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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夕
一夜无梦,倒不如说这次是真的没有休息好。毕竟一直实在是提心吊胆,想休息好也不可能。似乎是因为渐渐恢复了,所以生物钟依旧按时,从没有变化过。试着自己站起来,果然已经感觉比昨天好了太多,就是走起路来脚步还有些虚浮不稳。“叩叩,主母您醒了吗?”藤蔓在门外问道。“嗯,进来吧。”水如月毫不回避的站在窗前说道。“太好了,您看起来已经恢复好多了。”藤蔓看着水如月开心的说道。“那正好,陪我出去走走吧。”水如月直接说道,还试图自己活动一下。“姐姐你不要在休息下吗……”藤蔓看着水如月还有些不稳,担心的说道。“不用了,在休息就要憋出病了。帮我找一套衣服来,然后和我出去走走。”“好……”藤蔓答应下来了,转身出去找衣服了,水如月也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找来了您之前常穿的。”一出来,水如月就看到床上放着一件白色绣花旗袍。“那就它好了。”水如月拎起来转身回到洗漱间更换。
虽然能下来走动了,但是还是很虚弱,藤蔓小心翼翼的扶着水如月两个人出了水寒轩。“带我去水月轩看看吧,听说那里是我之前工作过的地方。”水如月一脸平静的说道,理所应当的理由,但是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那我给您带路。”藤蔓没说什么,扶着水如月向着水月轩走去。但是在门口,藤蔓却主动停了下来。“主母,属下没有进入水月轩的资格……”“那你就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看看。”水如月松了一口气,松开了藤蔓的手。藤蔓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似乎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可是……”“没有可是!”水如月冷冷的打断了欲言又止的藤蔓,自己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水如月。
水月轩,一切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浮华一世,繁花一梦,恨云怨雨愁未平。说如月一边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走到了走到了平时自己工作的地方。看着自己座椅上方的那幅字’墨轻染,一笔丹青舞清风,雾霭空散轻如梦。墨湖乔木,谁负东盟?’,下面还有落款,是柳云辰的手迹。应该是某年的冬天。“如月,你说我画的那副画怎么样?为我提两句词如何?”柳云辰拿着一副水墨冬景图,对站在一旁的水如月说道。“那你容我想想……”水如月说着,目光微动,仿佛在思索着,不过短短几秒,便又抬起头说道:“我这有一个对联,‘墨轻染,一笔丹青舞清风,雾霭空散轻如梦。墨湖乔木,谁负东盟?墨轻染,舞尽春秋成冬色,花分云影千秋梦。水天一色,不负东盟!’怎么样?”“明天我就写出来,我们一人一副。”时光仿佛被取下,那段光景在身边恣意的流淌过,一切恍如昨日。听到有机簧的响动,水如月知道有人下到了存情阁里,这会儿应该是要上来了。手忙脚乱的想要离开,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微微有些透支的体力,让水如月一阵无力感,只得缓缓地靠着雕花门滑坐在地上,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
“如……主母……”儒雅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微微吃惊,但出口之后却硬生生改了口。“你啊,就是这样……”水如月笑着摇摇头,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却笑得异常凄凉。“无意借贵地小憩,差不多也该走了。”水如月伸出手抓住雕花,试图借力站起,但是试了两下却天不遂人愿。无奈之下只能尴尬的笑笑,“看来我还要在留片刻,叨扰了……”水如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但是微微的轻喘,却出卖了自己的状态。“我扶你起来……”柳云辰眼神微动,走过来轻轻扶起狼狈的水如月。“那,我先走了……”水如月在起身后挣开柳云辰的手,转身准备离开。“为什么……”突然从背后被抱住,水如月微微一怔眼泪直接从眼眶流出。“你记住,我是水如月,但却又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水如月,同时我也是唐紫涵,那个永远不可能和你们同归的唐紫涵!马上,就要永别了……”水如月突然挣脱开柳云辰的拥抱,转身说出这番话之后,水如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大滴落下的泪水,此时如决堤一般,身体似乎也不受控制一般微微的颤抖着。
