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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羞辱又保护
咖啡从头发、额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像是一条条滚烫的溪流,刺剌着沈舟慈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火辣辣脸颊在此刻有了实感。
有些咖啡流进衣领,在米色针织外套的领口处晕染开一片片褐色的斑驳。
有几滴流进了胸口处,烫着沈舟慈心脏外的皮肤,刺痛了沈舟慈的心。
周围的空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烫得微微颤抖。
大家都不敢直视她们两,只敢偷偷地瞥视。
“羡予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舟慈满眼辛酸泪。
“你不是很喜欢泼人热咖啡吗?今天我倒是要让你也尝试一下被人泼热咖啡的滋味!”
“羡予姐姐,我真的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沈舟慈此刻已经顾不上周围人火热得目光了,她不想让羡予姐姐误会自己。
“你没有?呵呵!我都亲眼看到了,别再狡辩了,你越是狡辩,我只会越觉得你恶心!给司瑾道歉!”
“好......我给司瑾哥道歉。”为了羡予姐姐,她忍。
她忍!
但不是因为自己今天做错了事。
而是她怕羡予姐姐会生气,动了胎气。
所以为了羡予姐姐,她无论如何,也要忍下去。
她忍!
也是因为司瑾哥是在自己众叛亲离后,唯一一个还会主动约自己出来的人。
沈舟慈走到司瑾面前,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与可怜,她的双唇不停地哆嗦着,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道:“司瑾哥......对......对不起......”
“对……对不起……”沈舟慈不断地重复着道歉,那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微弱如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在颤抖,风一吹就散。
她与羡予姐姐的关系,就如同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
沈舟慈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了,她不想让羡予姐姐变得更加生气。
要是能够让羡予姐姐不生气,她愿意承受这一切。
[司瑾哥是哥哥的好朋友,也是羡予姐姐大学四年的同学,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和羡予姐姐非常不熟的人,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换做是旁人,也应该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同学,而不是选择相信一个不熟的人吧......]
江羡予看到司瑾洁白的衬衫上,被咖啡肆意莽撞地侵略。
司瑾那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此刻在胸前晕染开一大片的棕色污渍。
衬衫紧紧地贴在司瑾的皮肤上,被浸湿的部分变得半透明,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纤弱的肌肉轮廓。
司瑾身上散发着厚乳拿铁那甜蜜又腻人的味道,让江羡予感到反胃。
司瑾正在走光中。
“沈舟慈,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江羡予走上前,带着满眼的不容置疑。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身上那件针织外套的衣角,用力拉扯着,口中低沉地说道:“把外套脱下来。”
司瑾和何特助都能听见。
沈舟慈刚被那杯热美式泼了一身,苦涩的咖啡香气强势地钻进江羡予的鼻腔。
浓郁且迷人,让江羡予感到舒适。
那味道似清晨幽深森林里,古老树木燃烧后余烬的味道,深邃、质朴,令江羡予感到无比的舒适。
沈舟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错愕与抗拒:“羡予姐姐,你干什么?求求你,不要这样......”
话语中带着颤抖。
沈舟慈没有穿内衣,并且现在,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咖啡淋湿......
全场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
他们的目光似乎能汇聚成一片无形的浪潮,会将她吞噬。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外套。
即便沈舟慈苦苦哀求,江羡予也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手上的劲道反而更大了些,针织外套在她的拉扯下已经有些变形。
“你没看到司瑾被泼了咖啡吗?他要走光了,现在需要你这件外套帮他遮一下,快点给我松手。”她的声音冷硬、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舟慈的眼睛里含着泪花,心中满是委屈和屈辱。
“羡予姐姐,没了这件外套......我也会走光......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外套拿走,求你了,羡予姐姐......”沈舟慈小声哀求道。
羡予姐姐只在乎司瑾哥有没有走光,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深深的绝望充斥在沈舟慈心中。
司瑾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羡予羞辱沈舟慈。
何特助站在一旁,心里焦急死了。
可在江羡予那强硬的态度下。
“好!羡予姐姐,我脱......”
