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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私心相提携,青丞独自闯敌营
在无琛心里骂着该死的老天不会挑时间下雨的时候,如沉睡雄狮带着肃杀般气氛的近卫营逐渐清晰。门口的守卫一看是无琛,他吩咐天色已晚,天降骤雨,不便回城,在此借住一晚。不准声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士卒们知道这位皇子不好惹,也没细查就放了马车进去,也按照他的意思并未声张。无琛找到一个看上去像废弃的营帐,将被迷晕的清澜和若夜被扔在地上。点上一盏灯,可是这盏灯却点了很久。之后走出营帐,派了两个人守在门口。他知道在这里是他表哥段承风的地盘。他这位表哥耿直,不知变通。忠心有余性格上却并非长袖善舞,极易得罪人。因此将军姨父也就把他放在军营里历练,也亏得段承风有自知之明,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这营里的兵因为他刚毅的性格也都唯他命是从。正因为如此,他们两人性格不合。他看不上那个作威作福的皇子表弟。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
在我被水澈那句话砸的还没回过神时。老臣们看到燕昀脸色一变也都聪明的找借口回避了,无邪匆匆跟燕昀告辞说自己不舒服要休息。燕昀定定的看了无邪半晌,意味深长的准了。无邪转身就出了门。水澈的呼唤终于让我回过神来,一看周围的人都走了,也跟燕昀告辞一声。燕昀端起茶
“说起来清澜你还要叫我一声姑父呢!”我一愣。低下头不说话,心里还是有几分焦急。燕昀看我心不在焉,
“老四啊,知道我怎么看出来你不是清澜的么?”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一激灵。抬起头看着他。他慢条斯理的说道
“无邪喜欢清澜。”我点点头,无邪跟小七相处的很好自然是喜欢的吧。燕昀看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感挫败。
“你定要想清楚,清澜在你心里是否只是你认为的那么简单!我提点这一句是给你一个机会,未点明却是给了无邪一个机会,好自为之吧!”
我确实有听没懂,现在也顾不上去想。出了门示意水澈回去告诉燕伊和方箫一声,自己单枪匹马本想城外禁卫营。
清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四下张望,只看见若夜躺在身边昏迷不醒。清澜坐在原地回想整件事情。不知过了多久,闻到一种不同寻常的香味,身体从里之外隐隐泛起一阵热气,心里一阵躁动不安,让他有不祥的预感。他赶忙踢踢若夜,将她踢醒。若夜起来后,一打量,看了半天也找不到利器来割断身上的绳子。想起腰里的那个瓷瓶,只好忍痛割爱的将瓶子弄碎。一股冲天的气味质朴而来。这个香味和刚才的香味混在一起,清澜的身体里起了反映,有些酥麻,有些痒又有些热。清澜有些慌张,赶紧远离若夜,坐在窗户下面。外面的湿气打在他身上,将他的身上温度降低了一点,让他有些迷糊的神智有了丝清醒。
“死丫头,你那瓶子里是什么东西?”若夜一头雾水
“这事太子老哥早上给我的!怎么了?”看着清澜的眼神再次迷离起来。若夜有些害怕,心里慌张不少。清澜一看若夜迷惑的样子也懒得生气了
“你赶紧吧你的身上的绳子弄断,把我绑紧实了!”若夜仍是一头雾水。‘我都没事,他这是怎么了?’
