无奈沈家子息单薄,偌大的家业只能先叫女婿代为执掌。真是男人四十一朵花,这姑丈虽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了,但依然气度不凡。
沈姑姑一放下茶,就拉住她的手说:“真是个乖孩子,就是一家人了,以后阿咸那混小子欺负你,跟姑姑说,姑姑给你做主。”
“谢谢姑姑。”
还有些沈家的旁支,不过其他的都好办些,沈家的老仆人陈姨在一旁示意介绍,只要弯腰敬茶就可以了。沈咸泰有两个姐姐,同他一般,基本也是不着家,不同的是一个是驻派记者,与丈夫一起在国外生活,昨晚婚宴结束就早早的离开了,一个是无界医生,弟弟结婚更是直接不回。家里还有一个就是沈姑姑的儿子,景然因为工作的问题,昨晚婚宴结束也早早地乘飞机走了。
其实在沈家也还好,如果没有沈咸泰这个人那就更好,这位少爷自从结婚那天就没有出现过,她白天倒是自在,每天在书房看书,或者去花房里看姑姑插花,到了晚上就有点开始紧张,深怕沈咸泰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回来。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眼见着就要开学,那位少爷不不见踪影,她想继续去上学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为此失眠了好几晚,终于经过某一晚的思来想去后,鼓足勇气向沈姑姑提出,沈姑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扑哧地一笑,“傻孩子,想要读书是好事啊,干嘛弄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似地。”她摸着年若初的头慈爱的说。
年若初看着她难为情的笑笑。姑姑看着这个她以前是受了多少的苦,才会想如今这般的小心谨慎,如果阿咸有他一半的稳重那该多好啊,“阿初,我们家人不多,没你娘家那么多的规矩,自己心里有个谱就行了,有什么要求,就大胆说出来。阿咸的大姐咸宁,本是家里的娇养的小姐,家里人丁也不旺,本来让她大学毕业之后回家里帮忙的,可是那孩子有想法,即使家里人再少,我们也不能让孩子没了想头啊,你看最后还不是遂了她的意思,去当个什么记者,每天东奔西顾的,和她弟一样不着家。你看她现在多快活,我们再苦再累,也不能让那些死物,夺了孩子的乐子啊。阿初,你要记得你是我们沈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日子应当要自在些。”
现今虽是春寒料峭,但也不敌寒冷,此时此刻的年若初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暖意,在她前半段的人生里,对她语重心长的长辈几乎没有,而今却在这不愿多待的沈家让她听到。而且她也一直因为身份,被旁人所排斥,从来没有人会为她的身份安慰她,而沈家姑姑一眼就看穿她心底的症结,安慰她,并给予她理由以及勇气。这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感动,如何……但是不管如何,她还是把它幻化在心中。睁着泛酸的眼睛,对着沈姑姑拉扯下抿着嘴唇的嘴角,轻轻地点点了头,“姑姑,谢谢。”
沈三少是在她离家的前一天回来的,但她也没有自恋到他是因为她的离开才回的家。
那天晚上,她正在房间里兴奋地整理着自己的房间,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到学校了,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振奋的事了。沈姑姑担心她一个人在外没人照应,就像调个下人去伺候她,她吓得瞠目结舌,连忙打消她的念头,“姑姑,我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你看我现在还是挺好的,同学都挺不错的,寝室里的人都也挺好的,而且突然搬出去,我也舍不得寝室里的人,同学们大都是一般家庭出来,我突然多了个人来伺候,叫他们看了,多不好意思啊,人家还以为我干嘛了呢!”