江羡予听后,便松开了手,站在一旁,等待着沈舟慈的动作。
针织外套一共有七颗纽扣。
沈舟慈只能缓缓抬起手。
沈舟慈伸向外套的第一颗纽扣,手指微微颤抖。
只解开第一颗纽扣,并没有露出些什么。
她还在期盼着,期盼羡予姐姐会喊停。
结果,事与愿违......
“快点!”
接着,她的手移向了第二颗纽扣,第二颗纽扣在心脏旁边,她的手,比刚才颤抖得更加剧烈。
第三颗纽扣,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些,动作里夹杂着深深的无力感。
“快点!”江羡予催促着。
她似乎要势必当众羞辱沈舟慈。
第四颗纽扣,她的内心只有深深的失望。
第五颗纽扣......
如果解开第五颗,她将会陷入走光的危险之中。
“快点!磨蹭什么呢?!”
羡予姐姐的话,让她在黑暗深渊中不断下沉。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解下第五颗纽扣。
幸好,她没有走光,衣领没有移开位置。
还有两颗纽扣,解开它们后,她将会失去这件外套的保护。
她没有等到羡予姐姐的喊停,反而是更加大声的催促。
“快点!”
第六颗纽扣被解开,她的手开始有些不停使唤,她现在就像是风中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散。
她的神情开始变得麻木、呆滞。
周围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放大了,击碎着沈舟慈脆弱的神经与自尊。
明明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却感到度秒如年。
最后,沈舟慈的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颗纽扣上。
那是她最后的一道防线。
她的目光中,充满绝望。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无光。
只要解开这第七颗纽扣,她就会失去外套的保护,自尊心就会失去庇护。
但她还是慢慢地、慢慢地解开了这最后一颗纽扣。
外套完全敞开。
纽扣被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缓缓地将外套从身上脱下来。
江羡予一把夺过外套,然后迅速地披在司瑾身上。
江羡予撇了眼沈舟慈,才发现她没有穿内衣。
被咖啡浸湿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因为没有内衣的阻隔,她胸前的轮廓在湿透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沈舟慈此刻的模样狼狈至极!
“不准看!全部都给我滚!”江羡予在对二楼所有的人说。
大家纷纷逃离这尴尬的场面。
江羡予高大威猛的模样,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何特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脱下外套,跑到夫人面前,为她遮挡着狼狈,保护了她那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何特助!把你的外套给我拿走!然后给我滚!”
江羡予看到了何特助在自己前一步为沈舟慈那个女人披上了外套,很是恼火。
“总裁!您别这样对沈小姐!”
江羡予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沈舟慈以及那件陌生男人的外套身上,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恼怒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醋意。
江羡予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地板在她的脚下微微震颤。
她迅速迅速来到沈舟慈的面前。
抛下了司瑾。
看到沈舟慈身上披着那件何特助的外套,她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更大的恼怒。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那件外套的一角,手臂用力一挥,将外套狠狠摔在地上。
紧接着,粗暴地将自己的外套从肩膀上取下。
他的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独特的气息,那是一种淡淡的烟草味。
她轻轻地把外套披在沈舟慈颤抖的双肩上,外套宽大的版型将沈舟慈包裹起来。
在披外套的过程中,江羡予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沈舟慈的肩膀,那一瞬间,她能感受到沈舟慈身体的微微颤动,而沈舟慈也能感受到江羡予指尖传来的热度。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舟慈。
目光里包含着愤怒、醋意、怜惜,还有一种宣示主权的霸道。
江霸道又开始上演了她的霸道。
“何特助!送司瑾先生去医院,还有,明天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
何特助给自家的总裁善后,喊来小助理们来帮忙,补偿店家和刚刚逃离的顾客们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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