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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本
天气越来越冷,期末考试莫名其妙就结束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老爸竟然连着把我打包扔到了日本。很没头没脑到了日本机场同时也没头没脑地接到了他的电话:“趁这个寒假放松一下。”
“可是老爹,你饶了我吧,我还有很多书没看啊!”我抓着包,想着那变态的三大本,打了个寒战。
“哦,过几天邮寄到你旅馆。”
“男人,你真体贴!”
“哪里哪里”
几天后我收到了老头子给我寄来的三大本。我忽然想起一句话,读书是一种心的旅程,一个女孩子,身体和心至少有一个在旅途上。于是,我一直在思考当我在京都的如来佛像下摊开一本民法书的时候,是不是特迷人特女人。
白天去了一趟京都,逛完了那首经常在动漫里听到的由京都的路名攒起来的歌,却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好玩。晚上,在旅馆房间外的阳台上,我看见漫天的银河。这里算是京都的郊外,之前不敢住在京都城里因为,城里的旅馆总是比郊外的贵很多。却没想到京都郊外因为灯光少的原因,显得星空更加的明亮。
我兴奋地找相机,却意外地发现背包里的钱包不见了,而钱包里有我的证件和卡以及早该换的一只nokia手机。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当我把背包检查完第13遍的时候,我觉得恐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时候我的肚子响得天雷滚滚。不知道哪个名人说过,“有两种东西让我们心中充满敬畏,一个是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一个是心中的道德法则”。于是,我在思考那个偷了我的东西的小偷在看见这个灿烂的星空的时候对否会对我这么大方在包包兜兜里大方塞了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的人充满敬畏,爷爷的道德法则也至少不能把放在包里的那半瓶桂圆莲子八宝粥给偷喝光了呀!
忽然,我听到戈壁一阵说话声,没有听清说什么,伸头一看没发现有人影。
求生的本能让我觉得他即使是个日本人,单混熟了,也许也可以提供些帮助。没待我看清那人,我用我选修课上学的一点皮毛喊道:“括尼基哇!”
那边先是一静,忽然传来一声地道的日语,为什么说地道呢?因为我没听懂。
“哇搭西哇••••••”话说,我的名字得怎么说。
于是我便开始思考我的名字得如何用日语表示,莫默就是多讲话,speak more还是 momo?日语可以直接把外来语搬过来说的,就像英文的merry christma日文发音就是咩哩课哩丝嘛丝。于是就在我痛苦衡量是叫“momo xin”还是“speak more xin”的时候。我看清了那个身影。竟然是李言徇!
这叫冤家路窄,逃到天南海北都甩不掉,作孽啊作孽啊!但是,转念一想我至少不会再日本饿死。当我心中暗暗开心的时候,我想起老爹都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我怎么都不好意思再求他帮忙了!在经过思想斗争的三次巨大起伏后,我恨恨诅咒了老头子,叫你别树敌太多,诅咒你上厕所不带草纸!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表情却没有太大的起伏,可能是内心起伏太大,脸就起伏不了了。我装作没看见,也许这是一个日本人,只是恰好长着和李言徇一样的脸。
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转身要走回房间。
那日本人就开口了“等一下!”
纯正的中文发音,这日本人的中文水平可真高!现在这年代,中文能发这么准的,除了中国人,中国人还是中国人。这个日本人那是有多中国呀!
我转过去,笑了笑:“搭衣救布!”
“辛莫默,日语发音不错。”
此时的李言徇在夜色下,穿着深色的日式条纹和服,搭着双臂,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笑的看着我。我一瞬间被晃了神。我觉得这时候的他特亲切,而最亲切的是,他告诉我他这次带了几百多万来参加京都的古建筑修复设计。
我始终没敢告诉他我东西被偷了,觉得我们两个不相干的人,理应不应该有太多的接触。而这次若不是生活大计,我是死也不愿意没事找事跟他聊天的。
当我想办法提醒他明天早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房间里传来一个慵懒而磁性的男性声音。我心里嘎登一下,难不成李言徇神经错乱,和谢琪分开后不堪忍受思念,打击过大,连性取向都变了?
