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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之死
自那的两天，杰森忽然就忙碌了起来。捎带脚的，莉奥也被迫跟着他忙碌了起来。
作为蝙蝠侠带在身边长起来的第二任罗宾，杰森太清楚培养一个有想法的未成年搭档会遇到什么问题。虽然大部分经验都来自于曾经的自己。但不得不说，世界上的熊孩子，熊起来也都差不了太多。
所以在莉奥表露出了兴致勃勃要去干掉小丑的态度后，杰森便用数不清的训练和任务将人看得死死的。
小丑他当然会除掉。但那也只是他个人的事，和未成年的搭档没有半分关系。
“控制你的能量输出。”
方形的模拟训练场旁，杰森穿着作战服，双手叉腰站在外边挑剔着莉奥的各种小毛病。
这里是他在哥谭万千个地洞中重新挖的一个新安全屋。比他之前的那个面积更大，设备更精良。
“减少掌心炮的使用频率。你可以多用用那张网。”杰森眯着眼打量莉奥的动作和电脑上的能量监控，在速度与力量选项上画了个√，在能量续航与控制输出上画了个×。
“我们什么时候去杀小丑。”莉奥毫无负担的躲闪着训练场上的模拟士兵，可以说是一炮一个小朋友，显然根本没把杰森说的话听进去。
“啧！”看着完全不听指挥的小姑娘，杰森磨了磨牙，“你就那么想去杀小丑？”一天念八百遍了，比他还积极。
“当然。”她可是很急的。狂笑诞生的日子并不会太远，她必须在那个日期之前解决掉诞生的源头，也就是小丑。早一天解决，也好早一天梳理蝴蝶效应带来的变化。
“为什么？你到哥谭不久，和小丑应该并没有什么交集。”杰森不动声色的套话，“虽然他的确是个该下地狱的罪人，但……你为什么那么想杀他？”
“因为小丑会带来灾难。”莉奥飞到训练场的半空，认真的看着下方的杰森：“他会将蝙蝠侠变成魔鬼，然后毁掉了所有的宇宙。”
“what？”杰森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对方的理由竟是这个。“你说他将蝙蝠侠变成了魔鬼？这不可能！”
“但这就是事实。”莉奥坐到了训练场的围栏绳上，和杰森面对面：“再过大概一个月，蝙蝠侠会杀了小丑。在他杀死小丑的那一刻，他变成了魔鬼，开始屠杀整个宇宙的其他人。”
“等等。”杰森觉得脑袋开始嗡嗡响，“我们……是谁？你又为什么知道这些？”
“？”重点是这个吗？
莉奥看着对方，然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是的，重点就是这个。
“好吧！”她叹了口气，“这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其实我和奥莉是一体的系统。你可以叫我莉奥。在她被激活赋予了名字后，我以反向属性同样被激活赋予了颠倒的名字。”
杰森：“？？？”这听上去更糊涂了。
“因为这个宇宙变异后的蝙蝠侠——他被其它宇宙称为狂笑。这个宇宙的狂笑蝙蝠侠在毁掉了本宇宙后，又入侵了其它宇宙。”
“他所到之处，皆为炼狱。无人能与之匹敌。所以最终，我们那个宇宙为了对付狂笑蝙蝠侠，制作出了我和奥莉，想要通过改变过去，避免狂笑的诞生，从而挽救宇宙被毁灭的未来。”
“既然是为了改变过去，又为什么要制造出两个人？”
听到这种仿佛鬼故事一般的事情，杰森很是凌乱了两分钟后。然后重新恢复了冷静与理智。
他认真的分析了起来：“你们所依赖的能源应该有限吧？为什么不将能源集中在一起，反而要拆开？而且据我观察，韦恩庄园里的奥莉，和你可是大不一样。”
甚至可以说两人之间一点关联性都没有。
“没错。”莉奥点头，“因为创造者们产生了分歧——在杀不杀小丑这件事上。我是被偷偷制造出来的，奥莉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她和我的任务也没有关系。”
“托尼·斯塔克制造的你？”不杀小丑的人是谁，简直不用猜就知道。想到这里，杰森咬了咬后槽牙，每个宇宙的布鲁斯都是这副样子……
“托尼爸爸在投放的最后一刻将我偷偷塞到了奥莉的程序里，因为我们来源一致，所以布鲁斯爸爸并没有发现。其实托尼爸爸更想让我找到这个宇宙的托尼·斯塔克，借用他的力量杀掉小丑。”
事情一下就串起来了。
杰森恍然，这就是为什么她的身体里有托尼·斯塔克原本的基因组成。大概是另一个宇宙的托尼为了让她好认亲？
“可你并没有去。”
“预估错误。”恢复了所有记忆的莉奥也是无奈。计划没有变化快，“降落的时候，奥莉抽取了大量的能量。导致我这边能量缺失，关于任务和数据库的数据直接封闭，无法解读。”
然后她就浑浑噩噩在外边混了许久，等到终于清醒后，事情已经变得和当初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了。
大量的能量应该是为了救阿福。