“没看过小说啊。你要是还想嫁人就赶快,别磨蹭了。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若夜有些惊疑不定的说
“喂,你该不会是中了药了吧”清澜连翻白眼的劲都没了,所有的意志都用来对抗药性了。若夜似乎为了让清澜分一点心故意东拉西扯同时也没忘了用瓷瓶碎片割绳子。
“弄一个碎片给我!”若夜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利索的扔了一片过来,清澜将它攥在手心,艳红的血顺着手缓缓滴下,随着血液的流失,精神渐渐不济,到后来若也的声音也不再清晰,多了些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见若夜惊喜的喊声。
无邪看着燕昀脸色有些变化便辞了出来,回到太子宫一看,只有方萧和燕伊在院中脸上隐隐有着焦急之态。无邪低下头,稍作回想,大步走出殿门。招来被他派去盯梢皇后的暗卫,只听暗卫说无邪午时来过一趟,在后园中跟大将军段行密谈。听完后,他拿过自己令牌,吩咐人备马冲着城外奔驰而去。
段承风今天实在很郁闷,‘这些个皇子怎么喜欢大雨天的跑到大营里来。’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段承风在家人的影响下对他实在没有好印象。他看无邪不顺眼,无邪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自然而然的把清澜和若夜的失踪算在了跟无琛绑在一条绳子上的他名下。无邪并不废话,直接亮出太子令牌,说燕昀派他巡视禁卫营。听见这句话段承风差点没当场骂出声来。大雨天来巡视,有毛病啊。心里虽这么想却也不敢怠慢,只能陪着。无邪不耐烦,找了个理由把他支走。无邪冒着大雨在营中四下走动,猛然间听到些许的哭声有些耳熟,循着声音声音找到了那个废弃的我营帐。无邪迅速冲进去,里面的情景让他愣在当场。
只见若夜有些慌乱的叫着清澜的名字却不敢接近,而清澜倒在地上,身上的绳索捆的很紧,却仍然不如地上的血迹来的震撼。抬头看去清澜的脸上有着汗滴。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自幼长于深宫的他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先将魂不守舍的若夜交给侍卫带走。他走上前去,想将清澜的手掰开将碎片取出来,但是清澜握的很紧,怎么都不肯放手,以至于手指有些僵硬。他不敢硬来,只得将清澜抱起,向外走去。降下的大雨落在清澜泛着红色的脸上,似乎缓解了身上的热度。清澜半阖着眼睛,神智不清的低低唤着什么。无邪换了间营帐,将清澜置于床上。他试图将清澜身上的绳子解开,却看见清澜扭动着身子逃避。无邪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手上,而是抬起头看着清澜的脸,一动不动的看着,平时的清澜总是一脸笑意,眸中的亮光似乎能将人的生命照亮。白天在酒楼里看到的他换了一张面孔,虽不如平常俊逸却清秀异常,看上去有种白云出岫的淡然,让身边的人瞬间能平和下来。无华的气质将他周身衬托出一种别样的风采,却独独少了身为皇子该有的霸气。看上去似乎是一届文弱书生,可是掌心的茧却也告诉了自己他也曾有着傲人的武艺。但是如今的他眼神不再清明,却奇迹的带有一些魅惑的味道。无邪的手在清澜脸上游走,描绘出暧昧的形状。整日嬉笑坚毅的脸此时带着罕见的脆弱,像是盛放的生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清澜在他心目中本就有着及其重要的位置。让无邪想不顾一切想将那份笑意,那些坚强留在身边。经不住诱惑的他终将唇缓缓印在了清澜的嘴边。不出意料的有着想象中的甜美与安心。
段承风在听见手下的回报,脸色又黑了几分。提起长枪走出帐子。之间营门前一人胆骑,只见来人抱拳过后开口直到来意
“在下听说幼弟顽皮偷跑出门,却不想被扣在营中。舍弟虽顽劣却还是识得轻重,还望将军查明,放他回家!”段承风尚未开口只见手下一个副将喝道
“放肆,你是什么人?当这是什么地方,岂由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何况营中兵士具有名册在案。何时多了你家小弟!”
我沉下心思,耐着性子好声相问
“将军许是不知。敢问将军,今日可有并非营中之人出入?”副将一听一愣。粗声粗气道
“唯有太子殿下在此奉陛下之意在此巡查。足下请了。”我看他有着送客的架势。我轻描淡写的再次想问
“只有的太子一人?”段承风终于忍耐不住。
“是又如何?我们还骗你不成!”我心中不耐。于马上仗剑斜指于地。
“在下为幼弟势必跟将军要一个交代!若是将军执意如此,便恕在下无理了!”开始回话的副将被我气得火冒三丈,抽出兵器便迎了上来,我纵身而起,轻盈的落在地上。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着,剑锋被水淋过,挥舞的瞬间带起一串串水珠。剑气四溢,若干迷离带着七分杀机。晶莹剔透间隐隐透着怒气。副将一愣,挥着刀冲了上来,眼前的人混迹军中,有着最直接的思维方式,便是不断进攻,刀法以力道为主,加上纷乱的变化,很有几分勇猛之势。算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冲锋陷阵之人。只是在我眼中仍是瞬间便可找出几百个破绽将其立毙当场。只是还记得这不是自己的地盘,下手还需留几分情面。几个回合的试探之后,双方静立雨中。大雨瓢泼,落在兵刃上,汇聚成一股股水流滴在地上。一个碰面后,或许他认为我并不好应付,他将刀立在胸前呈护卫之势。静,除了哗哗的雨声,静谧成了天地间唯有的气氛。每个人都呈一种精神紧绷的状态。远处的兵卒却一个个目光奇怪的看着这一幕。
只见段承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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