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心莲穿成了狗血虐文替身

作者:云乔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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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薅了那朵欲念之花


      这一仗打得漂亮,突袭东城门的鱼群和巨鸟被全歼,邢钰受到了上级嘉奖,被特批在战役结束之前拥有独立调度权。顾南息凯旋而归,又当了一次英雄。

      陆竹似乎比顾南息还高兴,但凡有人赞美顾南息他就附和,乐此不疲地向旁人讲述顾南息有多厉害。

      邢钰坐在人群之后,一身军装穿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唯独少见的发色和瞳色给他增添了些许不属于军人的风流。大杜宾犬毛色黝黑水亮,乖乖伏在他脚边,像一个永远不会叛变的忠诚卫士。

      人群分开,邢钰和陆竹对上了视线。陆竹立时收敛起笑容,听见邢钰说道:“从今天开始,顾先生就是我军的特邀领航员了。陆竹,你继续留在顾先生身边,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愿意么?”

      陆竹立正站好,铿锵有力地答:“服从总长安排!”

      邢钰:“……”倒是没料到他这么眼活。

      忙了一整夜,顾南息累得够呛,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到下午。醒来之后已经有人给他送了伙食来,挺丰盛,小菜做得也挺香。他问陆竹是谁做的,陆竹也不认识,就说是邢总长派来专门照顾他起居饮食的后勤。

      邢钰也算特别迁就顾南息了,军队伙食都是统一安排的,他却单单派人来开小灶。虽然没有总统套房,也比不得在母星的海底城豪宅,给他分派的这个房间却是精装公寓型的,比起租在龙宫花园的小区房还要温馨些。

      吃完饭,顾南息让陆竹忙自己的事去,脑海里敲了敲系统的小窗口。

      系统说:“宿主,您终于想起系统了。”

      顾南息说:“想你不想你能给我提供帮助么?不是连兑卡权限都给收回了。不啰嗦,传输故事线吧。”

      系统说:“好的。温馨提示,部分画面可能引起不适,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

      和邢钰之间的故事,大约发生在小殓尸匠死亡之前的一年半。谭修将他打包送给了邢钰,换了一张通行证。

      那时候比现在早些,病菌还没爆发,邢钰也在航关总署工作。

      第一天,邢钰加班留宿在航关总署,顾南息则被司机送到了海底新城区。

      负责照顾顾南息起居饮食的是一个名叫陶甄的后勤兵,顾南息问他邢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用了好几个词来形容:正直勇猛,威武刚强,年轻有为,出类拔萃。

      按照现在的顾南息的知识体系来总结:器大活好。

      陶甄把邢钰当做偶像,每次提起都是极尽溢美,因而顾南息对邢钰的初始印象并不坏。

      几天以后邢钰休了个短假,回了家,饭桌上给拘谨的顾南息夹了菜。顾南息抬头看他,发现他在翻阅手机上的新闻,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像带着什么目的,心里不由踏实了些许。

      顾南息怕狗,邢钰就把大杜宾养在楼上,好叫顾南息出来进去不用绕道走;担心顾南息闷得慌,他就带他参观航关总署,有空还会陪他逛街,凡他多留意两眼的东西都买着;为了保障顾南息的安全,邢钰还把陆竹派了过来。

      陆竹的异能是防御护盾,一直是邢钰贴身己用,从来没外借过,为顾南息着想之多,顾南息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渐渐的,顾南息不再去想谭修把他当成礼物送人的事,脸上也有了笑容,在邢钰出门时还会关心一下,叫他少熬夜多休息。邢钰也会拍他的肩膀,叮嘱最近少出门,外面不大安全。

      顾南息天真地以为两人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却忘了问邢钰为什么要从谭修那里把他要来。

      直到某天晚上,邢钰喝醉了酒,让他进浴室帮自己擦背。

      顾南息拿他当朋友,闭着眼睛擦了,却没成想被邢钰一把拉进了浴缸里。

      邢钰抱着他亲吻,陌生的气息在口腔里肆虐,他吓坏了,脸庞红透,头发也被弄得湿淋淋,看起来狼狈不堪。但这模样恰恰刺激了邢钰的神经,邢钰不管不顾地撕扯他的衣裳,想在浴缸里要他。

      他以为邢钰只是喝醉了不清醒,就推着邢钰的胸膛喊:“邢总长!我是顾南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邢钰则半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他气喘吁吁,答道:“除了你顾南息,还有别人长得这么像他么?”