杰森微微动了动手指，电脑大屏幕上的数据一切正常。“蝙蝠侠为什么会杀了小丑？”
这件事在杰森看来根本不可能。当初他死了布鲁斯都没杀掉小丑，之后还有什么事能让他破坏掉自己设定的‘蝙蝠准则’？
虽然这么说好像很自恋，但杰森从未怀疑过蝙蝠侠对自己的爱。即便那掩藏在日复一日的沉默与控制中。
“我不知道。”
杰森挑眉。
“我们所有的信息都来源于这个宇宙的阿福。”莉奥揉了揉眼眶，双眼投放出影音到一旁的墙壁上，“但他并不始终保持清醒。”
投影在墙壁上的是张照片，里边是几张手写的稿子。那个笔迹，的确是阿福写的。只不过，杰森揉了揉额角，“阿福发生了什么？算了，你把你现有的资料全部导出来给我。”
这样一句一句的问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你要我的资料干什么？”她撑着手小心的往后飘了一段，“虽然托尼爸爸说如果遇到问题可以找你帮忙，但……”一上来就要她的核心数据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说可以找我帮忙？”杰森先是疑惑，然后就看到了莉奥闪躲的动作，“你跑什么？”他满脸黑线，跳上前抓人：“我要的是关于你说的狂笑蝙蝠侠的所有资料。”
“哦。”弄清楚原来不是要自己的核心数据后，莉奥乖巧的任杰森拎起怼到电脑前，“听说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看出了变异后的蝙蝠侠不对劲。”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当然，后面这句话莉奥没说，老老实实的坐在电脑前拷资料。
只有他一个人……
杰森迟疑了下，也就是说当时其它几个人完全没意识到？那这件事他们恐怕也不会相信了。
他看着电脑里多出来的那个资料夹沉思。
接下来几天，杰森都耗在了这个安全屋内研究资料，连吃饭都是让莉奥出去买的快餐。可以说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电脑，手边的资料也越堆越多。
但是越研究，他就越觉得荒谬。蝙蝠侠杀了小丑，然后就变成了小丑蝙蝠侠？小丑是什么怨灵附体吗，还杀不得了？
要不是莉奥天天喊着要去杀小丑，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蝙蝠侠为了阻止他去干掉小丑故意做出来骗他的资料。
他闭眼捏着鼻梁，感觉异常的烦躁。
“嗡嗡，嗡嗡。”台面上的联络器响了起来。
“说！”杰森接通联络器，语气有些不耐烦。
“……额，你还在生气？”电话对面的提姆声音顿时低了许多。“戈登已经脱离危险了，身上被腐蚀的地方也被奥莉修补好了。”
“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他要继续研究资料了。
这怎么感觉还压着一股火？提姆看了眼坐在蝙蝠洞里整理资料的布鲁斯，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个大冤种，里外不是人。
他背过身，走到了蝙蝠洞的另一头。
“嗯……你身边的那个小朋友……”提姆斟酌着用词，“既然把她当助手培养，还是该多注意一下。”你那个小朋友快上天了你知道吗？
“莉……她怎么了？”差点叫出莉奥名字的杰森咬了咬舌尖，将后面半个字吞了回去。现在还不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
他看着手边的那堆资料。如果让蝙蝠洞的人知道了，事情恐怕会变得更麻烦。
“蝙蝠侠已经在阿卡姆堵到她两回了。”提姆回头看了看某人，“事不过三，你明白的。”
蝙蝠侠的表已经做了好长一截了，你让那孩子可长点心吧。
“？？？”杰森盯着联络器出神，是他幻听了吗？莉奥那小崽子干了嘛？好半天他回过神，咬牙说了句“知道了。”
“今天是咖喱鸡饭配烤肠。”
也是巧了，杰森刚挂断电话，莉奥就提着今天的外卖推门走了进来。只不过……她耳朵抖了抖，神情忽然有些警惕。怎么感觉到一股杀气？
“你这还挺忙的。”
“啊？还……还好吧。”莉奥有些懵，这是怎么了？忽然这么凶。
“有人说在阿卡姆遇见你两回了。来，解释解释。”杰森一边撸袖子一边站起来。
“那不是为了杀小丑吗？”莉奥一个激灵，整个人抱着外卖蹿了出去，“而且我不是没成功吗？”
说起这个她还委屈呢，回回都折戟于突然冒出来的蝙蝠侠……他是幽灵吗，还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回回都来得那么准时。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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