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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蛇妖,薇薇逃窜
长老会大厅的烛火燃得正烈,三十根盘龙烛台上的白烛“噼啪”地爆着灯花,火星子溅到积了半指厚的蜡油上,瞬间熄灭,留下一点焦黑的印记。蜡油顺着烛台的龙鳞纹路往下淌,在黑石地面上积成蜿蜒的琥珀色溪流,有的已经凝固,有的还在缓慢流动,像一条条被困住的光带。黑石地面打磨得光滑如镜,映着烛火的倒影,连长老们垂在袍角的银线绣纹都能清晰看见——那是吸血族世代相传的蝙蝠缠月纹,每一针都绣得细密,针脚里还藏着极小的“守”字,是族里老绣娘用银丝挑的,据说能挡邪祟。
林薇薇攥着手里的绢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绢布边缘被她指甲掐出几道印子,刚才雪参液融化画面的痕迹还在,白色的云锦上留着淡绿色的水渍,像一块洗不掉的污点。她强撑着嘴角的笑,眼神却不敢看大长老,只能瞟向二长老的檀木杖——那杖头的红宝石被烛火照得发亮,却照不进她眼底的慌乱。“大长老,这雪参液肯定有问题!”她的声音比刚才尖细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夜宸大人肯定在里面加了幻药,不然好好的绢布怎么会褪色?我在药庐待了十年,从来没听说雪参液能破幻纸术!”
二长老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檀木杖的杖身——这杖陪了他五十年,杖身上刻着他历任的职位,此刻他指尖划过“药庐监管”四个字,眉头皱了皱:“林薇薇,你之前管药庐时,确实没提过雪参液能破幻术……”
“不是没提过,是她根本不知道。”夜宸的声音突然打断他,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琉璃瓶,瓶身是淡紫色的,通透得能看见里面暗红色的液体,液体里飘着几根银色的丝线,像冻住的月光。这琉璃瓶的瓶塞是玉做的,上面刻着极小的吸血族图腾,是初代城主传下来的物件,瓶身还留着岁月的包浆,摸起来温润。“这是‘破妖水’,用千年蝙蝠血和昆仑驱妖草熬制,初代城主当年就是用它破了蛇族的伪装。”他晃了晃瓶子,暗红色液体撞击瓶壁,发出“叮咚”的轻响,像碎玉落地,“人类喝了,只会觉得辛辣,半个时辰就代谢了;妖物沾到,皮肤会开裂,现原形;若是吸血族叛徒,喝了血液会变黑,三日不散。”
厅里的长老们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琉璃瓶上。三长老往前凑了凑,花白的胡子颤了颤:“这……这就是典籍里写的‘辨妖圣物’?我以为早就遗失了!”
“一直藏在城主府的密室里,由历代城主保管。”夜宸的银紫色眼眸盯着林薇薇,像鹰盯着猎物,“林薇薇,你说自己是人类,是被冤枉的,那喝了它,就能证明你的清白。我给你三息时间。”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从苍白变成死灰,她往后退了一步,脚腕撞到身后的梨花木椅,椅子腿在黑石地面上划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她手里的绢布“啪”地掉在地上,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贴在脸颊的碎发。“我……我不喝!”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尖锐,“谁知道这破水有没有毒?夜宸,你就是想杀我!你怕我说出你三百年前杀苏清鸢父亲的事!”
“三息已过。”夜宸的眼神冷了下来,手腕轻轻一甩,一道暗红色的血链突然从他指尖飞出——那血链像活过来的血蛇,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带着灼热的灵力,瞬间缠上林薇薇的脚踝。血链越缠越紧,上面的血色符文开始发光,林薇薇只觉得脚踝像被烧红的铁圈箍住,疼得她龇牙咧嘴,踉跄着摔倒在地。
“放开我!你这个刽子手!”林薇薇疯狂地挣扎,双手去扯脚踝上的血链,指甲抠得血链发出“滋滋”的响,却连一道痕迹都没留下。血链像有生命一样,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很快缠住了她的手腕和腰,将她捆得严严实实,只能在地上扭动。她的巫袍被扯破,露出的手腕上,一道淡绿色的胎记露了出来——那是蛇族的族印,只是平时被她用灵力盖住了。
大长老的目光落在那道胎记上,浑浊的眼睛猛地一缩:“蛇族的‘绿鳞印’!三百年前,蛇族圣女就有这个印记!”
