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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语义概念
第二十九章事实的语义概念
The Semantical Conception of Truth
The word "true," like other words from our everyday language, is certainly not unambiguous. And it does not seem to me that the philosophers who have discussed this concept have helped to diminish its ambiguity. In works and discussions of philosophers we meet many different conceptions of truth and falsity, and we must indicate which conception will be the basis of our discussion.
We should like our definition to do justice to the intuitions which adhere to the classical Aristotelian conception of truth - intuitions which find their expression in the well-known words of Aristotle's Metaphysics:
To say of what is that it is not, or of what is not that it is, is false, while to say of what is that it is, or of what is not that it is not, is true.
If we wished to adapt ourselves to modern philosophical terminology, we could perhaps express this conception by means of the familiar formula
The truth of a sentence consists in its agreement with (or correspondence to) reality.
(Tarski, 1944)
西弗勒斯在冷笑。一见到这女人，他脸上最容易摆出的就是冷笑了。纳西莎•马尔福。头发完美地固定在发帽下，衣着在麻瓜世界无异是过时的，但至少她肯穿上足够麻瓜化的衣服。一条长长的维多利亚式裙子（或好几条，西弗勒斯对女装毫无概念），一件装饰着荷叶边的衬衣，还有一件毛皮大衣，估计是貂皮，毫无疑问被她仔细加上了防尘咒，挂在她坐着的椅子上。德拉科在她身后，而在德拉科身后，站着埃莉诺，正抱着他。
哦，让她这样瞪着他也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卸下这个女人的面具极为轻松，只要知道戳哪个痛处就行。西弗勒斯与她相交这么多年，自是一清二楚。
“我们没有偷你的书，”她厉声道。“我们替你卖了。卢修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
“多么好心，”他仍在冷笑，极轻微地皱了一下他的大鼻子，颇为有效地表达了厌恶之情。“自降身份到如此地步了？而且又一次成功地上演了夺魂咒戏法。魔法部定是和以往一样愚蠢。”
“这次不是狡辩诡计，”她怒道。“你很清楚。他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不错。不过你会的，不是吗？任何麻瓜……”他只是看着她，从眼角看到埃莉诺把德拉科拉出厨房。那男孩既没有抗议也没有反抗。他不知道为什么埃莉诺会觉得最好让他单独和这个女人谈，但他确实希望如此。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他有好几件事想要告诉她。现在他能如此轻易看穿她，而不需要试图对她用摄神取念。
他听到厨房的门咔哒一声合上了，于是在她对面坐下来，双手放在桌上，十指相抵。
“请问你来此有何贵干？”
“我为我儿子而来，你这是明知故问，”她气愤地说。“我不知道你对他说了什么，或那个老巫婆……”
“啧啧啧，纳西莎，忘了礼貌了？她可是这家的女主人……”
“她是个泥……”
“小心，小心，”他不怀好意地微笑。
“那就麻瓜。她只是个麻瓜。”
“把‘只’字去掉，”他提醒道，扬起眉毛一副嘲弄状。是的，他意识到她随时可对他下咒，她说不定也真的会这么做，但并不表明他就会被她吓到。在那女人抽魔杖之前他就能把她的胳膊给拧断。“果然一直都是布莱克家的人，不是吗，纳西莎？”
这个高贵傲慢的纯血公主当初之所以嫁给卢修斯，只是因为她父母认为她给宠坏了，绝不可以嫁个不够富庶的男人，要是个暴发户才好呢。即使卢修斯的祖先来自法国，即使，他知道，他家族谱中混入过某个半血的曾祖母。那时候，布莱克家极度缺钱，而马尔福家能提供财富。不幸的是，卢修斯看起来似乎真的爱她，或爱过她。不。他察觉到，卢修斯并不是家里唯一一个黑心肠，说不定还及不上他妻子。即使她确实爱着丈夫给与她的儿子。奇怪的家庭，与卡拉汉一家相比，完全的功能失调。
“你是什么意思？”她唾道。“我是马尔福。”
“不，你是布莱克，彻头彻尾。与其他的布莱克一样傲慢，总觉得自己比人强。总想着你可以命令任何人，包括你的儿子。你会失去他的，”他再次邪恶地微笑，“正如你父母失去你姐姐，正如你的叔叔和婶婶失去他们那个一无是处的儿子。哦，想想看，纳西莎。你儿子和西里斯•布莱克都被认为是叛逆一族。”
“我信任过你。”
“又在老调重弹了，”他摇摇头。“你从未信任过我，你只是需要我而已。而且你巴不得我死。我当时取代了卢修斯的地位，而你无法忍受这一点。德拉科也许还是个孩子，但你觉得他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对他的期望就是杀死邓布利多。你想让我接受那个牢不可破誓言，因为你想看我死。”
“那不是事实。”
他无动于衷地耸耸一侧肩膀。“事实如何，见仁见智。”
“我当时信任你。我信任你会保证你教子的安全，”她尖叫起来。
“这墙很薄，纳西莎。非常薄。我不觉得我欠你任何解释，但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会给你解释的。哪怕只为娱乐而已，我也会提供一个。不管当时发没发誓，我都打算保证德拉科的安全。如果他听我的，如果他像你宣称的那样信任我的话，他就会来找我。可是他没有，因为你告诉他必须为家族做些什么。你高贵无上的家族，听说你只剩一个穷酸的家养小精灵了？德拉科试着去做你想让他做的事。而卢修斯不会允许的，你明知这一点。”
“卢修斯是个懦夫，”她唾道。“意志薄弱。”
