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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漫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是被厨房的香气馋醒的,肚子也咕咕叫,鼻子有些堵,自己找杯子到了半杯。
徐霁清关上油烟机,转身看到她靠在厨房门边喝水:"醒了,饿了吗?正好我们吃饭。"
“云南菜?”
总能给她惊喜:“徐先生,有哪个菜系是你不会的吗?你不当厨师,可惜了!”喝了半杯热水,鼻子通了,话音里满是对对徐霁清厨艺的不可思议。
“好看好吃的菜我都会点,这不正好喂你这只馋狐狸?”
她也不甘示弱:“馋狐狸也是你喂出来的嘛。”
眸里笑意凝滞,还真是的!
凝滞后重新漾开,边点头边说:“星漫说得对,我喂的,我很乐意!”
她的汤徐霁清舀时撇开了油珠,澄澈清甜,入口确是鲜润无比,热乎气裹着鲜香,肉质也是软嫩刚好,轻轻一咬就能撕开纹理,纤维里吸满了汤汁的菌香和微甜。
她看过汽锅鸡的美食视频,却没吃过,今日大饱口福。
一碗下肚,她又要了半碗,满足了她对着视频咽口水的渴望了。
喝汤喝了七八分饱,又吃了两筷竹笋酿,粗粮饭实在吃不下去了。
吃饱开心了,她拿了逗猫棒去逗猫想撸,依旧没撸成功。
徐霁清洗个碗的时间,出来便看见她靠在沙发上睡觉,落在手边的手机还在播放小猫的视频,另一只手握着逗猫棒。
脸蛋红扑扑的,徐霁清探了探她额头和手心,有些烫。
拿来体温枪一量,在发低烧。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掀开眼皮,放大的五官轮廓近在眼前,呵呵笑:“徐先生,你脸好大好帅啊。”
徐霁清愣了一下,发烧怎么还说胡话了。
“你发烧了,我去买药,你自己待在家可以吗?”
星漫觉的不用,起身做好,拉住他:“可能是着凉了,没事我再睡一觉发汗了就好了,不严重的。”
“服务区吹了风,饭菜又是温的。”
低烧能不吃药当然最好,心思发紧:“那我去煮点姜汤,我把猫喊来陪你玩。”
“好。”这个可以的。
把小猫拎来,挨着星漫坐,叮咛了猫后才去了厨房。
主人前脚走,小猫后脚想开溜,抓都抓不住撒腿跑了。
红着脸的女孩想不通,徐霁清叫它坐它就坐,自己就想摸摸它的毛都不给啊,过分!她也要给小家伙买猫粮买玩具,她就不信了能搞定它的主人还收服不了小小猫咪!
煮好姜汤的徐霁清端汤出来,猫不知躲哪个角落里去了,留星漫盘腿捣鼓电视遥控器。
汤碗放茶几上放凉,看她精神还好,有个事他在厨房想了一会,认真道:“晚上不回明庭可以吗?这有空房,你睡主卧,有卫生间,我睡客房,被套床单都是新换的。”
看她浓密的睫毛眨得快要扑棱飞起来的放空样子,窃笑后继续说道:“喝了姜汤早点洗漱休息发汗效果最好,再是晚上有不舒服可以随时叫我,我一直都在。”
“好吗?”
话落,她唇角上扬:“好,我睡客房。”她觉得自己此刻很清醒;当然她需要照顾也是事实。
面色红润的她,多了些娇憨和俏皮,目不斜视盯着他的脸看不带躲闪的,他暗想:难不成平时她是有意克制?
想到这,他不自然偏开视线,“姜汤可以喝了,你自己喝还是……”
胆子变大的女孩抢话速度也不弱:“要不你喂嘛?”
他直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深吸气,看着朝她点头弯唇的女孩,挤出话:“自己喝。”
走出去的步伐又撤回两步,重新试了试碗壁,声音软和下来:“你坐坐好,我来。”
“要不……”这回星漫有些噎到了,她脑瓜即时清醒了,只是起玩心闹闹他的,没想到他拒绝了还有反转,“我自己喝?”
“后悔了?”瞧她的反应,徐霁清不乐意了,“你现在是病人,我喂。”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玩脱手了!!!
徐霁清吹吹热气,试了试温,突然说道:“小猫也是这样喂的。”
“……”圆目怒睁,一口一口咽下汤,随后情绪转变,幽幽说道:“我和徐徐一样的。”
眉眼情绪转换之快,徐霁清看在眼里,好似安慰:“不一样。”
“还是我自己喝吧。”她实在忍不住了,他一勺一勺喂喝完这碗姜汤要后半夜了,还有就是他离她近到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绒毛,她心慌慌。
冲了热水澡,藏进被窝闷头睡。换了地方起初还有些认床,困意来袭,很快就听到略重的呼吸声。
徐霁清轻轻关上客房门,将剩下的姜汤装保温杯,背着后被半夜用。
收拾好自己,拿了毯子在沙发的睡下,这离客房近,有动静也能随时听到。
凌晨热出一身汗,醒了一身轻松,额头的热度也下去了,换喉咙痛像咽了刀片,而顾不上,正为睡衣而犯难。
门口徐霁清敲门,“星漫,醒了吗?毛巾和睡衣放门口了,换好再睡。”
房间里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好。”
出了汗后身上泛冷,门外没听到动静,快速拿了东西进来,换上干净的,躺回床上,没了睡意。
客房的装修和客厅书房一致,明显的冷色调,深色柜门,窗帘,身上盖的四件套也不例外,纯灰黑色,很男性审美。
反而床下她的粉色毛绒拖鞋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入侵了这片深色领域。
看着天花板的光晕,思绪发散,身上这身明显不合身的睡衣是他的,她把袖口卷了几层,她记得昨晚睡前,从她进浴室到客房,他好像一直在厨房,他应该是有意避开避免自己尴尬吧,还有刚才的睡衣送得那么及时,也是时时留意着她的,心底涌上来一股暖流,温和的暖意裹着柔软的情绪,像喝了温热的蜂蜜水。
清晨的阳光透过深色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她的身上。睁开眼睛的第一秒一时愣神,反应过来她在徐霁清家留宿了,竟有些兴奋。
换好外衣出客房门,厨房有响声,她想进去看。
被及时发现,徐霁清把她往外推:“还头疼吗?”
