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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的小糖块,是想我了,特意来看我?”祝枝桥不着调的逗简单。
“祝老师,我找付老师。”简单微微侧着身子,从祝枝桥的身边绕过去。生怕碰到她,还拽着校服的下摆。
祝枝桥哎呀了一声,生气,但还是识趣的离开了化妆室。
付羽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镜子淡淡的瞥了简单一眼。
“我刚才问政教处的老师了,和她说了我不想上台的事,她不同意,说是校长已经拍板了定下这个节目了,不过我今天晚上再去问问封奕,她也许能帮忙和校长说一下对不起,又让你为难了。”简单懊恼的站在那里,真的不应该抵不住诱惑,跟着黄涛去剧场的,结果又让付羽难堪。
付羽轻嗤了一声,封奕,封奕叫的还真够亲热的,自己当时热脸贴冷屁股贴了几个月,简单才总算有个笑模样,可封奕这来来回回几趟,就这么信任,什么事都想着找她解决。
家么听着付羽的语气,以为付羽不相信她的话,她连忙掏出手机,给封奕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封奕的第一声显得有些凛冽,然后听见简单叫她的名字,语气又瞬间软了下来。问她有什么事。
简单当着封奕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最后问她能不能帮忙解决。
“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帮忙,等有消息我再联系你,我的会刚开了一半,我现在得挂了,晚上我去接你。”
简单刚想说不用,对面就挂断电话,让她根本没机会开口。
她一回头,就看见付羽透过镜子,眼神阴沉的盯着她。
简单连忙开口解释,“我没骗你,刚才是封奕,她答应帮忙了。”
付羽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特别想要打人。忍不住的那种。
“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么?”付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简单讷讷的摇头,看付羽也似乎不太想和她说话,她转身准备离开。
恰巧这时候外边涌进一大群表演舞蹈的学生,他们身上穿着可以牡丹裙子下摆又宽又大。简单被挤着往后倒退,简单还不小心踩到一个学妹的裙摆,学妹往上一提,简单就朝后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的落在付羽腿上,抱坐在她怀里。手还拽着付羽本来就是个抹胸的礼服。
好在付羽是背对着那些学生坐着的,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到她。
“你给我起来!”付羽连忙按住胸口,咬牙切齿的开口,看着目瞪口呆的简单,她恨不得直接开窗把她从三楼扔下去。
简单只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脸色瞬间爆红,她还是穿着她的那双小布鞋,鞋底下的纹路早就磨没了,瓷砖地面又比较滑,她打滑了两次才勉强扶着付羽的胳膊站起来。
那一个瞬间,简单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让一让,前边的同学让一让。”道具组的同学推着一个架子往化妆室里边走。是刚才舞蹈队用的一些道具和移动背景。
那个架子很高,推他的同学根本看不见前边的路,只能靠声喊,有两个换衣服的学生在那边打闹,没有刹住闸,直接朝着架子扑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简单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她回身就把付羽护在了怀里。
巨大的架子全部压下来,砸的她怀里的付羽都跟着压弯了腰。
滴滴答答的鲜血落在付羽银白色的礼服上。
她微愣了片刻,不敢置信的抬头,简单的脸颊已经被淅淅沥沥的鲜血染的模糊不清。
“简……简单!”付羽失声尖叫,两旁的学生也连忙过来帮忙将架子拿开。
简单整个人都脱力的倚靠在付羽身上。
她眼神有些飘忽,但还能分清楚眼前的人是付羽,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询问的仍旧是付羽,“你受伤了么?”
“没有,我没有受伤。”付羽红着眼眶连忙摇头。
“已经叫了救护车了,很快就到。”付羽扯了旁边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捂着简单的后脑勺,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用叫救护车,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简单赶忙摇头,她不能去医院。
“你到现在还逞能!你流血了!必须去医院。”
听到外边救护车的声音,付羽顾不得其他,抱着简单就往外跑。
祝枝桥听到消息,也急忙从剧场那边赶过来,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从上了救护车开始,她的反应更严重,头晕目眩,止不住的恶心。
“医生为什么会这样?”
