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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血
近些时间平安无事,一群将领约着一起去附近的荒山上赛马,虽然没有彩头,不过众人仍是兴致盎然。
周清发现了一头很漂亮的小鹿,非要招呼大家一起去围猎,一群人追了一个多时辰才猎到。
虽然有些不够分,但是王钲还是给宋淮留了一些。
周清没有抢过王钲,坏心眼的哄骗王钲喝鹿血。周围年纪大一些的将领们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王钲直觉有诈,不肯答应,但架不住周围人都说这是大补之物,劝他不要不识好歹。
王钲不想扫大家兴,就顺从地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半天都没有异常,直到晚上,王钲躺在床上时觉得身体燥热,想坐起来喝杯水。
身边的宋淮被他吵醒,黑灯瞎火的摸向王钲:“怎么了?”
虽然宋淮的手只在王钲的小臂上停留了一瞬,但王钲觉得体内仿佛是点燃了一把火,游走在身体各处。
“没什么,起来喝水。”王钲尽量保持声线平稳。
宋淮看他迟迟不动弹,爬起来点燃了灯。
就在王钲看清宋淮的那一刻,那把火终于烧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宋淮虽不通人事,但好歹进过一遭花楼,自然知道王钲看他的眼神,以及王钲的身体变化代表着什么。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可置信。
王钲狼狈地别过头,遮掩着身体,声音沙哑:“我先出去一下。”
在宋淮心里,王钲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儿郎,正人君子,品性高洁,怎么会……
“等一下!”宋淮拦住王钲,飞快地从营帐中的一堆杂物中翻出了一个小布包,这是他从花楼带出来的,王钲从来没见他打开过。
宋淮扭捏着将东西交到王钲手里。
王钲浑身燥热的厉害,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淮一咬牙,学着在花楼中看到的姑娘,伸出舌头,小心又大胆的舔舐着王钲的唇瓣。
王钲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加上身体的变化,哪能拒绝这温柔乡。他努力保持着神思的清明,只想着宋淮是在报恩,忍耐着推开他。
仿佛是被王钲感染,宋淮的眼角,脸颊,乃至脖颈都泛着红。
“小淮……小淮,你听我说,咱们不能这样……”
宋淮以为他还要拒绝,不管不顾地带着王钲的手摸向自己的衣摆下方。
宋淮彻底放下了脸皮,顺势褪下了中衣,缓缓地贴向王钲。
王钲一肚子要劝宋淮的话在意识到他的手正放在何处时的那一刻都卡在了喉间,他只觉“轰”的一声,神志被身上的那把火烧的丝毫不剩。
王钲迅速地将宋淮压在身下,凶狠地亲吻着宋淮的脖颈,肩头……
……
今日那头鹿的鹿血一大半都被王钲喝了下去,其效果自然不必多说。到最后的时候,宋淮已经有些神情恍惚,只剩下机械地捂着嘴。
王钲回过神来,脑中一片空白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就连原本在床上的宋淮也被他拽着趴在了地上。
宋淮颤抖着身躯,想要爬起来,王钲下意识地想扶他,却看他这一身青青紫紫,不知该如何下手。
宋淮站起来之后,王钲才注意到他身下竟然流血了,这下也顾不得其他,他将宋淮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干净的那一处。
王钲避开宋淮的视线:“我去叫军医。”
宋淮拉住他:“包袱里有药。”
王钲很快拿出药,他偷瞄着宋淮的伤处,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是不是疼极了,宋淮大大方方的转过身体,把伤口露在王钲面前。
王钲这辈子从没这么轻柔的对待过一个人,生怕弄疼了宋淮,又不敢问他。
王钲终于小心翼翼的上完了药,他一边擦着脸上冒出的虚汗,一边偷偷看宋淮,却见宋淮不知在何时已经睡着了。
他这才敢仔细看看宋淮现在的样子,茫然了片刻,涨红着脸给宋淮盖上被子。
王钲穿戴好后走出营帐,十月末的西北夜风扑面而来,一股凉意直窜天灵盖,王钲这才切实地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败德辱行的事。
“啪——”王钲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他犹觉不够,还想多来几下。
“王副将?你站在哪里做什么?”今夜负责巡逻的将领看到王钲现在帐前不知在干啥,出声向他打招呼。
王钲好似没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地从一小队人前走过,半分眼神没有分给那个昨天白日里还同他一起喝酒吃肉的同僚。
那将领莫名其妙的看着王钲的背影,嘀咕着:“睡蒙了?起来撒尿?”
只有王钲才知道他此时有多么清醒,比他过去二十多年来的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王钲回到营帐,用热水细细地给宋淮擦拭身子。又收拾好被弄的一团糟的营帐,然后他就不知该做什么了。
王钲在凳子上静坐了一夜,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直到周清在帐外叫他出去练兵,他麻木地起身向外走去,下意识地在路过床铺前看了宋淮一眼。
王钲瞧见宋淮的脸红的有些不对劲,犹豫了一下,伸手探向他额头,没想到温度高的惊人。
王钲黑着脸走出营帐,周清看到他:“你怎么这么磨蹭……哎呦,兄弟你怎么了?这么憔悴?昨晚做贼去了?大清早谁惹你了?你家小媳妇?”
王钲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不自然,板着脸说:“今日我不去了,你替我,改日替回来。”
周清还未答应就见王钲头也不回地走了,只能郁闷地暗骂一声:“死人脸。”
王钲在一年中请了两次军医,都是为了宋淮,不过两次的心境完全不同。
军医在军中多年,宋淮这种情况不在少数,再看他脖颈处隐约露出的痕迹,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军医收回把脉的手,轻咳一声:“不是什么要紧事,开服药吃两天就好。”
军医忍了又忍,还是添了一句:“王副将,有些事还是要节制啊。”
王钲尴尬地接过军医开出的药方,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有。
王钲又走遍附近的村子,终于在农户家里买了只鸡,让乡亲顺便炖好了自己带回来。
周清闻着味就来了,他拖着累的像死狗一样身躯来抢王钲的汤。
王钲侧身躲过,周清控诉道:“好你个薄情寡义的王木头,我把你当兄弟,二话不说就去代你练兵,你就这样对我。再说,昨日打猎时,是谁分了那么多好东西给你?”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件事,王钲又想起昨日荒唐的一夜。他黑着脸:“你还好意思说?”
话是这么说,王钲最后还是从汤瓮里扒拉出鸡头和鸡屁股给了周清。
周清幽怨地看着王钲远去的背影,仿佛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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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了【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