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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生
李玉宁最近有些麻烦。
她不知道又怎么惹到田梦优那些人了,最近总被她们盯上。
她们好像把对褚夕的怨气发泄到她身上,时不时来找她的麻烦。
无论她解释了多少次,她没有跟褚夕说话,田梦优都不理会,在一旁拿着一把小梳子梳着发尾。
王丽数着手里的钱,嗤笑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拍了拍李玉宁的脸:“下次多带点,不够花呢。”
王丽跟在田梦优身后离开,她心想,田梦优欺负人本来就不是为了报复谁,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乐趣使然罢了。李玉宁只是倒霉,被田梦优注意到了,加上她的性格很好拿捏,所以才会被盯上。
“你说错了。”
田梦优发现发尾有分叉,皱眉道。
“什么?”王丽不解。
田梦优把头发甩到身后,眼不见为净,她道:“我就是因为褚夕,才要搞李玉宁。”
“为什么?”
“她跟褚夕说过话,之前放过她,不代表我忘记了。”
王丽:……真是小心眼的女同学啊。
走出拐角,两人都脚步一顿,有一伙人站在她们面前。
“勒索同学,情节严重,我会上报并记名扣分,哦,应该会有处分的。”
平缓的女声响起,田梦优咬牙,恨道:“……涂阅。”
涂阅推了一下眼镜,把笔记本合上,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带着学生会的几个人离开。
杜绪撇嘴:“她们无不无聊啊,除了这些事,没有别的事情能做了?”
涂阅没多说什么,田梦优和王丽一向如此,可能这便是她们的本性。
田梦优和王丽因为勒索同学被通报,停课一周,回来后消停了许多,学生会的人对他们一伙人的注意比以往要更多一点,让闹腾的这些人都有所收敛,而传闻中的校霸“疯狗”好像也和会长关系匪浅,更是没人会和他们对着干。
褚夕看着书桌底下掏出的一封信,沉默不语。
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写了一行字,但因为字实在是太丑了,她皱眉辨认了许久。
路过的赵向阳看到了,调侃道:“呦呵,情书?”
褚夕闻言,抬头道:“是挑战书。”
赵向阳:……
她从褚夕手里拿过纸条,眯着眼看了会儿,道:“瞎说,这不是写着‘学姐,放学后学校后门见,爱心’,挑战书哪里会写爱心?”
褚夕道:“笔误。”
她很确信,学校后门就是用来打架的,绝对是挑战书无疑:“帮我丢了,谢谢。”
赵向阳耸肩。
她们关系说不上朋友,赵向阳算是班级唯一可以自如地和她说话的人,但仅此而已。
几天后,褚夕在教室门口久违地被人堵了。
谢老大涨红了脸,质问她:“你,你没看到我的信吗?”
褚夕恍然道:“哦,看到了。”
原来是这个想要当校霸的学弟。她冷漠道:“我不打架。”
谢老大道:“我没有想和你打架!我……我喜欢你!做我的女人吧!”
初三十班众人目瞪口呆。
跟着谢老大来的小弟们目瞪口呆。
走廊路过的学生们目瞪口呆。
他死了。
褚夕沉默,回头看到赵向阳,她憋着笑道:“我说那是情书吧。”
褚夕手握拳,捏得嘎吱响,她看向谢老大,很轻地说了声:“……滚。”
谢老大的小弟们拉着不要命的纯情男同学就跑,生怕他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褚夕心累,这还不如和她打一架呢。
“褚夕被人表白了。”
杜绪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有些好笑地跟涂阅分享:“真意外,居然有人敢和她表白。”
涂阅捏了捏手中的笔,想法竟然和褚夕如出一辙:“表白?难道不是约架吗?”
杜绪道:“真不是,好像是初一的小学弟,直接在她教室门口很大声地表白了,哎呀,好多人都听到了。”
涂阅觉得有些心情有点不好,但不想被杜绪察觉,假装不经意道:“那……她怎么说?”
杜绪切换冷漠疏离的表情,道:“滚,不滚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
涂阅笑出来:“她好像不会说那么多。”
杜绪换回自己的表情说道:“反正是这么传的。”
杜绪看她做题,趴在她桌子上和她道:“你想考市重点吗?”
