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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岐国公主病了,虽然是小病,但她精神却不好。连池想等她病好再走,可她一病就是好几天,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连池平时也是闲着,索性就多住了几天。
黄昏,她刚出了岐国公主的营帐,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制住双臂拖了出来。
她一口气也吸不上来,一直被拖到营后面的树林里,才喘了喘,又被人封住嘴,她憋红了脸,最后终于得了一口气,怒喊了一声,“拖雷!”
除了他,谁还敢大白天闯到大汗妃营来劫人。
拖雷松开手,连池气吁吁地,他也大口大口喘重气。连池指着他说,“你想死吗?你死我不陪你,累不死你。”
拖雷盯着她,说,“我可不累。”
说完他就要把连池拉过来。
连池摁他的手在地上,让他的情绪平复一下,说,“先说清楚,怎么回事?你碰上谁了,又来找我发作?”
拖雷目光轻屑,哼笑了两声,“又是我错了?你无辜?是不是你和其木格说,想嫁回金国去。”
连池想起来了,又是其木格去告状了,这其中的误会就大了。连池说,“我是哄其木格的,你也信?你自己把她引到我这,我只能想办法打发了她。”
拖雷说,“你就没过婚约?”
连池说,“我父王出事后,我就去了宫里头,来不及了。”
拖雷对了一下时间,这么短时间,确实没可能把连池嫁出去。
连池解释说,“是其木格先说,你是想娶金国公主,我才诓她的。“
拖雷不信她这套,顺话说,“我是要娶你,是你一直不许我。”
连池说,“你若是把我当别人,任谁都会不高兴的。”
拖雷说,“我并没有,你又有理由了是吗?”
连池不理他,一粒粒地把散开的扣子系好,重新梳了头。拖雷抬起头来,眼睛又红了,抓过她,就把她给按住了。
连池蒙住他的嘴巴,说,“这里是大汗妃营。”
拖雷哑着声音说,“那跟我回去。”
连池说,“岐国公主病着,我得陪她一阵。”
她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他懒得伺候她了。
拖雷甩开连池的手心,他不剩多少耐心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别想有下次。”
连池走后,拖雷站起来,锐利而有神地注视着连池消失的方向。
她本事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有事瞒着他。
“她就是你的女人吗?”后面冒出娇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拖雷见又是她,冷厉地说,“和你无关。”
畏兀儿少女也不恼,从青绿色的树荫下走出来,她穿了一身红色的绣花裙,细长的眉眼黑白分明,显得十分有灵气。
“原来你就是拖雷,我叫帕夏汗。”畏兀儿少女微微笑了一下,“看来我们有个共同的对手呢。”
拖雷说,“你说的是谁?”
帕夏汗说,“歧国啊。就是因为她,你的美人才抛下你走了。”
拖雷不以为然,嘴角弯了一个弧度,“不是她。”
帕夏汗乌澈的眼眸透出薄薄的亮光,说,“你为何不通过歧国入手?”
拖雷不是没想过,他对视她的眼睛,深沉地盯了她半刻,“你又为何要针对歧国公主?”
帕夏汗狡黠地眨了眨眼,说,“我妹妹帕里黛是大汗的王妃,歧国公主自然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联手吧。”
良久以后,帕里黛从帕夏汗先前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忧心忡忡地说,“姐姐,你真的决定了吗?”
帕夏汗收起了笑容,肃正面容说,“正是他。帕里黛,你一定要帮我。”
帕里黛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们。”
帕夏汗眼中有水色在浮动,她说,“我宁可去恨他,也不想自己恨自己。”
蒙军逐着水草而驻扎,吃的是简单的蒙古奶酪和牛羊肉,和金国风物差别极大。歧国公主这一病,就更加地思念故乡。
而且非常不幸的是,她和金国联系也不那么顺利。
她问连池,“去金国送信的侍女回来了吗?”
连池说,“还没有呢。”
歧国神色落寞,“都已经三天了,怎么这次这么慢呢。”
连池说,“到边境的金营来回需要二天功夫,你不用急。”
歧国公主不太安心,“从来没有去这么久过。”
然而到了第四天,侍女还没有回来。
歧国公主坐不住了,找到连池说,“你去打听一下,最近金营是不是有什么变动?”
连池说,“我不能出营去,还是找别人去吧。”
歧国公主说,“你去我最放心。我这有大汗的手书,你带着出去,找个金国人问问看,是不是金国的营地换地方了,才晚了回来。”
连池也想见哥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卷了手书,出去汗妃营门口。守卫看了一眼,说,“你是歧国的侍女?”
连池说,“是。”
守卫说,“怎么没见过你?”
连池说,“我住在主营,不总是在汗妃营里。”
守卫不再问了,便让连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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