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重回八零年代

　　2号早晨起来，喂完沐沐一家，余苒就带他们进了空间。客厅里放着老爸淘来的两件宝贝，此刻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漂亮的天蓝色，清新淡雅、含蓄内敛。
　　余苒拿起那个水盂仔细观看，色调均匀纯正，釉面莹润，光泽柔和，翻过手来看底款，果然有“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三行款，字体工整清秀。那个花觚，同样漂亮的颜色，就是没有底款。上网查查资料，网上说有部分瓷器无款或堂名款，余苒就暂且相信这是个无款珍品。
　　余苒拿出一袋面包片，开始烤吐司。从冰箱里拿出一盘酱牛肉，洗了一颗罗马生菜、一盆小番茄，放在盆中控水。又煎了一盘荷包蛋，热了豆浆和牛奶。这回应该够吃了。
　　余苒出了空间，老柳正带着两个孩子洗漱。两个孩子看见余苒立马问：“妈妈，早上吃什么？”
　　“面包、牛奶行吗？”
　　不等两个孩子答话，余苒进了厨房，把在空间准备的食物一一拿了出来。走过去把大门打开，看见老爸正缓缓走来。“爸，小黄和小德喂了吗？您那儿有狗粮吗？”
　　“喂了。”
　　老爸走到半路，就听到跃跃大声喊：“爷爷，爷爷，等会儿我！我要去姑姑家吃早饭！”
　　早饭跃跃又吃到了一种新吃食，妹妹说是toast。两个烤面包片，中间夹了酱牛肉、煎蛋、还有生菜，虽然有点儿费牙，真的好好吃呀。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三小只就继续昨天的游戏了，这次是轮流背古诗。余苒也早早地把水和水果送了过去。
　　余苒拿出老爷子淘的两件宝贝让老爸和老柳看。天蓝釉水盂和花觚，两人欣赏了会儿，就让余苒收起来了。
　　老爷子还想回老家看看，余苒本来想让老柳带老爷子回老家，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陪老爷子回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事儿，自己有空间也能帮着应付。老柳的任务就是在家看着仨孩子，顺便准备午饭了。
　　开着车，余苒问老爸：“爸，咱们去我二叔家看看吗？用不用准备点儿水果、点心什么的？”
　　“到时候再说吧。春节我过生日你二叔他们没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到了家门口，余苒停了车，父女二人下车和聚在街边聊天的人打招呼。叔伯婶子一通招呼，老爸就被人拉到了一边：“余大哥，你知道你弟弟家的事吗？”
　　“不知道啊，有什么事？我暑假过来见到他们都挺好的呀。”
　　“你那个侄子不学好，去后街打牌，输了好多钱。前两天人家上门要债来了。”
　　老爸看看余苒，余苒摇头，没听说要帮人还赌债的，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没想到这小子这辈子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老爸和人聊了几句，进了自家的院子。两对夫妻把院子打理的不错，院子中间还种了几样蔬菜，不过现在主要是萝卜和大白菜，长的还不错。
　　老爸在院子里喊了声：“小光！小明！在家吗？”
　　从正房和东厢房走出来两对儿年轻夫妻，“余大爷，您来了！”
　　老爸给余苒介绍：“苒苒，这是你赵叔叔家的老二小光和老三小明，他们都比你大，你应该叫二哥、三哥。”
　　余苒点头，“二哥、二嫂好！三哥、三嫂好！”
　　“苒苒妹子好！”
　　“你们把院子打理的挺好，菜种的也不错。”老爸对两兄弟提出表扬。
　　“还得谢谢大爷您把房子租给我们呢。要不是您，我们还得在老宅里挤着呢。”
　　说完这个，赵家二哥对老爸余刚说：“大爷，前两天二大爷家来了好多人，说是余松在后街赌钱欠债了，上门来要账！闹得挺大的，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这两天安生了。”
　　“刚才在门口我也听人说了。你说这孩子怎么不学好呢！”老爸摇头叹息。
　　老爸和兄弟俩聊了几句，看房子没有问题，也放下心来。“苒苒，咱们走吧。孩子在家看不到你，该闹了。”
　　父女二人走出家门，在大门口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二叔余兴，现在的二叔沧桑了好多，比原来老了十岁不止。
