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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7·大大大头尸胎
——————吴邪视角——————
“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胖子问。
门廊很大,回声效果很好,不过也正是因此我们跟丢了那只蛊。
我侧耳一听,确实,好像有人的声音。
“哎!这儿呐!”我们立即大叫,想和走散的队伍会合。
然而那个声音飘飘忽忽,也并不靠近回应,反而好像是环绕着我们的。
“他妈的!你们那几个人?你们在哪?”潘子又吼了几嗓子,还是没有回应。
我们相互对视,心中暗觉不妙。又听了一会儿,潘子忽然皱起了眉头,我问他怎么了。
“小三爷,”潘子又听了一会儿才说,“我怎么感觉……那个声音好像在叫你?”
我懵了一秒钟,想说你是不是听错了,可是直觉上潘子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胖子也不信,让我别动,就往地上一趴。还没几秒钟,他一下子弹了起来,“我靠小吴!真的他娘的是在喊你,而且好像是个女的。你过来,趴这儿。”
我趴过去,也顾不得脏,把耳朵贴在木头地板上。
固体传声效果更好,但理论上除非发声物体就是相接的固体,否则不同介质转换的消耗会更大。
但这一次我确实听得清楚,那个声音在断断续续的叫我的名字。
我看到潘子和胖子脸色都不好看,估计自己也是如此。于是点了点地板,“好像,是在下面。”
胖子看我的表情很古怪,“……你又招惹上什么东西了?”
我心说为什么又是我?难道我真有点什么灵异体质?
但随即我一拍脑门,“哎呀”了一声,“不是灵异现象。”
他们两个立即问我怎么说,我已经兴奋了起来,摸索着地板的条缝让他们找地方撬开。
这座灵宫的这一部分是修建在陡坡上,但是地板是平的,下面肯定就会产生用梁柱撑起来的一个三角形空间,所有修建在陡坡或者悬崖上的建筑,比如说布达拉宫,就是这样一个结构。
至于女声,那我们这一行只有一个女性。
阿莫在下面。
事情发生的太快,加上光线不佳,所以才如此慌乱。几个人滚成一团,胖子肉球一样,一下子摔进了坑底,我和潘子给他带的重重的摔倒在砖坑的斜坡上,一连串接‘喀啦啦’的声音从砖层下面传了上来。
我一听脸色就白了,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我们做建筑受力实验的时候,受冻石质材料大范围纵向开裂的声音。
还没等我想明白,四周就突然一震,整个坑往下猛的一陷,坑下面那部分的石廊子就坍塌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四周的砖头劈头盖脑就往脑袋上砸下来。
斜坡太陡峭了,脚根本借不到力气。
这里应该就是灵宫大殿的下面,陡坡山岩上架空的那一块空间中。我们正摔在陡坡上,要不是有绳子,我们早就滚下去到底了。
好不容易砖头停下来,我才能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一片狼籍,有几只手电全给裹到砖头里去了。幸好这些登山用的德国货结实,一盏也没碎。不过一点点光从人和砖头的缝隙里透出来,仍旧是什么都照不清楚。头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大洞,是石廊子的破口,我们就是从上面滑下来的。
“他娘的抄家伙!”胖子在我下面喊,“有粽子!”
我心里一紧,腰上却也是一紧,大惊之下就要摸起砖头拍过去,却听到黑暗中传来另一个声音, “救命啊——大胖粽子要把人砸扁啦!”
我心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果然是那个小丫头,听位置,就是她拉着我的皮带。
胖子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一点,“都快摸到我大腿根了,老子把他夹住了,他娘的快把我拉出来,不然你胖爷我的老二要保不住了!”
“那是我的手!”一边的潘子大骂,伴随着的是阿莫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我心说笑个屁,你也快把我裤腰带扯下去了。敢情上回海底墓里你说以后出事你也会拉着我是这么个拉法啊?
但想归想,提裤子要紧。阿莫在我边上扒拉着砖头,好像想站稳,手上又是一用力。
我赶紧大叫:“哎哎哎?”
“吴邪哥哥?我,我要掉下去了。”小丫头委委屈屈,嗓子听起来也有点哑,估计是刚刚叫的。
我哭笑不得,“你松手,我拉着你,不会掉下去。”
两个人好不容易爬起来,摸黑扒拉砖头,将砖头往斜坡下扒拉下去。
潘子先给我挖了出来,不过他的手给胖子夹住了,拔不出来。我们又继续挖,很快胖子也挖了出来,如释重负,喘着大气就说:“死丫头,是不是你喊魂。他娘的,这鬼地方喊魂,没给压死算你运气好。”
“我那不是觉得吴邪这名字比较能镇鬼吗?”阿莫叫冤,“再说了,我不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组织啊。”
我们这才发现,她看起来没比我们好多少,一身的伤,蓬头垢面,就剩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是熟悉的贼溜溜小狐狸。
“怎么就你一人?”胖子问。
小丫头歪头看了看我们,“我要说走散了,你们信么?”
