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丐会之江湖路

　　29 华丐会散财
　　顺江而上，这日来到安徽境内，可这一路的情景却令疯天等人心头沉重不已。两岸上都是流离失所的灾民，看那一群群人衣衫褴褛，瘦骨伶仃，孩子因吃不上饭饿得哇哇大哭，一个个面黄肌瘦，好不凄惨。
　　疯天皱眉道，“这怎么回事，闹水灾吗？”
　　“可能是鄱阳湖又决口了吧。”白无敌答道。
　　“朝廷不管吗？这么多灾民，怎么不安置？为什么不开仓济民？”
　　“看来这次洪水范围较小，该是地方官员怕丢乌纱帽，隐瞒灾情，拒不上报吧。朝内也许根本不知道此事。”柳誉回答。
　　“可恶，国家就是被这些狗官给毁了，可恶该死。”疯天气得暴跳如雷，想他的国家，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绝不会有这么多难民的。
　　“没办法，朝廷总是良莠不齐的，官员太多，难免会有此辈。”
　　“没想到你小子对朝廷还挺了解的，怪不得派你去官府做事总能马到成功呢。喂，柳兄，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呀？”疯天拍拍柳誉胸前。
　　“以后你自会知道，我的身份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恶，我还是外人吗？”
　　柳誉见他发作，早脚底抹油逃去，疯天自然要追去，后面几个全当不认识他们，自顾自走着。
　　……
　　“回去。”噼啪，两声鞭子抽打声。
　　“打人了，饶命啊。”
　　只见一个凶神恶煞样的衙役甩着鞭子抽着地上一个老人，这老人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身下压着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在哭着。围着的人都敢怒而不敢言，一个个战战兢兢围着看。可又有其他衙役喝向他们，“快回去。”鞭声一响，人群拥挤挪动脚步。
　　疯天远远看到这一幕，早已怒不可斥，忙奔了过来，“住手。”他这一声倒是真气十足，刹时镇住了所有人。那个打人的衙役也一时愣在了那里，等他回过神来，见是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子顿时大气，“你个臭乞丐，敢管你大爷的事，不想活了。”说着一鞭子抽打下来，但鞭入半空就落不下来了，衙役一看，一个华衣公子左手在空中抓住了他的鞭子，那不怒而威的气势震住了他。疯天则忙抖动身形，给了这衙役两个耳光，再瞪他一眼，“柳兄，给他的教训尝尝。”
　　疯天转向那老人，扶起老人道，“老大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公子。”
　　那小孩还在抹泪哭泣，疯天蹲下身子，检查小孩的伤势。这小孩背上一道长长的鞭伤，皮开肉绽，颈上脸上也有好几道，“可恶，对个孩子还敢下这么重的手。”疯天怒极，冲到已被柳誉打倒在地的衙役面前踹他几脚，“你还算是人吗？连个小孩都不放过，你的心叫狗吃了。”越说越气，任那衙役哭天抢地大爷祖宗的叫饶命，疯天理都不理。“小疯天，行了，这么下去要踢死人了。”柳誉将疯天拉开，疯天看看地上那个死猪一样的衙役痛苦的呻吟，不由也动了恻隐之心，从怀里掏出锭银子仍向他，“滚，别再让我碰到你。以后你若还敢欺负善良老百姓，我把扒了你的皮。”那衙役见挨了打居然还得了锭银子，忙拿起连滚带爬的走了，其他衙役见柳誉那伶俐的身手早不敢动了，一听滚字，也都屁滚尿流的跑了。
　　狂地，白无敌、胡小秋、廖宇逸四人赶了过来，因为这里热闹。
　　“老大爷，这是怎么回事？”老人被刚才疯天的样子吓坏了。众人开始本替这个小乞丐担心，那情势却直转，那个华衣公子好像听他的，而且连后面来的这四个俊男美女也以他为尊，真是奇怪。
　　疯天见这一群人呆呆的看着他们，笑了，“大家别奇怪，我们是一个帮会——华丐会，我是会主，所以是一身乞丐服，他们是会员，所以才穿华服的。怪事年年有，不多我这一件，你们慢慢就都适应了。”
　　众人却觉得奇怪，这是无奇不有，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喜欢穿乞丐服。
　　“老大爷，这次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老人的伤在赛华佗的妙手回春下已不再鲜血淋漓了。老人咳嗽一声，“今年鄱阳湖又闹洪水，老百姓都没活路了，可知府大人为了升迁隐灾不报，又不开仓济民，还不许灾民流窜，人们死的死，逃得逃，狗儿他爹娘都给饿死了，扔下我们爷孙俩。再过两天，好像八王爷要来体察民情，知府大人便把我们赶到荒僻之处。唉，于是县老爷就下令驱逐我们。”
