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意娇宠:仲大人撩完别跑!

作者:晨曦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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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宿


      中秋夜宴,又是太子洗尘礼,宫中白日里就开始异常的忙碌,所有人都盼着在这个欢乐的日子里给举国上下冲冲喜。
      晨时朝见,皇上又秘宣了高勉与谢丞相于偏殿等候。
      恰逢路上高勉就与他相遇了。
      谢丞相躬身行礼,“参见太子。”
      已经是鹤发须生仍不改松姿,不愧为天下文人所敬佩的文官。
      “丞相请起,既然遇见不如一同前往吧。”
      “太子先请。”
      谢家一脉的兴起靠的就是这位谢丞相,从布衣书生,既不靠世家,也不靠党争,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是相当的不容易,高勉对他还是有许多敬佩的。
      与这样的人为敌,没有好处。
      宫人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高勉先于谢磊半掌的距离走着。路上他再未发一言,可高勉却不能错过了这样好的时机。
      “听闻今年丞相的老家墨县科考不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城人好诗书,而墨县则是首当其冲,这位谢丞相能官拜至此也少不了幼时的耳濡目染。他一人官拜丞相,不仅是天下书生的榜样,想必与墨县也脱不了干系,朝中与地方从墨县科考为官的不在少数,与他又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墨县已经接连多次没有上榜的学生,为了拉拢这一位清廉丞相,他倒是找人调查了不少事情。
      一生光明,算对得起他的名字,怪不得即便一直不参与党争也能独善其身,没被人在后头使手段,想必是有父皇做靠山。
      而此次出了状况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家乡。
      探子曾报,墨县中有人传闻是有人私采了矿石,伤及了龙脉。这山石为骨,以水为脉,以土为肉,草木则为皮,这种行为无异于掀鳞挖肉,夺骨断脉。
      继而才有了这传闻,说因为龙脉被断,所以墨县才再无中举之人。
      谢丞相听到这话,自然明白他已经知道了龙脉之事,只是微微侧头看着后方的宫人,他们早就得到太子的指令离得远远的。
      高勉见他这个动作,心石落地,明白了自己确实找到了谢磊最为关心的事情。
      “本宫此次外出治水,顺便还寻访了许多地方,见到了许多不规范的事情。矿土资源本应是朝廷所有,现有刁民私采,已经是触犯国法,又怕与外敌势力有关,是该向父皇好好提一提。”
      墨县龙脉的传闻,因着科举的事情让更多人愿意去相信问题就出在这,而谢丞相自己墨县出,自然也是会担心因为这龙脉受损,而断了他的官路。如今祸及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谢家上上下下百余号人,还有一直跟着他的那些在职的学生。
      高勉云淡风轻的只说了矿源被私采,却未提所谓龙脉一事,自然也是为他留足了颜面。
      却见谢丞相听此,只微微一笑,“太子圣明,乃天下之福。”
      脚步未减,他也早料到了谢磊不会如此轻易的接他的招的。一朝太子,莫名其妙的伸手到墨县只为私盗矿源一事,实在是太过显眼,谢丞相怕是不相信他能帮忙摆平这件事。
      这块大饼,他不吃。
      可谢丞相却忘了他方才提到了恐与外敌势力有关,再加之他手上还有关于皇兄与王家作乱的实证,如此一来,便是顺水推舟了。
      “今日夜宴后,父皇秋猎之事应该又要提上日程了,对于监国的人选可有眉目了?”高勉淡然问道。
      他仍不敢轻易的将罪证交给谢磊,而突然提起监国人选,实则是想打探经此一番,他看似始终中立的心是否会有所动摇,再则若父皇真由他监国,对于墨县的行事也更加方便。
      谢磊何其精明,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却只道:“那还是要看皇上的心意了。”
      宫殿渐近,他不置可否,谢老在打哈哈这一块实在是令人难言。
      日渐昏黄,已至申时。
      东宫内,安乐公主轿至,入府后却得知太子未归,失落之余又想到了仲意,不免喜笑颜开。
      由丫鬟一路领着往仲意的住所去了,公主私见外男本应阻拦,可她因着皇上的娇惯与太子的宠爱没人敢多言语,唯恐忤逆了她的心愿便小命不保。
      走至花园拐角,正巧就碰上了许逸欢,穿着服饰端正又不失美观,细纱飘渺又不沾俗气,裙摆被腰上带着的多宝环佩压着也不显臃肿。
      她不自觉的就开始打量起自己今日的穿着来,金丝银线,柔锦金钗,从华贵和天家身份上来说,她自然是要高上许多的,瞬时骄笑又跃然脸上,头也不自觉的抬高了几分。
      顺着她走出来的小路,只通往一殿,正好与她走的这条路是通着的,不免又想起了那日一同吃饭,仲意却独独盯着许逸欢看。
      她大手一拦,许逸欢见势也不慌,先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一礼,反倒是让安乐公主一愣。
      “公主既然来了,不如我们一起进宫吧。”许逸欢微笑道。
      距离开宴的时辰尚早,安乐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只说还要稍作休息。一旁便有凉亭一座,两个女人就在仲意殿外的小亭子里坐下喝茶了。
      这画面着实是有些滑稽,好在还有些距离,仲意应该还不知道院墙外头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坐下品茗,许逸欢耐着性子不多看也不多言,毕竟要争的也不是她。这般寂静,安乐公主自然是受不了的,也不顾亭外还站了一圈人,只当她们是聋子,没多会就开口了。
      “你是仲意的什么人?”