——————你的视角——————
不信的话我就先把身上几条疤展示一下,然后扑通跪倒大喊“同志你咋才来捏”。
我心里想着,眼前忽然一黑。
“阿莫!”吴邪一把拉住我。好久没见到大活人,阳气冲的我腿都软了,“没,没事……我就是……”
六角铃铛的后遗症比我们两个想象的都严重,十几个小时内我反复突发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哑巴张不想让我跟着进门,但我控制不住哭天抢地要当他腿部挂件,最后就被毫不留情第三次捏晕了。
哑巴张当然不是真的不关我的死活,他给我留了足够的装备,但是极端的兴奋和抑郁非常消耗体力,除去短暂的昏迷时间,我已经将近四十八个小时没有睡了。
“哎哎哎,倒了,倒了。”王胖子眼看我摇摇晃晃。
我撑了一下,撑到胖子的肚皮差点被弹翻。
大概是见到人了我的神经一下松懈了,之前极度疲惫但无法入睡的感觉被潮水一样的困倦取代。我眨了眨眼睛,抬手想给自己一巴掌,但还没扇到脸上就软了。
“好,好困……帮我挡着点老师……”
胖子和吴邪拎着我道:“你等会儿,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好歹让我们有个准备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喃喃说,眼前已经片段式发黑了,“大哥,我已经快两天没睡了,你饶了我吧……”
话说着,我眼睛已经闭上了。
吴邪托着我,轻轻晃了晃 ,“等等,先吃点东西,或者先喝点水。”
我根本感觉不到饿,只是困。但人家也算来救我,我也不好见人就睡,只好勉强胡言乱语道:“就两分钟……妈你别拉窗帘……”
吴邪似乎又推了我两下,说了什么,但我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几乎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我混沌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然后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在这灵宫大殿下的陡坡悬崖上,给修成了一层一层简陋的梯田一样的突起,在这些突起之上,几乎整齐的坐满了这样的冰冻青紫色古尸,一层一层,看上去好象庙里的罗汉堂,缩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面目狰狞,看体形显然都是冻死的,全部都是象和尚一样打坐在这里,黑影错错看不到头。
胖子他们摔下来的时候砸出了一块空余,我就躺在木乃伊的粉末上。
吴邪就在我对面,看我诈尸一样弹起来也吓了一跳,“阿莫?这么快就醒了?”
还好还好,不是幻觉。
我松了口气,乱蹦的心跳总算渐渐平复了,这才发现刚刚几秒钟内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来吃东西,”吴邪道,“病人不吃饭怎么康复。”
我“哦”了一声,蹭过去,看着压缩饼干,脑袋空空。
“胖爷他们呢?”
吴邪递给我温水,“就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出口。”他指了一个方向,我隐约看到两人的手电,似乎在探路。
稍微吃了点东西,我的知觉开始恢复,同时那种诡异的精神亢奋又一次刺激我清醒。
吴邪似乎觉得我有点好笑,“刚刚就睡了二十分钟。干嘛,你怕我们走了不叫你?”
我有点混沌,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可能,”吴邪替我把水杯拧好,“我们难道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不管啊。”
“哦哦,”我点头,“说好不丢我哦。”
吴邪失笑,“不丢,你别自己瞎跑就行。”
这承诺真的太让人安心了。我的神经一下子舒适好多,不自觉就傻笑。
我重新躺回去,借着篝火看着吴邪的身影,和刚刚进入盘龙封石通道那晚特别像,搞得我差点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但是刚刚躺下,我的头忽然剧痛,仿佛神经跳了一下,抽在了脑子上。
我坐起来向四周看去。这附近尸体排的极密,每一排中间并没有留下供人走的空间,我们几乎都是从尸体和尸体的缝隙中挤过去的。尸体有老有少,全部都已经冻的犹如青紫色的岩石,有些还带着铜制的法器,都已经完全锈绿。
吴邪看我皱着眉,正要问什么,就听潘子叫了一声:“死胖子,你在干什么?”
