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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男绿
牡丹轻撞喜鹊的肩膀,一脸坏笑。
喜鹊此时坐在崔廉青的正对面,面对牡丹的调侃。她佯装听不见的巴拉着自己碗里的饭,险些呛到。
“我吃好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喜鹊走后,华乐看向牡丹询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牡丹脸上挂着笑意,伸手夹菜的时候才回答道:“公主难道没有发现,喜鹊今日有所不同?”
“因为崔廉青?”
“公主是如何看出来的?”
牡丹此时嘴里被塞满了菜,说话时腮帮子鼓起来看向华乐。
“等等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崔廉青听了半天云里雾里,自己有变化是因为刮了胡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可是....
“喜鹊有何种变化?”
华乐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皮肤白皙,面色红润想来是在崔府被仔细养着,甚至是当成了一位女子仔细养着。
华乐:“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你长得有几分姿色,竟然能够将喜鹊迷住。”
但是如此金枝玉叶的人为何会洗衣做饭?
华乐忍住不好奇道:“你做饭的本领是你娘亲教给你的吗?”
崔廉青摇了摇头,“我娘亲对我可宝贝着呢!这做饭的本领是我爹交给我的?”
“崔公还会做饭?”
“自然,公主是不是感觉很神奇?在我家中,女子的地位最高。洗衣做饭这种活要么是我爹做要么是我做。”
“那你爹应当是很爱你娘。”
“那是自然,舍不得让她吃一丁点的苦。”
“哎哎哎!”
牡丹用筷子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刚刚不是讨论喜鹊的事情吗?怎么聊到了崔府?”
华乐说道:“只是有些好奇,一个世家大族的子弟怎么会做这些事情。”
崔廉青双手环绕在胸前,背靠在椅子上面。满脸骄傲,“我身上还有很多公主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
“比如...”,崔廉青弯下腰将身子向前探去,双手伸到华乐的眼前,“比如公主将蛊虫交给我?我给公主仔细说说?”
崔廉青满眼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浅浅一笑。
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形成一层天然的滤镜。
京城之中人人都传言,说梁国公主是天上的嫦娥来到人间只为造福黎明百姓。
从前,崔廉青对后半句深信不疑。
毕竟除去华乐,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不在乎金银珠宝将其全部施舍给流民。
可今天,他突然觉得人人流传的前半句传言似乎也有些可信。
往日见她,她的面上总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让崔廉青见她之时总是下意识的移开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以至于他从未如今日一般,认真的,近距离的端详起面前人的容貌。
皮肤白皙细腻,仿佛月光一般找不到任何瑕疵。
一双犹如琉璃般的眸子,总是亮着夺目的光亮。看人时,眼睛微微睁大,桃花红的双唇像是浸了水一般。
崔廉青愣在原地,视线一直落在华乐的脸上。
心跳在这一瞬间像是猝停一般,让他忘却了呼吸。
女人的眉头轻轻向上挑起,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饶是风声太大,或是夜里的虫鸣太过聒耳,他听了半响却也只觉得大脑空白。
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
华乐低头看他,在他脸上落下了一小片阴影。
遮盖住了他眼底,流露出的连他自己都未发现的情绪。
“蛊毒又犯了?”
崔廉青捂住胸口起身,“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饭后她和牡丹回到房内时,喜鹊的屋内已经暗下了灯。
华乐回想起刚刚她见到崔廉青时的神情,犹豫片刻还是敲响了她的房门。
屋内的蜡烛被人点亮,喜鹊下床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一条细缝。
看见是华乐后,她才将房门彻底打开。
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问道:“公主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华乐颠了颠她刚刚用煤火,烤熟的红薯。
“能让我进去吗?”
香味唤起了喜鹊的味蕾,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侧开身子,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华乐进来。
两人坐在地板上被靠着床边。
“你还记不记得儿时,因为我练剑不认真被父皇惩罚不许吃晚饭?”
喜鹊笑着说道:“记得记得,我当时也是如今日一般带着烤好的红薯去投喂公主的。”
屋内窗子半开,华乐抬头看向天空处挂着的月亮。
“那日也是同今日一般,一样的月色。”
华乐咬了一口手中的红薯,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若是你有心仪之人,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会让你被夫家看低。”
风声作祟,吹乱了树枝上刚刚长出的绿芽。
喜鹊看向那双如明月般的眼睛,十八年过去了。那双眼睛还是亮着如当年一般的光亮。
十八年前,喜鹊还只是一个六岁孩童。但是因为父亲喜爱喝酒和赌·博,败光了家中的全部家产,还在外面欠下了一大笔的钱,她便被父亲带到镇上,要卖给镇上的一个无赖。
她拼命反抗,从下人的手中逃出。撞上了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孩。
一双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般,看着她。
身上名贵的衣服因为她的莽撞,衣袖处被撕裂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她无措的想要用手将残破的布料拼好,却怎么都拼不好。
“无妨。”
头顶传来,如春日桃花盛开般温柔的声音。
在她抬头之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
华乐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仰起头看向面前的比自己高出半身的男子。
“多少钱,我买了。”
喜鹊哭的泣不成声,华乐伸手帮她顺背。
“小心点,别噎着了。”
“公主...呜呜...你为何对喜鹊如此好啊?”