正浮想联翩之际,我看到了齐郁。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睡衣,皮肤在房间灯光下映衬得白皙柔和。眸子黑而沉默,眼神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我的脸。
“你们,你们住一起?”我结巴地看着他们,心不知不觉提了上来。
“嗯。”齐郁笑着应了我一声。他似乎刚吹完头,头发还有些湿。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我喜欢一个人竟然会这么快。只要送个礼物,我就这么快能投入到一段单相思中。我忽然想起女孩要富养,这样长大后才能抵制诱惑。我觉得我老爹明显没把我宠坏,否则男人这么一个小诱惑我怎么会就上钩了呢?
我注意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款钻戒,反射着灯光。亮的我心里直痒痒,差点没开口问,那你上次送我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我问齐郁:“你这次来干什么?”
齐郁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道:“追踪报道,言徇的动态是我们杂志的头条。”
“呵呵”我咧着嘴笑着看了看李言徇,对齐郁说:“齐老师,你真敬业。”
忽然他们屋子里手机铃声响了,不一会儿便传来李言徇的声音,刚才那声纯正的日语应该是李言徇说的。
齐郁一直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怵。
我:“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在这里我们能碰到?”
两个房间的阳台很近,只有半米远,所以他往我的阳台靠近了些,说:“是,觉得很有缘,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也觉得隔着太远讲话不礼貌,于是也往他那边挪了挪身子:“五天前,爸爸说考前放松。”
“生日礼物喜欢吗?”他眼神中带了一份莫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
我一瞬间有被戏弄的感觉,于是也带上几分笑容,风情地说:“喜欢,只是不知道齐老师明不明白,戒指是不能乱送的?”
我看见他的表情微愣了一下:“其实,我也在考虑是不是送的太早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什么意思?送我戒指不是改送不该送的问题而是升华为迟早的问题?我觉得恋爱最难受的就是这时候,搞不清楚对方的意思,自己在这里瞎猜,猜得半死的时候对方却可能是在考虑更实际的问题,例如明天出去玩是去麦当劳上厕所呢还是肯德基上厕所呢?
我心里猫挠似的,脑子里想象着抓住他衣领逼他说出送戒指你爷爷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下一千遍之后,我忽然想起他也是同性恋,才彻底打消问这个问题的念头。
我没有继续接下午,他却自顾自地说:“明早请你吃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色菜馆”
我听到了这句话,忽然觉得什么都是浮云,什么“我爱你,你爱我”就像什么“风儿追着沙”,什么和什么都抵不上这句“我明天请你吃饭”来的动听悦耳。
经过了长久的思想斗争,我艰难地把身子靠近他,伏在他耳边道:“可不可以现在就请我吃一顿?”
他侧面对着我,凉唇微抿,嘴角勾起一丝笑道:“没问题。”
在国内的时候有吃过荞麦面。那时觉得荞麦面和普通面条没什么区别,加几粒葱屑,几滴酱油也就是一碗阳春面。但这时候吃却发现别有一番味道。也许在日本吃的才算正宗,也可能是我已经饥不择食了。
我吃面的时候,眼镜片被雾气给弄糊了。看着对面那个模糊的身影,我很想问他一个长久憋在心中的问题,你送我戒指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我还是没敢问,只是问了一句:“齐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般好。”
我没听明白,我看他没有再说下去也就不想多问。
我抓了一个寿司,咬了一口道:“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嘴角有饭粒••••••”
还没反应过来,我感到他手指触到我嘴角并且为我轻轻擦去什么。我愣住了,眼镜上的雾气渐渐退去。我也渐渐看清了他的脸。
他眉眼中藏了一丝笑意,道:“多大的姑娘了,吃东西还这么不安分。”
“其实,我是觉得这寿司挺好吃,我想带点点心回去好好品尝••••••”我不知不觉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叫来了老板。我起先看那胖老板很为难的样子,但很快他眼睛一亮,立即去了厨房。直到最后兴冲冲提出那10袋寿司的时候,我才明白。
“这么多寿司,我吃不掉。”我很烦恼地提着一袋寿司。
