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不如牵手

作者:梦话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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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误会也美丽



      要说手机真是个好东西,打电话发短信上网游戏一个都少不了,还能节省大脑内存省去记电话号码的麻烦;要说手机也真不是个东西,他冯励引以为傲的记忆力都因为对它的信任和依赖退化了,手机一丢,就约等于把自己跟大伙隔离了。
      攥着新买来的手机,插上补办的电话卡。冯励脑袋里唯一能闪现出的一串可以被称作电话号码的数字就是屠秋的。可恶,真不想跟这个小没良心的联系,整天拿自己当地下工作者,神神秘秘的,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腔调,也不怎么主动和自己联系了,想起来就觉得不爽。请她一起去看帅哥她都不肯赏脸,背着自己拈花惹草……啊,不对,是搞三搞四……还是不对,是……是……是什么来着……到这种时候冯励真恨自己怎么不跟小秋似的去学个中文呢,像发个牢骚都找不着词儿。哼,不管她,反正就是她有事情瞒着自己,就这样还敢号称自己是她的知己好友,这小妮子说谎话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嗯,要罚,该罚,必须罚,不惩罚她一下不足以平民愤!罚……罚……罚……罚什么呢?就罚她不主动跟自己联系自己就不跟她联系!嗯,好,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坐在办公室里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玩到手指头发酸的冯励开始悄悄抱怨自己前几天干嘛那么拼命,把工作都处理完了现在沦落到无事可做;偷偷责怪自己的手下都太尽职尽责了,自己连想闲来无事挑毛拣刺都找不出理由来;暗暗琢磨最近是不是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怎么今天连个请他喝茶吃饭的主都找不着。苍天啊,不搭理小秋,我该干什么?不搭理她到底是惩罚她还是在自虐啊?要不……联系联系?对,联系联系。一个大男人何必跟那种不懂事的小女孩儿怄气呢。我心胸宽广,我体贴包容,我宽宏大量,我肚子里能撑航空母舰,我……我我我……我不学中文也能使很多词儿!好,就这么说定了。联系,联系,联系联系。冯励很顺利的在心里说服了自己。
      凭着原来引以为豪、现在有待重新评估的记忆力,冯励骨节分明的粗长手指自信地在新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
      “嘟……嘟……”好奇怪啊,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小秋惯用的什么“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小松树快长大”“我爱北京天安门”之类的儿歌彩玲,而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等候音。小秋这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不用儿歌标榜她追求那个什么什么纯真不掺假的赤子之心了?
      “嘟嘟嘟嘟……”等候音变成了忙音。没人接电话。嗯?不接电话?在开车?在开会?从单位溜出去逛街了?出门前没带手机?还是看到我的电话故意不接?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冯励为该事件找出了七八个可能的原因。凭着自己对小秋的了解,这个女人稀奇古怪的事情皆有可能。
      等了几分钟冯励再次拨打屠秋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嗯,各种原因的可能性都增加一倍……待会儿再打打看。
      反反复复从“嘟……嘟……”响到“嘟嘟嘟嘟……”百无聊赖的冯励完全感受不到进进出出为他端茶送水的秘书好奇的眼神,执着地拨打着屠秋的电话,并在打电话的间隙时不时地发几条短信进行质询。
      “干吗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有事招呼我,别客气啊!反正你也从来没客气过。”
      “我警告你,在不接我电话,我跟你翻脸。”
      ……
      没人接,没人接,还是没人接……冯励的心情也从越挫越勇,到越挫越闷。开始考虑去屠秋家堵人的必要性。
      “不管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都得晚上十点到完美之夜来请我喝酒,不来你就死定了,我从此跟你绝交你信不信!”
