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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起源地
“啊不劳烦不劳烦!怎敢劳烦啊!”
她疯狂摇着头,不一会就给自己摇得晕头转向了,手上松了绒毯,顺势往后一倒,竟意外地舒适。
脑袋上下蹭了蹭,许知昀寻了个合适的姿势就准备就着窗沿的暖阳合眼了。
许梚仪瞧她那懒样笑出了声,走到矮榻边给她颈下垫了个软枕,又蹲身收理好她散乱的裙摆和绣鞋,免得她待会下榻摔个底朝天。
“谢谢,我会有个好梦。”许知昀闭着眼睛荡漾。
脸上软肉被捏了一把,许知昀睁眼看着许梚仪的背影是彻底睡不着了。
好吧。本来也不是真想睡。
这几天和许梚仪早睡早起,许知昀自觉比向日葵都精神饱满。
许知昀安慰完自己,坐起身把绒毯一披就琢磨找点事干。现在没了手机、平板、电脑、电视……许知昀随便抓起点有科技含量的东西,都能玩个不亦乐乎。
她扭过身背对许梚仪,下意识打开系统面板。看着红红绿绿的进度条,脑子空荡仍由思绪游逛,兜兜转转了半天也不知道点进来干嘛。
剧情三刚过完没几天,哪能天天有事折腾。这神金的狗屁任务也就这点好,没让她全年无休。
许知昀想着坠江前没日没夜加班的情形,忍不住伸个懒腰又躺下了。
可抱怨归抱怨,股权和资产是自己的啊。许知昀有点开始怀念在二十七楼俯瞰临江夜景的感觉了。噢……还有隔三差五的商务晚宴。
书里的伙食还是略逊一筹啊。
许知昀心中微叹,又坐起身来披好绒毯,百无聊赖地点来点去,一个个点开又关上。
再按下时,指尖却是一顿。
监控数据库里,又多了两段视频。标着红点,显示还未被看过。
许知昀摩挲着蜷了蜷手指,不待紧揪倏忽而过的直觉就下意识点了进去。
……是剧情点二宫宴醉酒和剧情点三诗会的。
第一个监控视频打开,就见卫燧和崔镒廷相对而立,琼兰殿的宫名牌匾隐在崔镒廷身后,阴森鬼魅。
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背对着分道走了。结果卫燧走出一段路后,又折返回去,悄无声息地飘至崔镒廷身后,一掌将他劈昏在地。
立在原地看了远处许久,方才拖起倒在脚边挺/尸的崔镒廷走了。
先是……嗯?好像去了他自己的宫里。啊,又找出一坛酒了。然后……他……
我的天呐!
卫燧卸了崔镒廷的下颌,给他灌酒!
已经不顾得想他这样是否会死人了。动作粗暴,眼神冷戾,潺潺的寒凌冻住了许知昀的思绪,瞠目结舌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崔镒廷呛咳着似要转醒,马上就被卫燧捏了后颈晕过去了。一坛酒空,卫燧就拖着他上路了。
宫灯火焰缥缈,深秋夜风中映不亮长长的宫道。幽暗倾晃,卫燧踽踽独行了片刻又片刻,方才拖着崔镒廷到了宫门口。
卫燧提起崔镒廷,脚下几个轻跃,熟门熟路地走至侧边小门。待守门侍卫交差躲懒时,他便提着崔镒廷闪身出了宫门。
竟是到了大臣们停留车马的官厩。夜凉似霜冻草,守车的奴仆们揣拢袖口靠在车马后避风,垂眉耷眼得安静无声。
卫燧望望月天,将崔镒廷丢在马车轱辘旁,就兀自悄然离去了。
视频结束了,许知昀想着前些日子许今平说的八卦,久久不能回神。
【户部崔侍郎的儿子崔镒廷,宫宴醉酒。散宴离宫时,倒在自家马车外,浑身酒气熏人,连嘴角都磕破了,淌着的血珠也一滴一滴往外冒。】
【“各府诸人回去时都骇了一大跳……真是,唉!毫不知礼,哪有这样饮酒作乐的!”】
胸中乱语庞杂支离,无从说起,许知昀深吸一口气,直接点开第二个视频。
熟悉的巷头街尾出现在视频里,许知昀皱起眉头,隐隐有了预感。
果然,下一秒,一个身形高拔的男子慢慢走到崔镒廷身边。漠然垂眼如看一滩死肉,他用剑鞘尾部勾缠起崔镒廷的腰带……
竟又将他拖行回了巷中。
许知昀忍不住手动暂停了视频,换个姿势盘腿坐好后,才撑着下巴继续认真观看。
身后昏暗的街头上行人寥寥,那位男子蹲下揪起崔镒廷的额发,拎起头来打量几眼后嗤笑出声了。
静黑之中,咔声轻响。他卸了崔镒廷的下颌。
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手法……
卧操!
这是卫燧吧!!!
