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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这天里变化太快了。
大当家大婚原本夫婿原来是位娘子,虽然她喜欢什么样都不稀奇。
但是马车走一半,忽然冒出了个抢亲的,两人正大的激烈时,大当家转身一变成为牵红线的人。
青叶山的人表示今日经历的太多了,但是一听到今日来行旅驿的人,虎头寨买单,那都不计较了,纷纷祝福这错位的闹剧。
“阿初抱歉了,原先商量的还不是这样的。”
“沅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我的不对,不要离开我。”
他的手覆在女人上,隐隐地用力。
前面的李真元还在卖力撒吆喝着,整个队伍在往行旅驿的方向。
苏沅深吸口气,今日的情形她也没料到,她捏了捏男人的掌心,像是要认输般。
“阿初抱歉,每个人都有秘密,是我越界了。”
说完踮起脚,吻上了男人。
阿初听后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出口的话语被吻堵住了,所有的话都咽回喉咙里。
“太好了,你们和好了。”
刚刚还在远处吆喝的李真元现在拉近距离出现在两人中间。
“嗯,你这一处,我们不和好都不行,以后我我们办的时候你也上主桌。”苏沅点头回道。
在这其乐融融的场景,远处,一人的黑影正紧盯着三人,垂着头若有所思。
——
自从李真元想的这一出,行旅驿从某种意义上也打出了名声。
虽然大当家曾极力解释过两人的关系,但是苏沅每次经过虎头寨的人,总是会被投以复杂的眼光。
但这些都没有关系,自从行旅驿建起,在青叶山慢慢扎稳脚跟,在以此地延伸多个分部。
现在的她逐渐有了钱财资本,不再是当年掰着指头存钱的丫鬟和一无是处刚被认亲就被压着的人了。
现在几人已从客栈搬离到行旅驿,活动的空间也大了许多。
她在走前,曾看过掌柜在后院前烧着纸钱,火堆处燃着青烟。
那时,她就上前又问了便他对李真元和李关的看法。
那已上了年纪的老人只是眯着眼,烧着纸,他的脸上印着岁月痕迹,青叶山的历史,深深的皱纹就如沟壑般深邃。
许久,等火焰吞噬着,有时有些灰烬随风而走,他才回答这个问题。
“都是好领头,可惜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前大当家在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不同了。”
语落,苏沅还想再问起前大当家的事情。
但老人不再说话,平常精明狡黠的人在屡屡青烟变的缄默。
女人也不在过问,也拿起他身旁的一叠纸,学起他的样子投入火中。
“你很厉害苏老板,你的名字会名扬天下的。”
掌柜无神的眼中映着火焰,刚刚还神神叨叨地低语,听不清在说什么,这时他的余光看着女人的动作。
“嗯?我只是个小生意人。”苏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我看人挺准的,当年前大当家还在山里挖野草吃的时候,我也这么对他说过,可惜啊。”掌柜叹了口气,然后向她道,“你的危险藏在暗处,需要与身边人合力才能破除困境。”
闻言,女人也附和着这位已走过大半生还神神叨叨的老人。
过往的经历塑造着他的骨肉,而经历的情感塑造着骨肉。
她只是将老人的说的话当做而有感而发而已。
火堆还在燃着,她就听着老人从青叶山每片林子开始,到虎头寨的每块砖的建起,最后到前段时间落幕的李关和继位的李真元。
他就如石头般,刻着这片土地的每寸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跳动的火焰也逐渐熄灭,掌柜陡然站起,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苏老板,相处这么久了你们也要搬出来了,还是有点不舍啊,以后还请多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啊。”
闻言,苏沅点头,夜幕下的月亮高悬着,冰冷地看着这火从燃起到熄灭。
从那以后,她和掌柜默契般地没有提起那晚,仿佛那晚跳动的火焰就没有存在过似的。
突然房门外传来轻敲声。
苏沅从回忆里抽出,听到响动,她还以为是小谷,便直言进来吧。
但是门还是没动,轻敲声还在继续,仿佛如诱饵般吸引着。
苏沅还在疑惑,但是没动身。
突然书房门大开,一对年轻的男女如蝴蝶般略过杂乱的物品,径直地飞到中间女人面前。
两人形态映丽的面容很快到苏沅眼前。
“苏老板。”两声重叠的叫声柔且延长地叫着。
但坐着的女人丝毫没有动摇,她的第一反应这是李真元的安排,觉得她不爱阿初该换人了。
“你们是谁,花楼的应聘不在这里。”她起身,面对着两人,慢慢退到身后,“你们上来的。”
还未等两人开口,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沅娘,刚刚有两个生人上来,你有看到没有。”
是阿初,他出现在门处,前边就是苏沅,而再前面则是那两个所说的生人。
看着眼前,原本焦急地脸色也沉下。
“二位,三楼层不接客,出来!”