      刹那间,顾南息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他总算明白过来,当初谭修发疯似地质问他什么时候招惹的邢钰,原来是这种意思。原来邢钰也和谭修一样,因为他长得像喻容因才会把他要来,他也要他当喻容因的替代品。

      顾南息猛地推开邢钰,自己的后背却撞在了浴缸壁上,疼得很。他喊:“我把你当朋友!你当我是什么!”

      邢钰显然没心情跟他扯这些,酒精催得欲望上头,湖绿的眼睛都被醺得微红,连嘴里呼出的热气也带着暧昧。他强硬地扯过顾南息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腰上,压着顾南息说:“不用把我当朋友,当男人就行。”

      顾南息大叫,挣扎,水花四溅,混乱中一巴掌掴在了邢钰的脸上。邢钰终于停住动作,愣了一会儿,伸手去抹顾南息眼角的泪。顾南息吓得直哆嗦,见他伸手更害怕了,索性紧紧闭起眼睛,咬着嘴唇不说话。

      邢钰冷静下来,说:“我以为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得还不错。难不成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位谭先生?”

      顾南息哽咽着:“跟他无关,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是这样,我不会……”

      邢钰却蓦地笑了:“不会和我相处?不会理睬我?呵。”

      顾南息近乎祈求:“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邢钰说:“你看我像缺朋友?”

      邢钰的嘲讽让顾南息失去了希望,但这次他又想错了,邢钰并没有继续逼迫他,而是自顾自地离开了浴室。

      邢钰从来不喜欢逼迫人,他想要的人必须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他享受全然征服的快乐,顾南息也不能例外。

      邢钰走后,陶甄拿了浴袍进来,看见顾南息衣衫凌乱缩在浴缸里的样子,心中大受震撼。他把颤抖不停的顾南息裹了起来,回头看着邢钰走后留在地板上的水迹,一时竟惶恐得说不出话来。

      他问顾南息还好么,顾南息却反过来问他:“你知道我和喻家少爷喻容因长得像么?”

      陶甄心疼地擦着顾南息头发上的水,说:“知道。但我以为,你是自愿来陪邢总长的。”

      顾南息苦涩地笑着:“我是被我喜欢的人当成礼物送来的,换了一张,货物的通关证。”

      陶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抱抱顾南息,碍于身份又没这么做。等到顾南息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对着门外值班的陆竹踹了一脚,踹得陆竹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陆竹问他干嘛,他说打蚊子。

      自这之后,邢钰开始限制顾南息的活动范围。大杜宾从楼上搬到了楼下,就趴在门口守着,使得顾南息哪儿都去不了。几百见方的水底空间成了他世界的全部,就连呼吸都是送氧机循环利用的陈旧气体。

      顾南息憋屈,陶甄也憋屈,看着顾南息郁郁寡欢,他心里不舒坦。于是趁着陆地病菌爆发,航关连续加班的机会,他央求陆竹把大杜宾拴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想在邢钰回来之前轻松几天。

      谁知道,邢钰当天晚上就回来了,还是临时起的意,没有通知陆竹。

      谁都没有做好迎接这位航关总长的准备,这使得他在回来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发现顾南息不见了。陆竹大惊失色,这才想起片刻之前顾南息说想自己出去走走,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已经跑了。

      顾南息的确跑了,可惜没跑掉,在最后一班通往陆地的班车里被邢钰的杜宾犬嗅到了踪迹。

      坐在邢钰的面前,顾南息仿佛接受审讯,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我的错,跟陆竹和陶甄无关。”

      邢钰嗯了一声,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不咸不淡地笑着,让人看了禁不住浑身发毛。但他还是罚了陆竹和陶甄,让他们各自写一份万字检讨,并做俯卧撑五百个,引起向上三百个,做不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顾南息气不过,冲邢钰喊:“都说了是我的错!是我让他们把狗弄走的,我背着他们逃跑的!”

