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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
返程的途中，车内满是旅游后的疲惫。
你有些困倦，一坐下就靠着后枕，望向车窗外的风景发呆，眼皮半阂。最后不知何时闭上眼睛，头歪到一侧开始打盹。
车辆行驶在通畅无阻的乡村公路上。两侧晶莹剔透的湖水波纹在夕阳下反射，投影波光粼粼落在你半张脸颊，仿佛身处水底。
夏油杰与五条悟扒着后座，面面相觑，相互眼神示意。
夏油杰：发生什么事了？
五条悟：？
夏油杰皱起眉头：从出来后就一句话没说！
五条悟呆滞眨眼：什么都没发生啊！
家入硝子加入群聊：会不会就是困了。
夏油杰：太热了吧，等会去买沙冰吃。
五条悟：？？？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家入硝子：你看着一切正常。
夏油杰：等会多给你买一份。
五条悟：……
头顶耀眼的光线忽明忽暗。半梦半醒中无论你怎么扭头，总觉得眼皮内明亮如刺。
车内空调温度正好，凉爽舒适。你索性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后，欣赏落日。
好安静，大家怎么都不说话？
想到这，你突然扭头看去。然而另外三人非常僵硬的移开视线，像是在躲避。
怎么都在看着我？难道我流口水了？
你心里一惊，忍不住偷偷用手背擦拭嘴角。
诡异的平静在车内蔓延。
幸好已经到达目的地，五条悟下车后率先打破尴尬氛围：“走吧，我们一会还得去河口湖找位置。”
花火大会才是今天最令人期待的节目。想起曾在网络上刷到的视频，你瞬间打起精神，终于感到久违的期待。
“好。”你握拳干劲十足，只要上去传完话就能离开这里。
“你们在这等我吧。不用陪我跑一趟，我很快就回来。”你拒绝了他们要一起陪同的建议，摆摆手独自上山。
现在已经六点半，花火大会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
你一脚迈两步台阶，动作轻盈。
今天下午不仅祓除了咒灵，见到了幼年五条悟，玄霜玄夜还说解决完这件事后会实现你一个心愿。
真好，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玄霜玄夜两人从你走后就一直守在神社门口张望，生怕你一去不回或遭遇不测。
其实他们事后也挺后悔将这件事交付给你。
你放他们鸽子没去还好，可若真因为他们俩人的请求而出什么意外……
玄夜奋力摇头，将这个不祥的假设抛出脑后。
呸呸呸，好歹你也是捉妖大族的子弟，没两把刷子怎么敢接下这个任务。
“来了来了！”
玄霜没玄夜想这么多，她被困在结界内眼巴巴地望向门口。
终于，当你淡紫色的衣角率先暴露出视野后，她狠狠给了玄夜一脚，神情亢奋。
两边翠绿的树木隐入夕阳余晖之中。
你心情都被景色感染，忍不住勾起嘴角。
这条路并不长。你没走一会，抬头就见两只小狗似的人在鸟居后一晃一晃，尾巴止不住的摆动。
“吓我一跳。”你停下脚步看清楚才重新上前。玄霜玄夜两人围在你左右，眼神急切，就等你一个答案。
你忍住没开口，自顾自地走到手水舍处重新净手漱口，将剩下的‘神水’倒进水池，面容淡定。
“怎么样？”玄夜看不下去，直接开口询问。
你撇嘴耸肩，故作不屑：“解决了。也就那样吧。”
“我还要赶时间，过程就不细说了。你们答应可以实现我一个心愿，现在行不？”你将装‘神水’的瓶子置于掌心，托在玄霜脸前，眼神示意。
“可以。”玄霜松了口气接下，一本正经道：“但我们不能实现类似虚无缥缈的心愿，比如长命百岁、永远幸福之类的，如果你……”
“我要钱。”你弯了弯嘴角，简单明了表示。
“额……”玄夜被你的理直气壮唬住，下意识问：“可以，你要多少？”
你毫不留情道：“能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最低三千万。”
“行。但现在不能给你，得等我们家大人回来，通过正规途径走流程，估计要三个月。”玄霜从怀中拿出一个手机，道：“留个联系方式，到时间我会提前发个短信。”
玄霜手中的手机看着比你的还高级，处理这样的事也非常熟练。
你身躯一顿，报上自己手机号后就想赶紧离开。
“呐，就这样吧，有缘再见。”你踩在参道上的石砖，侧身挥手告别。
玄夜玄霜也朝你挥手，大喊道：“有空常来玩啊！”
粉白色的云朵从头顶飘过，热风吹起你耳边绣球花的花瓣。
“怎么还没好？”在公园门口等了几分钟的五条悟心神不宁，他不顾夏油杰劝阻还是选择跑上来一趟。
眼下，他正站在参道中扬头与你对视，一脸> <
“好了好了。”你偷笑一声，牵起衣角向他跑去，“杰和硝子在下面等我们吗？”
“对啊，他们都说你太慢了让我上来催催你。”
“抱歉抱歉，晚上我请大家吃冰淇淋吧。”
“行，我要吃两个。”
“十个都没问题。”
你和五条悟边打趣边下山，俩人轻松的对话如同飘扬的乐曲随风而去。玄霜玄夜在鸟居后盯着你们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落寞的返回神社。
“久等了。”你们重新上车。为了抢占最佳观赏地，今天最后的终点站为富士山脚下的河口湖。
“硝子，你看看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乱。”虽然没有镜子，但一天的奔波与背后的刺痒，你知道你现在的发型可能也许大概非常之乱！