手也没停,“退热了,去洗漱,洗完吃早饭。”
给她的洗漱用品清一色都是粉色,红色漱口杯牙刷洗脸毛巾,莞尔一笑。
早餐考虑到她的身体,徐霁清熬的紫苏粥,熬好的紫苏粥飘着淡淡的草本清香,紫苏的独特辛香,中和了白粥的清淡,唤醒食欲而不刺激。
确认过是她没吃过的粥,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想下桌,被除厨师制止,并在他的监督下,她咬牙喝了一碗。
“我吃了这一碗,真的不吃了,吃不下了。”搁下碗,溜走。
准备去洗衣服,去了客房再去卫生间,“徐霁清,我脏衣服呢?”
还在喝粥的人回应:“我放洗衣机洗了,在晾衣房。”
顶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和爆红的脸偷摸摸推开晾衣房的门,昨日换下的衣服正高高挂在杆上呢,还有她粉色的内衣。
她挪开眼睛,好像装看不见啊,最让她无法忽视的是,她的内衣好像是手洗的!!!
客厅徐霁清在给徐徐喂猫,略过他,轻脚轻手溜回客房,蒙着脑袋,脑袋里还不受控地自动浮现画面,抓狂!
徐霁清抱着猫在屋里找了一圈,推门看到穿上一大只蠕虫在左右摇摆,好笑:“身上有虫子咬?”
被子虫身形顿住,躲在被子下的人大口呼气,给自己做思想建设,他不尴尬她有什么好尴尬的!
缓缓掀开被子,洗了新鲜空气,盯着沙哑的声音扬着八颗牙的微笑:“我感冒好了,玩一玩。”
走上前坐在床边,头发飘乱,脸颊红到耳骨,他拧眉:“脸怎么红成这样,又发烧了吗?”
不说还好,她拍开他探她额头的头,“没发烧,玩热的!”
聪明如徐霁清,马上反应到了,捉住她躲闪的手,窝在手心,挂着笑:“不用不好意思,衣服和衣服没有区别,也只是衣服而已。”
他这么坦然无邪,是她想多想岔了。
甩开忸怩,抬头迎上徐霁清的目光,“衣服而已。”
窝在徐霁清怀里的猫喵叫,引来两人的注意。
“它在喵我吗?”她问徐霁清。
徐霁清松开星漫的手,小猫调整了在主人怀里的姿势,不喵叫了。
难以置信,“我这么貌美居然被一只猫排斥了,徐霁清,你的猫不让你牵我!”
先是无法相信,后是幸灾乐祸!
猫的主人悻悻道:“可能因为它是女生,占有欲强。”
挼了挼猫毛,看了他得和它好好讲讲道理了。
小猫通人性能感知主人情绪,跳下膝盖,跑了。
小猫跑了,剩下二人,暧昧至极:她跪坐在床上,一拳之远他侧坐在床边,中间仅有杯子的一角隔着,彼此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脸上的呼吸热气,。
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有牵手散步的,有并排用餐的,有拦腰抱起的,这样的每一幕她都是开心喜悦的。
蓦地,燃起一个主意。
徐霁清看她垂着眸子神游,伸出手扶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向自己。
她眸里闪着光芒,捂住他的两片唇,拦下他的意图:“我……感冒还没好。”
“刚才是谁说自己好了,有劲了?”徐霁清作势上前。
她可不承认话是自己说的,那只能锅给他的猫背背了,“是小猫,它跑了,你去看看它。”
“而且我还没劲呢。”
“是吗?”徐霁清也不把她拿开,说话的湿热气投在她手心,痒痒的,她自己便不捂了。
“它做错了事,自己面壁,不管它。”
“……”他的猫成精了?
在她的注目礼下,徐霁清耐不住,叮嘱她好好休息钱,起身出去。
“徐霁清,我有个想法。”
走至门口手停在把手上的人脚步一滞,回头:“嗯?什么?”
对上她正色微微带笑意的脸颊,心里有感应般,升起期待。
“我是说我们……”她顿了一下,挤出大大的笑,“我是说我们结婚吧。”
徐霁清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不知所以到丝丝期待到震惊紧张最后到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没有及时得到回应,她有些紧张了,轻声喊他:“徐霁清?”
被拉回现实的徐霁清回到床边,敛了敛神色,故作镇定问:“结婚是大事,你想好了吗?”
“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啊。”这是她真实的想法,结婚的念头确是突然而起,她和他玩闹间让她觉得这样子的生活也挺好。
所以说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而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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