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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泸州
景和二十四年冬,荣王世子徐汝沉与摄政王徐汝成,兄弟联手,大破南国。
此时朝中传出圣上病重的消息。
太子如今不过七岁,还是一稚嫩孩童。
摄政王和荣王世子远在岭南。
朝中只有一个荣王坐镇。
但京城无人不知,荣王只是中庸之辈,对于政事实在谈不上擅长。
一时之间朝臣人心惶惶。
起初还好,但是没几天,朝中开始流传荣王意图篡位的留言。
这可给当年京城的“一代纨绔”荣王殿下急得团团转。
荣王知道这场面他是控制不住了。
立马休书一封,八百里加急催那两兄弟回京。
“皇兄,你说说,你说说,这帮吃空饷的废物,出事儿的时候一帮人跟鹌鹑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事情解决了,开始造谣生事。”
养心殿内,荣王一身蟒袍在龙塌前踱来踱去,一会儿拍手,一会儿跳脚。
时不时对那些朝臣来上一句谩骂。
“他们也真是看得起我,我哪儿有那个篡位的本事!”
龙塌上的人紧闭双目,没有回答。
荣王又接着吐槽:“再者说,皇兄你待我这么好,我若是想要皇位,你也会送给我的吧!”
殿内火龙烧得正旺,荣王闹腾这么一会儿已经开始浑身冒汗了。
但龙塌上的人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甚至连金黄的锦被,看不出丝毫起伏。
只有贴近了,才能勉强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无疑在昭示这条命在飞速流逝。
没等荣王开始伤春悲秋,圣上的贴身太监三盛躬身上前:“启禀王爷,公主求见。”
不知怎的,荣王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但是他下意识觉得这位公主,这位差点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公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不是很想让她来,但是......
他看了看龙塌上的皇兄。
“请公主进来吧。”
荣王最终还是放人进来了。
这毕竟是皇兄唯一成年的血脉。
礼部也在抓紧给公主准备回宫典礼,等皇兄身体好些,就要给公主赐名了。
大殿的门开了很小的弧度,陈清柔带着侍女施施然入内。
“清柔拜见皇叔。”
“天天都来看你父皇,你有心了。”荣王还是嘉奖了陈清柔的孝心。
尽管他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可陈清柔工作做得相当到位。
比如夜夜求神拜佛,请求神佛保佑她父皇身体康健。
比如日日抄写佛经。
比如每月必去城门施粥,积德行善。
再比如,每天都炖了药膳来给皇上进补。
但凡是皇上入口的东西,过了银针试毒这一关,还会有专人试毒。
所以,陈清柔的药膳,荣王也很放心。
“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女叙旧了。”荣王起身离开。
其实他也不知道皇上此刻连话都说不了,他们父女又无旧交,彼此叙哪门子旧。
可自己这个侄女每次出现,他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加上人家是个小姑娘,荣王觉得自己一个中年男人,实在不好跟一个黄花大闺女共处一室。
所以每次都要找借口,离开一会儿。
“皇叔慢走。”
陈清柔盯着荣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
班师回朝这夜,徐汝沉在梅城城门犒赏全军。
“哥,晚上来城门喝酒啊!”徐汝沉卸了盔甲,一身窄袖骑装,热络地揽住了兄长的脖子。
“起开,臭死了。”徐汝成抖了抖肩,将臭弟弟作恶的胳膊抖落。
然后,他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等会儿就走了。”
“走了?你急什么?”徐汝沉不明白。
仗都打完了,回京也不急于一时。
反正明天都是要出发的,何必要急这一晚呢。
“我不回京,你回去路上多加小心。”徐汝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叮嘱道。
“不回家你去哪儿?”
“芦洲。”
“梅城山路崎岖,夜行如同摸瞎走丝,怎可这般急切?”