涂阅点头:“嗯。”
杜绪:“也是,以我们的成绩,考市重点肯定没问题,到时候我们还要在一个班。”
涂阅:“那当然。”
她们学生会的工作告一段落,会长交接也已经完成,开始全心全意为中考冲刺。
褚夕望向慷慨激昂地班主任在讲台上打鸡血,低头就只看到堪堪踩上及格线的卷子,莫名觉得班主任有点命苦,她这样的成绩在十班居然已经算前列。
这个班大部分人对成绩都不在意,只有少部分人的目标是普高,大部分人都已经决定上职高,也有人无所谓,考到哪里是哪里。
褚夕也有点迷茫,她没人商量,成绩不算好,但也没差到谷底,对未来要做什么丝毫没有头绪。
放学后,她拨通了许佳的电话,许佳听闻她的烦恼,只说:“做你想做的就可以,妈妈不要求你学习一定要很好,妈妈希望你能自由。”
许佳确实给予了褚夕不错的物质条件,她银行卡里的小金库已经远超身边大部分同龄人,只是正因为自由度于她而言实在太高了,反而让她没能培养起爱好和目标。
“当然是上普高啊。”薛贝娜在电话里和她说道,“如果你想考大学,普高肯定是更好的选择,职高学习氛围跟普高不太一样。”
薛贝娜边写题边和褚夕聊,她今年高二,下年就要进入高三冲刺阶段了,一心二用对难得给她打电话的褚夕道:“就把普高当成一个缓冲,不要太早给自己的未来定下方向,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你大学想学什么专业?”
褚夕知道薛贝娜明年下半年就要上大学了,问道。
“哼哼~没想,但得是最好的大学里最好的专业。”
褚夕:……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
褚夕挂断电话,最终放弃想这些,看自己最后能考多少分吧。
涂阅和杜绪一起在学校写完卷子才一块儿回家,走出电梯告别杜绪,她边掏钥匙边往家门走去,开门的时候,低头看到门口的一双高跟鞋,心下猛坠。
她维持着打开门的姿势,盯着那双艳丽的高跟鞋,浑身有些发抖,这不是于婉莹的鞋子。
凌乱的衣服散落在地上,蔓延到了涂金木和于婉莹的房间门口,房门虚掩着,有难以言喻的奇怪声音传了出来。
涂阅握住门把手的手太过用力,骨节发白,血管微微隆起。
“好了,呼……太危险了。”
“你老婆不是出差去了……怕什么……”
“我女儿快放学了……”
“时间……还早……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呵呵,坏东西。”
涂阅因为咬牙太用力,嘴里发出咯吱响。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这样做。
他怎么能把人带到家里,带到他和于婉莹的房间!
好恶心。
他们真恶心。
门发出砰地一声响,涂金木差点直接软掉,连忙离开床,裹着被子走到房门看向客厅,没有人在。
阿姨早就被他告知于婉莹出差这几天给她放假,不用上门,这个点涂阅还没放学,应该没事。
床上女人没有被子遮挡身形,只能抓过枕头抱在身前,见涂金木回来,神色还算平静,问道:“谁?”
涂金木把被子丢到她身上,想了想,走到床头柜打开手机,看到时间,瞪大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太过激动,一时不知天地为何物,这会儿学校应该早放学了。
女人见他脸色不好看,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情,捞过散落在地上的内裤,边走边穿,走到他旁边,亲了他的脸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下次再来……”
女人从他旁边弯腰,从床头柜上拿走内衣,边走边穿,一路捡一路穿,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她穿上高跟鞋,扭着腰离开。
女人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坐上显眼的红色汽车,将车开出车库后,看到一个学生弯着腰在花坛边吐,蹙眉,打开车窗问道:“学生,没事吧?”
涂阅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东西,午饭早就消化了,此时只能吐些酸水。她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转头,看到了红色的汽车停在一边,烫着波浪卷发的艳丽女人探出车窗,关心地问她的状况。
刺目的红色和她身上的衣服,涂阅撑在膝盖上的手捏紧,慢慢直起身来。她突然想到了小学的时候,在地下车库,在一辆红色轿车里见到过涂金木。
胃里一阵翻涌,她面沉如水,盯着女人的脸不放。
女人从她和涂金木五分像的五官中认出了她的身份,想到那声关门的巨响,登时脸上表情僵住,立马关上车窗,踩下油门往小区外开去。
涂阅从花坛中拿了一个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装饰用石头,狠狠朝红色汽车砸过去,后车窗被砸出龟裂,汽车摇摆了一下,没有停,继续往外开。
涂阅忍不住想,这种情况到底有多少次了,在她和于婉莹都不在家的时候,他和她多少次在她长大的家里做这种苟且的,恶心的事。
她觉得胃里很难受,不想在这里待下去,直接往小区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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