      一时间许逸欢却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原想着这位安乐公主会直接以权势压人,再施以钱财好叫她离开仲意云云,她也好再借此发一笔横财做嫁妆。
      可她倒好,问她是仲意的何人。许逸欢心想着,难道不应该问仲意是她的什么人吗。
      脑中犹豫半晌,这位公主本性不坏,是该让她早断了这念想,免得徒增彼此的烦恼才好。可东宫有人耳目,她又不好直接和盘托出。
      “仲意是曾寄情于我。”许逸欢轻声答道,又扮作娇羞浅笑,来遮掩她方才的失笑。
      这话说了一半,只说了安乐公主明知的,却未言她自己的态度。
      小女儿家的心事难猜,在听到仲意喜欢她时,没有嫉妒抓狂,反而好奇道:“那你呢?”
      这话她不答,反问了回去,“那公主呢?”
      安乐被问得失了心神,扯着帕子,挑眉偷看向不远处的宫殿。
      “他是良州知府之子,也是望族,只是不知当年什么缘故离了京城,如今才少有人知晓……他配本宫还是可以的。”
      语声平缓,像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话。
      安乐喜欢仲意,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但连她都只以为,安乐公主是一时兴起,想收个美男当幕僚。太子不会让他们走得太近,仲意也不喜欢她。
      所以这件事她也就一直没放在心上,时不时的还能拿来与仲意打趣几番。
      可若这位公主当了真,想要仲意给她做驸马,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太子可能会推波助澜,皇上也不会驳了她的心愿。
      这才让许逸欢不禁紧张,神情不敢有异,只是瞳孔震震,“公主身份尊贵,只是不知为何想到要他来做驸马?”
      众人得公主眼神,亭内人退离与着亭外之人去到了离亭子三米远的地方。
      安乐收回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许逸欢,笑着问:“昭乐,你认为我如何?”
      听此,许逸欢佯装着上下看了几眼,“公主玉骨天姿,又得圣上恩宠,自然是人中龙凤。”
      安乐却嗤笑:“那又如何,若不是父皇早就说过不想向萧国屈服,哪里还有现在的我……和如今的你啊。”
      如此眼神犀利的她,许逸欢倒是第一次见。长在深宫里,小小年纪就得了册封,能独自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内,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若不是能拿捏圣意,她也不敢凭着那所谓的恩宠就私自逃婚,败坏两国之交。
      许逸欢正举杯思索着该如何应答,安乐便已开口了。
      “我也不傻,如今我只想找个能照顾我终身的人嫁了,免得哪一天又要被指给哪国的王上、皇子。”说罢,将茶一口气饮下。
      看来要换个打法了。
      “所以公主是看上了他的家势,和他如今跛足好拿捏吗?”许逸欢颔首问道。
      “难道你不是吗?”安乐挑眉看向她。
      许逸欢轻笑,紧张全消,嗅一口清茶“公主今年才十八,余下百年里都要和一个不喜欢你,你也没那么喜欢的人在一起,公主您当真是深思熟虑过了吗?”
      饮茶时,眼角余光明显看到了安乐愣住了神。于是嘴角微微上扬,放心的将茶饮了下去。
      安乐不是没想过,但她也没办法,只得强撑道:“那又如何,即便他一时喜欢你,难道你们还能情情爱爱一辈子吗?”
      静言听之,又轮到许逸欢沉默了。
      谈话间,仲意早就从小道离开,选了个更近,且地势更高的地方,静听着亭下之言。此时无声,唯见心跳怦怦,他心里也是激动的。
      他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喜欢欢欢,而她能完全不在意跛足的自己一辈子吗?
