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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锋芒
想不出是怎么来到这里,也找不到回家的办法。无奈的活在不属于我的天空下,笑容白天还可以伪装,到了晚上,就像巨石碾压似的,让人压抑的疼。该怎么办?难道要在这过一辈子直到死?不,绝对不行!即使找不到回家的办法,也要先离开王府这个笼子再说。福祸由天不由我,我命由我不由天!摇摇晃晃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一路上想着心事,没花心思记路。远处有些人,还有点点的光亮,我迎着光亮跑去,想找个人帮忙领路。
好骇人的气场,点真背,听到不该听的。又是月黑风高的晚上,不敢往下接着想。南疆的广平王招兵买马,又打造大量兵器似有异动。这种线报,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呀!要是为这个被杀了,那岂止是冤枉呀!感觉那眼神就像飞刀‘嗖,嗖’地射过来,跑是跑不掉的,为今之计也只好装傻过关。总算看清楚些,那微弱的亮光在后面三五米处,而这两个人却在眼前了。衣着华丽,腰系盘龙玉佩的一定是王爷:我名义上的丈夫。他身边的黑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安插在外的细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敢抬头看他们,硬着头皮靠到王爷眼前。
“见过王爷 ,大人!”循规蹈矩的先上前问好吧。压制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唯有这样才能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五夫人好雅兴,半夜还跑出来赏梅?”王爷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寒得透彻,极为不悦。
“回王爷,本是夜里吃饺子贪嘴积了食,有点难受,才出来走走的。走着走着就被这香气吸引,入了这里。”
“哦?既然夫人这么好的兴致,不如以梅花香气吟首诗应应景吧!”应该是正事谈完了,他挥手让黑衣退下,这余下的时间,就用来折磨我了。燕子是个乡下姑娘,哪来的钱念书识字,更别提吟诗作对了。他知我出身,故意难为,好定个罪名怎么罚我才是真的。
“我做不做的出诗,都免不了罚,莽撞了王爷,还请王爷处置。”跪下来以退为进,若是这招管用,先逃过一劫再说。只管请罪,刻意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他做的出或者做不出的问题,他自然要把心思放在这做与不做之间。“只要公正成句,本王就原谅了你的莽撞。”
“好,王爷您说话算话。”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小样,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学古诗了,背几个应景的,这有何难?只是这样一来,他必对我产生怀疑,想要在王府过安稳日子,怕是更难。但咱不稀罕当这王府的米虫,离开这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五夫人竟有如此才情,还真是深藏不露呀!好一句‘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这诗妙,人更妙。李总管,掌灯!今晚就歇在五夫人的院子了。”前一句是说给我听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哼!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总管,侍卫丫鬟已经走在前边,他在后面,牵起我的手,离他们有大概五步远的距离跟着。感觉他的手就像仙人球,扎着我手上的所有神经。
“夫人为何会半夜来此?我要听真话!”说话间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假作真时真亦假,找不到好的借口不如说实话。
“迷路。”
“进府两年有余,会迷路?”
“夜黑,看不清楚。”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扮作五夫人的样貌混进王府?主子是谁?意欲何为?”就是不做诗,我也不清楚燕子跟他是怎么对话,怎么相处的?反正不该听的也听了,不想正面交锋的也遇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
“不是不告诉你,是这件事情太过离奇,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还有些接受不了。”
“你老实招来,还可以不用死的那么痛苦。”
“既然横竖是死,那大可不必说了。你猜我现在就去抢侍卫的刀,他们会不会直接就送我个痛快死呢?”我慢声细语的给他假设着。
没想到我这么难缠,他有些愣神儿。“胆子不小,有勇有谋,为何没有习武?”
也是,我若是别人派到王府的细作,该是有点武功的,好在危难的时候逃跑,也可在被捕获时自尽。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扣在了我的脉门之上。
“你信不信都好,我不是什么奸细,更没有听任何人指派。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换了一副新的灵魂。燕子为什么会自杀?你应该比我清楚。燕子死的时候,用她的命做引子,招回她未来的灵魂,也就是我,目的是替自己报仇。”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糊弄过去。
他突然笑了,不知是我说的事情太玄,还是我的不卑不亢取悦了他。“本王若是答应你一件事情,你会想要什么?”
这么不经意冒出的问题,是想在我的意图中找到怀疑的蛛丝马迹吗?我想要什么?当然是钱。我得为自己打算,逃出王府后一切吃穿用都少不得要用钱,对付他们那些三姑八婆,还用得着你?“我要一千两银子。”
他又笑了,先是要替燕子报仇,后是开口要银子,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就会得出一个很荒唐的答案。“银子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管用的!”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忍不了!以为我要买凶杀人么?笑话!我怎么会做那么脑残的事。“第一,这么得来不易的钱,花在敌人身上糟蹋了,凭什么害过我,还要让我再为她花钱?第二,恨一个人,怎么会让她死?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才更解恨吧。”
听完我的话,他竟笑出声,前面的人都顿了一下,又故作镇定地接着走。这一路我俩都没再开口,直到进了我的屋子。
在屋里,我和他对坐在桌子的两边,丫头去换茶水和被子了。也是,这里的一切我用合适,招待王爷,就显得寒酸了。灯不点不亮,话不挑不明。既然已经物是人非,我可不想和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床滚被单。
第一次看清他样子,硬朗的剑眉,炯炯有神的双眼,高挑的鼻梁,厚薄匀称的嘴唇。一股不威而严的气质,这个男人太过冷硬也太过刚毅了,但很有男人味!
“征服一个女人,最下乘的办法是占有她的身体;居中的是得到她的心;而上乘则是即使什么都没有,也让她爱得无怨无悔。王爷意下如何呢?”不等他回答,我接着说:“燕子已去,物是人非,而现在就算您强要了我,也并非我情愿。对于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这床第之间自然少了很多乐趣。王爷也应该不屑为之吧,毕竟等着王爷宠幸的女人,怕是整个王府都装不下了吧。”我大言不惭的直说这床第之间的事,毫无矜持。他先是一愣,转瞬又露出一丝笑意。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不知道这样的小嘴,尝起来是怎么个滋味?”他用话语调戏着我,并不正面接话。
“这身子,还是您已经厌弃了的身子,跟两年前并无不同,您若是强要了,我根本没能力反抗。但这样的男人,永远只会让我鄙视。而我也不会因此就依附这个强行占有我的男人,此时我最多是当作被狗咬了,来日我定会加倍讨回来!”
“大胆,放肆!你竟敢如此形容本王!”
“王爷恕罪,您又没强行要了我,何必对号入座呢?”我装模作样讨饶,眼神和他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却并不退让。我赌他的骄傲和自大,尊贵如他,断然不屑去强行占有一个女人。他并没有真的责罚我,我们就在一张床上,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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