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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
北方,秋高气爽,遍山红透,层林尽染。参天的桦木林中,阳光有些黯淡,虽只是深秋时节,但这北方已有了严冬的冷意。
树林中,一群人锦衣怒马簇拥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面目清秀,凤眼狭长,弓长箭锋,腰带长刀,正是大秦威德皇携皇子亲贵在此围猎,而这孩童就是年方八岁的皇长子裴钰。
“驾!驾!”裴钰发现前面灌木丛中有鹿角隐现,策马疾驰,后面的侍从紧紧跟在后面。
裴钰搭箭在弓,凝神欲发,就在些时,灌木丛中一支利箭疾飞而出,正中裴钰前胸,立地没胸而入,裴钰在马上晃了一晃,一头载下马来。
随身侍从大惊,急呼:“有刺客!有刺客!”一面急忙抢下马来,查看裴钰伤势,一面有人去禀报威德皇。
“太子被刺,现正在捉拿刺客。”侍从跪在地上向威德皇禀报。
威德皇一听大惊,“快传太医!立即回宫!猎场马上戒严,刺客要抓活的。”
威德皇铁青着脸,虎目之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如利箭般令随从众臣及贴身侍从胆寒。
长乐殿里,众多的太医慌乱地出入。皇后看着一盆盆腥红的血水,脸色苍白如纸,瑟瑟发抖,她欲放声大哭,又恐惊动太医,耽误救治,如果不是扶着宫女,只怕要萎顿在地了。
“皇上,天佑我朝。太子殿下伤势虽然严重,但天幸未伤到要害,好好调养,应无大碍的。”太医官赵雍奏道。
“嗯。长乐殿多调派侍卫,不得出任何差错!”威德皇长松了一口气,下旨道。他看了一眼漩然欲泣的皇后,叹道“好了,没事儿了。你身子不好,和朕回宫吧。朕自会查明凶手,严惩不怠!”
裴钰身边的贴身侍女若雪、如霜细心地拭去他脸上的虚汗,轻声问道:“殿下,喝点人参粥吧?”
胸口的纱布隐隐约约地透出血色,裴钰的脸上苍白,昔日红润的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我昏迷几天了?”
“三天了。殿下哪里不舒服?”若雪问。
裴钰轻轻地摇摇头,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未央宫,皇后的寝宫里,威德皇端坐在大紫檀雕龙扶椅上,手指轻轻地在花梨木大理石案上敲击。皇后知道他正在沉思,也默默地端坐一旁,凝视着汝窑花瓶里盛开的菊花。
“钰儿这次遇刺,朕怀疑是别国派遣的杀手。”威德皇眉头微皱,继续道“先前你有钰儿的时候,天像异常,不知是谁别有用心,编造出“星伴北斗,天下即变”的谣言,说钰儿将一统天下。朕想,魏国窥视天下已久,怎会能容忍此事,定是魏国下的手!”
“那钰儿岂不危险?”皇后急道。
“你别慌,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朕会让魏国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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