“没关系,没事的时候吃一个。”他还是淡淡的语气。
“这里有一百多个寿司呢。”
他笑了笑说:“带回去给辛老师吃。”
“寿司放不久的!”我拿出一个寿司塞进嘴巴。
湿冷的空气中传来一种淡淡的香气,之前我一直没有注意,可能是他洗完头后的香气。“没问题,你放在你房间里,我会帮你解决的。”
“你能把它们全部吃掉吗?”我睁大眼睛看他。
他比我高一个头。夜色很黑,郊外路灯和路灯之间相差很远,所以,他一直在很小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并不时地提醒我哪里有坑。
他始终没回答我,可能是看路太认真没注意到我说的话。
我总想着得怎么样让齐郁请我吃饭而不觉得是在请我吃饭。可是,每次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被齐郁请去吃饭。一连几天,他也没问什么,每次却又各种各样不同的理由请我去吃饭。我因为没钱也始终没有出过旅馆。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但是一直白吃人家的东西总让我觉得我以后一定要帮齐郁一个大忙,也许哪天他哪天欠债不还就把我抵给债主,这个想法让我一度无法入眠。虽然我并不讨厌天上掉馅饼的额事情,那是因为我喜欢欠天,天不会来跟我算账,但是欠的是人那就不一样了。于是在一连白吃白喝了别人三天后,我敲开了齐郁房间的门。齐郁之后重新订了一个房间,就在我房间的对面。
齐郁开门看见是我,表情微微愣了愣,随即又笑了一下,说:“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这几天怎么这么热情?”我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战。
“进来说吧。”
他给我泡了一杯牛奶,给了我一条毯子,升高了空调温度。我陷在沙发里,看着他随意地坐着看我。
在白色的吊灯下,他脸变得温和而平静。
“你在看我什么?”我压抑着紧张的声音问。
他看着我笑了,说:“看你这几天都呆在旅馆,会不会宅出病来。”
“•••••••这几天你怎么总请我吃饭?”我向来直肠子,按捺不住还是问了。
“你说呢?”他又抿起了嘴唇笑了。
“我说?我不知道。”我避开他炽烈的眼神,脑袋和眼前的牛奶一样变得一片模糊,于是我抱着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他沉默了一下道“来了一趟日本缺什么地方都不去玩吗?”
我心虚道:“不好玩,京都一点也不好玩•••••••你不也不出去玩吗?”
他又用眼光扫了一下我,拿起遥控器对着空调摁了几下说:“没意思。”
忽然,他转过身子笑了笑,说:“前几天那些寿司我包装好了放在冰箱里,走之前别忘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很快了。”他站起身去了厨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急了道:“很快是多快?”
不一会儿,他出现了,手中多了一盘寿司,说:“过年之前回去,你呢?”
“也很快了•••••••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好作伴?”我拿了一个寿司,笑眯眯道。
他也笑了,把盘子放我我前面,说:“行,机票我来订。”
我心里暗暗开心,想着回国后再把债给还清了也不迟。我道了声谢便准备起身要走,忽然被他叫住。
我疑惑地看他,他把毯子递给我说:“这盘子里的寿司吃了再走吧?”
我“哦”了一声便认真地继续窝回沙发吃寿司。在吃的同时,也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一小时前我们刚吃完饭,为什么我会这么津津有味地坐在这里吃寿司?
在吃寿司的时候我不断地用眼光瞄他,他半倚在沙发上,腿上搭了一本书。灰色线衫,领子有点大,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他好看的锁骨。灯光由上而下打下来,犹如舞台灯光一般聚焦在他身上。他在灯光下坐成了一尊华美的雕塑。
我觉得一直这样沉默着没意思,于是问:“齐老师,你在看什么书?”
“嗯?”他翻了一页。
“你那本书好像很好看。”我伸长脖子往他那边瞧了瞧。
他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说:“想看吗?”
我立马摇头,悻悻地拿起一个寿司说:“也不是想看,只是好奇。你继续你继续,我吃寿司。”
不料他忽然站了起来,坐到我身边。沙发因为他的体重,一下子往他那边陷了下去。由于太过突然,我一个没坐稳往他那边倒,手在周围抓摸了几下,没能抓住什么,头撞上了他刚好侧过来的胸膛,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沁鼻而来。
我脑袋轰的一声,本能反应般地立即直起身子,头顶硬生生地磕到了他的下巴,只听到一声闷哼,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却反而在他怀里了。他的手有力地揉着我的脑袋,不停的问我:“是这里吗,这里还是这里?”