　　“妈的，狗官狗官狗官，可恶，什么狗屁县太爷，他不给你们活路，你还县老爷县老爷的叫，你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疯天捶胸顿足，真应了鲁迅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哇哇哇”，一阵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
　　“怎么了？”小秋问道。
　　“饿得呀，孩子大人都没饭吃，挖草根，吃树皮，可是，这哪能解饿呢。”
　　疯天眼球一转道，“老大爷，你们有没有粮商？”
　　“有有，但那些粮商奸得很，粮价一直上涨，咱们一般老百姓哪吃得起呀。”
　　“这些粮食从哪运来的？”
　　“芜湖。”
　　“那要多长时间才能运到？”
　　“也就半天的水程。”
　　疯天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张百两银票塞到老人手里，“老大爷，您先用这一千两给孩子们买些吃的，后天你叫集城内受苦的老百姓前去领粮食，每人一石大米。
　　“这，这……“
　　“没什么，你就说华丐会疯天会主施赠的。记得明天早来哟，要不可领不到了。”
　　“小疯天，你疯了，你到哪去找那么多银子，每人一石，城内至少有几千灾民，那就要几千石大米，就要几千两白银呢。”廖宇逸在那大呼小叫。
　　“才几千两，不多呀。”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仅要送粮，还要送银子呢，每户十两。”
　　“几千两还好说，这赠银子？要几十万两，你到哪去找这么多钱？去偷还是去抢？”
　　“廖宇逸，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放心，我要钱绝不会找上你们风云门。”
　　白无敌道，“我这些年当杀手也有几万两可以用来买米的。”
　　胡小秋也道，“我们丐帮也可以出点的。”
　　狂地和柳誉却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廖宇逸张口结舌。
　　疯天撇他一眼，“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若没有些钱财，敢在群众面前夸下海口吗？“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交到廖宇逸手中，”这些是我的家当，看够是不够？”廖宇逸翻翻银票，张大了嘴巴，“天哪，小疯天，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这个小乞丐从哪弄了这么多钱，还整天破衣烂衫穿着，真是个神经病。”
　　“怎么了？”廖宇逸把这叠银票交给白无敌，连白无敌也吃惊了，“这足有千万两，难怪你敢这么猖狂。我若还是个杀手，你肯定是我第一个攻击目标。”然后将银票交还给疯天。
　　“哈哈，那是当然，你们谁会想到一个小乞丐身上会有这么多钱？”疯天抛个媚眼，摆动着银票，“这就是我的自我保护之道，否则那些贪财之辈还不找死我麻烦。不过现在有白老哥压阵，估计没人敢觊觎的了，哈哈。”疯天拿出十万两银票交给白无敌，“白老哥，你和小秋狂地去芜湖买米，顺便换几万两碎银子，明天我们开始散财。对了，白老哥，你和狂地到了芜湖那边要来个竞标，就是让各个粮商开出价钱咱们再选买哪家的粮食，一定要那质量好又便宜的，最好拿几个奸商开刀，该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肯定也都知道。”“放心吧，肯定会圆满完成任务的。”狂地拍拍疯天的肩。“哈哈，有钱就是爽啊。”
　　“会主，我也要去。”廖宇逸喊道。
　　疯天瞪他一眼，“没门，你给我安定些，你得去采购药品，水灾中生病的人肯定不少，明天还得治病救人呢。”
　　闻道自己也有事做，廖宇逸开心起来，“那咱们快分头行动吧，时间宝贵啊。”
　　“小疯天，这施赠活动在县衙前举办好像不大合适吧。”柳誉皱眉道。
　　“呵呵，所以要你柳老哥留下来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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