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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伤,我替你受
萧时柒又被关起来了,是他以前住过的牢笼。
管事取来挂在旁边的藤鞭,鞭子上面的倒刺根根分明,呈弯钩样,尖锐而锋利,比其他牢笼里的要粗上许多。
啪——
一声音爆响起,鞭子已经狠狠地抽在了萧时柒的肩上。
萧时柒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管事派出的人发现他身上有灵力波动,用来捆他的不是普通的绳子,它可以封住修者的法力。
此刻的萧时柒就是案板上的肉,毫无反抗之力。
管事满脸鄙夷,手指一点一点摸着鞭子上的刺勾,冷笑着:
“早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不过是运气好被顾安买下,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别以为自己成了顾少主的未婚妻,就能一步登天!今天就让你看看,大人敢给你相思蛊让你能控制顾安,就不怕你偷偷解了言从蛊!”
“说吧,是谁暗中助你去光明神殿找人解了蛊毒的?”
管事抡圆了臂膀,狠抽了几下藤鞭,一下一下打在萧时柒的身上。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顾安是光明修士,萧时柒眼中寒光闪烁,慢慢蜷缩起来护住丹田,咬着牙一声不吭。
“骨头还挺硬,不说是吧,我看你能撑多久!”
萧时柒修炼后身体更加抗打,再加上他的恢复力,管事一点不担心会不会抽死了人,每一下都带着内力,打的地上的人皮开肉绽,挥起的鞭子上带着血肉,墙壁上慢慢淋满了鲜血…
萧时柒咬着牙,直到自己除了脸,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皮肉翻飞,深可见骨,他仍旧连痛呼都不曾有过。
管家气急,他阴狠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刮过萧时柒的身体,然后停在了他死命护住的丹田上…
“顾少主对你还真是不错,不过一个杂种,居然用丹药把你堆到了金丹期。不说是吧,我今天就废了你的金丹和根骨,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听到他要废了自己最后的希望,萧时柒终于有了反应,他翻了个身把腹部挡住,眼看着带着狠劲的藤鞭就要重重地落下来,他倒在地上,绝望的,祈求的看着屋顶。
真的永远也爬不起来了吗?
顾安,你能来…救救我吗?
可惜上天没有听到他内心的祈求,鞭子还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下来,狠狠地穿过了萧时柒的腹部。
他右手手腕上的手绳红的妖冶,不知是因为沾了萧时柒的血还是本就如此…
另一边,正在疯狂寻找萧时柒的顾安却是突然闷哼一声,半蹲了下去,数息后,他抬起头,眼里迸出寒光。
找到你了!
他的前进突然有了方向,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只是步伐变得有些凌乱,黑袍下的手死死地按着腹部…
顾安有些跌撞的穿行在各个奢靡的房间之间,万幸的是这里的人都只顾着自己,并没有人过多关注一个像醉鬼一样摇摇晃晃的人。
终于,顾安停在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里。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些后,掏出了一把回春丹塞进嘴里,吃完后,又用手顺势抹掉沾在脸上的血。
顾安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被他自己的血浸透的。
恢复力再强的人也扛不住密集又连续的死招。
顾安勉强恢复了一下,盯着脚下的地面,运气后,持剑猛的砸了下去,这剑似有千钧之力,带起的劲风掀起了少年的衣袍,露出里面带血的一角白衫…
轰——
正在用力挥鞭的管事停了下来,和萧时柒一起抬头看向了从屋顶上跳下来的人。
——
就在管事运足力气要废了萧时柒的丹田时,鞭子带着血沫,狠狠地打在了他腰间,却诡异的穿过了他。
一鞭过后,萧时柒的丹田毫发无损。
没有感受的痛觉的萧时柒还以为自己已经被废了,甚至痛到失去了知觉。
他有些绝望的感受了一下,惊讶发现,金丹仍就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相信对方会善心大发!
管事也疑惑了,他当然不会有善心这种东西。
他更加气急败坏了:
“好啊,你用了什么邪招?竟然躲了过去!躲得了一次,躲得了十次吗?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管事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的挥舞着藤鞭,但是每一下都穿了过去,半点没再伤到萧时柒。
——
顾安跳下来,他黑袍的帽兜跟着落了了下去,露出精致如画的脸庞,双眼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萧时柒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目测没有一块肉是完好的。
所幸的是,人还清醒着。
管事手里握鞭,见到来人是顾安,丝毫没有从前的卑微姿态:
他确信顾安现在已经被萧时柒掌控,只要他手里握着萧时柒,顾安就得乖乖听话。
“顾少主,别来无恙啊!哎呦~别拿这眼神看我啊,您从我这买走的小宠不听话,我替您管教管教而已。”
说完,管事使劲踹了萧时柒两脚。
顾安腹部的伤口此刻也不再流血了,但他的情况仍旧不容乐观,为了能带着萧时柒全身而退,他咬牙装作若无其事:
“我的人,就不劳烦管事了。”
“既然顾少主发话了,那我就不动手了…不过,我这儿,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顾少主想把人从我这带走,可得付出点代价…”
“顾安…”
萧时柒察觉到顾安状态有点不对劲,想劝他走,不要管自己了,但还没说出口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小杂种!让你说话了吗!”