      邢钰却捏住了他的下巴,说:“所以才要叫你知道,以后再犯这种错,他们俩还是要替你受罚。”

      顾南息说:“你没权力这样对我,我不是谁的所有物,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

      邢钰说:“那得你能逃得出去才行。”

      顾南息颓丧地坐回了椅子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命运,知道接下来又会像从前在谭家那样,过着没有人权的日子。邢钰跟谭修有什么区别?他还不如谭修,起码谭修愿意为了霸占别人装出一副好人样子,而他连装都嫌麻烦。

      然而顾南息想错了,这种日子并没有过上几天。

      某天早上醒来,顾南息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就问陶甄:“今天几号?他已经出门了吗?早饭吃了吗?”

      陶甄感到奇怪,说:“您在问邢总长?”

      顾南息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不确定。

      从这之后,顾南息发生了一些变化。前一秒才在牙刷上挤好了牙膏,后一秒又把牙膏盖子拧开了;左手刚拿了筷子过来,右手又去接陶甄手里的那双;昨天刚看完的一本书,今天翻开看的又是重复的章节。

      陶甄终于意识到,顾南息的记忆错乱了。他找陆竹商量,陆竹恍然明白了什么,却不敢多说。陶甄最受不了别人藏话,催促陆竹赶紧说,陆竹也不忍心见顾南息变成现在这样,招了,说邢钰的第二异能是致幻术。

      致幻术分为长效和短效,一般都是短效,可让人在几个小时或几天之内产生特定幻觉。这种一般没什么副作用,要么等时效过去自己恢复,要么找出施术布境者,让他撤除幻境。长效则不同,要想让一个人长久活在幻想中,就得篡改他的记忆,副作用就是健忘。等到新的记忆稳定了,这种副作用才会慢慢消退。

      陶甄难以置信,又气得叉腰:“天哪,我三观炸裂了!亏我把他当偶像崇拜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对顾先生做这种事?不行,我得去告诉顾先生,不能让他陷入幻想中!”

      陆竹却拦住他,一不小心拽得他扑到了自己怀里,脑门磕中了鼻梁。两人都顾不上疼,一个捂额头,说你别拦我,一个捂鼻梁,说你现在去了没用,因为顾南息不一定会信,即便信了也逃不出去。

      陶甄急得直跺脚,“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顾先生受蒙骗?咱们可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保护人民群众!”

      陆竹也很为难,毕竟跟了邢钰这么多年,知道他从前从来不会这样勉强别人,现在的状况实在难以接受。他想了好一会儿,说:“等我想办法去陆地,弄个异能屏蔽仪回来,让他的致幻术起不了作用……”

      两人这么计划着,为了不让顾南息在邢钰面前露出马脚就没立即跟他说,却没想到,顾南息在当晚接纳了邢钰。

      在顾南息的记忆里,有个人坐在橘子树下的石板上,陪他一起吃雪糕。那人忽然亲了过来,舌尖在他嘴唇上软软一卷,卷走了一滴奶油,还一本正经地说:“吃得这么邋遢可不行,这次我帮你舔掉了,下次要自己舔。”

      顾南息的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似的,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做这样害羞的事。

      后续是怎么样的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男人的灰蓝色头发和湖绿的凤眼他记得清晰。

      顾南息想起这些事觉得滑稽,笑着对邢钰说:“你是部队里出来的,怎么也这么会啊?”

