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非正常

　　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joker眨了眨眼，墨黑的瞳孔涣散了几秒后，身体在下一刻毫无预兆地弹了起来，就像是电视里僵尸生硬的动作般，joker挺直背脊迅速地坐起。

　　环顾四周，joker眯眼打量着插在手背上的针管，眼神在看到输进体内的点滴后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根据她以外的经验，这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货，毫不犹豫地拔掉针头，joker掀开被褥跳下床。

　　但腿肚却莫名一软，膝盖不由自主地跪在地板上，joker这才想起，自己貌似受了不轻的伤，这么大幅度动作好像有点问题。说起来，这里是哪里，再次打了这个房间，joker发觉这个摆设怎么跟以前住的地方那么像：

　　半开的落地窗，放在床头柜花瓶中娇嫩带水的花束，立在床头的输液架，角落里的衣柜……

　　joker呆滞了好一会，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逃出来的那个地方。虽然摆设很像，但是还是有些细微的区别的。joker松了口气，连滚带爬地跑向衣柜，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成浅绿色的病号服，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处理她那包扎得乱七八糟的伤口，但joker下意识地对这个地方感到排斥。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要离开这里的想法，打开衣柜，还好，她的衣服、帽子、拐杖都在，虽然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但那毕竟是班长送给她的，可不能轻易弄丢了。

　　拿好东西，joker秉持着班长教她的逃命规则之一——任何地方最好都从窗户走，这样被捉住的几率就会小一些。正当她右脚踩上窗沿，双手扒上窗边，准备跳向楼下的空调机再跳到地面上时，房门被拉开了。

　　然后是少年的惊慌声“啊啊啊！请冷静点！不要想不开！”

　　joker没理，微微俯身蓄力，还没等她跳下去，就被人从后腰抱住，“请、请冷静一下！”少年明显带着焦急和担忧的叫喊让joker感到莫名。

　　“干什么？”她试图扒开揽住自己后腰的手，少年却因为她这一行为越发焦躁起来，“reborn快来帮帮忙啊！要出人命啦！”

　　你再不放手才要出人命了好不好！

　　joker把视线移到正站在床头柜上的西装小婴儿上，道“你，叫他放手！”

　　小婴儿拿出袖珍白瓷杯，里面装满了褐黑的液体，悠悠地吹去上面漂浮的氤氲白气，“呼……不错。”

　　“……”纲吉瞪着双死人眼，沉默不语。

　　”……”joker转过头，面不改色地用手肘往纲吉的肚子袭去。

　　“唔……”纲吉没料到joker会有力气攻击他，吃痛地松了手。

　　joker趁这个机会挣脱了纲吉的束缚，准备纵身一跃，跳到空调机上，身后却响起了细微的枪声。

　　“再往前一步，就送你去三途川旅游。”独属于小婴儿稚嫩糯软的声音在joker听来堪比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小姐般阴森惊悚。

　　看了看脚边的弹孔，joker丝毫不认为那是对方的技术不好，相反，他是故意的，那是警告。再往前一步，说不定脑门就会被开出个窟窿来。深知弱肉强食这一道理的joker，十分明智地选择了遵从小动物本能，屈服于强者。她十分听话地缩回了想要迈出去的脚，乖乖地从窗户上爬下来。

　　对于她这一行为，reborn感到很满意，“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完全的命令式语气，但偏偏joker就是吃硬不吃软，于是在纲吉跟x光线差不多的目光洗礼下，joker顺从地走到散发着强大气场的小婴儿面前。没办法，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任何说话权利的。

　　“那些在并盛森林公园的人你知道吧？”

　　“……嗯。”joker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说谎比较好。

　　“对方是什么人？”连彭格列的情报组都不能查出任何有益的信息，虽说那天没有引起冲突，但谨慎一点比较好。

　　“……唔……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院长那边的人。”

　　“院长？”

　　“嗯，就是＇angel fix＇医院的院长。”

　　“angel fix……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一家很有名的精神病院。”reborn的目光在看向joker的时候变得深邃了很多。

　　“才不是！”joker像是听到什么忌违的词语般失声高叫道“大家都是很好很温柔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讲得那样！”

