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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君心似西江水
1935年各军阀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同时蒋正中领导的南京国民政府为统一全国而进行北伐战争。这也是史上赫赫有名的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这一年,欧寒也被父亲逼着学习怎么成为欧家军的将领。
同年12月9日,爱国学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北平举行游行示威。“一二•九”运动掀起了全国抗日救国的新高潮,在阳北爱国学生同样在街头游行示威,他们打着“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口号,号召人们团结起来。
学生们在市政厅面前高呼“反对华北五省自治!”“收复东北失地!”“打倒汉奸卖国贼!”“武装保卫华北!”等,他们积极表达了自己抗日救国的决心。欧寒的部队并没有像其他地方的反动军队一样对他们进行镇压,他吩咐大家千万不要伤害学生。可是即使是这样,欧家军依然被视为是反动军警,是卖国贼。
在外累了一天,回到房间的他只能向怜烟倾诉:“曾几何时我也和他们一样,我多么想站在他们中间呐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怜烟明白欧寒的处境,面对千军万马的部队他是统帅,面对救国的学生他也有自己的爱国情怀。“现在国难当头他们空有一腔热情有什么用,还不如上阵杀敌。”欧寒不停地抱怨着,怜烟觉得一点也帮不上他的忙。
又到了十五的日子,怜烟带着祭品去庙里烧香。保佑中华国泰民安,保佑欧家事事顺利,保佑欧寒战无不胜。怜烟拜完后提着东西准备回去,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望是那张她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庞。
是他,真的是他!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她心心念念地等着,终于把他盼回来了,她的宋文昊回来了。如今,她已成为欧家的人,她要如何面对他呢?
怜烟对他嫣然一笑,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往前走着。宋文昊一把拉住怜烟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欧寒?为什么不等我回来?”“那你呢,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回来?”怜烟反问他。宋文昊撕心裂肺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回来吗?上海有多乱,你不会没听说吧。”
怜烟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宋文昊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根毒针一般刺痛着她。“上海那时候正在打仗,我的腿被炸弹炸到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条腿差点要被据掉。我伤好了之后根本没有钱回来,只能替人家做衣服。想赚够钱回来娶你,我写了好多好多信给你。”怜烟辩解:“那些信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宋文昊点醒怜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些都是你爹的主意。他觉得我高攀了你们邵家,觉得我们根本不是门当户对。他先骗我去上海,然后阻止我们书信来往,最后逼你嫁给欧寒。”
怜烟实在想不到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可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亲的确是因为权势利益逼自己嫁给欧寒的。愧疚、懊恼、自责、后悔......很多复杂的情绪冒上心头,她拿开宋文昊抓着她的手,声泪俱下地吐出六个字:“我们,回不去了。”
她愧疚自己辜负了宋文昊,她懊恼自己当时居然会嫁给欧寒,她自责自己为什么不等宋文昊回来,她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她不能在辜负了宋文昊之后辜负欧寒。
就在那个飞雪连天的夜晚,欧老爷与世长辞了。欧寒被任命为少将,肩负起了整个欧家军阀。至此欧寒再也不能每天陪怜烟了,他要带着部下东征西讨。不仅要对付南京政府前来发动的内战,又要防着其他利益熏心的军阀。
一身戎马装束的欧寒英姿飒爽,摘下军帽兴高采烈地回到欧府。他要把打胜仗的消息第一个告诉怜烟,恰巧怜烟在院子里陪管家欧福五岁的儿子玩耍。
怜烟逗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个小孩说:“哼,不告诉你!”“你个小坏蛋,来,告诉姐姐给你买糖吃。”那个小孩反驳说:“你才小坏蛋!”逗得怜烟哈哈大笑,见到回来的欧寒更是欣喜若狂。欧寒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怜烟告诉他是欧福管家的。
欧寒感叹欧管家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怜烟脱口而出说:“要是我们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怜烟没有说下去,她盯着欧寒,两个人都显露出一副失落。欧寒常年在外打仗,根本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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