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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纯情校园
还有两天开学，宿舍可以入住，叶黎向李展风张守国道过谢后前往学校。
云云红着眼睛挥手，“哥哥寒假还要来啊，和云云一起堆雪人。”
宿舍环境很好。六人寝上床下桌，有空调有风扇有卫生间，插卡就有热水出来。
饭卡水卡免费发放，学生需要自己往里充钱。
叶黎打算后天去看福姨，她已经从女儿那儿回来了。
买好礼物，叶黎早早地回了寝室，他和江里的床铺是挨着的。
“你不能睡自己的床吗？”叶黎看着江里空荡荡的床问。
江里一脸委屈，“我一个人睡害怕。”
225听不下去了，一直唉唉唉，“反派的质量下降了？胆子这么小？”
叶黎也就随口一说，晚上江里还是挨着他睡的。床有点小，两个人睡有点挤。
“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江里比叶黎本人还要关心他的手，“好了后也尽量不要提重物。”
叶黎迷迷糊糊已经快睡着了，“嗯。”带着微微的鼻音。
江里觉得有点热。
拆了石膏，叶黎发现右臂要比左臂细很多。
江里跟捏豆腐一样轻轻地碰着他的手臂，“有感觉吗？”
“你说呢？”叶黎把江里甩在后面，一个人往前走。
江里急忙跟上，“太好了，哥哥的右手终于能自由活动了。”
给福姨买了礼物，所剩的钱就不多了。
食堂可以免费加饭，汤不要钱，江里打了份土豆丝，饭和叶黎一人一半，吃完后加饭加饭，用汤就饭，至少能吃饱。阿姨看着年纪有点大，但打菜的手一点都不抖，菜的味道也不错。
还没有正式开学，食堂吃饭的人不多，这会只有他们两个。
叶黎江里去得比较晚，阿姨见两人吃一份，心里有些不忍。
“同学同学……”阿姨晃了晃菜勺。
叶黎疑惑回头。
“还要不要菜？免费给你们加点。”
“谢谢阿姨，我们吃饱了。”叶黎礼貌拒绝，他怕阿姨挨批评。
阿姨拿了个餐盘，刷刷打了几个肉菜，端给了两人，“我是老板他娘，不用担心我挨骂。”
“别叫我阿姨，我没那么年轻，同学们都叫我刘奶奶。”刘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她看不得学生吃不饱饭。
“谢谢刘奶奶。”叶黎江里异口同声。
叶黎看着眼前堆起来的菜，心仿佛被暖流拥抱。
操场上有人在踢足球，叶黎站在外面看了一会。
“回去吧，早点洗漱休息，明天还要早起。”江里揽住叶黎的肩推着他往前走，“早班车是几点来着？”
“七点。”叶黎偏了偏头，江里很喜欢在他耳边说话。
七点的车，叶黎六点就起床了，去食堂买了四个馒头车上吃。
两人步行去车站，这个时候去下区的人比较少，车上只有六个人。
晃悠了一上午，终于到了。
“你们怎么来了！”福姨摘下手套，拍了拍两人的手臂，又匆忙地去给两人盛饭，像以前无数次做的那样。
“两个月不见都长高了！”
叶黎帮忙端菜拿碗筷，“福姨我们在一中读书，老师人很好。”
叶黎一一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情，江里时不时补充。
不管怎么珍惜，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要好好吃饭，学习不要太累。”福姨强撑着笑脸，直到两人走远看不到背影，她转过身擦了眼泪。
看着桌上的腰部按摩仪，福姨再也忍不住了。
开学了，下课后有很多学生来吃饭，但是再也看不到叶黎和江里了。
——
高中生活正式开始，叶黎江里成了零班的一员。
班里的学习氛围很浓厚，与下区中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叶黎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同桌是万年不变的江里。
晚自习，所有男生跟着李展风去搬书，搬回来后女生负责发。
“拿到后数一数，一共有十五本，少了来找我。”李展风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
李展风不需要强调纪律，她一说话下面就安静了下来，四十张脸齐刷刷地看向她。
“做个自我介绍，我姓李，是理科班的班主任，你们其中有一部分人要跟着我三年，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能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李展风在黑板上写下来自己的名字，字迹飘逸，笔锋有力。
“今天晚上就把班干部确定下来，有想竞选的同学可以上来给自己拉票，想自我介绍的同学也可以上来。”李展风把讲台留给了学生。
“哥哥你要不要上去？”江里趴在桌子上和叶黎说悄悄话。
坐在叶黎前面的女生耳朵一动，抿着嘴唇握着笔的手都紧了很多。
“大家好！”
