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雨水

作者:云雾润蒸华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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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


      尽管团藏曾无数次肖想过“如果老师还活着”,但他期待愿望成真的时间也绝不是在今天。

      对方并未回答,只是微微扬起下颔,眯眼看他。

      本就受了重伤,又加之巨大的现实冲击,团藏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哐”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师,我......”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当、当然——”团藏深吸一口气,仍旧紧张到眼神飘忽,不敢正视扉间,“我是说,我都是为了木叶。”

      “日斩的教导是让村子毁灭的根源,毫无疑问,他的意志在纲手身上得到了传承:什么所谓的同情他国。”

      “他们都太懦弱了!”团藏激动地大喊出声,“一代代懦弱的领导才导致同盟国肆无忌惮地背叛,现今毁灭村子的‘晓’的首领正是自来也曾经的弟子......”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噤声不语,却听得那居高临下的声音冰冷道:“继续。”

      团藏只得咽下口水,再度开口:“能于此危急存亡之秋力挽狂澜,带领木叶、带领整个忍者世界历经变革,重新建立秩序之人——只有我,只有我!”

      他近乎癫狂地重复着最后的话语,见扉间毫无反应,不由得加重嗓音的力度:“老师,我这都是为了木叶啊!”

      “尽说冠冕堂皇之话,你只是想将自己送上火影之位,哪怕为此不择手段,不计代价。”扉间叹了口气,“我很庆幸我当初选了猴子,你的格局太小,时至今日也未能改变,反而变得越发狭隘......就算任初政局不稳,你二人一明一暗相互扶持也不应至此。”

      “必要的阴暗不可或缺,但绝不可被它侵蚀,同化。”

      扉间面色严肃,一如往日般谆谆教诲着他的弟子:“团藏,你走错路了。”

      “老师,我......”团藏欲言又止,垂下头,“事到如今,说再多的抱歉也是无用。但无论如何,老师......”

      感知到团藏的查克拉忽然一齐涌到他的右眼,扉间不着痕迹地皱眉,劝阻道:“迷途知返还为时不晚。”

      团藏咳出一口鲜血,颤抖着伸出手握住扉间的手腕:“我一直在追随着您,可您的目光从未因我而长久的停留。”

      “我只是想您看我一眼,老师,仅此而已。”

      那闻言下移的目光不禁令团藏难掩笑容,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闷声重复道:“......仅此而已。”

      飞速旋转的三轮黑色勾玉逐渐融合为四角扭曲的手里剑——他的底牌之一,从宇智波止水那里夺来的万花筒写轮眼。

      最强幻术别天神,只要这一招能......

      团藏堪称极为自信地抬头发动幻术,他本以为对上的是那双毫无防备的红眸,结果现实却与他开了个截然相反的玩笑。

      扉间看也不看,一个封印术直接拍在了他眼上:“虽说这用来封印万花筒写轮眼还是过于勉强,但所幸你并非一个真正的宇智波......我给过你机会。”

      他最后的语气中似乎不可避免地夹杂了些失望的情绪,这种细微的失望情绪进而被团藏个人不由自主地放大。

      可真是像极了当年。

      团藏错愕地粗略感知着那道强硬附加的封印,知道这绝不是他能轻易解开的术后便干脆地放弃。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您。”他干巴巴地说道。

      “这话你可以跟小纲手说,”扉间不为所动,将剑对准了团藏的右臂,“最好提前想清楚该如何解释这些写轮眼,以及大哥的细胞。”

      随着团藏一声痛呼,他的右臂应声落下,紧紧缠绕的绷带略微散开,露出了一只只尚且睁开的写轮眼。

      扉间正欲走上前去,将倒在地上丧失战斗力的团藏带离此地,却又顿在了原地——感觉不对。

      眼前的一切理应都是真实:团藏就毫无抵抗之力的倒在前方,他体内的查克拉都变得越发微弱起来。

      但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或许是那条右臂......

      慌忙侧身闪过致命一击,扉间依旧被尖锐的风刃割伤了肩膀。

      “不愧是您。”团藏的声音如鬼魅般重新响起,他不知何时竟又出现在扉间身后。

      扉间转身,看到的是伤势已然痊愈的团藏,不禁惊异道:“你......”

      “成为火影守护木叶是我的梦想,”团藏右臂的绷带被缓缓拆开,露出一整臂妖异旋转的猩红写轮眼,“就算现今挡在我面前的是昔日最为要好的同伴,是昔日最为敬爱的老师,亦或是无足轻重的其他人。”

      望着扉间紧皱的眉头,团藏话锋一转,笑得十分坦然:“但您总归是不一样的,我会留您一口气,让您亲眼见证我当上火影的那一天。”

      “而在那之后,木叶会在我的带领下走向前所未有的繁盛。”

      全然不理会扉间愈发凝重的神情,团藏自顾自地继续沉醉说道:

      “当然,也唯有这时,您才会无比真切地深彻意识到:当初选择让死猴子继任火影究竟是一种多么大的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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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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