听了她这番话,沈姑姑笑着点了点她的头。其实家里的孩子以前也是如此不让人跟去,你看只要适宜的爱,孩子还是知道自己的分寸,该干嘛的干嘛。不过也不放心,让人准备了好些东西。
此时,她就在那里整理,想好哪些东西给哪些人,思考着还有什么东西没带的。却听到不似以往的敲门声,以为是沈姑姑又不放心来给她什么东西。她欢快的跑去开门,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容,“姑姑,我已经放不……”看到门外是谁后,突然僵住了,人僵住了,笑容僵住了,声音也僵住了。
年若初日子安逸地已经忘了有这号人存在了,此人就是沈三少是也。他看到本是欢快的脸上僵住的笑容,挑了挑眉毛,但这影响不了他, “给我放洗澡水。”就进门了。她听到吩咐,马上进浴室去给他放洗澡水。
这是他婚后第一次进自己的房间,环顾着面目全非的明显带着女性气息的房间,眉头明显地皱了皱,不过自己也没这么鸡婆到去管这些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进了浴室,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听到声响,她回头打算出去了,但眼前的这个场景,却把年小姐给吓住了,而且还吓出了一身的汗,手里的浴具“啪”的一声掉在了瓷砖上。不由自主地后退,自己刚刚洗完澡,瓷砖还有点湿,心里一慌,后退的时候“哗”的一声,“啊!”滑进了已经满是热水的浴缸。沈咸泰就想看戏一样看着她的狼狈。
天可怜见,年若初虽说有22岁了,但是见到真身裸男还是这么第一次。好死不死的那片黑乎乎就在她的斜上方,她吓得有点蒙住了。
“看够没?”他扯着嘴角,邪气的问着,丝毫没有难为情的自觉,倒是看的那位满脸的爆红。
“哦,不好意思,”咽了咽口水,抚着浴缸的边缘爬起。自己外面只穿了件睡衣,全身已经湿透,睡裙黏在皮肤上,身体曲线早已原形毕露,很是尴尬,却不得不佯装镇定的样子,对他说:“我帮你再放洗澡水。”
嗯了一声,就全身裸体的站在她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狼狈地放洗澡水,上下打量着她濡湿的身体,柔润白皙的脚掌,再是想糯米糕似的小腿肚,弯着腰而更加突起的臀部,在摆放浴具转身弯下的瞬间,他甚至看到她因为动作而晃荡的雪白娇嫩,跟个桃子似地,一想到这里就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想不到这丫头,脸蛋不怎么样,身材想不到很有料。看着她几乎在发抖的腿,心里就坏心的畅快,这就如一只狼,耐心等待着自己的猎物害怕地准备放抗,却迟迟等不到敌人的攻击,却因猎物自己应激过久而变得不懈一击后,再去享受他无力的垂死挣扎。
想起床边的一箱行李,“你要出远门吗?”属于男性低沉的沙哑声想起。
“嗯,我明天要去学校了。”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些。
“什么大学?”他看到她不自然地把自己的头发摞到一边。
“R国的帝国大学。”不管怎样,她还是透着一股紧张。
之后就没什么声音,她从来不知道几分钟会有这么的漫长,这个浴缸是这么的大,大得放了这么久的水,也没放完。后面的视线也越来越灼热,年若初试图自然,拼命地告诉自己镇定,可是一想到待会可能即将发生的一切,心就像打鼓似地在扑通扑通巨响,仿似要跳出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好了,我先出去了。”就转着另外个方向不用与他面对面的方向,向门口快步跑去,同时又尽量让自己镇定。
沈咸泰看这逃跑的她,更是咧开嘴的笑。但是这边的年二小姐却是无比的慌,哆哆嗦嗦去找自己最保守的睡衣,再慌慌张张地盖上,就逃也似的用被子捂住自己,一想到自己要面临的一切,心里就无助的恐慌,怎么办,待会要怎么办,脑海里出现R国的后半夜电视剧里放得各种爱情动作片里的场景,她发现自己已经不争气到,身体都在害怕得发抖,努力给自己打气,在R国男女朋友婚前同居那是家常便饭,只有自己这个土包子在那里纠结,你看隔壁宿舍的Linda她不是一个月换一个男朋友,有时候过分的时候一个星期换一个,而且时常带着男朋友回来,以至于同宿舍的Lucy,经常来她们寝室借宿,而且有时候在深夜还能听见隔壁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甚至还有Linda的尖叫声,搞得她们也是难眠。
虽然沈咸泰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但是毕竟两人已经结婚,人家这是享受丈夫权利,而你是完成妻子该尽的义务,有什么好变扭的,闭上眼,关上灯,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刚刚看到那是黑乎乎的好大一片,待会会不会很疼啊。
就在她天人交战之际,沈咸泰已经出来了。她赶忙侧着头,让被子挡住自己的脸,闭上眼睛,设法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熟睡。其实沈咸泰早已发现她的小动作,心里痒得只想逗弄几下,但想想还是算了,万一把自己的火给点着,一看就知道是个雏,看她那细得可以折断的腰,说不定自己没爽到,反而还要安慰她。想想还是狂野一点的才够味,这种小雏菊想想还是算了。等自己那天吃腻了山珍海味,再来尝下这碟小青菜。要不然一直搁着,被老爷子知道,自己又要被烦死。
床的另一边随着他的躺下就陷了下去,然后视线就变得乌黑,她紧绷着身体,一直在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过后不久,等来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过了很久,她才小心翼翼地转身,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着了。高高悬起的心也终于放下,自己也缓缓地进入梦乡。
却不知道,在自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旁边已经“熟睡”的那位,却在这时挣开眼睛,借着窗帘的缝隙窜入的月光,打量那张毫无防备的脸,渐渐展开笑容,她如果还睁着眼,她甚至可以看到他雪白的牙齿正闪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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