　　“哼，病人一般都说自己没病。”reborn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恶意的讥讽。

　　“……”joker咬紧下唇，没做声。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纲吉看看joker，又看看reborn，从一开始他就没听大懂两人说的内容，不过他还是决定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那、那个，reborn，我觉得她不是坏人……”

　　“超直感么？”reborn抬眸瞥了他一眼。

　　“嗯……”

　　“哼，虽然蠢纲的确废了点，但看人的眼光还算过得去。”

　　啊抱歉我这么废柴还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啊……！

　　“嘛，这个先放下不谈，你，叫什么？”

　　“joker。”

　　“……”掏枪，“……再开玩笑就真的送你去三途川了。”

　　“……我没开玩笑！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理直气壮

　　“……你的名字？”忍住，疯子的思想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joker啊。”疑惑，同样的问题干嘛要问两遍。

　　“……”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嘿！”卧倒！躲过去了！

　　“……#”忍耐心宣告破灭，开始连续开枪，每一枪都直逼要害处。

　　“嘿！哈！喝！……”侧身，弯腰，后仰，每枪都被堪比专业体操运动员的标准动作躲过去。

　　“……”速度加快，下手更狠了。

　　“……”没力气了。

　　“……哼！”满意地收枪，速度还不错，是个好苗子。

　　“r、reborn！她是伤员欸！”老实说，纲吉也很吃惊，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躲过那么多次，虽说reborn肯定没用全力，但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算了，不管你叫什么，接下来你都要为彭格列事”reborn完全无视了纲吉的话，跳到joker面前。

　　“哎？”

　　“欸！？等等啊reborn，不要把普通人拉进来啊！”纲吉几乎是立刻就跑到reborn身边。

　　“蛤蜊？那是什么，可以吃吗？”joker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生物。

　　reborn一脚踹飞纲吉，细短的腿中蕴含着完全不属于婴儿该有的巨大力量，“……不是蛤蛎，是彭格列。”reborn异常严肃地看了joker一眼，拿出爱枪，“咔嚓”一声上膛，“再叫错就送你去三途川。”

　　“你这句话今天说了好多次，班长说过一个人要是老重复一句话就说明他不会做和那句话一样的事。”joker丝毫不知道火上浇油是什么意思，不怕死的又添上一句，“而且我为什么要为蛤蜊做事？”

　　“啊啊！”纲吉眼疾手快地冲上前捂住joker的嘴，“请别再说了。”纲吉努努嘴，示意reborn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joker莫名地眨眨眼，用手指了指reborn，又比了个锅底的手势。

　　“……”纲吉觉得背后一凉，当他缓慢而机械地转过头时，reborn那张明显不符正常比例的脸露出了个他最熟悉的reborn式鬼畜微笑，其效果堪称是天崩地裂秒杀了在场两个食草动物脆弱不堪经不起任何折磨的幼小心灵。

　　班、班长……她好像看到了地狱之门在向她敞开，魔鬼的脸好大好可怕嗷嗷嗷，眼睛还闪着像灯泡似的亮光啊啊啊！

　　r、reborn好像真的生气了怎么办啊啊！！他笑得好像夺命厉鬼一样惊悚恐怖啊！！！

　　“哼。”reborn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收起爱枪，“你的医药费都是我们付的，理所应当要为我们做事来还债。”

　　“轰！”joker只觉得脑中惊雷闪过，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僵住不动并且完全退化成了全白颜色。

　　还债还债还债还债还债……班长我对不起你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欠债我去切腹算了以补我那滔天大罪啊啊啊！！！

　　“啊诺……你没事吧。”纲吉看着joker突然石化成可以媲美雕塑了，好心地安慰“没事啦，还债什么的时间多得是，没必要现在就还，以后也可以啊。”

　　“咔”话音刚落，joker就像被拧了发条的人偶般恢复了活动能力，“谢谢你！”joker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由衷表示感谢，“你真是个好人！”

　　“……不，不要对我发卡……”纲吉看着joker那真挚到泪光闪闪的眼神，内心无比囧然。

　　“不！”出乎意料的，joker态度很坚决，“请一定要让我称呼你为好人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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