许知昀捂住自己张大的嘴,激动地坐直身体。
疑似卫燧的男子动作不停,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也一股脑倒进了崔镒廷的嘴里。
接着,又霍然起身,也抽剑出鞘将他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裳划得更加不堪入目。
衣不蔽体,崔镒廷身上青红紫混乱一片。寒冽秋风中本该瑟瑟发抖的他,这会却是已经忍不住上下扭动起来。
那男子并不受死肉所扰,剑鞘四两拨千斤似的,避开崔镒廷的动作,给他腰间的碎布打了个结,就继续拖起他朝外走。
轻功是真好。许知昀看着他轻飘飘地来,又轻飘飘地去,不禁有些咂舌。
众人更是眼花缭乱,还不待看清是什么东西从地上飞过,再回首,就已看不见踪影了。
锦春袖万——楼前牌匾金灿闪闪。
这么快就到了青/楼?!
许知昀扒拉出京城地图看路线,还在不可置信,而那男子留一张字条后,转头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字条贴在崔镒廷的额心,自上而下,挡住了崔镒廷小半张脸。
【浪荡性毒,断袖之首】
楼前的男客醉酒嬉笑着去揭开那字条,见了他的脸,被惊的跌坐在地,酒醒三分。
然而监控视频并未戛然而止,像是专门聘任的个人摄像师,热闹一看完就照旧尽职尽责地追了上去。
狗鼻子一样,这么灵敏。如织的人流里,监控摄像头再次精准地找到了那人。
亦步亦趋地跟着,没有丝毫停顿,随着他上奔下跃,踩着屋檐背着朗月,一路接一路,终于啊终于。
果然是你啊。
卫燧。
阒静阴黑的大殿里,连一丝烛火也无。宫中守夜应门的奴仆也不见踪影,洪荒到古今,仿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就独自站在黑暗之中,静静摘下面罩。
眼瞳森亮,面色冷郁,身前身后空幽寂荡。不曾回首,不必张望。
眼中,心中,困兽之中。
只有他一人。
…… ……
许知昀:???
这就结束了?!
她明明感觉卫燧偷笑了,可视频里这段乌漆墨黑的,根本看不清楚卫燧的表情。
哇塞了真是,下次有这种事情,能不能靠谱一点啊?
许知昀努力压下自己不停上扬的唇角,装模作样地在心里嘟囔了两声。
嗨呀,这第二个剧情点明明都没有卫燧的戏码,他却偏要搅和一脚,剧情三更是熟练了,真是越发肆意大胆不像话了啊!
他难道就是这样觉醒的吗?简直叫人目瞪口呆,又重新认识了他一回啊。
许知昀叹了口气,装得好像很为难似的。
摇摇头。
许知昀摇头晃脑地反复拖动进度条,从最初的剧情点一的监控视频一直看到最新的剧情点三的监控视频。
四五遍翻完了,仍犹为不满足。现在又开始仔细比较起了她与卫燧的各处。
半个时辰过去了,许知昀裹着绒毯立地顿悟。
终了得出结论——她堂堂许知昀,与他卫燧相差的,也只有一身高超的武艺罢了。
不错不错,而且卫燧的功绩也很值得嘉奖啊,评价条件放宽松些,也可谓是同道中人了。
许知昀略感安定,精神松懈下来,就感觉看这几个视频给自己看累了,忍不住抱着软枕躺下,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快吃晚饭,直接被许今平给捉住,唠叨了两个时辰要她振作起来。许知昀直呼自己懒惰贪睡与姓崔的毫无瓜葛,可百口大辩却无人助威,终是在扈谙和许梚仪的默许下败下阵来。
翌日午后,许知昀便坚决不睡觉了。自个躲去了侧屋开始意气风发地锻炼身体。
正哼哧哼哧蒙头热身呢,门被敲了敲。苏叶拿着一小截竹筒,站在门外神神秘秘地说:“小姐,奴婢有事禀报。”
说的啥玩意?
声音太小了,许知昀没听清,想了一会也没想出对应的字词,便从地上爬起来,给苏叶开了门。
苏叶飞快地溜进屋中,小心翼翼关紧门窗。许知昀奇怪地看看她,擦了擦脖颈间的汗,“你来我屋里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了这是?”
黄褐交驳的小段迷你竹筒映入眼帘,许知昀伸手接过,捏捏按按,把玩着上下看起来。
“你要禀报的,就是这个东西?谁送来的?”拔开竹筒小盖,往里一看,是三张叠在一起,卷成细筒状的纸条。
“不清楚是谁,但您以前嘱咐过奴婢,这是宫里送来的,要千万小心谨慎,不可被人发现。”
还真是。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写满了崔镒廷在宫里伴读的大小事务。
哪来的狗仔啊。
许知昀嘴角抽了抽,重新卷好纸条合上竹筒,丢在矮榻上,再拢紧袖子,准备继续锻炼。
两个回合结束,许知昀爬起来喝水休息,结果苏叶就已端一盏茶递送到身前了。
“不用候在这的,去休息吧。放心,我这无事。”许知昀一愣,时隔多日再一次劝道。
苏叶点点头,可还是看着许知昀。待她喝完茶了,还没动作,苏叶忍不住提醒,“小姐,您今日不给小将军写信吗?宫里的纸条又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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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剧情点四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