“我害死了好多的人,如今又要害死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是自己死去!”水如月用尽所有力气推开柳云辰,靠在门上哭的手足无措,像一个孩子一般。“程奕不是你害死的,我也不会死……”柳云辰双手扶住水如月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水如月扭头错开柳云辰的目光,情绪复杂的反驳道。“程奕真的不是死,而我也不会死,你也不会死,神裔是不死的。”柳云辰固执的抱着水如月,轻轻地说道。“是吗,看来,神裔之说果然已经人尽皆知了……”水如月语气落寞,但是手上动作却不慢,别在柳云辰腰间的柳叶刀,被水如月抽出,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脖颈处的动脉。
“你……”在离血管不到一寸,手腕被柳云辰抓住。水如月手中的利刃被狠狠抖落,手腕被掐的几乎失去知觉。水如月悄悄瞥了一眼柳云辰的怒容,默不作声。“你每次都要碰我的底线吗?你不知道,我的底线就是你吗?”意料之内暴风骤雨般的愤怒并没有来临,柳云辰的声音里只有悲伤。“我……”水如月只觉如鲠在喉,突然柳云辰眼中仿佛有什么闪过,水如月紧紧盯着,但是柳云辰却始终别过头回避着她的眼睛。“给我看看!”水如月顾不得自己理亏,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柳云辰也似乎放弃了抵抗,慢慢回过头看着水如月。“黄金瞳……”水如月捂着嘴不敢相信,虽是一闪过,但是那确是货真价实的瞳色。“云辰……你……”水如月捂着嘴不敢说出来,她害怕自己会害的柳云辰和程奕一样的结果。“我很小时候就见过……”“涵涵,爸爸给你介绍,这是阮哥哥,这个是程哥哥,这个是陈哥哥……”唐建伟的话突然浮现出来,这次却异常清晰。“陈……”“曦。”水如月轻轻念出姓氏,柳云辰微笑的补上后一个字。“陈曦才是我的真名字。”水如月一时竟然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黄金瞳是神裔血液纯度的象征,一般是可以自己控制的。但是你好像是紫瞳,和月阿姨一样……”柳云辰盯着水如月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被洗血了……恐怕……”水如月避开柳云辰的眼神,不自然的说道。“洗血只是压制你血统的一种方式,和月阿姨一直给你用药压制一个道理,都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只不过洗血痛苦程度更高……”柳云辰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恢复时间呢?”水如月迫不及待的问道。“如果是我,大约3天,你的话……最晚应该不超过四天。”柳云辰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答案。水如月听后沉默了,正欲张口说什么,身后的门被敲响。“主母,您还没好吗,主上已经回到修罗台了……”门外是藤蔓焦急的声音。“马上。”水如月搪塞道,随后故意放大了音量:“明天我的婚礼是你策划的,我很期待。”“属下定不负您的期望。”柳云辰刻意忽略掉了那个刺耳的称呼。
水如月深呼吸调整了心情,擦了擦泪水,打开门走了出去。“主母,您没事吧……”藤蔓担心的看着水如月。“没什么事……我们回吧。”水如月扶住藤蔓伸过来的手,两人一起离开。“姐姐,其实宸云阁的柳当家人也可好啦,而且长得也帅。”走出去很远之后,藤蔓悄悄的给水如月说道。“嗯,看出来了。”水如月装模做样的说道。“但是,比起主上还是差了一点……”藤蔓突然撇了撇嘴,惋惜的说道。“你啊……”水如月无奈的摇摇头。“对了,昨晚寂寒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会才回来?”水如月岔开话题突然问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但是的确是刚刚才回来……”藤蔓不确定的说道。“那我们先回去再说,如果寂寒问起来,别乱说,我不想他担心……”“我知道哒~”藤蔓俏皮的说道。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水寒轩,在水寒轩门口看到了冷寂寒。藤蔓直接噤声,恭恭敬敬的站在水如月身后。“去哪了?”冷寂寒依旧是昨天离开的那套西装,依旧是如此笔挺。“让藤蔓陪我早起散步去了。”水如月笑着说道。看着水如月的笑颜,冷寂寒的表情似乎微微松动了了一下。“你这样比冷冰冰的样子好多了,我们回去。”冷寂寒说着揽过水如月的腰,一起走进水寒轩。
