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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
季迟宇松开她:“为什么。”他带她来南洋,就是想让她脱离之前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弥补她这十年的缺憾。她可以不用做什么,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她不用卡里的钱,却跑去做客房服务的工作。为什么她有任何的困难都不会主动跟他说?
“我在南黎的时候,可以靠自己过得很好。”方时安憋着眼泪说。
“出版社拿4000的工资,买杯咖啡都要思来想去,便利店只敢买最便宜的饭团,还要每个月贴给房东1000元租金,每周去餐馆打工多拿300块补贴家用,家里没有干活的顶梁柱,阿姨每天下班还要出去摆摊,这就是你所谓的过得好。”季迟宇冷静地罗列出他在南黎的时候观察到的一切。
方时安觉得他卑鄙极了,他怎么可以不知羞耻地把他用非正常手段背调的一切,用一种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口吻说出来。
她感到一阵心寒。在南黎岛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一直在用他的视角来评判她的生活,可明明这已经是她拼命挣扎的全部。
“那我现在像什么?住着你的房,拿着你的钱,用你的东西,没有任何与外界的社交,难道要做你藏在家里的情妇!”
“呵。”季迟宇看着她的脸, “情妇?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他又慢慢地逼近她,玄关微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更显憔悴。
“我们只接过吻而已,”季迟宇凑近她的脸,“情妇做的,要远远多于这个。”
说完,他堵上了方时安的嘴。方时安回味他的话,内心感到了羞辱,可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又帮她回忆起了在轮渡上的那个让她沦陷的吻。
但这次季迟宇很生气,他吻得有些用力,双手还紧紧地圈着她的腰。玄关处的墙面有些凉,他又把她的腰往自己的腹部挪。
方时安一直抵触着他的吻,用手挡在他的胸前,不想给他任何的回应。他只能摩搓着她柔软的双唇,细碎地亲吻她,浅尝辄止地品尝她的香甜。
可是季迟宇还不满足。他离开她的双唇,继而去吻她的脸部和颈部,她的皮肤好似散发着微弱的香气。
他一向不善用言辞表达爱意,难道他做的不够多吗?为什么方时安把自己想成一个会包养情妇的人。这句话是对他人格的蔑视。
他只爱她,他说过的,十年来只有她。反而是她,从没表明过自己的心意,还要冷冷地丢给他这句“情妇”的说辞。
方时安觉得今夜的季迟宇实在是太疯狂,她害怕极了,觉得他真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终于她憋不住眼泪,带着哭腔说道:“求你停下来。”
季迟宇听着她脆弱的嗓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方时安梨花带雨地说道:“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根本就不是十年前的你,我也不是十年前的我。你要找的一直是宋思晚。”
“不管你叫宋思晚还是方时安,我要找的就是眼前的你。这是不会变的。”季迟宇感到一阵后怕,他后悔了刚才自己冲动的举止。
“我累了。”方时安不想再争辩。季迟宇根本就不懂,他一直都飘在物质丰盈的小世界里,他永远不会懂她。这次,她也不再抱有希望,他会理解自己。
季迟宇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头发,心生一股爱怜:“对不起。今天太晚了。”
又是这种虚伪的礼貌词,方时安听着这声“对不起”,心里不禁发笑。若是十年前害他们家破产的人,站在她面前说一声对不起,她肯定也嗤之以鼻。
洗完澡回到房间,她躺在宽敞舒适的床上,观察着精致的天花板吊顶和古朴的水晶灯。到底哪些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她越来越不明白季迟宇到底是真绅士还是假风度。她害怕季迟宇这十年忘不掉的,只是记忆中的宋思晚罢了。可是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十年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决定明天就搬出去。
季迟宇睡前在客厅逗留了一会。他盯着方时安紧闭的房门,犹豫了好一会要不要去敲门。他怕打扰她休息,可又想把未完的对话解释清楚。
半小时后,他关了客厅的灯,度过了这不安的一夜。
第二天,季迟宇起得很早,在厨房又忙活了一通,煮了一顿复杂又精致的中式早点。在英国念书的时候,他学了不少的厨艺。他不喜欢和朋友出去聚餐,西餐吃多了难免发腻,外面的中餐又不合胃口。
方时安起来的时候看到他还没出门,心里又压着一团黑漆漆的乌云。她有意躲闪着季迟宇的眼神,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漱换衣。