林薇薇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捂住手腕,却被血链捆着动弹不得。“那是……那是胎记!不是什么族印!”她还在狡辩,声音却已经嘶哑。
夜宸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琉璃瓶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的指尖捏着林薇薇的下巴,力度不大,却让她无法挣脱,“你不肯喝,我只好帮你了。”他拧开玉塞,一股辛辣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是千年蝙蝠血的铁锈味,混着驱妖草的清凉,呛得周围的长老忍不住别过脸。
暗红色的破妖水刚碰到林薇薇的脸颊,她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啊——!我的脸!”她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躺在地上疯狂扭动,黑色的巫袍被她抓得破烂,露出的皮肤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裂缝里渗出血珠,不是人类的红色,而是淡绿色的,像稀释的毒液,散出一股刺鼻的蛇腥味,熏得人头晕。
二长老踉跄着后退一步,檀木杖“咚”地戳在地上,他指着林薇薇的皮肤,声音发颤:“绿血……真的是蛇妖!三百年前蛇族入侵时,我见过蛇妖的血,就是这个颜色,还带着腥气!”
林薇薇的变形开始了,不是一下子完成,而是缓慢又痛苦的过程。先是她的手腕,裂缝越来越大,黑色的鳞片从裂缝里慢慢冒出来,像刚破土的笋,鳞片边缘带着倒刺,蹭过巫袍时,布料被勾出一个个小洞。接着是她的脸颊,皮肤像干涸的土地一样开裂,鳞片顺着颧骨蔓延,遮住了她原本的五官,只留下一双惊恐的眼睛,慢慢变成了竖瞳,绿色的瞳孔里满是疯狂的杀意。
她的耳朵开始变长,尖端变得尖锐,像蛇的信子一样微微颤动,能捕捉到周围最细微的声音。她的双腿在剧烈的疼痛中慢慢融合,骨骼发出“咔嚓”的脆响,黑色的鳞片覆盖了整个下半身,变成一条粗壮的蛇尾,尾巴尖带着一个银色的倒钩,扫过黑石地面时,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石屑飞溅。
“啊——!”林薇薇的惨叫从尖利变成嘶哑,她的嘴里长出尖锐的獠牙,涎水从獠牙间滴落,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将黑石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那个之前还楚楚可怜的女子,彻底变成了一条身高两米的黑蛇妖——上半身保留着人的轮廓,却被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覆盖,鳞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下半身是粗壮的蛇尾,至少有三米长,缠绕在地上像一条黑色的巨蟒;双手变成了锋利的爪子,指甲泛着绿色的毒光,轻轻一抓就能在黑石上留下痕迹。
“你们这些该死的吸血族!”黑蛇妖林薇薇猛地抬起头,竖瞳死死盯着夜宸和苏清鸢,尾巴猛地一甩,对着离她最近的三长老抽过去。三长老年纪大了,反应慢了半拍,只来得及举起檀木杖挡了一下,“咔嚓”一声,檀木杖被抽断,尾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口,三长老“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血滴落在黑石地面上,很快被绿色的蛇血污染,变成了暗褐色。他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在地上,撞在一根烛台上,烛火应声而灭,大厅里瞬间暗了一角。
“保护长老!”夜宸大喊一声,右手拔出腰间的破邪匕,匕首上的金光瞬间亮起,像一道小太阳,照亮了大厅的黑暗。他纵身一跃,对着林薇薇的尾巴刺过去,“叮”的一声脆响,匕首的尖端撞上鳞片,火花四溅,鳞片被划出一道小口,绿色的血液溅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林薇薇又是一声惨叫,尾巴往后缩了缩,竖瞳里满是恨意:“夜宸!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苏清鸢也反应过来,从袖中掏出血刃,刃身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暖光——这把刀是夜宸用自己的灵力炼化的,能破一切蛇毒。她绕到林薇薇的侧面,趁着林薇薇注意力在夜宸身上,对着她的爪子砍过去。血刃刚碰到爪子,林薇薇就疼得缩回了手,爪子上的鳞片掉了几片,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血肉,绿色的血液顺着爪子往下滴,滴在她的蛇尾上,发出“滋滋”的响。“苏清鸢!你这个白眼狼!”林薇薇恶狠狠地盯着她,“我当初就该在你练血刃走火入魔时杀了你!省得现在坏我的事!”