华乐笑着拍着她的肩膀,“多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般遇到事情就哭鼻子?”
喜鹊抽泣着从她身上起身。
“公主是不是和牡丹都认为我喜欢崔廉青?”
“牡丹也来找过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猜到的。”
喜鹊伸手抹掉了眼角处的泪痕,“可是公主,我只是喜欢他的长相啊!往后遇见其他比他更好的人我还是会和表现出和今日一样的神情。”
“除非...”,喜鹊顿了顿继续说道,“除非他本身就是一位很好的人。”
华乐笑着捏了下她的脸,“无论你喜欢谁,都可以告诉我。”
“告诉公主,要是他不从我就把他关进大牢吗?”
“你舍得吗?”
喜鹊想了想,“好像舍得哈哈哈哈。”
.
次日清晨。华乐趁着天刚蒙蒙亮,她便出了房门。准备去打铁铺内先将自己先前定的长剑取出。
崔廉青推门出去,正好看见了她。
“公主。”
“你也这么早起了。”华乐看向他身后背着的背篓,“你要去何处?”
“想去后山挖点笋,今日给你们做一些排骨笋汤。”
“嗯,你上山的时候小心一些。记得早去早回。今天便是月底了当心蛊毒发作。”
崔廉青问道:“公主是要去什么地方?”
“前些时日,找铁匠预定的长剑今日去取一下。”
“那我和公主一起!”
“不挖笋了?”
崔廉青放下背篓,笑着说:“公主不是说了,今日便是月底了。我怕蛊毒发作时,公主还未回来。还是跟着公主安全些。”
华乐没在说话,向前走去。
崔廉青走在华乐身旁,与她步伐一致的朝前走去。
两人先去铁匠那里取了长剑,又去到了京城之中。
路过青蓝的商铺时,华乐让崔廉青在此等她。
华乐独自一人去到了,酒肆当中。
杜淮松边写作业,边抽空看向坐在店中的男子。
张十二叼着个苹果靠在杜淮松身前的桌子上,“这你姐夫啊!长得如此秀气。是秀才吗?你怎么不去问问,让他教教你功课。下个月就要考试了。”
杜淮松推开他,“走开,别挡住我写作业。”
“我又没挡你的光...”
张十二又啃了一口苹果,见杜淮松总是抬眼看向崔廉青时,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害羞啊!”
他将苹果放在杜淮松的桌子上,抬腿走向崔廉青。
“等着,哥去给你问问。”
“敢问兄台,遵行大名?”
崔廉青闻言,站起了身子。
“唤我子推便好。”
“子推兄,看起来样貌不凡可是秀才?”
“鄙人不才,连考试都没资格参加。”
“童试卡在那一关了?”
崔廉青笑了笑说道:“连童试的资格都没有。”
“啊!”
张十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往回走。
“他是不是秀才?”
杜淮松焦急的问到。
张十二有些疑惑的说道:“不是秀才,连董试都没有参加。”
“我苹果呢!”
张十二看向杜淮松,双手环绕在胸前,“你又把它扔了!”
杜淮松继续写着作业,“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要往我书桌上放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行!亏我还去帮你问你姐夫他是不是秀才。真是好人有坏报。”
张十二愤恨离开,杜淮松的脑中却一直回想着他刚刚的话。
不是秀才。
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华乐来找崔廉青时,他正坐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瓷器。
“他今日一整日都没有出去吗?”
青蓝摇了摇头,“公...主是来找他..一起..回去的吗?”
“嗯。”
华乐朝崔廉青走进,“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闻言,崔廉青放下了手中的瓷器站起了身子。
“今日多谢掌柜的照顾。”
青蓝连忙拜了拜手,“小..姐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姐姐!”
杜淮松见两人要走,连忙从楼上跑下。
华乐有些惊讶的着杜淮松,从认识他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华乐姐姐。
杜淮松却装作很自然的继续说道:“这人是姐姐的朋友吗?”
“嗯,是我的朋友。”
“姐姐上次给我的荷包很好看,之后可不可以再帮我绣一个?”
杜淮松将腰间的荷包拿出,“荷包有些地方开线了。”
“之后我绣完,便来京城找你可好?”
杜淮松笑着看向华乐,“嗯,姐姐对淮松最好了。”
崔廉青伸手想要摸一下,他手中的荷包。
杜淮松连忙将荷包护在怀中。
“你一个大人怎么可以抢小孩子的钱?”
崔廉青:“我只是想要看一眼你的荷包罢了,怎么变成我偷你的钱了。就你那些钱,值得偷吗?”
华乐揉了揉杜淮松炸毛的头发,“快要考试了,你先上去复习功课吧,我们也要离开了。”
“好的,姐姐。”
崔廉青:“这荷包我看着挺好看的,小姐什么时候给我也做一个?”
华乐:“你有钱吗?需要荷包装吗?”
崔廉青:......
杜淮松笑着和华乐告别。
两人走后,他捏着自己手中的荷包趴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索性直接下床,将荷包放在竹简旁,趁着窗外的月光继续学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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