“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看来我对你的本色独具影响力嘛。”
“是他决定让你当德拉科的教父。我才不会……”
“是啊，你当然不会。糟透的混血。我知道，”他嘲弄她，然后站起身，绕过桌子走来。他几乎动心想让自己的背部对着她，就为了看看她会不会给他下咒，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没那么草率。相反地，他一直盯着她，还有她在外套的口袋附近颤动的手。哦，天真的纳西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夺过她口袋里的魔杖，在手指间旋转把玩。
“糟透的混血，”他重复道。“现在还不能用魔法。你应该更小心照顾自己些的。”
“你这肮脏的……”
“啧啧啧，”他把魔杖拿在手里，绕过桌子走回去坐下。 “你总是低估他人。你一直都是这样。布莱克家遗传的傲慢。别担心你的魔杖。会还给你的。”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她愤怒地瞪着他，极度愤怒。
“我没想从你那儿要什么。是你自己来这儿的。”
“我要我儿子回去。”
“在你宣称知道什么对你儿子才是最好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他。在黑魔王标记他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他。在你希望他履行他的义务时，你就失去了他。你应该站出来维护他。卢修斯就会。卢修斯会遭上一两个钻心剜骨咒的罪，但他会说服黑魔王，让他相信德拉科还太年轻。或者他至少会尝试。而你就把德拉科装在银盘里献上去了。错，是绿色和银色的斯莱特林风格的盘子。想着你能再次高居上位。你现在又如何呢，纳西莎？恐怕别人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了吧？”他问道，魔杖被捏在他指间，像指挥家拿着指挥棒一样。
“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她显然改变了策略，换上了充满怨艾，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
“因为你需要听。”
“我爱我儿子！”
“我从不怀疑你爱他，”他慢条斯理。“但你永远都是一条蛇，我相信作为母亲，还是头母狮的好。”
“你这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
“是的，确实带了点诗意，不是吗？”他咧嘴一笑。“都是大计划中的一部分。德拉科将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而你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在黑魔王麾下成为食死徒第一夫人。你知道他没有妻子，你完全可以作为代表，以女主人的身份主持所有事项。成为其他所有女人都想竞相模仿的女人。真遗憾没照计划发展。”
“把魔杖还给我，我就离开，”她唾道。
“受不了听真话了？”
“卢修斯给那个……东西下咒真是做对了，”这回口水从她完美的牙齿间飞溅出来。真不雅观。
“哦，所以他确实打算这样做喽？不是因为夺魂咒的缘故？”
“他是被下了夺魂咒，软弱的家伙。连抵抗都做不到，”她几乎喊了起来。
“有趣。那一定是相当强大的人下的诅咒，”他沉吟道，不过眼睛一直没从她身上挪开。
“他太软弱。”
“你要知道……我一直纳闷，德拉科一直在告知我最新进展，是不是你给他下的咒？”
她居然开始大笑，笑得那么大声，几乎粗俗。有点像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想用吐真剂吗，嗯，小药师？”她想要扳回一局。“魔法部已经这么干过了。不是我。我应该这么做，可惜我没有。哦，可怜的小药师再也用不了魔法了。我也应该给你下那个咒来着。”
小药师，是黑魔王最开始对他的称呼。他再也不想听到这个词，但他不会让她知道。
“哦，那没有魔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纳西莎？你能想象它其实有可能很不错吗？不再受魔法部的统治？甚至根本不用考虑会被下吐真剂？我知道服吐真剂是什么感觉。一场无助的满是阴霾的对话。当时感到很无助吧，我猜。不过至少如今他们盘查得还算彻底，没有只是讯问我的教子。”
她眯起眼睛。这个显然对她来说是新消息。不过不关他的事。
“我建议你立即离开，马尔福夫人。别再打扰你儿子。他在这儿能得到他需要的，那些你永远不可能给他的东西。”
“我把所有他需要的东西都给了他，你知道！”
“衣服，食物，是的。钱，肯定的。哦，等一下，现在没钱了。你永远不会明白。在这方面你就像黑魔王。对你来说，爱是种你可以感觉但从不表现出来的东西。哦等等，或者说是你觉得应该能感受到，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东西。你冷冰冰的就像雪地里冻死的蛇。你必须要展现爱，才能感受到爱。你需要打消疑虑，相信爱的存在。这是你永远不知道，也永远不会做的事。”
“我儿子知道我爱他，”他感觉随着交锋的进行，她银金色的头发从平直顺滑逐渐变得卷曲，变得张牙舞爪。但也许这只是他的想象而已。
“我对此表示怀疑，”他认真地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回家去吧，别来打扰他。也别来打扰我。”
“我希望我儿子跟我一起回家，”现在有一滴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唉，他真讨厌这些女人家的小把戏。“我想念我儿子。”
他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他不想家，而且我怀疑他惦记你。他希望待在这里。如果你爱他，就该让他留下来，直到他找到自我。”
“这算什么答案？”又是一滴眼泪，从另一边脸颊滑下。
“一个诚实的答案。现在我将离开这个厨房，把你的魔杖留在桌上。30秒后我会回来，希望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他说道，知道自己占据了能在她拿到魔杖之前就能穿过门的优势。“再见，纳西莎。”
“我想我儿子，”她几乎痛哭失声。
他没有回答，而是把魔杖慢慢放到桌上，离开厨房，坚定地关上了门。屋内一声巨响，但他只看到四只询问的眼睛在看着他，然后屋里传来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他知道她已经走了。
他冲埃莉诺和德拉科疲倦地耸耸肩，从前门离开。他想要遗忘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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