一进门,水如月就主动替他拿下了肩上的风衣,挂在衣帽间里。说起来冷寂寒穿西装配风衣有一个习惯,风衣永远搭在肩上,而不是穿在身上。“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是不是工作很忙?”水如月漫不经心的问道,接过藤蔓端来的茶递给冷寂寒,自己则站在一边。冷寂寒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拉着水如月坐在自己身边说道:“处理了一些会带来威胁的人。”水如月听闻心下一动,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又不好问。冷寂寒突然转过身,捏起水如月的下巴,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水如月一脸错愕。“你现在的样子,很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样我也喜欢。”“你的意思的是我以前很叛逆?”水如月推开他的手,有些心烦。“你从来未如此顺从过我。”冷寂寒倚在沙发上,又喝了一口茶又似感叹又似欣慰的说道。“很新鲜。”水如月怒了,这个人简直有问题,说话一半一半的,一次性说完会死吗?“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水如月也靠在椅背上不理会他。
“主上,明天的衣服准备好了,您要去试穿吗?”门外又是昨天那个人的声音。“走,去试试你的婚纱。”冷寂寒从沙发上坐起,带着些许强迫的意味,拉起水如月往外走。“主母,您请随我来。”那个人恭恭敬敬的给水如月引路。水如月跟着他走过好几个转角,终于停在了一扇门前。门一打开,里面是一间化妆室。房间中间有一张大桌子,上面平铺着一件婚纱。“主母,让藤蔓帮你试穿吧。”藤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说道。再一回头,刚刚带路的人已经不见了。“嗯……”水如月点点头,似乎放弃抵抗了一般。旗袍轻轻滑落在地,落在脚边,洁白的婚纱从头上落下。后腰处的绑带被藤蔓微微收紧,水如月下意识吐出一口气。“姐姐,是不是紧了?”藤蔓担忧的问道。“没有,只是下意识的配合你一下。”水如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快一些。“姐姐你好美……”藤蔓站在侧面看着水如月的侧颜惊叹道。及腰青丝随意的散在身后,映衬着光洁如珍珠般润泽的后背。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映出一片阴影,让水如月整个人看起来很忧郁,她本来就给人一种清幽的感觉,此时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株山涧的白莲,散发着独特的芬芳遗世独立。
“果然,你才是这件婚纱最合适的主人。”开口说话的人是冷寂寒,把水如月吓了一跳,眼睛下意识寻找藤蔓的身影。“她下去了。”冷寂寒说着从背后抱住水如月的腰,脸轻轻埋在她发间。水如月吓得身体一僵,不敢挣扎一动不敢动。良久,似乎冷寂寒终于放开了她,但是却紧紧牵着她的手,水如月轻轻挣扎了两下,但是挣脱不了,只好跟着他走到了一面镜子前。水如月站在落地穿衣镜之前,看着镜子里身着婚纱的自己。每个女孩应该都会幻想着这一天,身着雪白的婚纱,和自己深爱着的人一同走进婚姻的殿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自己身边站着的,却不是想要的那个人。“如月……”水如月垂下的手被扣住,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进,冷寂寒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醉迷,轻轻唤了她一声。这几乎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但是在水如月看来却是异常的危险。似乎印证了水如月的猜测,下颌被抬起,冷寂寒的表情在水如月眼前放大。水如月下意识一侧头,躲开了冷寂寒。“对,对不起,我没准备好……”水如月尴尬的解释道。“那就等明晚,我不急。”冷寂寒刻意拖长了尾音,让水如月一阵不舒服。那一刻水如月明明看到了冷寂寒的愠怒,但是却不知为何他却并未发作。果然是一个被称作喜怒无常的人啊。
“主上……”之前带水如月来的人在门外敲响门,但是似乎欲言又止。“那么,明天见了,我的新娘。”冷寂寒说着,竟然勾起了一丝微微的笑。抬起水如月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然后就离开了。看着冷寂寒离去,水如月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明天的事情依旧足够让她担忧。
“主母,藤蔓来替你更衣啦~”藤蔓从门外进来,捧着一件新的衣服递给水如月,帮其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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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变冷,一直在下雨,周末就在家里码字好了……明日老规矩休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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