她真是弄不懂,季迟宇怎么可以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她的对面,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早上的阳光从青蓝色的玻璃打进饭厅,正好落在季迟宇的身上。这副干净阳光的模样,根本联想不到他昨晚的那种粗鲁和冲动。
他的左侧脸颊鼓起,嚼着叉烧包,又用长长的手臂把一碟小笼包放在她的面前。
方时安闷头吃着饭,想着等他出门上班,自己就把行李收拾好搬出去。
季迟宇看她还在生气,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破冰,只是一股脑地把点心盘子往她身边堆。
他昨天想了一夜,又半夜给Adam打了电话,某件事情,他觉得今天就可以办妥。
康庄公寓楼下的拐角处,停着一辆棕黑色的迈巴赫。
“老爷,少爷出门了。”司机老李看着季迟宇出了公寓门口。季国权放下了平板,上面是今早的股市行情。
五分钟后,老李替季国权开门,他拄着漆黑色的拐杖,慢悠悠地踱步到了公寓楼下。保安一看是季国权,立马熟络地和他聊了起来:“季老爷,季先生刚才出门了。”
“我不是来找他的。”季国权边进电梯边说。
方时安此时正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准备离开这里。好巧不巧,她正要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季国权,他正准备按门铃。
方时安看着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年纪大概六十左右,头发黑白参半,脸上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骄傲,银框眼镜下透着一双敏锐的慧眼。
她正思考间,季国权就迈开步子进了门。走了三四步后,他转身看着方时安:“进来聊一聊。”
方时安感到疑惑,又有些紧张:“请问您是?”
“我是季迟宇的父亲。”季国权说道。他打量着方时安,破产宋氏的独苗女儿。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把他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方时安感到一阵无措,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下,她只得听命地暂时撂下行李,把它暂时放在门口。
季国权坐在了客厅沙发的主位上,并示意方时安可以坐在他右上方的单人沙发上。
“我是……”方时安正想着怎么介绍自己,季国权就说道:“应该叫你宋小姐,还是方小姐?”
方时安想着这自我介绍大概是不需要了,索性她也开门见山:“您找我有什么事?”
“哈哈。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季国权不慌不忙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摆设,“我正好来看望自己的儿子,却发现屋子里有个陌生的女人。”
“如果陌生的话,您应该就不会知道我曾经姓宋,现在姓方。”方时安看着季国权的来意不善,就直截了当地拆穿他的伪饰。
“那我还是称你为方小姐吧。很小时候我见过你,可没像现在这样伶牙俐齿。”季国权摸了摸拐杖的龙头。
方时安回想着什么时候见过季国权,她估计是爸爸请生意伙伴来家里做客的时候见过。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不打扰您来看望儿子了。”方时安准备起身走。
“走了还回来吗?”季国权问道。
方时安愣住了,这问题是把她往死胡同里逼,无论怎么回答,都坐定了她赖在这儿的事实。
“既然要走,我就送你一段。”季国权也撑着拐杖,慢悠悠地起来,并讽刺地说道:“金屋藏娇,应该结束了。”
一阵烧心的耻辱涌上方时安的心头。就算再生气,她又能反驳什么,牙齿几乎打着颤。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遇到季迟宇的爸爸,在这种情形下,她看起来就像是东窗事发后落荒而逃的那一个。
“她不能走。”这时候,季迟宇突然出现在门口,“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季国权和方时安看向门口,季迟宇正把行李箱往家里推。他走过来,握住方时安的手,对季国权说:“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马上就会有媒体爆料婚讯。”
“你!你以为我没办法吗?”季国权怒斥道,紧紧地抓着拐杖的龙头。
“你恐怕迟了一步。”季迟宇沉稳地说道,“我和我的未婚妻还有事情商量,麻烦你先离开。”
季国权扫了一眼两个人,咚咚地敲着拐杖,大步阔挺地走了出去。
回到车里,他立马划开平板,看到了爆炸性的消息提示,是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推送“季家长子公布婚讯,与青梅竹马一周后举行私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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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就真的很离谱
各个角度的离谱
赶紧把这本写完吧喵的没人看
要不要自鲨笔名啊啊啊啊啊啊
五一写个纯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