“来不及了。”徐汝成话音刚落。
常年跟在徐汝成身边的小厮石头就提着包袱,快步走来。
“王爷,收拾妥当,咱们走吧。”
“你多加小心,朝廷来信当辨认仔细了。”徐汝成又叮嘱了一句,这才放心上了马。
徐汝沉眼看着三匹马在消失在夜色里,这才缓缓回神。
怪得很,他还从没见他大哥有这般心急的时候。
*
皇宫。
夜色之下,几个黑影在红墙之上四处穿梭。
没一会儿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承禧宫。
“圣女殿下,南方来报。”那黑影端正地跪在屏风外,双手将一只竹筒恭敬呈上。
一旁的宫女将竹筒取来,呈给了独坐梳妆台的女子。
那女子一席华服曳地,接过了竹筒。
将信件展开,一字一句地看完。
葱白纤嫩的手指,捏着那张纸的边缘,靠近了烛火。
火舌舔上纸的一脚,然后风卷残云般腾空直上,直到要一口咬住那两根葱白的手指。
“告诉贺大人,咱们得加快脚步了。”
说着,那人又捏起桌上的玉轮,轻轻在脸颊滚过。
“是。”那黑影领命,立即消失在原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那宫女有些纳闷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下一秒,另一个黑影就出现了。
“怎么?还没找到?”那女子声线猛然凶狠。
“回圣女,沿海数座郡县全面搜查,毫无踪迹。”
“毫无踪迹?海边没有踪迹,不会去海上找嘛?海上没有就去海里找,就是翻天覆地,也要把顾昌吉给我找出来。”
女人声音隐含浓烈的怒火,手上的滚轮也跟着加重了力道。
“是......是。”黑影话音很虚。
“最近不是广开海运骂?,海东城鱼龙混杂,保不齐老鼠就逃到那儿去了呢——”阴冷的女声从屏风后探出来。
“是。”
*
芦洲。
粉雕玉琢的小心心吐着奶泡泡,窝在被子里睡的正香。
陈清婉刚给小心心哄睡,轻手轻脚地拉上了床帐。
昨晚这些工作,她走到窗前,喝了口水。
照顾孩子真是累啊。
陈清婉锤了锤酸痛的肩膀,心里不由得升起对湖月的敬畏。
她才看这么一会儿孩子,就累的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湖月没日没夜地带着小心心,时不时还得盯着小傻子湖山,她是怎么度过暗无天日的一天的。
陈清婉不得不赞叹一句:高精力人群,牛!
外面风声越来越大,隐约有怒号之势。
陈清婉轻轻开了一条小缝儿,就见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时不时还有风雪趁着这条小缝儿钻进屋内,冰她一下。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早啊。”陈清婉坐在窗边,透过缝隙赏起了雪景。
好景不长,一道身影将她的视线遮了个严实。
陈清婉一抬头,笑意不自觉爬上了脸颊:“小乖宝——”
湖山虽然没有恢复神智,但陈清婉每次这么叫她,都会引得她条件反射地害羞。
“给你,喝!”湖山单手抓着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盅递了过来,那力道之大,几乎要杵到陈清婉脸上。
她耳廓红艳欲滴,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陈清婉接过白瓷盅,一揭盖儿。
热气儿和水汽弥漫,秋月梨的清香和红枣的甜腻顿时盈满整个屋子。
“啧,跟你月月姐说,下回别做这个了,都要甜掉牙了。”陈清婉端起碗,沿着碗边儿小口吸溜着。
自从她前几天风寒,咳嗽了两声。
湖月仿佛如临大敌,又是抓药,又是买棉花做衣服,又是熬补汤的。
她累不累不知道,陈清婉是真的吃腻了。
湖山转身要走,又被陈清婉叫住。
“你回来。”
湖山进了屋,被陈清婉按在了椅子上,指着一旁小几上的白瓷盅命令道:“你喝了,顺便看着心心,我去同湖月说。”
语罢,不等湖山回应,陈清婉便拢紧大氅,又披上一层兔毛披风,沿着房檐出了门。
今天大雪,酒铺的生意肯定火爆。
陈清婉在廊下几个转弯,就来到了一处小门儿。
钻过小门儿,就进了铺子里。
果不其然。
这会儿,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铺子的角落里放着许多铁质的开水壶,时不时就有仆役换上新的开水。
所以铺子里就算没有燃起炭火,还是暖融融的。
一名仆役见陈清婉来了,熟练地帮她解下披风挂了起来。
就在此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
接着就是管账的小厮,大声嚷嚷起来:“你!滚滚滚出去!没钱吃什么酒!”
“我......我的钱袋方才还在呢!”人群正中央的男子,众目睽睽之下拿不出钱来,顿时面露尴尬。
“我......我真的带钱来的。”他一个大少爷,尽管这一路躲躲藏藏,狼狈不堪。
但还没有因为钱的事,出现过这种窘状。
“什么事?”陈清婉上前来。
那小厮见陈清婉来了,顿时让出一条路来,低头朝陈清婉告状:“这汉子吃了咱家的酒,不给钱。”
陈清婉在芦洲开店以来,遇到过不少吃霸王餐的。
她对这些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没钱你......”买什么酒。
看到来人,陈清婉后面半句丝滑地咽了下去。
那满脸胡茬的汉子看清陈清婉的脸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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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榴鸡考的我头疼

感觉我有点智力障碍,考试的时候没想起来的单词,走出考场想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