我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是,一会儿又觉得不痛了马上便又说不是,他又立即换块地方帮我揉着,还是不急不躁的声音:“还疼吗?”我总算还是不会享受艳福的人,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垂着眼睑看他腿上的书说,其实一点也不疼的,真的。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带着笑意:“可是我很疼•••••••力学上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你应该也很疼的,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我募得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在灯光上显得深邃而明亮,侧着的上身微微倾向我这边,单手撑着沙发。
我立即笑了笑,说:“怎么会?我很好意思的!”讲完以后忽然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又立即换了说:“我是说我没觉得不好意思••••••”最后发现还是有问题,但又发现不了问题在哪里,于是支支吾吾蒙半天,索性鼓起勇气道:“其实吧,我是觉得我们两个这样不恰当。”
他似乎觉得有趣,撑着的手肘轻轻磕在我后面的沙发背上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的平衡,眼睛眯着看我眼神中散发着一丝邪魅:“倒是有什么不恰当的?”
我被这个暧昧的气息弄得心惊胆战,颤这声音说:“其实,也没什么不恰当•••••••不是不是,你看你都有男朋友了,是吧?”
“男朋友,你吗?”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看他没有继续,就鼓了鼓勇气,说:“对啊,其实我也不是反对同性恋,爱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爱上了就该专一地爱着,不该有背叛,是不是?”
我看着他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忽然深深感受词不达意的痛苦,气氛地说:“你看,你都有李言徇了,是不是?怎么能对我暧昧呢?我•••••••我向来不喜欢暧昧的!!!”
他也是一愣,表情淡淡地飘过一丝笑容,收起动作说:“原来不喜欢••••••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到,你知道就好。”
我嘴巴长成了O形,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说不清地失落,只是心里还是想问清楚戒指的事情,便问:“那你第一次送的戒指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地拿出项上的戒指,眉眼温柔,专注地看着我说:“戒指代表定情。”
我道“那你不是应该送给李言徇的吗?”
他转动戒指的手指忽然停住,侧过脸疑惑道“为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捏了捏拳头,说:“你•••••••你不是喜欢李言徇吗?”
他一脸做呆鹅状,道:“你听谁说的?”
我心里暗暗扼腕,表情十分苦逼:“你们果然搞基啊?”
他忽然笑了出来,手微遮着嘴,说:“我还以为你刚才才知道我•••••••原来•••••••好吧,即使这样你准备怎么做?”
我咽下最后一个寿司,幽怨地看了一下他,把毯子推给他,说我走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我快走出门的时候,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兴趣••••••”我狠了狠心,背对着他淡漠道。
“我觉得你似乎还不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感觉到那个声音离我后背越来越近,声音坚定而温柔,十分的好听。
我急急忙忙地想打开门说:“•••••••我是不了解你••••••我,我走了,。”
“听我讲完!我叫齐郁,28岁,我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爸爸去年死于心肌梗塞,小学在C城读,初中去了国外一直到硕士毕业,大学的时候回过一次国,前年我把国籍改成中国搬了回来,住在C城,现在我一个人掌管着爸爸的公司,没有亲人,喜欢网球,上网,看电影和辛莫默•••••••”
我忽然觉得他从后背轻轻揽住我的腰,他的身体沁出一股暖香,后背感受到一种真实存在的依靠,稳固而坚强,他的额头磕着我的脑袋,我不敢相信这一刻,以为自己做梦,比起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又吐了出来,忽然又听到头顶的声音温温痒痒地传来:“还有什么你不知道想了解的?”
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得说什么。他就这样抱着我,我只是愣着不挣扎。良久,他把我的身子扳过来,眉眼里满是笑意,说:“还有什么疑惑,你说吧。”
我头顶在他下巴处,眼睛刚好平视着看他宽大的领口。我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一个问题始终是事情的关键,猛的忽然想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你和李言徇,谁是攻谁是受?我••••••我可以接受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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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怎么还木有人气呢?灰心了要······看过的提点意见也好的,我想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