      最后一条短信,冯励不惜用上了自己最不屑一顾的威胁,虽然看起来像跟老妈老姐之流撒娇,但是冯励觉得对付小秋这招是最阴狠的。哼哼哼……你等着吧,今天我喝不垮你誓不罢休!冯励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负气地关上手机。
      晚上八点。
      刚刚睡到自然醒的刘松赶在落日收回最后一抹余晖之前懒懒散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夕阳的灰烬暧昧地抚触过在他的肩头,散落在他光裸的胸膛。伸手抓抓睡觉时被自己弄得凌乱的头发,刘松对自己这种孩子气的破坏自己成熟稳重男子汉形象的动作一点儿都不自知。
      “好饿啊 ̄ ̄ ̄ ̄ ̄ ̄ ̄ ̄ ̄ ̄”刘松伸着懒腰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作为一个自得其乐的单身汉,刘松习惯这样的自言自语,也喜欢这样跟自己撒撒娇,然后娇宠地给赞成准备一顿丰盛的饭加以犒赏。
      昨天熬夜在公司加班,终于把这次的设计稿搞定了,今天回来补眠,没想到一下子睡到这么晚,搞不好把今晚的那一份也一起睡出来了。唉唉唉,今晚可能要失眠了。干什么好呢?通宵打游戏?不,自己可没那么狂热。看电影?这个值得考虑……不管怎么说,现在填饱肚子才是天大的事。
      正准备去厨房准备晚餐的刘松,路过客厅的时候听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刘松嘟嘟嘴,对这个影响自己吃饭进程的家伙表示强烈谴责,然后绕过茶几,从沙发上拎起手机看了一眼。
      呃,不好意思,请问,有谁可以告诉我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刘松在自己的手机里发现一串未读短信和一串未接来电。仔细一看,这些短信和来电都来自同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前面的短信是关心和询问,后面的短信是荒唐的指责和可笑的威胁。最后一条短信赫然写着:
      “不管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都得晚上十点到完美之夜来请我喝酒,不来你就死定了,我从此跟你绝交你信不信!”
      哎哟呦,这下事情严重了,要绝交呢。事关两个人的感情和关系,事关重大呢,好心肠的刘松怎么能够坐视不管呢。刘松本来已经判断这是个打错电话、发错号码的乌龙事件,可是这样一来,刘松决定帮当事人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了。
      刘松按下回拨键,给对方打电话过去,结果……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语音标准,口吻客气,语气冰冷,每次一听到这段声音,刘松都觉得心情极其不爽。
      这下怎么办?撒手不管?这可不是刘松的作风,刘松就是要么不管要管一定管到底的大好人!等着吧,不是要我请你喝酒么,那你肯定会去酒吧吧,我就不信在哪儿逮不着你!那个……是什么酒吧来着?哦,对,完美之夜。啊?什么什么?完美之夜?怎么这么耳熟?那不是一间……呵呵,原来还是个同道中人呀,这下子有意思了。哎呀,真谢谢你啊,这位打错电话的陌生先生,现在我知道这个睡不着的夜晚该去干什么了!
      原本打算去厨房做饭的刘松临时改变了主意,把目标方向从厨房变成了浴室。十点去约会呢,不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可是要迟到的哦!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冯励停好车,走进了“完美之夜”拣了个清静的位子坐下。他今天是来喝酒的,不是来狩猎的,自然坐得位置越不醒目越好了。跟小秋那丫头一起来这儿除了喝酒注定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就凭她看见帅哥两眼放光的劲头,恐怕喜不喜欢女人的男人都得绕道而行吧。今天一定得喝空她的钱包,不醉不归。
      此刻打着如意算盘的冯励并不知道,前来赴约的其实另有其人。
      十点零五分。
      如约前来的刘松已经在店里观察好半天了,拒绝了数个前来搭讪的男人,无视了十数个用爱慕欣赏的眼光打量他的男人,还是不能判断那个发誓要跟他“绝交”的陌生先生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拿出电话准备拨过去,没想到对方先拨了过来。刘松并不急着接电话,而是环视四周。它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坐在角落打电话的男人身上,一边向他靠近,一边微笑着按下接听键。
      “屠秋,你在哪儿呢?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真的打算跟我绝交是吧?”冯励的语气有着明显的气急败坏的痕迹。
      “这位先生,麻烦你不要一次用那么多个疑问句,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开始回答了。”刘松的口吻一派从容自得,声音听上去还带着点儿笑意。事实上,他就是在笑。从侧面一点点靠近这个陌生的气急败坏的男人,欣赏他咬牙切齿依然英俊的脸,刘松觉得今天这一趟真的是值回票价了。
      “你?你你你……你是谁?”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冯励不由一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先生,我是一个人,没有那么多你你你的。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谁,我可以慢慢给你介绍。不过我的自传讲起来太长了,在电话里说很不划算。我可以先简单告诉你我叫刘松,是××市人,出生于19××年……”刘松回答得特别有耐心。
      “停停停停停!谁问你这么多了!刘松是吧?你叫小秋来听电话!”耐心这种东西在此时此刻的冯励身上显然是不存在的。
      “小秋?哪个小秋?我不认识什么小秋。”刘松这次倒是回答得简明扼要,“不过,这位先生,你为什么总喜欢一个字重复那么多遍呢?难道是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亲爱的你为什么非要多问这一句不可呢!