顾安皱了皱眉,以剑撑地,问道:
“什么代价。”
“也没什么,您头顶的窟窿暂且不提,但咱们之前商量好的拍卖分成,得变一变…”
顾安急着速战速决,没工夫听他废话,打断道:
“这些找童墨说。”
管家被打断后也不恼,嘴边的话音一转,贱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麻烦顾少主给我磕个头赔个笑脸儿,您就能带走我脚边这小杂种了。”
顾安留着还有用,所以今天只能先折辱他出出前些日子的闷气了。
顾安沉下了眼睛,萧时柒也难以接受:霁月风光,骄傲又善良的顾安怎么能为了他,跟这种人渣…
别说他现在没什么大事,就是要死了,他也不想让顾安为他这么做。
“顾安…”你走…
这次不是一脚踹断了他的话。
管家捏住萧时柒的脸颊,迫使他面朝顾安,阴恻恻地在他耳边开口:
“怎么样小杂种?只要让你的顾少主磕一下,我就放你们完完整整的离开。”
萧时柒想呸他一脸口水,但嘴巴还被捏着。
管事又道:
“劝你想好了再说话,你的命,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你先放开他。”
顾安沉了沉气,状似妥协地说道。
“看来顾少主想好了,那就请您把手里的剑先扔了。”
管事脸上挂着贱笑,得逞地看着顾安。
相思蛊果然不简单,连顾安都毫无抵抗之力。
顾安一扬手,手里的剑飞刺向管事…身后的墙壁,猛扎了进去。
这一剑吓得管事连忙闪避,回头看着插进墙壁的剑,意识到自己被唬了一下。
管事更加阴沉地盯着顾安。
萧时柒还挣扎着,想开口让顾安快走,别管他了。
直到被顾安燃着怒气的眼神睨了一眼,他不再挣扎了。
顾安的眼神告诉他,他会救他…
每次都会。
还有那莫名其妙消失的伤害,一定也和顾安有关,只是不知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顾安扔了剑以后,缓步朝管事走去。
管事看着顾安沉着脚步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咽了咽口水,
“可…可以了!就在那吧。”
顾安应声而止,带着杀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管家,慢慢的蹲下了身…
萧时柒瞪大了眼睛,慢慢朝着顾安爬去,想阻止他…
顾安没有看萧时柒,仍旧紧紧地看着管事…身后的剑!
萧时柒似有所觉,扭头看去:
顾安的剑,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剑身剧烈晃动了一下,猛地从墙中抽出,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狠狠地洞穿了管事的心脉。
这是…隔空移物!
速度竟能这么快吗?
顾安的识海究竟练到了哪种地步?
萧时柒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管事倒下去时脸上还挂着狰狞得逞的笑容,只不过眼珠瞪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死不瞑目…
刺下那一剑后,顾安直接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萧时柒的致命伤全部打在了他身上,他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拼着最后一口气,透支了精神力刺出那一剑后,身体和识海同时遭到重创,再也维持不了身形的他倒了下去。
萧时柒回过神后连忙爬到顾安身边,用顾安的剑割断了手上的绳索。
他的伤看着严重但都是皮外伤,吃了颗丹药恢复了一下后,他扒掉管事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趁着他们的人还没来,背起了顾安就往外跑。
他临走前看了眼其他还关在里面的孩子,眼神冰冷,没有什么情绪。
他从小没感受过善意,活着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还当年对他好过的人的人情。
如今,多了一个顾安。
再多的人,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这里的构造他很熟悉,比起顾安的七拐八拐,萧时柒很快找到了出口。
遥遥就看到了门口的温洛和刚被接侍打出去的唐明玉。
“哎呦!凭什么不让我们进?你们这不是做生意的吗?我们进来买东西也不行了!”
唐明玉拍拍屁股站起来,义愤填膺地吼道。
他浑身都是防御法器,接侍摔他那两下跟挠痒痒一样,皮糙肉厚的唐明玉仍旧充满活力。
“唐少主,进我们这需要邀请函。”
面对两位少主,接侍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有人去禀报管事了却还没回来。
正在两方僵持的时候,去找管事的人回来了,浑身发抖,结结巴巴的跟他的同事说:
“不,不好了!管…管事,没气了!”
“什么东西?!”
门口的接侍一下子全乱了,跟着那人就跑去看管事了。
温洛听到他们的对话,想着应该是顾安干的,估计人已经救出来,于是他拉住了脱缰的野马一样就要往里冲的唐明玉,一起站在门口等待着。
“温洛!你拉着我干嘛?我要去找我安哥!”
唐明玉被拽着后勃颈,踢着腿挣扎道。
“行了,你安哥一会就出来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等着吧。”
温洛紧紧的看着门口进出的人,仔细的寻找着顾安他们的身影…
还没等他看完,旁边黑暗的夹缝里突然窜出来个人影。
温洛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人还背着个人。
窜出来的正是背着顾安的萧时柒,他看到温洛他们后,直直地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温洛喊道:
“快,快看看顾安…”
温洛跟唐明玉同时一惊,他们以为最多是顾安背着人出来了,怎么变成了顾安被背着了?
什么人能把我们顾少主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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