      正感伤时,亭下传来幽幽声响。
      “仲意对我,确实是乍见之喜。”
      他蹙着眉,闭上了眼睛,哀哀的叹了一口气。
      欢欢是误了他。
      “而如今的我们,是久处不厌。”
      霎时间,心中暴喜,眉睫连动,他目光如焰,生生将夕阳比了下去。
      “他跛足,是我不愿提及之痛,唯恐他伤心。”许逸欢淡然道。
      安乐看着她,面色有疑、有惑,唯独是没有妒。
      宫女近前,“夜宴将至,二位公主该起身进宫了。”
      许逸欢微微颔首,起身牵起她的手来轻抚道:“公主是个聪明人,我虽小你一岁,依着姐妹之情,望你三思,他……不是你最好的归宿。”
      -
      中秋夜宴,群英荟萃,歌舞不绝。
      皇上特赐重臣可以携家眷前来,共度月圆良宵。寂静孤城内,一时间热闹非凡。
      想着重臣因为天子在上玩得不尽兴,菜过五味后皇上便离开了,继而由太子主持局面。夜宴一为庆佳节,二为祝太子功,皇上走后,太子自然成了群臣焦点。
      诸臣敬酒,朝臣之女也赶着上前展示才艺。
      二皇子今夜倒真是分外安静,想必是知道上次诬告无果,也算是被皇上警告了。
      宴上安乐频频饮酒,如今已喝得两腮发红,看着许逸欢神色无恙,心中又有些发堵,父皇已经离席,宴上的人尽是些与她不相干的。
      于是一向爱热闹的安乐公主给他们下了个定义:吵吵闹闹,简直聒噪。
      “昭乐,我……先去醒醒酒。”说着由宫女扶起身正打算离开。
      “我陪你去吧。”许逸欢喝得不算多,果酒的度数也不高,如今还清醒着。
      安乐甩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些委屈和傲娇,“你……给本宫坐着!本宫需要一个人静静,一会儿……不是很想再看到你。”
      许逸欢笑着收回了手,低声嘱咐她身边的宫女去给她拿些醒酒汤喝。
      宫中的路,安乐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即便如今喝得晕晕乎乎的,她也能找得着北。宫女挑灯为她引路,她大手一挥将人推开,反倒是将搀扶着她的宫女给推走了,自己差点跌倒,好在是又有宫婢扶住她。
      见状,她便由着她们扶着,由着她们掌灯,自己却闭上了双眼。
      小时候她也这样摸黑,偷偷地去过母妃的寝宫……
      心里想着许逸欢今日说的话,又想起了母妃,此时迷迷糊糊的不知绕到了哪里。
      忽而传来靡靡之音,羞得宫女们纷纷相望。
      御花园竟成了柳影花阴之所,安乐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是哪个宫婢和侍卫趁着夜宴无人便在此私会,气得酒都消了三分,怒极带着人冲上前去。
      花丛中的人也是一惊,没想到方才那女子动情一声竟真招来了一群人。
      两人正拿着衣服不断的遮掩着自己,安乐夺灯一照,没想到那男子竟瞠目,带着怒气扯开了衣服,定眼看向她。
      接着二人皆是一惊,安乐酒醉痴呆的望着林中裸露着的竟是她二皇兄。
      高战也着实没想到这个不怕死的多事种竟是她皇妹。
      怀中人还躲在他胸前,颤颤巍巍的不敢出声。他本来只是想悄悄的把事情办了,再拿她一件什么衣物以做要挟。
      想着夜宴齐聚,御花园中应该是没有人的,也就尝尝野趣,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被皇妹抓奸,他也着实是羞耻。
      如此这般……
      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高战将身上的人翻身过来,女子力寡反抗无能,身上的衣服四散。
      安乐命人退后看守,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便是方才宴上献艺的谢依依。
      看她窝在二皇兄身边的模样,便也能猜到几分,即便是皇兄再巧言令色的骗她,若不是她也有意如此,何故如今还一声不吭的就往人怀里钻。
      不禁冷笑,真不知谢磊这样自诩光明磊落的丞相,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女。
      她本想撒手离开,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也没什么资格去插一脚。可突然想到谢家目前对于太子和二皇兄的重要性,心念不妙。
      再定睛看去,二皇兄已经收拾整齐,毫不害臊的盯着她。
      “我与依依是两情相悦,为了依依的声誉着想,还望皇妹莫要声张。”
      顿时,她的眼里心中都充满的嫌恶。
      “求公主成全。”谢依依捂着衣服低声啜泣。
      安乐看她被吓得还在发抖,同为女子也不愿太过为难她。
      高战此时反叫她二人先回席间,她装作没听见,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了。
      想借她的手护送佳人归席,以暂时洗脱谢依依的行为,等他需要谢家势力,捅破这桩旧事时,再拉她当垫背。
      她的这位皇兄是真把她当傻子了。
      回到席间,她又闷闷的喝下了几杯酒。回来时谢依依也跟在身后,她未制止,看着她入座,很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能被谢磊带进皇宫参加中秋夜宴的人,怎么也算是受宠的嫡出,竟还能做出这种自毁前程,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真不知是该说她痴,还是蠢。
      席上已经无聊到开始数人头的许逸欢见她归席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目光去处是朝臣家眷那一方,正好也有个姑娘回来。
      这是吵架了?
