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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一起
“一个叫杰拉尔德,另一个叫增田昭。” 身后那个叫安德烈娅的女孩咯咯笑了几声,好像是被奥利弗的反应逗笑了一样。
“看来伊克斯哥哥认识他们呢,他们在哪里?伊克斯哥哥?您怎么不说话呀?”
奥利弗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笑着的女孩,她看上去撑死了只有十五岁,而被她称为“弟弟妹妹”的增田和杰拉尔德,一个看上去和奥利弗年龄相当,另一个也至少有十九岁了。
还有那个被称为“他”的箱子,难不成里面正装着那个叫安德烈的……开什么玩笑?这是穿越进恐怖片了吗?奥利弗这次又拉上了什么东西?“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自己什么时候能懂啊?
就在奥利弗胡思乱想的时候,安德烈娅伸手摸了摸奥利弗的额头,手很凉,就像尸体一样:“伊克斯哥哥?您怎么了嘛?生病了么?怎么不说话?”
说话?难道奥利弗现在应该问她是人是鬼吗?
安德烈娅好像明白了奥利弗不说话的原因,她轻叹了一口气:“您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嘛,我敢肯定我不是鬼,那种东西又没有多恐怖。”
奥利弗回过头看了一眼安德烈娅,那个妖精似的女孩没有像恐怖故事里一样消失,也没有变异成丧尸。
没错,又是奥利弗自己吓着自己了,他觉得最近有必要禁一段时间恐怖电影和怪谈小说,好好让自己的神经冷静下来。
安德烈娅捂嘴笑了几声:“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已经不是人了,不过如果您认识那两个人的话,应该不会感到惊讶吧?”
奥利弗对这点倒是有所准备,既然是杰拉尔德和增田的姐姐,是活武器也没什么稀奇的,而且外貌年龄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要是这样的话,最近自己真是运气太好啊,全世界就剩这么几个“活武器”,这几天全让他给碰上了,不会是那些大佬下的套吧?
只是,这个女孩看起来这么弱小,能有力气拿起枪械杀人?会不会只是个骗子?可如果是那样,她又是怎么会知道杰拉尔德和增田的名字?
“你也是活武器吗?”
女孩愣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奥利弗的话与“活武器”的意义,沉默了大概两秒左右,女孩才开口:“在你们这里是怎么称呼我们的?”
奥利弗反问道:“难道你们有一个更官方的名字?”
女孩偏头想了想:“嗯,那些人称我们是‘阿兹雷尔’,不过‘活武器’这个名字也很有趣,我很喜欢这个符合‘活坟’的名字,就当是入乡随俗了。”
“‘阿兹雷尔(Azvael)’,是死亡天使的意思吗?”稍稍联想一下,的确可以把这些不死的怪物联系到那里去,这不像是个胡诌的名字。
女孩一时没有接腔,祖母绿的眼睛好像被窗外什么的风景吸引住了,再次开口时,话题又被引向了另一个方向:“这里可真漂亮啊,如果到了深秋时,会不会有红色的叶子呢?”
“金色的更多一些。”
安德烈娅淡粉色的嘴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我也喜欢金色,那是珍宝的颜色——伊克斯哥哥你也是这种颜色呢!”
奥利弗下意识的碰碰自己的头发——她在说这个?他的头发倒是被不少人说过软的像猫毛,被人称赞发色还是第一次。
还没等他把手放下,一个冰凉的东西就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那是安德烈娅的手指,冰凉的仿佛失去了一切温度。
下意识的推开了女孩的手,奥利弗一直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尤其是异性,不知为什么,一被女性碰到他就会感觉非常害怕,还会感到恶心,可如果是稍微熟络后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安德烈娅仍旧有些沉醉的声音缓缓飘来:“伊克斯哥哥很漂亮呢,就像是……”
闭嘴!
“嗞——”
她的话语被尖锐的刹车声所打断。
“到了,安德烈娅小姐。”奥利弗换上冰冷语气不留丝毫余地的说道。
“……什么啊,真快,您帮了我个大忙呢,谢谢,伊克斯哥哥。”意识到奥利弗情绪上的变化,安德烈娅轻笑着走下车,向奥利弗行了个中世纪屈膝礼,然后轻盈的消失在某个小巷中。
“如果有可能的话,真希望以后能和您再见一面呢。”在被灰色的墙壁吞没之前,女孩回过头,红棕色的长发像有着生命一样蓬松开来,形成一个厚密的扇形。
奥利弗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还会再见面,而且不会过太久。
预感还告诉他,那将会是一个很糟糕的会面。
摸摸刚才被冰冷指尖触碰过的发梢,心中泛起了一阵恶心,那里就像是被尸体冰冷而黏糊糊的手指碰过一样,奥利弗甚至可以想象出上面沾着恶臭粘液的样子。
回去吧,一定要彻彻底底的洗一个澡,再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去见见那位闭上嘴会死的机械天才,领回奖金。
看着那辆汽车消失在远方,那个妖精般的女孩和她的弟弟从小巷中走出来,少女自言自语时甜美的声音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多有意思的人啊,你说呢?安德烈?”