上去的同学声音洪亮，叶黎猝不及防，被吓得轻微地抖了一下。
江里埋头偷笑。
“我叫马力健，我想当体育委员，我会踢足球打篮球和扔铅球，希望大家能选我，谢谢大家！”
同学纷纷鼓掌，马力健很激动，离开的脚步又回到了讲台上。
“献丑了！”马力健双手抱拳，摆开架势，打了套太极拳。
“打得不错，马力健你可以回去了，留点时间给其他同学。”李展风出声提醒。
叶黎津津有味地看着，脸上是藏不住的愉悦。
接下来是戴着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的王伸正，他上去来了一段街舞，把班里的氛围完全调动了起来。
“我忘了，我想竞选班长，希望大家能选我！”王伸正走到一半又回到讲台补了一句。
同学们眼泪都笑了出来，是善意的笑，不是嘲讽嘲笑。
叶黎笑得倒在江里身上，之后就一直靠着他的肩膀。
江里的身体有些僵硬。
225忙着拍照，没空说话。
坐在叶黎前面的女生从书包里拿了块厚木板上台。
“大家好，我叫林语柔，我想竞选学习委员。”
自我介绍完，林语柔嚯的一声用手掌劈断了那块木板，“谢谢大家！”
掌声是前所未有的响亮。
林语柔的外表非常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实力，四处飞溅的木屑刷新了同学对她的认识。
叶黎非常佩服，他在桌子底下比划，想要劈一劈桌子，江里看见连忙抓住他的手，“哥哥别这样。”
林语柔微微侧脸用余光看后面的两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与刚刚判若两人。
之后上去了几位同学自我介绍，就算结束。
“还有没有同学想上来？”李展风问了两遍，下面没有动静，“那体育委员就是马力健了，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大家齐声道。
连喊三声没有，班干部确认下来了，班长王伸正，学习委员林语柔，体育委员马力健。
“还有十分钟下课，大家可以聊聊天互相认识熟悉一下。”李展风在讲台上坐了下来。
林语柔和同桌说了几句话后转身和叶黎江里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叫林语柔。”
“你好。”叶黎不是话多的人，不知道聊什么。
江里只在叶黎面前话多，在外人面前称得上冷漠。
“你们是好朋友吗？”林语柔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叶黎点头，“对。”
林语柔和叶黎说了几句话就转回去了，江里有点冻人。
“叶黎，叶黎，哪位同学是叶黎？”王伸正双手作喇叭状，小声地喊道。
叶黎以为班长有事找他，于是举了手。
王伸正看了眼上头的班主任，见她脸色正常，随后猫着腰走到了叶黎所在的那两列。
“兄弟你好，我叫王伸正，你叫什么？”王伸正友好地和江里握了握手。
“江里。”江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王伸正蹲在桌子缝隙间和叶黎说话，“叶黎，我听说过你联考的事迹，你太牛了！”
叶黎有些不自在，“谢谢。”他很少接受来自同班同学的好意。
王伸正一直说到下课，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了。”叶黎推了推坐着不动的江里。
江里慢吞吞起身。
叶黎觉得他不太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病了？”
微凉的手一碰上去，江里感觉相触的地方和被电过一样，有点麻。
人流涌动，到了路口分成两股，一股流向校外，另一股走向宿舍。
室友很好相处，都是零班的同学，洗完澡看书看到十二点才上床睡觉，见叶黎和江里睡一起也没有说什么。
周一正式上课，坐在教室，叶黎才恍然回神，他真的经历了另外一种人生，充满了友好快乐和善意，看着桌面上的书，他想这会不会是一场梦？
想到这种可能，叶黎有点慌张，但下一秒，江里给他递了纸条，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这不是梦，梦里不会有江里。
225这时也出声了，“任务完成指标上升了，现在已经达到了42，快过半了。”他在为叶黎高兴。
叶黎反应平平，没有出现225想象中的反应。
“叶黎你不开心吗？”225奇怪地问。
“不，我很开心。”叶黎听着老师讲着熟悉的知识点，回想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在纸条上写下中午想吃的菜，而是问江里：你会变吗？
所有的东西都在变，承诺的真心会被遗忘。
江里没有任何犹豫，无声地对叶黎说，“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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