长老们也纷纷举起檀木杖,杖头的红宝石发出银色的光芒,一道道光刃对着林薇薇挥过去。大长老的光刃最亮,他双手握着檀木杖,嘴里念着吸血族的护身咒,光刃像一张大网,罩向林薇薇的上半身。银色的光刃碰到鳞片,发出“滋滋”的响,鳞片开始冒烟,绿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气味,林薇薇疼得疯狂挣扎,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撞翻了好几张椅子,烛火被撞得摇曳不定,大厅里的影子忽大忽小,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打不过你们,但是你们等着!”林薇薇知道自己今天讨不到好,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尾巴猛地一甩,撞向大厅西侧的窗户。那窗户是用黑石砌的,有半米厚,平时用来防御外敌,却在蛇尾的撞击下发出“轰隆”的巨响,黑石瞬间碎裂,碎片像下雨一样飞溅开来。二长老眼疾手快,一把将身边的小长老推到身后,自己的胳膊被碎片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林薇薇趁机从窗户跳了出去,黑色的蛇尾在夜色里甩了一下,很快就消失在松树林里。她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嘶吼,从远处传来:“血饲仪式当天,我会带蛇族大军来!我会召唤蛇祖大人的凶兽!你们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
夜宸赶紧跑到窗边,探头往外看——松树林里一片漆黑,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林薇薇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墨影也跟着跑过来,手里握着一把玄铁刀,刀刃上还沾着之前和蛇卫战斗时的血迹:“大人,我带暗卫去追!她刚现形,灵力受损,跑不远!”
“别追。”夜宸摇了摇头,银紫色眼眸里满是凝重,他指着松树林的方向,“你看,那边的树影不对劲,有蛇卫埋伏的气息。林薇薇肯定早就安排好了退路,追上去就是中了她的圈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先把三长老送到木伯的药庐,他中了蛇妖的毒,耽误不得。另外,让暗卫在城堡周围布防,每隔三里建一个哨塔,用狼烟传递信号,一旦发现蛇卫,立刻通报。”
“是!”墨影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去安排,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苏清鸢也走到窗边,夜风从破碎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松树林的寒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看着漆黑的树林,心里一阵后怕——刚才林薇薇的蛇妖形态太可怕了,那绿色的血液,锋利的爪子,还有疯狂的眼神,要是夜宸没有破妖水,要是长老们还在怀疑她,后果不堪设想。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夜宸的袍角,布料的质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苏姑娘,对不起。”大长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拄着断了一半的檀木杖,慢慢走过来,白发垂在胸前,脸上满是愧疚。他突然对着苏清鸢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很低,几乎要碰到地面,“是我们老糊涂了,之前不该怀疑你,不该被林薇薇的伪装骗了。你父亲是英雄,你也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委屈你了。”
二长老也跟着走过来,他的胳膊还在流血,却没顾得上包扎,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之前他写的质疑信,质疑苏清鸢“勾结狼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纸撕得粉碎,纸屑落在地上,被夜风卷走。“苏姑娘,这是我之前写的糊涂信,现在撕了它,给你赔罪。你放心,接下来我们长老会所有人,都听你和夜宸大人调遣,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护好吸血族,护好你。”
其他长老也纷纷围过来,有的从怀里掏出之前怀疑苏清鸢的证据(比如偷偷记录的“苏清鸢与顾衍之见面次数”),有的擦着眼泪,还有的拍着胸脯保证:“苏姑娘,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
苏清鸢赶紧扶住大长老,她的力气不大,却很坚定地把大长老扶起来:“大长老,您别这样,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吸血族好。林薇薇伪装了十年,换做是谁,都会被她骗到。现在她的身份暴露了,我们更要团结起来,一起应对血饲仪式的危机。”她的眼神扫过在场的长老,语气里满是真诚,“我父亲常说,吸血族和狼族是盟友,我们的敌人是蛇族,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打败林薇薇,守住我们的家园。”