“可不是嘛,姐姐。”
男孩稚气未消的声音十分圆滑清亮,珠圆玉润,如果是在某些发达国家,一定会是个唱歌的好原石,稍加雕琢就能成为一块美玉。
姐姐笑了几声,然后转过身,有点内疚的笑了几声:“嘻嘻嘻——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快点走吧,好像有一位叔叔已经等我们半天了呢。”
弟弟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些内疚之感:“哎?真的?那可太辛苦他了,姐姐,待会儿我们请他吃饭好不好?”
妖精般的女孩双手背到后面:“好啊好啊,我希望他不会拒绝,我们走吧。”
那个娇小的身影又一次进入灰色的小巷,十分熟练地在蛛网般的胡同中穿梭着,好像这里就是她家门口的花园一样。
果然和地图上画的一样呢。
雇主所给的地图路线已经深深刻进了脑海,女孩很有自信的左转右转,没有对迷路的丝毫畏惧感,很快,一个黑衣男子就出现在眼前。
“叔叔!辛苦了!抱歉,我们没想到路会这么远。”女孩快步跑向那个男人,然后向他行了个礼。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你是安德烈娅?你弟弟呢?”
“您是在说安德烈么?他就在这里啊?您没看到吗?”女孩张开双臂,像是在给男人展示着什么。
男人的脸色像是看到鬼一样,变得更差了。
“……啊啊,我知道了,房间在二楼——啧,我干嘛要解释这些,明明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拿好,这是房间的钥匙,上面的写得很清楚,别弄丢了。”男人把一串钥匙塞进女孩的手里,然后大步离开,完全没有给女孩提出请客吃饭的时间。
“那个叔叔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们。”弟弟的声音透出一些难过的意味。
姐姐终究是姐姐,女孩虽然沮丧,但仍旧安慰着弟弟:“对呢,不过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去房间看看吧?”
小孩就是小孩,一提到新房间马上就一扫之前的沮丧,弟弟恨不能振臂高呼道:“嗯,去房间!”
上楼后姐弟俩就发现,这个旅店的房间不是很大,但收拾得很整齐,设备齐全,而且最重要的是床铺看起来十分柔软,在上面打滚一定会很舒服,不难想象姐弟两人的兴奋。
“哇哦!这床可真软,是不是啊!姐姐!”弟弟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兴奋,充满了孩子气。
相比之下,姐姐就沉稳多了:“嗯——不过不要睡着了哟,但会还要拜托你去周围观察一下呢。”
“哎?要我去吗?”
女孩打开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像在说淑女才不会做这些事。
弟弟的声音有些苦恼:“啊——好啦,我知道了,姐姐会跟着我的吧?”
女孩解开衣服胸前的飘带,想要换下这身有些行动不便的行头:
“当然了,因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呢。”
窗边的穿衣镜中,那张看似不经世事的小脸,露出了一个应该属于一位老者的苦笑。
“安德烈,我亲爱的弟弟啊,你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女孩甜美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阴狠,甚至是充满怨恨的骂着那个应该是自己弟弟的男孩。
“白痴的安德烈,所有的‘阿兹雷尔’都是无可救药病入骨髓的疯子,杰拉尔德是,增田昭是,连你也是,大家都已经上不了天堂的死亡天使了,为什么不能去死呢?”
男孩没有打断她,或者说“不能”打断她。
因为那些人不见了,所以可怜的“阿兹雷尔”们连死都死不了的道理他们心知肚明,只有那些人才知道杀死“阿兹雷尔”的方法,只有他们能杀死这些冠以天使之名的恶魔……
可笑的是,那些恶魔几乎能去做任何事,唯独没办法去“死”。
半小时后,旅店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打扮的像中世纪贵族小少爷的男孩走了出来,光滑而柔顺的红棕色短发下有着一张与安德烈娅一模一样的脸,好像在告诉每一个看到安德烈娅的人——
他就是那个女孩的同胞兄弟“安德烈”。
“先生,就是那个小子,不过他的那个姐妹好像还没有出来,要不要现在动手。”暗处,刚刚那个给姐弟俩钥匙的男人问身旁的黑影。
“姐妹?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黑影不是之前与他通电话的女人,而是一个还算是年轻的男人。
那个黑影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刚才那个送小鬼过来的男人,是不是叫西奥多·菲尔德?啊……好像又不是。”
“您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我们那时可是搭档啊……”男人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和一个疯狂弯起的嘴角,像极了奥利弗某个疯子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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