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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的誓守嗜夜篇(三)
从蟹爪半岛登陆后,本来顺着河流一直往北边走,想要到达临冬之城,日夜兼程也要10天有余,但是罗伯特和卢卡却直接横跨艾林谷,那里是艾林一家的领地,山路崎岖,而且时常有野人出没,他们往往不会对你造成生命威胁,但却会拖延你不少时间,所以每次罗伯特和卢卡二人都尽量挑选没有野人出没的山路,因此等二人到达临冬之城的时候差不多也已经快成野人模样了,不过好在他们赶在了马尔蒂尼一行人之前到达。
“卢卡,我们先找地方落脚,然后再想办法去见安德烈。”罗伯特已经10年没有看到过临冬之城了,他深居简出,就连商品物价这些生活细节也几乎不知道了。
“我们得赶在马尔蒂尼回来之前见到他吗?”卢卡一直将罗伯特视为自己的第二个念者一般重要,自从巴蒂斯图塔死在那场保卫临冬之城的战役后,这个孤零零的13岁孩子便一直跟着罗伯特生活。他一直不知道,原来罗伯特先生也有色子,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安德烈。
“恩,我想想,我想想,临冬之城,我已经太久没来了,太久了。”他又陷入一种对往事的回忆中。
临冬之城可以住宿的地方并不多,但是他们依然在破旧的屋巷之间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罗伯特在门外张望,然后迅速回到屋里,将门窗都关好,对卢卡说,“你今天晚上,到内城堡去。”
“去打探安德烈的情况吗?”
“恩,马尔蒂尼为人险恶,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安德烈学士果真如他所述命在旦夕怎么办?”
“那我们也得把他带走。我绝不能让他死在这里,这个可怕的地方。”
太阳落下后,居民们照往常的习惯回到家中,因为不清楚哪天晚上,马尔蒂尼家族的血祭会举行,所以外城的人晚上都不大出门。
临冬城的主堡内布局并不复杂,卢卡混迹在一群佣人之中,机警的听着关于安德烈学士的消息。
“蒂亚戈!待到月亮出来的时候,灵堂前一定要点满烛火!”卢卡看到一个个子很高,长相俊美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被众多佣人簇拥着,站在城堡的顶端,他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但是却不那么轻易让人觉察到他的心思。有一位少年站在他的身前,两人看上去长得并不像,那少年金发,皮肤颜色很白,穿紫红色的落地长袍,少年朝自己身边的人喊道。
卢卡被挤在人群中快成了肉酱,他尽力使自己不要被挤出去,他抓着刚刚身边的那个人,
“要点几只蜡烛?”卢卡装作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一般上司都喜欢这样的佣人。
旁边的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少领主只是需要一些微弱的亮光,你说呢?”
“我是新来的啊……”
“那么请你记住,马尔蒂尼家族血祭的蜡烛的数量只能是3,5,21,满月为三,上弦下弦皆用五,新月为二十一。赶快去做事!”
他随后又骂骂咧咧的转过头去,看上去这个人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卢卡不知道自己已经随着人群来来去去到了几个地方,但始终没有人提起过安德烈学士的事情,他也不敢问。
月亮已经要出来了。
临冬之城被笼罩在一层厚重的月色之下,一如被洒上细沙的珠宝,隐隐烛光,那个被唤作少领主的人站在灵台之上,双手按着一枚古老的石头,据说那是当年坦格力安家族遗留下来的龙骨,是临冬之城新的守护。他突然举起刀子在自己的大臂上割了一下,血就顺着胳膊流下来,流到石头上,那个身着紫袍的少年站在他的身后,眼睛睁的很大,却透露着惊恐,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
周围偌大的广场上人虽然很多,但却几乎没有人敢说话,静的可怕。突然,少领主走上前来,对这人群大吼,“这里有外族!”广场上本来安静的秩序被打破,卢卡心里震惊,难道马尔蒂尼家族的人通灵?这个诡异的仪式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安德烈始终无人提及,难道自己和罗伯特先生真的是被暗算了吗?
