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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本来不是。
本来------不是------
那么,他,为什么要放弃?
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雨槐他要放弃了,放弃他们曾经的约定。
他叫她姑娘。
“为什么要去红国?”
良久,夕烟才自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她不过是个闯入异时空的外来客,那红国与她何干?
竭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夕烟让自己尽量平静地看向雨槐。
像被石化了般的雨槐,微颤了一下,头低了下去。
“这玉钥匙,是红国皇室的镇国之宝------”
夕烟静等,等他说完。
可又是一阵长长的让人窒息的沉默。
雨槐却没有再说下去。
“一定要去吗?”夕烟呼出一口气,将视线移向车顶。
“是的------”
几不可察的声音,却是坚定的。
闭起了眼的夕烟,默默听着车马行进的声音。
车声粼粼,似乎永无止歇。
雨槐看着紧闭双眼的夕烟,用力又捏了捏藏在袍袖下的手指,玉钥匙沁凉。
指间的冰凉已缓缓蔓延到心底,可是,他不能后悔,不能回头,因为,这么做,是对的,对的------这样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好象听到雨槐下车了,好象换了鹦哥和惜真上来,又好象云桃和星竹来看过自己,还有些什么人的声音在耳边恍恍惚惚地响起,夕烟只是不想睁眼,不想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粼粼的车声停了下来,夕烟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鹦哥的脸就在夕烟的上方,眼中有晶莹闪烁,却强忍着,对夕烟绽开一个笑容,“姑娘,起来吃点东西吧,今晚我们就歇在这儿了。”
夕烟搭着鹦哥的手,坐了起来,从掀开的车帘往外看,暮色四合,他们这一队人马,就歇在一块草地上,周围有些不知名的树木,一条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小道就在不远处。
车旁的惜真看到夕烟坐起身来,也不言语,只伸出手来和鹦哥一起将夕烟扶下了车。
虽然脚还在发软,可被车外的新鲜空气迎面一扑,夕烟顿决头脑清醒了不少。
对着鹦哥和惜真摆了摆手,淡淡地一笑:“不要紧。”
独自微微摇晃着到边上树林里的僻静之地方便后,便走到将要生起的篝火旁,在一块略平的石头上坐下。
静静看着边上的人忙忙碌碌。
不一会儿,便有人生起了篝火,云桃几次想走过来,都被星竹拉了回去,雨槐安排各项事物,却始终背对着夕烟。
夕烟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
鹦哥拿来东西让她吃,她就默默地接过,一声不响地吃完。
惜真拿来东西让她喝,她也默默地接过,一声不响地喝掉。
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喝什么。
看着燃起的篝火,看着那火焰在或明或暗地跳动。
身边的人在来来去去,有人在她身上披了厚毯子,有人在抽噎哭泣。
那隐隐约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夕烟周围响起。
可没有他的声音
夕烟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
渐渐地,夕烟的眼前似乎只能看见火光的明灭闪烁,那火焰慢慢变小,终于熄、灭。
这时,夕烟才大梦初醒般地抬眼看向四周。
鹦哥、惜真、云桃、星竹或蹲或站。
微明的天色中,个个形容憔悴。
特别是鹦哥,眼泡红肿,手里拿的帕子眼见绞的出水来。
眨了眨眼,夕烟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自己竟坐了一夜,想了一夜。
这几人,难道,也陪了自己一夜不成。
可是,不见雨槐。
不见雨槐。
闭了闭眼,夕烟忽然觉得疲倦极了,心也觉得似那篝火,渐渐熄了、灭了、冷了。
再次睁开眼,眼神幽幽,摆了摆手,阻止了那几个人欲问出口的话。
“我没事,放心。”
鹦哥哭着扑了过来,“姑娘,您不想去红国,就不去了,随姑娘到哪儿,鹦哥总跟着------”
“不,我们去------”
夕烟笑了一下,那一丝淡笑,在唇角凝成了一朵孤傲的花。
眼角瞥见了一个心心念念的影子。
知道吗,雨槐,我想了一夜的你。
如果,去红国,是你的愿望。
那么,我去。
夕烟恍惚地想。
但愿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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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个月中,一个要好的朋友去世,还有一些事使我总提不起精神码字。
只能说,活在当下很重要。
会继续更新,不定期,尽量缩短间隔。
生命里发生的事情永远比想象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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