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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被被和被被猫
堀川国广那看着不明显但是实在结实的筋肉让他扛得动大猫依人的南泉一文字,一行人慢慢在跟着堀川的节奏往前庭挪。
但是和泉守兼定真的受不了。为了照顾一下这个三百岁的小孩,审神者不得不忍着笑介入。
“先把摄影暂停一下,这个不能播。”
就在问题暂时得到解决时,前庭的传送装置忽然亮起了熟悉的灵光,伴随着轻微的嗡鸣。有人到达了。
被安排了迎宾任务的鹤丸立刻打起精神,笑容灿烂地迎上前去:
“欢迎欢迎!你——”被安排了迎宾的鹤丸,声音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戛然而止。
鹤丸国永笑面轻僵。
鹤丸可能需要笑面青江。
见鬼了啊!!
山姥切国广不是旁边睡着的那只吗?这个没披着布但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啊??
是的,就在和泉守说着“离我的国广远一点”的时候,另一个国广修行归来了。
“鹤丸果然被吓到了啊。”审神者从旁边的阴影中走出来,带着得逞的笑意。
“咔咔咔咔咔,欢迎回来,兄弟!”山伏国广第一个朗声大笑。
“欢迎回来!”堀川也笑着喊道。
南泉一文字刚才挂在堀川国广身上的时候,已经听说猫的诅咒什么的了,也想看看他是怎么从猫变成人的。
没变。山姥切国广根本没变成猫。
你们这些大骗子,害自己白期待了一场。南泉挠着怀里的被被猫的下巴,愤愤地想。
审神者给鹤丸和所有不明真相的人解释了一番。
——五天前的晚上九点半,审神者确实和国广一起走出了天守阁,因为那个时候,她是在给国广送行。
彼时的山姥切国广想到,如果在白天出门修行,按照他们的欢送惯例,他将要在众人的包围中集中承受几十双饱含期待的目光,想想就觉得快要受不了了。所以他只告诉了堀川派的兄弟和审神者,在晚上出门去修行。
审神者确实掉进鹤丸的坑里了,那是审神者送完国广去厨房找夜宵回来时,遇到一只橘猫,想带回天守阁喂猫条,不小心一起掉进了坑里。猫的反应速度那么快,完全是被人连累才掉下去的,人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而且对于自己在自己家里掉进大坑非常不满。
所以她要给猫找一个24小时的奴隶,那就是始作俑者鹤丸国永。
南泉抱着猫,像举起辛巴一样把被被猫举起来,“你们都没发现这孩子是女生吗?就算被诅咒了,怪物切的仿品也不会变成女孩子吧喵!”
人群之中,只有大俱利伽罗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那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在众人发现之前,他已经高冷地转身走了。至于其他的刀男,连人的身体都是第一次获得,对猫的身体不熟悉也很正常。
后来围过来的鲶尾藤四郎问,“可是南泉桑,你为什么要把堀川君的裤子围在脖子上?”
南泉要炸毛了,“你去问他喷了多少猫薄荷啊!!这样说得我好像变态啊喵!”
另外的真相——堀川国广在知道了因为山伏从第二天开始又要去山里苦修,所以这个本丸里只有自己和主人知道这个秘密后,为了让效果更有迷惑性,自发地使用了大量猫薄荷水喷到自己身上。于是,变成猫的胆怯兄弟只依赖自己,十分合理吧。
这样缜密又逼真的计谋成功把鹤丸和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后来鹤丸表示在这个恶作剧上自己甘拜下风,愿意虚心向堀川国广学习。
回到此处。审神者是怎么让南泉从堀川国广身上下来的呢?——她让堀川把充满猫薄荷气味的外套和长裤脱给南泉和被被猫了,南泉此时松松垮垮的上衣外面披着堀川国广的内番服外套,红色运动长裤如围巾一样围在脖子上。被被猫被南泉抱着,腾出来的被被的备用被被被用来裹住堀川不至于衣不蔽体。
从刚才起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录影机还在山姥切长义手里,前监察官就这样默默录下综上所述的全程。
山姥切国广正被众人围着,摆脱了猫薄荷和大猫的堀川(虽然代价是只裹着一条被单),正兴奋地拉着兄弟的手说着什么。和泉守在一旁插着腰,脸上是“孩子出息了”的骄傲表情(虽然他才应该是个孩子)。其他刀剑也陆续围过来,好奇地看着国广的新装扮。
极化归来的山姥切国广站在阳光正好的庭院中,带着抹额的样子,像一个“拼搏一百天我要上东大!”的有志青年,多了朝气和自信的气质。
山姥切长义在录像机之后,从取景框里观察着热热闹闹的这一切。
这是专属于这个仿品的时刻,就让他出出风头好了。反正本歌的锋芒不会被掩盖,也无法被夺走,来日方长,慢慢地被人比较吧。
“放到三脚架上不就好了吗。或者交给我吧。”
烛台切从长义身后接过录像机,毫不吝啬地对他散发着慈爱的光辉。
“祖?”被当众当成小孩子看待有点难为情啊。虽然他们的注意力好像也没有在这边吧。
“去玩吧。”烛台切微笑着。
……彻底被当成小孩子了。
山姥切长义走进人群里,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山姥切国广的欢迎。
“好久不见,伪物君。”
山姥切国广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是仿品,不是伪物。”
长义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他又不是不会读空气的人,这种场合就先点到为止吧。
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审神者身上。她正站在稍远的地方,带着淡淡笑意抱着手臂看着庭院中这一幕幕。
如同在漫长的时间里,“山姥切”轶闻的所属在口耳相传中被人类混淆。还有很多很多东西,就是这种模糊不清的状态。
她就站在那团模糊不清里。
真让人不爽啊。
但长义没有移开目光。他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凑过去的鹤丸的脑袋,看着她和走过来的鲶尾低声说着什么,也看着她偶尔投来的、意义不明的视线。
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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