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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被商纣王烹杀而死。
梦里我看见伯邑考摇身一变,在我面前变成一盘肉饼,我垂死梦中惊坐起,趴在床边干呕。卧槽,卧槽,我竟然忘了!
伯邑考为什么来朝歌啊?因为他要救被囚禁起来的西伯侯,然后被妲己勾引,他守住男德誓死不从,于是被妲己陷害,最终惨遭商纣王下令处死,残忍将伯邑考剁尸烹杀,还被做成肉馅饼送给其父亲姬昌吃掉!!(此处云声提及的这些来自《封神演义》,是他自己对伯邑考的印象,所以与电影剧情不同)
卧槽!卧槽!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然忘了!
我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伯邑考什么时候去见殷寿啊?他人在哪啊?现在走来得及吗?我现在就去找伯邑考,把他送出城,让他别回来,可他会走吗?西伯侯还被关着,他就是为了他父亲来的。
我跌跌撞撞地下床,点燃灯,翻出装麻药的小袋子,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剑?弓?啊啊啊!我捂住脑袋,冷静,冷静,越慌越什么都想不到。
我捂着脑袋,确实很简单,只要阻止妲己看上他就行,可恶,伯邑考你长那么帅干什么!回到朝歌之后我就没见过苏妲己,怎么阻止?让伯邑考把脸蒙上?不行,对殷寿的大不敬,不都是直接被处死吗?
那还有,下令处死的时候,李代桃僵,我去找个死尸,去乱葬坑?忘了,姜文焕放火把它烧了,啊啊啊,姜文焕啊,你烧这么早干什么!去圜土(大牢)?去地牢?最次的结果是我去杀人。
那如果我没救下伯邑考了?他就死了,死了!诶,我不是还有女娲石嘛!都是补天神石了,起死回生你会的吧!然后,我就随便找个什么肉替代了,然后把伯邑考带出去!
行,先就这样。
个鬼。
我怎么拿肉代替啊?我怎么把伯邑考带出去啊?等等,上次姬发放殷郊从涵渠离开是的吧?那我因为可以,这点解决了!肉的话,这几天不吃肉了,几顿不吃又没事,就当赞功德了。
好的,初步计谋。
吹灭灯,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了,失眠了。
睡眠质量堪忧啊。
随着年龄的增长,烦恼也会随之增加,需要考虑的越多,动脑思考的次数也会越多。殷寿即位之后,我不仅要担心自己的小命,还要担心别人的小命。
姬发啊,武王伐纣啊!!
天亮了,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失眠的人。
微笑.JPG
其实鹿台外比龙德殿还要安静,这里是殷寿的私人住所,未得宣召不得入内,而且殷郊叛逃在外也没人会持剑夜闯。这天两顿提供的肉饼我都没吃,囤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被我放在营房水盆里冰着,这几日的天气还很凉爽,不会放坏。
临近戌时(19点),又下雨了,今年的雨期很频繁,这半个月朝歌的天都是阴着的,没有半分夏季该有的暑气,天谴将至嘛?
宫人举着鹅毛制成的架伞朝这边走来,我案例拦下询问宫人,得知是大王所召见之人,我准备放行抬眼就看见了伞下的伯邑考,他朝我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他的衣摆被溅起来的雨水打湿,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看见他抬脚走进去,伸手想要拉住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
慢了一拍,连他的衣角我都没抓到。
“杞国侯,怎么了?”我身旁的侍卫问我,他是鄂顺原来的部下,和我并不亲近。
“没,没什么。”
我怎么会没想到了?伯邑考来到朝歌就是为了他父亲,西伯侯年老体弱等不了那么久,自然是越快越好。去见了八年未见的弟弟,了去遗憾,他便要面见殷寿了。
雨越下越大,鹿台里传出了激昂地音乐声,我好像听见很熟悉的乐器声,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站在雨中身体被打湿,心渐渐沉下来。我安慰自己,不就是突然了些嘛,一切都还来得及。
音乐声骤停,我心也随之一紧,没事的,没事的。我就在鹿台外面,殷寿要是下令我就能进去,这些人当中我官最大也最得殷寿信任,在殷寿同意的情况下,我就能亲自动手“杀”了他。
里面没有了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漫长又好像不过是顷刻间,里面传来殷寿的一声“来人!”
