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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暴力
贝舒上任劳动委员之后开始编制每天同学的值日表。她按照座位的行列来分组,每一列分成一组,陈嘉欣为了接近张学礼故意和学礼后面的人换了分组。所以按照值日表的分组就是毕贝舒,李南湖,张学礼,陈嘉欣和王东伟一起值日。
当天,轮到毕贝舒等人一起值日。
下课铃一敲响,王东伟和和李南湖起身要走,毕贝舒叫住他们:“同学,先别走,现在轮到我们组值日了,等值完日再走吧。”
王东伟慵懒地说:“我不想干,我怕弄脏我的衣服鞋子,我家的清洁都是佣人包干的。”
毕贝舒耐心地劝说王东伟:“同学,你不能这样的,值日是我们作为班一份子的义务,我们是不能推托的。”
王东伟不耐烦地说:“走开,你烦不烦啊!我是班级的班长就是班里的‘老大’了,我还需要做这种事情吗?”
毕贝舒义正言辞地说:“做班长不是代表就有特权,这个职位更多的是义务。你想想,如果你作为班长都带头不搞卫生,其他人不就更不愿意搞了吗?”
王东伟已经有些生气了,对毕贝舒吼道:“你烦不烦啊,我说那么多不就是不想搞吗?不想搞又会怎样?”
听见他那么一吼,毕贝舒有些许害怕了,惊慌失措写在脸上。
学礼看见他们这么过分地欺负毕贝舒,走上前去:“王东伟,你不搞卫生已经不对了,干嘛还吼人。”
“我记得,你是警察的儿子是吧。”东伟昂起头,嚣张地说道。
“是又怎样?这件事有关系吗?”学礼回应道。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群警察就是一群窝囊废,看见我们人多势众就只会缩在警察局里吃公粮。”东伟对学礼竖起中指,一脸蔑视地说道。
“你说什么?”学礼彻底被东伟惹怒了,用力向前一推东伟。
东伟没站稳,“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左臂由于猛烈碰撞到地面,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溢出血丝。
学礼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又转而抱怨道:“你刚才真的是太过分了。”
东伟望了一下南湖,狠狠地说:“给我打他!”
学礼看见南湖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始料不及,南湖的拳头已经击中学礼的下怀,学礼感到剧烈的疼痛,肚子里面顿时翻江倒海,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南湖又一拳打在学礼脸上,学礼立刻倒在了地上,眼镜歪歪扯扯的,嘴角溢出了血。
贝舒和嘉欣看得心惊胆战。
南湖还想上去补刀,贝舒匆匆走上前去,抱住南湖,哭喊道:“我求你了,别打了。”
嘉欣见状立刻扶起学礼往后走。
南湖缓慢地拖着贝舒往前走,一步一步逼近学礼,贝舒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可南湖就是没听见。
他走在学礼面前,学礼想往后退,可猛然一惊,发现后面已是墙。他脸色发白,绝望地看着南湖。
南湖又举起了拳头,贝舒惨烈地喊叫:“停手啊!”
南湖刚想要捶下去,突然,传来一个巨大的敲门声和一个凶猛的声音喊:“住手。”
南湖奇怪地回过头,看见流水笔直地正站在门前。原来,贝舒的哭喊声吸引了流水赶过来。
南湖看见流水,把手垂下了。学礼松了一口气,吓得魂飞魄散的脸慢慢缓了过来。
流水怒气冲天,咬牙切齿地走到流水面前,喊道:“你们居然打架。”
嘉欣连忙说:“不,南湖只是一直在打学礼。”
“你们为什么打架?”流水生气地问。
贝舒详细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流水的气还没消,但他冷静地说:“这件事待会再处理,现在最关键的是送学礼去医院。”
说完,他就扶着学礼,学礼在流水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出了课室。
一会儿,在流水的通知下,张峰匆匆地赶来了医院。
看见自己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张峰勃然大怒,用双手揪起流水的衣领问缘由。流水可以从他的双眼感受到张峰当时的怒气冲冲。
流水平静地事情缘由说了一遍。张峰听后慢慢松开了抓紧流水衣服的双手,把手慢慢地垂下来。
张峰慢慢地走出房间门口,在走廊上坐了下来。流水看着他的不甘却无奈的背影,跟上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流水义正辞严地问:“张峰,你儿子是想维护你身为的尊严才不小心动手的,你身为警察局局长为什么不去伸张正义,保一方平安呢?”
张峰仰望着天花板,语重心长地说:“我当时刚当上警察时也是一腔热血,然而发现根本没有用。我年轻时看见小混混在捣乱,也试过把他们抓到警察局。但他所在□□立刻来到警察局门前示威,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家人的门前泼红漆,写大红字恐吓我的家人。最后我受不了压力还是把他们放了。”
说完,张峰为对这些□□万般无奈而羞愧,沉重地低下了头。
流水细思极恐,“不行,这两个人太危险了,我不如叫校长劝退他们吧。”
张峰摇了摇头,“校长不会同意的,连警察都不敢得罪□□,校长怎么会趟这趟浑水呢?”
流水听了这句话以后,愤怒从心中脱口而出:“对,就是你们这群警察不作为,□□才敢无法无天。”
“你以为我们警察真的想这样吗?”张峰反问道,“□□中不同帮派之间勾心斗角,我们即使真的打倒了其中一个□□,其他□□就会趁机壮大实力,到时候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我们只有让他们相互牵制。这样,百姓或许会过得好一些。”
流水当然明白牵制的作用。流水也想到了《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派遣关羽守华容道。名义上诸葛亮说曹操气数未尽,让关羽去还人情。实际上诸葛亮必须让曹操逃跑成功。如果曹操被擒或被杀,曹操阵营必会大乱甚至分裂。这时,东吴一定会转头吞并刘备的势力,实现自己的二分天下之计。这样,诸葛亮和刘备在隆中进行的千古谈话就不可能成为现实。
“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流水淡淡地说,“中国历史上最出名的是《三国演义》里的牵制吧。”
张峰点点头表示同意。
流水接着说:“但我觉得这种牵制与三国的牵制有本质上的区别。”
“有什么区别?”张峰疑惑地看着流水。
“三国的统治者爱民,他们相互牵制,所以百姓过上了几十年比较安居乐业的生活。但是□□害民,他们相互牵制,只会让人们生活得更困苦。”
张峰若有所思。
流水继续有理有据地说:“而且,牵制不可能是永久的。锁链也会有生锈掉落的一天。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张峰陷入了沉思。
这时,门口边传来了学礼的声音:“爸爸,原来你和流水老师在这啊,你们在聊什么?”
张峰紧张地走过去,摸了摸学礼的头发,说:“儿子,你受伤了。怎么能乱跑呢?快回病床上躺着。”
学礼微笑着说:“没事,我伤在脸和腹部,手脚又没事,我见无聊就出来走走。”
张峰把双手搭在学礼的肩膀上,认真地说:“儿子,我感觉你们班的同学太危险了,要不我帮你转学吧。”
流水听了之后把放在双膝的拳头握紧了,对张峰感到非常失望。
不料,学礼却扳开张峰的手,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不走。”
张峰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你这次一定要听爸的。”
“不。”学礼还是拒绝,“如果我走了,不仅是□□,可能全班同学甚至全校同学都认为警察没有用了。”
张峰语重心长地说:“这次,你就听爸的吧。”
学礼向张峰投向期待的目光,说:“我一直都相信,我爸是一位大英雄,终有一天能够将坏人绳之于法的。”
成人的眼里揉杂着利益得失,孩子的眼里只有是非善恶。
张峰不再说什么,他把孩子拢在怀中,眼睛里泛出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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