那两人见对面脸色阴沉也丝毫不惧,而其中一男子而是用袖子掩着下半脸,娇俏地道。
“今天可看到苏老板的威名,如果不是用这法子,哪能让苏老板记住我们呢。”
闻言,站在苏沅后的阿初脸更黑。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苏沅冷静地问道。
“我们想在您手下做工。”
“做工招聘一楼后院左转,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说着些对苏沅漂亮话,但她并不想听,抬头看了看阿初,与他对视。
直到听到“愿意做任何事,只想留在这里”女人抬头望向对面男女。
随着两人的弯腰,他们的腰间系着的东西反光着。
苏沅看后,嘴角弯出了弧度,仿佛揣了一肚子坏水。
“阿初,你带他们下去吧。”
语毕,还没听两人的名字便走出屋门。
今日,行旅驿来了两位新人,容貌较好的他们吸引了不少目光。
“沅娘,你觉得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苏沅摇摇头,有示意男人往他们腰侧看去:“不知道,但他们是花楼的人,那腰牌还明晃晃地晃着呢。”
“花楼的人?她们怎么敢!”
“不急,那两人应该是新人,看那腰牌这么新。”
这半天,两人有时就依着栏杆,从下往上看着两人东跑西跑,在各桌台间穿梭。
直到夜幕降临,人也走到差不多,现在还留下的也是留宿的人。
“阿妹啊,这堪比在楼里练舞累啊,你说咱们接这活划算不?”
“早知道不接这活了,或者加点价了。”
两人扶着桌子弓着腰,为了表示自己今日两人根本没停歇过。
忽然,两道影子出现在楼梯口。
“二位,今日如何。”
听闻这声,两人努力地直起身,脸上挣扎出甜蜜的笑容,想出声但先发声却是嘶哑的喉咙。
“我看你们身子就是练舞的好苗子,怎么来这儿呢,我看花楼就挺好的。”
听到,花楼二字,两人的笑容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下,眼神迷惑着,仿佛不知对方在问什么。
“苏老板,您在说什么呢?”
“她的意思是花楼不好好待着来这干嘛。”站在苏沅旁如黑面神的阿初开口道。
“阿初,别这么凶,人家还是新来的。”苏沅眯着眼,轻声开口道。
眼前人脸色变得迟钝起来。
“您,您知道了?”
“你们的腰牌这么新,来这也舍不得摘下,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认得这腰牌,但既然来了,好歹也伪装一下吧。”
苏沅指向两人的腰侧,他们的头又同时看向腰牌。
两人的脸变得煞白。
“你们不知道这位苏老板救了你们楼里的林姑娘吗?”阿初又幽幽地开口道。
闻言,两人仿佛被重锤狠狠地锤在地上,面如死灰。
“林,林姑娘!”
“完了,哥,回去之后我们还能看到明日的太阳的吗!”
话音刚落,兄妹两人埋在对方颈肩,痛苦地嚎叫着,仿佛今日是活着的最后一天。
“行了,别叫了,说吧,谁派你们来吧!”
苏沅揉了揉眉头,两人的音量越来越大,吵到了隔壁院的留宿的客人可不好。
“我,我们,不能告诉你们。”那对面的男子先开口道,而他的妹妹则躲到他的身后。
“刚刚念在你们是花楼新来的,留个情面而已。”苏沅的脸在阴影里,声音又忍不住上扬,“既然不说,我现在就去花楼找林姑娘去。”
“别,别!等一下,苏老板!贵人!”
喊完后两人又转过身示意要商量。
眼见这动作,苏沅又往两人移步,阿初紧随其后。
“那人给你们价钱多少,我出个两倍?”
对面兄妹吓得不敢说话,只是退步。
“三倍?”
两人在退一步。
“不会是五倍吧?您二位真是狮子大开口。”
兄妹俩已经被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沅娘,别跟他们说了,现在我们就去花楼叙旧吧,正好你也喜欢那里的花糕。”
阿初向前一步,冰冷的眼神刺向对面二人。
“等等!等一下!”对面的哥哥突然出口。
语落,几人的目光汇集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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