“具体的情况还要去医院检过以后再看。现在我们也不敢说。”医生一边给简单处理伤口,一边叫着她的名字,测试她的反应。
好在简单是有反应的,她拉着付羽的手,一遍遍的重复不想去医院。
付羽猛然想起,上次她感冒的时候似乎也很抗拒去医院。
“简单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去医院看看,处理好伤口我就带你回家。”付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你别担心,她对医院有些心理阴影,是神经性呕吐。”祝枝桥轻轻的拍着付羽的后背安慰她。
“神经性呕吐?”付羽回头不解的看着祝枝桥,她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祝枝桥叹了口气,“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我也是在你上次生病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我本来拉着她做检查,但她没有同意,只告诉我她之前检查过,没有问题,而且……她不想让你担心,让我不要告诉你。”
付羽只是拧着眉头盯着祝枝桥,看的后者头皮发麻。
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小问题的时候,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祝枝桥算账!现在真是什么事情都敢瞒着她了,一大一小,一路货色。
祝枝桥陪着付羽楼上楼下折腾的跑,两个小时以后才终于处理完。
简单的脑袋上被架子砸出三个伤口,不过好在都不是特别长,不用缝针,还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并不严重。
医生说观察两个小时,没有问题的话了可以出院回家休养,按时换药就可以。
付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还好人没事。
封奕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会开了一半,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
付羽正扶着简单准备回家,和准备进门的封奕撞个正着。
“简单,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封奕焦急的拉着简单,去摸她被纱布包着的额头。
简单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可一动她就恶心的厉害。
“没事就好,我带你回家。”封奕说完就要拉简单的胳膊,想要把人带到眼前。
手刚伸到空中,被付羽侧着身子挡开,“她是为我受的伤,我会照顾好她,不劳封总费心。”
封奕歪着脑袋盯着付羽看了半天,然后又去看简单。
简单本来就靠在付羽身上,此时更是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不看封奕。
封奕点头,说了句行,带着人就上了车,绝尘而去。
祝枝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从坐上车,她都眼睛就在简单的身上打转。
简单此时正全缩在后座,头枕在付羽的腿上,发现祝枝桥盯着她,翻了个身朝里躺着不看祝枝桥。
这小崽子要上天了,竟然当着她的面占付羽便宜。真是人不可貌相现在都学会套路了。而且这简单和封奕的关系好像也不是追求者的关系。虽然封奕知道简单要跟付羽走表现的挺生气的,可上车的时候明明看见她笑了来着。
我靠,这两人不是合起伙来算计付羽呢吧!
祝枝桥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对着后边的两个人说到,“那什么简单你看你现在生病了,没人照顾你,我带你回我家吧!我家有保姆,付羽那里还有个周洲,可能不太方便。”
简单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她也没说话,只是用手拉了拉付羽的衣服,仰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付羽拍了拍简单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小桥,让她跟我回去吧!我照顾不过来,还有阿姨,她不太习惯住在别人家。”
祝枝桥嘶了一声,但无可奈何,显然现在付羽被这个小狐狸精迷了眼,听不进去她的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小崽子还真是出乎意料,现在是美人计,苦肉计轮番上阵啊!这些个手段,祝枝桥打死也不信简单自己能想得到,背后肯定有人教她。想来想去,简单能接触到的人也就那几个,准和封奕那个渣女脱不了关系。这笔账她和上次压她的账她都记下了,早晚让她加倍偿还。
祝枝桥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下车的时候快把人家司机的车门甩掉了。
付羽大概能猜出来祝枝桥为什么生气,下车之前她只淡淡的对祝枝桥说了句我有分寸。
有分寸?祝枝桥心说不见得吧!总觉得付羽看简单的眼神也有那么点的不对劲。
付羽扶着简单回到家里,周洲还没有放学,也没到保姆上班的时候。
将简单安置好,付羽去厨房烧水,她不由的有些走神。说实话,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对简单算好。
不闻不问,她确实舍不得,可像以前那样对简单她又做不到,她没办法装聋作哑,简单的那些小心思昭然若揭。由着她靠近,就是对她的放纵,她的身份工作都不允许她那样做。
“简单,起来把药吃了。”付羽端着水进屋,简单正盯着床头柜上的青蛙罐子里的白色青蛙较劲。
简单哦了一声,慢吞吞的把药吃下去。
“神经性呕吐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词,简单努了努嘴,翻身背对着付羽,用被子把自己盖住。
“简单,出来!我想和你聊聊。”付羽都声音带着些许的严厉。
简单无法掀开被子,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付羽。
“我说了你不生气?”
付羽咬了咬牙,“你先说!”现在胆子真是大了,还学会和她讲条件了!