      还是喝酒喝昏了?
      许逸欢轻轻拍抚她的背部与她消气。
      安乐也看向了她,想着突然明白了许逸欢今日说的与不爱之人在一起的情景,没有你情我爱,只有互相利用,这样的日子她可不要。
      “昭乐,谢谢你今日与我说的话。你放心,我不会与你抢仲意的……抢到了也没什么意思。”
      许逸欢正为着前半句感动呢,末了因着猝不及防的后半句被口水给呛了。
      “仲意若是对你不好,你尽管告诉我。有的人本宫动不了,他一个无官无权的人,本宫还是能将他挫骨扬灰的。”安乐说得眉飞色舞,手中的丝帕也被她拧成了麻花状。
      “多谢公主好意,不过应该不至于……不至于,你消消气。”说罢又递了杯酒上去。
      东宫府内,正挑灯夜读等媳妇回来的某位跛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夜宴未歇,太子与众臣仍在欢声舞乐间觥筹交错。她们二人则是提前打道回府了,到车上时安乐才低声将离席时所发生的事情告诉许逸欢,震惊之余仍要从长计议才是。
      看着屋内透来的微微光亮,她便知道在仲意在里头等着她了。可她今日酒醉身乏,心中还想着谢依依的那档子事儿,实在是对那事儿没有太大的冲动。
      丫鬟们纷纷退下,许逸欢才推门进去,没有突如其来的拥抱,她反倒有了种失落的感觉,于是拉开帘幔,歪着脑袋倚在柱子旁。
      听着帘幔被拉开的声响,看书入迷的仲大人才蓦然抬头,放下手中的书本。
      看见她疲累的模样只是轻轻一抱,便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仲大人开始小心翼翼的为她取下头上的环摇珠钗。
      日晚生困,她更是直接软了身子,靠在仲意的身前。
      她那副懒惰娇嗔,似猫儿一般的模样,反倒让仲意生笑,更生几分宠爱。
      “我跛足,是你不愿提及之痛。”
      “你与我是久处不厌之情……”
      仲意略带磁性的嗓音出声,酥酥麻麻,字符弹跳在她的颈间心上。加之他说的内容,听得她顿时睁开了眼,什么酒醉身乏,一下子就一扫而空。
      身上一阵酥麻,眼见着镜子中的面庞,噌的一下便红了起来。
      仲意满意的看着镜中人的表现,似是看着镜子里的她还不过瘾,便侧过身子,低下头轻轻的吻在她脸颊间的红晕上。
      一点又一点。
      “乍见之喜,久处不厌?”他又在她耳边婆娑着。
      许逸欢微笑着侧目,与他对视,“乍见之喜不如久处不厌,久处不厌莫若相见如初。”
      他顺势吻上她的唇,贪婪间突然又退出,“可是欢欢,你对我不是乍见之喜。”
      抬眼看着他那副委屈着咬文嚼字,又娇柔做作的模样,她却仍是心生欢喜。
      “那是因为我如今不喜欢你啊。”
      眼见着仲意神色严肃了几分,她轻轻凑到他的耳边。
      暖风徐徐,将只有他一人能听见的声音送入心间。
      “因为我爱你啊~”
      闻此,他顿时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将身前这个等了一天的人儿抱起。
      她猝不及防的揽住他。
      “我喝了酒。”
      “助兴之用。”
      “我未洗漱。”
      “我不嫌弃。”
      “我还有要事要找太子。”
      “我……让他等着先吧。”
      许逸欢知道此时是拗不过他的,但仍坚持要先洗漱一番。
      仲意认真思量了片刻,觉得洗漱并不太耽误。
      于是两人就先把“要事”耽误着,去“洗漱”了。
      一室旖旎……
      夜深人静时许逸欢仍有香汗在身,突然间,“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仲意将他揽回怀里,“晨起洗漱完再说吧,你该睡觉了。”
      她此时脑袋被按着不得动弹,只得眼睛向上翻看,若不是他,她早就该睡觉了。
      似是感到了她轻微的动弹,仲意又轻轻的拍抚她的脑袋,“闭眼,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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