我走在最前面,雨幕中,我看见苏妲己穿着单薄的舞裙躺在地上淋雨,十分享受。后面几人不敢乱瞄,跟着我跪在鹿台外的台阶上,等待殷寿的命令。
低着头,雨水顺着头盔滑到我的脖子,我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将他抬去圜土(大牢),行烹煮之刑!将他剁成肉饼送来!”
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我有点果然如此的无力感,还有点反胃。
“是!”
起身,走上前,看见了站在鼍鼓旁拿着滴血的剑的殷寿,以及中央倒在血泊之中的伯邑考,腹部的衣物上染上大面积的血液,头歪在一旁,眼睛空洞地看着地面,头冠上的穗子凌乱散落,血液顺着地板的缝隙流着,蔓延在我脚边。
憋着一口气,“抬走!”后面跟来的四位士兵走上前,抗肩抬脚,重新没入雨中,我抬脚跟上去,看见那个黄色的穗子随着四人的动作乱晃。
圜土与地牢不同,在宫外,一路上我转动自己的小脑瓜,接下来该怎么做,刚刚看到的画面怎么看都不是妲己勾引未遂吧,而是殷寿亲自动的手。
我将腰牌拿给圜土的理事看,“奉大王之名,此人行烹煮之刑。”
侍卫将他放在地上,湿哒哒的衣服沾上泥土,不复昨日尊容,伯邑考就这样被殷寿拉进泥潭里。我让他们先回去守着鹿台,理事恭敬地引我进去,随手指了两个看守将地上之人拖过来,我捏紧拳,面上无太大表情。
刑房是一个四面封锁的小房子,伯邑考被随意地丢在了桌子上,桌上其他刑具砸在地上,看守退了出去。理事躬身问我:“烹煮之刑太过血腥,大人可要在外等候?”
我打量着四周,“谁来执行?”
“回大人,我们有专门刽子手。”
“圜土里意外离世的人,你们怎么处置的?”
理事感觉有些奇怪,还是老实交代:“我们会将尸体统一送到城外乱葬坑。”
“今日就有嘛?”
“是的,大人,昨日死了两人。”
“错了,是三人。”话落,我拔剑横在理事颈间,理事吓得脸色苍白,腿不停地在抖。
“小,小人哪里,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大人不快,小人这就改!”他颤颤巍巍,腿抖得我怀疑怀疑他得了帕金森。
我指着伯邑考,“第三人不是你,是他。”
“大人,这,这是何意......”
“不该知道的别问!今日是你亲自动手行烹煮之行,我一直在旁看着,明白了嘛?”
“是,是,是!小人明白。”
我收回剑,理事坐在地上大喘气,我从胸甲里拿出装药的小袋子,里面的药融了一些,我掏出一个很小的丸子,塞进理事嘴里,顺手拿着他的衣领擦了擦手。
“大人?”
“这是毒药,你是不是感觉不到舌头了?”其实只是量很少的昌本粉丸子,起麻痹的作用。
理事捂着嘴,哭丧着脸点头。
“此物是九回之毒,会顺着你的口腔进去身体,在体内轮回九次后毒发,你这已经是第一次轮回了。”胡话是张口就来啊我。
他跪下磕头,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还想抱住我的腿,我往后退躲过他的动作。
我蹲下来,“在九次轮回之前吃下解药便无事,我可以给你,但你得听我的话。”理事听完疯狂点头,我在心里默默谴责自己竟然欺负人,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这种胆小怕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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