      “隐疾?隐你个头。跟我上过床的人能有一个加强连,你去打听打听,我冯励才没有这种毛病。还有,不认识你怎么拿着她的手机?”冯励气得“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大得足能压过背景音乐,传遍酒吧除了卫生间储藏室之外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不知死活的背景音乐依然响着,酒吧里确实因此静了几秒钟。随即四下里一片唧唧咕咕的议论声,有人深有体会得点头认同,有人不以为然得撇撇嘴,更多的人选择低头闷笑。
      “先生,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隐疾是指你是不是有口吃的毛病,一着急就会犯,本来我是想用我知道的方法帮你矫正的,没想到被你误会了,还有,即便你没有哪方面的隐疾也不需要这么激动啊,有机会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自己错的又多离谱不是更好么?”刘松挂了电话,不紧不慢地走到冯励对面。冯励看见他活象见了鬼一样诧异。
      “至于我问什么拿着那个什么小秋的手机,这个问题,恭喜你,终于问到最关键处了。那是因为,先生你打--错--电--话了。”刘松故意忽略掉冯励脸上的奇怪表情,高高兴兴地告诉他事实真相,然后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地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打……打打……”冯励的“隐疾”又犯了。
      “打错电话了!”刘松一副“慢慢讲,没关系,我了解”的表情,还好心地替他补充完整。
      “你……”冯励立刻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吞下了“你”后面的数个“你”。免得再被人拿来当说辞。
      “我?我怎么了?哦,你问我为什么来这儿,是吧?”刘松无视冯励投来的“你怎么知道”的目光,伸手拿过冯励刚才喝过一半的酒,把酒杯端到鼻端嗅了嗅,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徐徐咽下。
      冯励没由来地倒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太气愤,太惊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镇定镇定,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说的,‘不来就跟你绝交’,我可是为了挽救你和男朋友的甜蜜爱情,才大老远跑来的。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像我这种天大的好人,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儿呢。”刘松说得自己都快被感动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叫什么什么小秋的是男是女,跟冯励是什么关系,但是从他看到冯励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小秋不是男人。”冯励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那就是女朋友喽?你也真是奇怪,带女朋友来这种性质的酒吧……”刘松不是没听出来冯励解释的语气,于是跟着松了一口气,可是不问清楚他又不甘心。
      “女朋友?开什么玩笑,能找女朋友我还来这儿干什么!她是我哥们儿!哥们儿你懂不懂?”冯励换上一副“不懂别瞎说”的嘴脸。
      “知道知道,理解这种词语还用不着翻古代汉语词典。”刘松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轻轻地放下了酒杯。
      “不过这位……”刘松用眼神询问冯励。
      “冯,冯励。”冯励的目光一直追着刘松不放。
      “我说冯励啊,我还没吃晚饭呢。”刘松微微一笑。
      “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冯励的脑袋显然有点儿跟不上趟。
      “为了来赴你的约,我可是连晚饭都没吃呢。”刘松白了冯励一眼,委屈地撅了撅嘴。
      “想吃什么,我请你。”冯励理所当然地说。
      “吃什么都行吗?”刘松的眼睛顿时亮了。
      “当然,想吃什么都行。”冯励看着刘松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想吃……烧烤。”刘松偷偷吞了吞口水。
      “烧烤?”看他那表情,冯励还以为他要吃什么生猛海鲜呢。
      “对,烧烤,路边摊的那种。”刘松约说越兴奋。
      “好。”冯励看看自己身上的行头,又看看刘松身上的行头,最后再看看刘松满脸的期待,一咬牙一跺脚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这一晚,夜市的烧烤摊上出现一道奇景--两个穿着西裤白衬衫的英俊男人掳起袖子,甩开膀子,大吃大喝。
      “这种事情你好像做得很熟练啊。”冯励在刘松挺立的鼻梁上咬了一口,然后把头埋进靠在门上的刘松肩头,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对方的脸,试探地问着。虽然自己也很熟练没错,但是对方也表现得像个老手,他心里还挺不是个滋味的。
      吃完了烧烤,刘松说不想为了由于冯励记性不好而闹出的的笑话再付一份打车费用,所以坚决要求冯励送他回家,就这样冯励把刘松送了回去。到了刘松家楼下,冯励又说为了让自己的汽油钱和汽车折旧费花得物有所值,所以要坚决要求到冯励家喝一杯茶,于是就到了刘松家门口。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然后不知不觉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情景。
      冯励带着抱怨和类似某种常用调味品气味的语气,使得刘松在他耳边低低的笑出了声。暧昧的种子悄悄萌发,迅速长成,开出了香气浓郁的花朵,馥郁的暧昧气息随着空气的微微震动在房间中氤氲开来。