我看见医院就会头晕目眩,想吐。很多年了,看过医生,是心里问题,只能慢慢克服。
“那你之前在医院照顾我的时候是怎么克服的?”付羽拧着眉头不解的看着简单。
简单又想往被子里缩,被付羽拽住了被子,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看着付羽凌厉的眼神,简单有点害怕。
“我不吃饭的话,就只会感觉眩晕耳鸣,不严重。”
付羽苦笑了一声,怪不得她那段时间的脸色那么不好,瘦的那么厉害。真行,真行啊简单,什么事情都敢瞒着她。眩晕耳鸣都不算严重,怎么才算严重?死了才算么?
“这病怎么得的?”付羽抱着胳膊,像是准备审犯人的警察,头上顶着抗拒从严四个大字。
“老师,我头疼!”简单的手从被子下边伸出来,拽了拽付羽的衣角。
“头疼?你不是能忍着的么?这点小伤也不算严重吧!”又跟她来这套!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别以为自己在车上没看见她算计的眼神!
简单抿了抿唇,才慢悠悠的开口,“妈妈去医院是我送去的,很多,很多血,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路走,一路淌,医院里什么都是白色的,只有血是红色的,然后她被推进了急诊室,再见到她就是在阴冷的太平间。然后我就这样了。”
付羽张了张嘴,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愧疚的感觉涌上来,快要将她淹没了。如果知道是这个原因,她不会逼简单开口的。那时候她在医院整夜的睡不安稳,噩梦连连,恐怕也和那件事有关系。简单是对医院有阴影,所以她之前在她家里睡在她旁边的时候却没发现她做噩梦做的那么厉害。
简单为了她,就那么挺着在医院陪了她一个月,不声不响。要不是今天这个事情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付羽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以后别再那么傻了,我不需要你这样。”付羽将头转向一旁,心里又酸又涩。
这些年她自己一个人经历过很多东西,好的坏的,她都挺过来了。她早就习惯所有事情一个人扛。简单为什么突然要打破这种平衡,搅乱她的生活。
简单盯着付羽看了半天,轻轻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付羽躺着。
周洲放学回来发现简单在她家,高兴的不行,扔下小书包就朝着简单的屋子跑过去。
围着简单嘘寒问暖。小姐姐疼不疼,头晕不晕,渴不渴,饿不饿。
付羽无奈的站在门口,“周洲,你的小姐姐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过来!”
周洲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下来,牵着付羽的手,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比她妈妈强多了。”
付羽要关门前突然听见简单嘟囔了一声。
她回头看简单,对上付羽的眼睛,她立马缩进被子里,翻身背对着付羽。
付羽微微勾起嘴角,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吃饭了。”付羽敲了敲门。
简单手中捏着她的破手机,正在努力打字。听见付羽的声音,吓的她一抖,手机直接砸在了脸上。
“没事吧!”付羽连忙走到她眼前,将手机搁在桌子上。眼睛一瞥,就看见短信的备注名字封奕。
“你怕什么?”付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没有。”简单咽了下口水回她。
简单话音刚落,提示音就响了起来,老式手机的屏幕上晃晃悠悠的飘过几个大字,“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去看你。”
付羽挑了挑眉头,“没聊完我们就再等一会儿,不着急。”
“聊完了。”简单连忙掀开被子,套上拖鞋,跟在付羽身后。
上了餐桌,周洲早就坐在餐桌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兴奋的看着简单。
付羽眉头打结,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周洲会那么喜欢简单,明明也没见过几次,简单也不会哄她,可她还是黏着简单,黏的不行。
“小姐姐,你吃这个么?超级好吃的。”周洲笑眯眯的夹了一块排骨放在简单的碗里。
简单点头,这顿饭下来简单的手都没有伸出碗边,菜都是周洲给她夹的。
怎么说呢?热情是真热情,不过有些热情的过分了,付羽都有些看不下去。
晚上周洲还硬是赖着要和简单睡一起。付羽肯定不同意,母女两个人僵持不下。
“我要和小姐姐睡!”周洲梗着脖子抱着简单的大腿,喊的很大声。
“你碰到她的伤口怎么办?”付羽也坚持不肯松口。
“你跟妈妈睡可以么?我不太方便!”简单蹲在周洲身边,摸着她的小脑袋。
“为什么?我想跟小姐姐一起睡,我已经很多天都没有看见你了。”周洲还想撒娇,被付羽直接抱走塞到了被子里,不许她胡闹。
好不容易把小魔王哄睡,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付羽便想着到客厅倒个水喝,没想到简单竟然还没睡,坐在飘窗前的摇椅上看星星。
“你好像很喜欢看星星?”付羽手中拿着一个冰山造型的杯子。半倚在沙发的边缘。
“付老师,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办法接受我?”