人群乍开,他又被推搡着,“是他!”身边的人互相胡乱职责着对方,广场边缘是圆形的拱门,连接着通道,可以直接到达城堡的高处。卢卡几乎是被人群逼迫到了这里,突然他感觉到背后有人捂住自己的嘴,把自己整个人掳到拱门的后面。他想要挣扎,结果扭头却看到一张无辜的面孔,那个人笑着说,“嘘,不要出声。”
门外依旧是人声喧哗,少领主正在指挥着众人进行逐一的排查。那个人等卢卡稍稍镇定下来后盯着他,一番全身上下的打量,
“你不是临冬城的人。我认得那把剑,是花城骑士的,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你是谁?”卢卡却反问道。
“我叫安德烈.皮尔洛。”
“他不是应该躺在病床上吗?”
“恩,这么看来,我的确是应该躺在病床上。”他摊手,笑笑。
“你到底是谁?”
“就是安德烈.皮尔洛.考耶尔。”
“你的念者是谁?”
“罗伯特.巴乔。”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那你又是谁?”
“……”
“你不说,就说明你根本没有理由需要我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卢卡.托尼。”
他眼里突然闪现出些异样的东西,他怎么会不记得他呢,当时守卫在国王大道的罗比没有杀死马尔蒂尼,马尔蒂尼从罗比的军营中逃走后,一路北上,大举进攻,接下去便是可怕的临冬之战,史塔克家族的人非死即伤,幸存的人也全部逃出北国,恐怖堡的花城骑士巴蒂斯图塔奋死抗敌,与意识到失误而从国王大道赶来支援的罗比一同厮杀,也没能阻挡马尔蒂尼家族对临冬之城的侵略,他那时看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卢卡托尼在战马上,迎风劈斩,刀刀砍在敌人的铠甲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随后罗比便带着兵败的耻辱和巴蒂斯图塔尸骨无存的战衣,与众叛亲离的残破队伍从北境狼狈逃出,自己却已被马尔蒂尼家族的人从队伍中劫持,他始终不知道,罗比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兵败临冬之城。
“我们一起走吧!”
“你是安德烈学士?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罗比大臂上有一个纹身,他一直说那是他为了勇气而纹的,其实那是他有一次和多斯拉克人打赌输了后的结果。”
卢卡感觉到似乎这个人的确是罗比的色子,因为就连说话时那种令人讨厌的清高和善感都一模一样。
安德烈抓着卢卡的手往城堡顶端跑,一圈一圈的盘旋楼梯,楼顶的风很大,那个人似乎很健康,根本与马尔蒂尼所说的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的形象完全不同。他拉着卢卡的手坐在城堡顶端的城墙上,月亮很大,大的几乎可以触碰到似的。
“我没有病,那些都是装出来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罗比了。”
“你怎么才能蒙骗他们?我感觉马尔蒂尼家族的人似乎是懂法术的。”
“不要被他们的假象蒙蔽了,马尔蒂尼家族的人只是比常人更加冷静与敏感,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是处。”
“那刚刚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在人群中?”
“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转移注意力。临冬之城连续七年泉水枯竭,被人民视为可怕的预兆,他们需要一个祭祀的仪式,但是如果这个仪式结束后依然没有改观的话,临冬城领主大人就会受到人民的非议,说不定还会传到君临城那里,到那时,他们就进退两难了。所以,血祭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被异常发生的事情中断,你刚刚好赶上了!”
“你,出来这么久,不会被发现吗?”
“放心,时间我是有把握的,对了,罗比也和你一起来的吧?”
“恩,他在外城。”
“帮我逃出去,我一定要逃出去!”
“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你把这封信带给罗比。”安德烈说着便从衣袖里抽出一个小纸卷。
“恩。”卢卡一转身就打算从刚刚上来的地方走下去,却被安德烈叫住了。
“那里!从那里走!沿着城墙一直走,看到一个紫色的门,然后从那里下去可以直通外城的小礼拜堂!”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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