“嗯。”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她撑着下巴面对你道：“你把头发拆了吧，我重新给你弄。”
她这话就表明你的发型几乎快成鸡窝。
你乖乖照做，于是背对着家入硝子，莫名紧张地捏了捏衣角。
“不如让我来？”
家入硝子直起背刚要上手，可坐在前排的夏油杰突然扭头。他眯着眼，一脸尝试：“我也知道该怎么绑。”
五条悟：？
家入硝子：？
见几人表情呆落木鸡，他直接忽略，对着你淡笑道：“上次你也帮我绑过头发，这次就让我来吧。”
夏油杰眉梢轻挑，嗓音夹杂着几分愉悦，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你回想起俩人在水族馆咒灵的领域内时，自己自告奋勇要帮夏油杰扎丸子头，结果手艺不精，最后还是夏油杰自己重新扎好。
你顿时羞愧的点头，不知道夏油杰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况且他接连开口，你余光扫过他的脸，更加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那我们换个位置。”家入硝子见你同意，只好无助地松了口气。夏油杰迅速起身，几乎没看到过他这么快的速度。
要不是车内不能抽烟，她高低要盯着你们俩人抽完一整支。
“你什么时候帮杰扎过头发？”
见夏油杰修长的手指穿过你的发丝，动作小心犹如在擦拭一个花瓶。五条悟莫名心里一酸。他下巴搭在后椅上，眼神狠狠质问你。
“啊？”你头尾被夏油杰拢住，微微侧头。尽管不解五条悟执着的点，但还是将当时水族馆里的发生的事重新述说一遍。
“所以我在外面祓除咒灵你们在里面约会！？”五条悟听你说完，墨镜都快要掉到鼻尖。他气愤地指着你们，一脸不满，“你们两只偷腥猫！”
“都……都…都说了不是不是……”你再次被五条悟所说的‘约会’弄得面红耳赤，生怕夏油杰介意，连话都说不利索，“我们只是被困在里面，一起打发时间，不能瞎说。”
“悟你一下午都和见晴酱呆在一起。这不也是约会吗？”夏油杰哼哧一声：“今天就算扯平，下次靠个人本事。”
你：？
他们在说什么，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不算！”五条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几乎快要跳起来，一直重复说：“不算不算！”
“怎么不算？”家入硝子思索片刻，沉吟道：“我觉得很公平。”
“……”
不是，来个人告诉你他们俩是在争风吃醋吗？
夏油杰手艺果然高超，几乎只用一遍就将你的头发重新固定好。五条悟还在与家入硝子嚷嚷大喊，他跟没听见似的，双手抱胸，满意的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人流拥挤，司机将车辆稳稳停在路边。
你们几人从车上下来，面容开始凝重。
“好多人啊……”
没想到你们提前快半小时到这，但整个湖边还是被游客占满了位。
太阳光已经渐渐暗淡，由静谧的蓝色笼罩整片天空。
你放眼望去，头顶的蓝天与远处湖水相依融为一体，一切都是如此自由与安宁。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湖边观赏的人太多，又毫无空隙。你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有些抗拒呆在这。
夏油杰也抬头望向天空，显出高挺的鼻梁与锋利的下颌线。他没注意到你的目光，而是开口问：“那我们随便走走？”
“走呗。”家入硝子扯了扯衣领，热得不行，“说不定我们到处逛逛，不经意就能看到最美的烟花。”
大家都没意见，你们便沿着河口湖一路向外走，与前来观察烟火的游客碰个满怀。
五条悟开始喊饿，夏油杰让他忍忍。两人身穿浴衣，褪去了咒术师的冷冽，眼下就是普通放学的高中生并排而行。
很少有这样轻松惬意的时光。你偷偷走在后面，拿出手机想拍个三人合照。
家入硝子余光没看到你人，顿时停下脚步扭头寻找。于是，你的手机定格住他们三人柔和、自在的身姿。
“你居然偷拍我们！”若是平时，家入硝子肯定不会拆穿你的小心思，但她此刻故意呼喊，立马吸引了五条悟与夏油杰的注意。
“看到大家都很快乐，所以忍不住啦。”你把手机合上，快步走到她身边，一脸求饶。
“那怎么能行！”五条悟朝你伸手索要手机，“要拍就大家一起！”
“没错。”夏油杰难得附和。他扬起嘴角道：“找个路人帮我们拍一张吧。”
家入硝子眉眼带笑，三人如同围猎羊群的狼注视着你，等你自投罗网。
你不由笑出声来，只好同意，将手机放到五条悟掌心。
于是，你们四人走走停停，几乎快跟随人流走到河口湖大桥上。
“这里不错。”夏油杰扶着桥杆眺望远处，发现站在桥上还能看到显于夜幕之下的富士山。
“那就在这拍吧。”五条悟果断拍手敲定。他随即将手机塞到一位路人小姐姐手中，招呼着你们过来背对富士山。
你和家入硝子站在中间，他们站在两侧。四个人傻乎乎地面对镜头摆出剪刀手。
“我拍了哦！开始倒数！”路人小姐姐见你们摆好姿势，开始大声喊道：
“三！”
“二！”
“一！”
“嘣——嘣——嘣——”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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