大长老直起身,眼里满是欣慰,他拍了拍苏清鸢的肩膀:“好孩子,你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懂事。你放心,明天我就召集所有暗卫和族人,宣布林薇薇的蛇妖身份,让大家都提高警惕。木伯那边,我也会让他多熬制破妖水和解毒药,确保血饲仪式万无一失。”
夜宸走到苏清鸢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能驱散夜风的寒气。他对长老们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三长老的伤,让木伯用千年雪参和解毒草熬药,蛇妖的毒很烈,不能耽误。另外,派暗卫去松树林边缘巡逻,不要深入,只需要监视动静。还有,祭祀广场的祭坛,要派专人看守,防止林薇薇派人破坏。”
“是!”长老们齐声应道,纷纷行动起来:四长老和五长老扶着受伤的三长老往药庐走,三长老还在叮嘱“一定要看好祭坛”;六长老和七长老去安排暗卫布防;八长老去通知木伯准备药物;大厅里瞬间忙碌起来,之前的凝重被紧张的备战氛围取代,烛火的光也似乎变得更亮了些。
苏清鸢看着忙碌的长老们,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林薇薇的蛇妖身份终于暴露了,长老们也彻底相信了她,接下来只要做好准备,应该能应对血饲仪式的危机。可她不知道,林薇薇逃进松树林后,并没有去找蛇卫,而是往松树林最深处的“蛇骨祭坛”跑去。
松树林深处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林薇薇的蛇妖形态在树林里移动得很快,蛇尾扫过落叶,发出“哗啦”的响。她的伤口还在流血,绿色的血液滴在落叶上,很快被一只路过的野兔舔了一下,野兔瞬间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嘴角流出绿色的毒液。
蛇骨祭坛藏在一个山洞里,洞口被藤蔓掩盖,藤蔓上开着黑色的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是蛇族的“迷魂花”,普通人闻到就会昏迷。林薇薇拨开藤蔓,走进山洞,山洞里摆满了蛇骨,堆成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中央插着一根蛇骨杖,杖头的蛇眼石泛着绿色的光。蛇族的三位长老已经在祭坛旁等着,他们穿着黑色的巫袍,脸上画着蛇形符文,手里拿着黑色的铃铛。
“圣女,您回来了!”大长老蛇烈赶紧迎上来,看到林薇薇的伤口,脸色一变,“您受伤了?”
“别管我的伤!”林薇薇的声音嘶哑,她走到祭坛中央,看着蛇骨杖,眼里满是疯狂的光芒,“快准备‘血祭阵’,我要献我的一缕妖魂,召唤上古凶兽‘噬魂蟒’!只要有噬魂蟒在,血饲仪式当天,我就能打开地狱之门,杀了夜宸和苏清鸢!”
蛇烈犹豫了一下:“圣女,献妖魂会损伤您的修为,甚至可能影响您融合蛇祖心脏……”
“我不管!”林薇薇猛地打断他,爪子拍在祭坛上,绿色的血液溅在蛇骨上,蛇骨瞬间发出绿色的光芒,“现在就准备!我要让那些吸血族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都死!”
蛇族长老们不敢再劝,纷纷举起黑色的铃铛,开始念诵蛇族的祭祀咒。铃铛的声音沉闷,像来自地狱的呼唤,祭坛上的蛇骨开始发光,绿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山洞。林薇薇闭上眼,一缕黑色的妖魂从她的头顶飘出,慢慢融入蛇骨杖。蛇骨杖的蛇眼石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山洞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像巨大的蟒蛇在蠕动,地面开始轻微震动,落叶从洞顶掉落,整个山洞都笼罩在恐怖的氛围中。
而此时的吸血城堡,还在紧张地备战。暗卫们在城堡周围搭建哨塔,火把的光连成一片,像一条火龙;木伯的药庐里,熬药的香气飘得很远,药罐里的破妖水咕嘟咕嘟地煮着,冒着淡紫色的烟雾;夜宸和苏清鸢在书房里研究地图,地图上松树林最深处被画了一个问号,那是他们还没探查过的区域。
“清鸢,我总觉得不对劲。”夜宸指着地图上的问号,眉头皱得很紧,“林薇薇刚才提到了‘蛇祖的凶兽’,典籍里说蛇族有一头上古凶兽,被封印在地狱之门旁,需要妖魂献祭才能召唤。我们得尽快找到这个封印点,不然血饲仪式当天,会有大麻烦。”
苏清鸢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又涌了上来。她想起古墓里看到的那张纸条——“蛇祖非蛇,乃上古凶兽”,想起林薇薇疯狂的眼神,想起刚才松树林里传来的隐约嘶吼,心里一阵发寒。她知道,一场比打开地狱之门更可怕的危机,正在悄悄靠近。
夜色越来越浓,松树林里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一头巨兽在慢慢苏醒。吸血城堡的烛火还在燃烧,却照不进松树林深处的黑暗,也照不亮即将到来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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