      “这样?这样是哪样?是这样?”刘松咬了一下冯励的耳朵,“还是这样?”刘松又轻轻在冯励脸上落下了一个吻,“或者就是这样?”刘松偏过头一口咬住了冯励的喉结。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冯励努力抑制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你在乎么?”刘松揽过冯励的脖子按在自己肩上,指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种事情与我无关,我有什么好在乎的,根本轮不到我管不是么?”冯励也用力把刘松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尽管极力掩饰,但是仍然像在跟谁赌着气。
      “这位先生……”刘松把嘴唇凑到冯励耳边,试图以这种方式来跟冯励讲讲道理。
      “冯励!”冯励抬起头来,把刘松也从自己肩头抬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很严肃地更正他,“我叫冯励,不叫这位先生。”
      “好吧,冯励,我……我是想说,你觉得这种事情你是不想管呢,还是轮不到你管?”刘松狡黠地眨眨眼。好吧,我承认这不是第一次见面的人适宜谈的话题,可是我就是想知道。
      “呃……”冯励傻了眼了,不知道自己该选哪个答案,更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抽了什么风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嗯?你的答案呢?冯 ̄励 ̄”他傻傻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看着是条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灰狼,犯起傻来真像一只傻乎乎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一副招惹不得的样子,可他刘松就是忍不住想要惹惹看。结果……哈哈……就是这个样子!呆呆的,愣愣的,刚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暴躁冷硬似乎只是不知道是跟谁借来的不合身外衣,穿着穿着就露了馅了,只不过一般人怕被他咬着,早就躲得远远的,不敢把这件衣服来起来看看他里面的样子罢了。
      “喂,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与其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刘松拍拍冯励的脸,提示他及时回魂。
      “啊?啊,哦哦哦……好……”冯励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刘松被自己吻得微微肿起的嘴唇一张一合,其实根本没弄清楚自己听到了些什么。
      事情是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冯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是只调皮可爱的羊怎么为了点儿食就变成了一风流倜傥……不对,应该是凶狠邪恶的狼,还是吃狼不吐骨头的那种。对,你没听错。你你你……你们都没听错,就是吃“狼”不吐骨头的狼。他冯励可从来不认为也根本不可能认为自己是只羊!虽然被连骨头带皮吃的渣都不剩,冯励依然会坚持这条万年不变的“真理”。让冯励悔恨不已的不是刘松这小子对他做了什么,反正咱爱的就是男人,什么事没做过,不在乎多他一个。令他耿耿于怀的是自己当时看走了眼,没辨别出来他到底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
      第二天一早醒来,被刘松伺候着吃了早餐又被刘松耍着赖要求送自己上班的冯励,在心里嘀咕了一百八十多回以后看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仔细仔细再仔细。这回弄错了虽然没什么损失--呃,昨晚基本上……好吧好吧,是根本不算损失--下一次可指不定会吃什么亏了。
      刘松下车前,磨磨蹭蹭,等到冯励开口赶他的时候,才慢慢地伸手轻轻捻了几下冯励随意搭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食指,在冯励要反手握住他作乱的魔爪的时候,迅速抽身,打开车门逃了下去,关门前还不得意洋洋地冲冯励抛个“媚眼”。
      妈的,这家伙昨天晚上探索得可真彻底啊,这种敏感的小细节他都能找出来,上辈子不是克格勃就是FBI,要不就是军犬警犬之类的。冯励摸索了一下刘松刚刚用手指揉捻过的地方,忍不住在心里念念叨叨。
      倒车的时候,冯励从后视镜里看见刘松在办公大厦前跟别人讨论着什么,态度一派严谨认真,身上分明就散发着成熟稳重得气场,跟昨天晚上那个眼睛闪闪发亮地吃着路边摊烧烤,还心满意足地舔着手指头家伙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他投向自己这个方向的眼神中闪烁着自己昨晚记忆中的狡黠光芒,搞不好自己真的会当作不认识他。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冯励预感到自己最近的日子一定不会觉得无聊。
      无数事实证明,男人真的不具备女性那种灵敏的第六感,冯励身体力行实践了这条算不上理论的理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冯励都没遇到预感中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久未露面的屠秋倒是联系了他好几次。小秋最近似乎真的是谈恋爱了,但是跟对方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了不得的障碍,每次打电话来都是哀怨无比,但是一说到具体问题就开始闪烁其词。
      对于刘松这个人,最初的几天冯励貌似还暗地里有所期待,但是随着时针分针秒针协调一致的运动,这一点点可怜的期待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刘松,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不过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妙夜晚,一个曾经给过自己销魂蚀骨享受的有趣的419对象。想必对于那个男人,自己也不过如此吧。那一夜,不过是两个成年男人一起做过的一个神奇的梦,梦境那么真,真的仿佛触手可及,就在自己心里隐隐约约萌生出想要触摸到他的愿望时,梦就忽然醒了,那些仿佛真实可信的妙不可言的梦境也就此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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