付羽完全没有准备,口中的水还没有咽下去,简单的话呛的她眼泪直流。
付羽边咳嗽边问她,“你大晚上不睡觉的,说什么呢?”
这是第二次简单变相的和她表白。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状态下。
“我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喜欢女生,喜欢我?”
“简单,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觉得没有重复讨论的必要。我并没有觉得喜欢女生有什么错,我只是……”
“只是不喜欢我是么?”简单眨着漆黑的眸子看着付羽,眼里尽是悲伤。
简单本来还想着试试封奕的方法,多在她面前刷脸,说不定付羽就不会那么抗拒她了。
可是好像不行,付羽现在连周洲都不让她接触。她本就脆的一塌糊涂的勇气,现在碎的像渣渣。
恐怕付羽这次带她回家,也只是因为愧疚,因为自己替她挡了架子,替她受了伤。如果她没有受伤,如果她没有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付羽恐怕还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连和她站在同一个舞台上都觉得为难,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都觉得不自在。
所以她想知道,毕竟她想付羽开心,但自己似乎总是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简单,我喜欢你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你喜欢我只是因为现在我能够帮助你,让你产生了暂时的安全感,等你看过外边的世界,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有更多的人值得你珍惜。而不是和我这种往后一眼能看十年的人浪费时间。”
她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去尝试失去一个人的痛苦。那种日子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曾经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周还身上,最后她输的一败涂地,比起周还,简单更像是天空上飘的那朵云,看不见捉不到。
“我不想知道外边有什么样的人,我也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我要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我?”
简单的惨白色生活,因为有付羽才变得多彩,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弃。是付羽让她知道,自己也可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她贪恋这份喜欢,她也想把自己的喜欢给她。让她不那么孤单。
付羽笑着无奈的摇头,好看的眉眼淡淡的看着简单,“如果你大学毕业以后还是喜欢我,那我就相信你。”
“真的?”简单暗淡的眸子,一瞬间闪出亮光。她激动的跑到付羽身边,想要去拉她手,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又尴尬的自己拍了下自己的手,握在一起。
付羽猛的一惊,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和一个小屁孩许什么诺,谈什么以后。
付羽揉了揉眉心,肯定是今天被简单白天的事吓到,才会脑袋不清楚。
“简单,你听我说,我不是……”付羽话说一半对上简单那张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小脸,顿了顿,就忘了她要说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付羽推着她的脑袋转向另一边。
“我就看!”简单凝着眉头,倔强的盯着付羽的眼睛,像是小狗看着窝边的骨头。
简单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抱住付羽。
“你…你……你说我听着呢!”
她说话的时候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抱着付羽的手在付羽背后还是两个小拳头。
付羽整个人都楞在那里,简单比她微微高一些,她的头搁在简单的肩膀上,淡淡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像是被羽毛轻扶而过。温热的体温透着轻薄的睡衣轻而易举的渗透到另一侧。
付羽刚想推开简单,手伸到空中,却发现那小孩儿整个人都在发抖。
犹豫半天,付羽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她的手轻轻的落在简单的背上拍了拍。温润的嗓子淡淡的滑向简单的耳朵,“我说真的,你先松开我吧!”
她不想伤害简单,她了解她的脆弱和敏感,也知道她的小心翼翼,只是一个承诺罢了!
就算她记得,但简单大学毕业是五年以后的事情。见过世界后,她就会知道今天这样的执着有多可笑。五年后的事情谁说的准,说不定到时候简单或许会坐下平静的抿着杯茶,谈笑风生般的和她说起今天开的玩笑。
简单呆头呆头的不相信的“嗯?”了一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侧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没听见?没听见就算了!”付羽又准备伸手推开简单。
“简单你干什么!”付羽惊呼一声,怕吵醒周洲,她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巴,还没来及动作,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简单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
“老师,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的话!一定要记得!”简单将付羽放在地上,微微喘息,声音里是满意的喜悦,后两个字调子都是上扬的。
“简单!你放肆!谁让你抱我的!”付羽一把推开简单,快步走回主卧。
白色的木门将付羽和简单的世界分隔开,付羽倚靠在门上,捂着胸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刚才简单靠她太近了,她想躲避的时候正好擦着她的脸颊过去。那种感觉很微妙,让她觉得心口里的闸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样,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跑出来了。付羽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心里腹诽,“对着一个孩子,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越是不想想,脑袋里却不由分说的跑出前几天她被强吻的画面。简单那灼灼目光和今天如出一辙。
付羽狠狠的踹了一下墙角,心里骂了句有病。让后将拖鞋踢掉,翻身上床。
早上付羽是被吓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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