　　“二叔，您过来了。”
　　“大哥，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
　　二叔拉着老爸说话，老爸看了余苒一眼，“苒苒，车上不还有你给你二叔二婶准备的东西吗？你去拿过来。”
　　余苒认命地去车里拿了水果和点心，又拿了一千块钱塞进信封，放到装水果的袋子里。摇摇头，咱们父女俩，都是嘴硬心软。
　　余苒把东西塞到二叔手里，老爸和他聊了几句，就以孩子在家为由撤了。回程车上，老爸问：“余松以后就这样了？”
　　“前世他拉了一个装修队，还挺挣钱的，被人算计拐着去后街赌钱，赌瘾越来越大，弄了个妻离子散，不到五十岁人就没了。知道他赌博，家里不时有人上门要账，后来我二叔二婶躲到隔壁县去承包果树，也不管他了。”

　　二叔余兴拎着余苒给的水果和点心回了家，把两样东西放在卧室的五斗柜上。在床上躺着养神的二婶睁开眼看着二叔，“你出去了？”
　　“我出门转转，刘婶子说大哥和余苒回来了，我过去跟大哥说了会儿话。”
　　“你大哥挺好的吧？你说咱俩儿这是什么命啊？大哥家的孩子都好好的，怎么就余松变成了这样？”二婶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大哥是离婚了，可人家跟着闺女，日子越过越好，别墅住着，小汽车坐着。余鸣被人带了绿帽子，虽然离婚了，可人家有正经的工作，听小华说也住上别墅了。
　　“是咱们俩太顺着他了。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惹祸了都是你给他擦屁股，缺钱了你东拼西凑也要给他，后来更是为了他跟闺女要两万块的彩礼，弄得闺女和咱们离了心。”事到如今，二叔余兴也是追悔莫及。
　　“你吃点儿东西吧。”余兴从余苒给的水果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这是苒苒给的水果，我给你洗一个。”
　　二叔去厨房洗了水果，削了皮，给二婶送了过去。“你就是不吃不喝也没用，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想让他改过来，难啦！咱们还是想开点儿吧。”
　　二婶咬了口苹果，味道真不错。“这苹果味道不错，你也来一个。”
　　“留着给你吃吧。”
　　“去洗，难道你还想让我去给你洗？”二婶的眼睛一瞪二叔就去拿水果了。这才发现了余苒放在袋子里信封。
　　“这是什么？”二叔拿着信封给二婶看。
　　“给我看看。”二婶把信封要了过去。打开后发现了里边的人民币。一把掏了出来，数了数，“余兴，这里有一千块。”
　　“这肯定是余苒给的。我哥可没有这么多钱。他们肯定是听小光他们说了余松的事了。”二叔说完自己的判断，接着对二婶说：“文清，我跟你说过咱们村的大老杜承包了隔壁顺丰县牛头镇的果树，现在他老婆子病了，他们一家都回了村，想把果树转包出去，一年八百块的承包费。文清，我本来就打算承包果树，咱家存的钱都让你拿来给余松还赌债了。”
　　“你又责备我。我不把钱拿出来，他们就要砍余松的手了。我这个当妈的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被砍掉吗？！”
　　“每次上门来要账，不都是这招一出，你就乖乖把钱拿出来给他还债了吗？你要是第一次就看着他被砍，你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赌？”
　　“你要是在家，你也看不得他被砍手。”二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我就眼不见心不烦。这次就用余苒给的这个钱去隔壁县包果树吧，正好离家远点儿，咱们不能一次又一次地给余松擦屁股。家里没人，他没了指望，还有可能改好。”
　　二婶还是不放心，“咱要是走了，余松回家连饭都吃不上。”
　　“那你就在家等着给他还赌债，我自己去隔壁县。”二叔余兴上前夺过二婶手里的信封，“我侄女给的钱，不能给他还赌债。我去找大老杜。”
　　没两天二叔就办好了果树转包合同，又把家里分的地转包了出去。二婶左思右想，还是跟着二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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