      邢钰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自然而然地答:“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无师自通的。”

      顾南息有些感动,因为眼前这人生得高贵又了不起,却不嫌弃他的黑发黑瞳,还会这么坦然地说喜欢他。他探出半个身子,隔着餐桌亲了邢钰的嘴角,亲完立即缩回来,难为情得不行。

      邢钰的眸色幽暗了许多,低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目光火燎燎的,顾南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因为喜欢你。”

      邢钰勾起唇角笑了,搁下碗筷,抱着顾南息进了卧室。而在屋外,偷听到他们谈话的陆竹已经急得抠花了门漆。

      终于,陆竹跑去敲了门:“总长,您不吃了吗?”

      邢钰说:“退到院子外面,不许打扰。”

      陆竹说:“可是总长,顾先生他……”

      邢钰怒了:“陆竹,你不想干了?”

      陆竹无奈,打算从顾南息这儿下手,寻思如果顾南息改变主意,邢钰也许会网开一面。然而当他再次敲门时,顾南息只跑来打开了一条门缝儿,红着脸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陆竹急了:“顾先生,你和总长不是……”

      可惜还没说完,一道水流就从身后袭了过来。他勉强躲过这一击,凝出防御护盾,却连人带护盾都被这道凶悍的水流卷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到了天花板上。护盾碎了,他又被水流卷着摔到了外面。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陶甄也卷起袖管冲了过来,陆竹知道就算陶甄拿枪顶在邢钰的太阳穴上,最后死的那个也只会是陶甄,于是拦腰扛走了陶甄,任凭陶甄把怨气都发在了自己身上。

      当天夜里,陆竹回到陆地,弄走了航关仓库里的一台异能屏蔽仪。

      那夜之后,邢钰回来的频率高了许多。两人有时在床上,有时在浴室,有时在泳池里,甚至在病菌传播的管制期内,也在清场后的公共海水浴场、沙滩、礁石上做过,还会挑战各种禁忌玩法,身体磨合得无比融洽。

      顾南息的身体柔软得不像个男人,邢钰时常怀疑他和女孩子一样也是水做的。他喜欢水,自然也喜欢顾南息。顾南息泛红的媚眼,仰着脖颈艰难的喘息,还有盘在他腰上的细白长腿,无一处不让他享受着极致的欢愉。

      顾南息也没想到邢钰表面不近人情,内里会这么风流。在他的印象里,邢钰在这方面应该很收敛才对。

      但他没有多想,他只想尽力满足邢钰。

      邢钰的玩法千奇百怪,光是更换场所已经满足不了他,后来还特意找工匠定制了一个三米长的水族箱,往里头放满温水,再放入漂亮的珍珠贝壳和各种颜色的宝石,让顾南息穿着鱼尾沉在水中。

      顾南息的样貌天生带着脆弱的易碎感,做美人鱼时的样子真是极美,邢钰简直爱不释手。

      然而再好玩的花样,玩第二次的时候新鲜感也会减弱许多,因而邢钰又想出了别的办法。

      他往家里带了几个样貌英俊、身材健硕的男人,不做别的,只负责引诱顾南息。他们不可以触碰顾南息,但可以竭尽所能在顾南息面前卖弄,以试探顾南息的反应。

      对一个男人来说,生理和心理有时是分开的,即便心里没那么想,光是眼睛看到也会起反应。而他要的是顾南息的心理和生理都对他臣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事实证明,顾南息爱得比他以为的还要深,即便时常觉得他玩得过火,但也还是会纵着他,会全力配合他。这让邢钰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欲望之壑渐渐快要被填满。

      他有了打算,他要一直留着顾南息,从前那个玩腻了就放顾南息自由的念头被挖个坑埋进了地底。

      就这样,他们像寻常夫妻一样过了许久荒唐日子,直到某一天,该对顾南息补施致幻术了。

      邢钰编织着虚假的记忆,把顾南息脑海中关于谭修的所有美好画面都换上了自己的脸。

      但这次,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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