我们顺着潘子的声音,朝刚才胖子寻找的那个方向望去,只见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搜索,反而是在下面的尸堆中,面向我们阴阴的蹲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张着嘴巴,乍一看上去,脸上竟然泛起一股青紫色,和边上的尸体无异。
——————你的视角——————
胖子所在的角落离我们几个人都很远,手电照到那边,四周的尸体遮挡,影子一层叠了一层,纵使照的透彻也看不太清。
只不过胖子脸上的那种青紫色,却不会看错,那种诡异的,木然到阴森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直起白毛汗。
我跟着一起过去,看了一眼吴邪——这只白斩鸡不能指望了。潘子又叫了两声,胖子却还是毫无反应,潘子看出了苗头不对,对我们道:“好像出事了。”
我们逐渐顺着陡坡滑下去,也没看到他周围有什么和其他地方不同的东西。走到大概离他还有四五米的距离的时候,潘子摆了摆手,给吴邪打了个手势。
吴邪明显懵逼了一下,因为他完全不了解这种包抄的暗示,一时没反应过来,和我脚绊脚差点又摔一跤。
潘子翻了个白眼,大概在心里吐槽我们俩废物。
在陈皮阿四的团队里,郎风是胖子这样的先锋类型,华和尚是师爷,叶成是类似于打杂的,我是个包袱,还是那种特麻烦随时容易反水的包袱。
吴邪这一队,打先锋的人倒是很多,但是勉强可以成为师爷的也就是他了。
那主要是因为小哥不在,我心想,而且我还是个包袱。
我们俩好不容易稳住,吴邪按了一下我的肩膀,自己上前,我心说行吧。吴邪比我上次见到要精瘦了些,海底摸黑偷他鱼的时候还摸到有点奶膘,现在看来,估计手感略差了,不过身手总该有点长进。
吴邪翻出猎刀,反手拿住,从另一个方向向胖子摸了过去。我扣了三颗铁弹子,隔了一点距离跟在吴邪后面。
三个人很快就摸到了胖子边上,而胖子却没有转头,好象那些搞行为艺术的街头卖艺人假扮的雕像一样,巍然不动。
只见胖子后面,盘坐着好几具青黑色的尸体,但是其中有一具,却和其他的与众不同。
这一具尸体的脑袋极大,几乎有普通人的三倍大,五官都看不清楚,犹如一个大头的还未发育成熟的婴儿。一条奇怪的舌头,从那具尸体的嘴巴里伸了出来,竟然盘绕在胖子的脖子上。
长的一言难尽,甚至让人失去生育的欲望。
挥掉脑子里奇怪的念头,我轻声道:“这可能是一只尸胎,那尸体所在的位置,肯定是整个灵宫的养尸穴,这具尸体正好在这个点上,时间一长就起了变化,怕不是要违法成精了。”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我的笔记上清楚的记了就是这个地方,但是陈皮阿四挖出磁龟却说我们入套了。
是连环扣。
‘连环扣’是一种骗术,是外八行里老千‘雀’字局里的伎俩,空城计的一种。
汪藏海本来应该也就是个普通人,隔着千年的岁月把一切玩弄于鼓掌,还建立了汪家,到现在都掌握着命运。
这是疯魔到了什么程度。
情况紧急我讲不清楚,就胡乱解释了两句搪塞吴邪这个好奇宝宝,被潘子轻声打断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现在死胖子怎么办?对付这东西,黑驴蹄子管用不管用?”
这我怎么知道,非要我说不如一刀下去看看能不能砍断了。但是万一出了什么变故我也对不起胖子。
我们急的满头是汗,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想到的是,我们没动,胖子那边倒是先有了反应,就看到胖子突然摔倒在地上,然后就给拖着动了起来。那大头尸胎蜷缩着爬动,用舌头扯着胖子,开始朝陡坡的下方迅速的拉去。
“追!”潘子叫了一声。
我甩手把九爪钩扔出去,那个大头我估计我抓不住,所以扣住了那东西相对较小的躯干大腿。
那大头尸胎嘶叫一声,顿时加速,我被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坐滑梯一样顺着就滑了下去。吴邪一看也赶紧一把抓住我的背包跟着滑了下来。
很快就追下去十几米,就看到斜坡之上竟然有一个洞,那尸胎飞快的把胖子往洞里拖,我急中生智,两条腿一个横叉生生抵住。
大概是锋利的九爪钩抓着它的身体,它越往里挣扎伤口越大。尸胎发出尖叫,听着像是女人的声音。
我被扯的支持不住,也尖叫。二重奏在这个建筑结构里余音绕梁,一时间场面无比混乱。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吴邪也是脑子抽了,在背后一边拉我一边咬牙切齿地对尸胎大吼。
我的腰都要被拉断了,只能大喊,“潘爷!我撑不住了!”
潘子一跃而起,猛虎扑食一样扑了过去,一下子抓住胖子的两只脚,然后用力去拉。
吴邪也双脚乱蹬爬回去,也去帮手,我们三个人,很快胖子就给硬生生扯了上来。
大概是感觉不敌又被我的九爪钩扣着,那条缠着胖子脖子的舌头猛地一松,向上一卷就缠在了我的大腿上。
那条又长又滑的舌头就像是一条大虫子,完美的踩了我的雷点。
我立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慌乱中松了九爪钩,腿差点被拉成一字马。
大概是叫的太惨了,吴邪吓得赶紧松了胖子从背后抱住我。潘子翻出军刀就是一刀,顿时洞里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舌头断裂,我的腿一松,急忙往边上滚开几圈。
“救命啊小三爷!”那舌头好像有倒刺,缠在我腿上居然甩不下去。
“别叫别叫给你扯下来了!”吴邪看我连滚带爬惊慌失措也吓了一跳,上来一把扯开那条断舌,丢下洞里去。
胖子差点被勒窒息,不过那条舌头一松他就马上就能动了,开始摸着脖子大口的喘气和咳嗽。潘子怕那东西又窜出来,猛扯出工兵铲就到洞口,用手电照着洞里,不过照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武器,似乎是尸胎已经钻下去了。
我没受什么伤,就是屁股和韧带麻了,缓过来忙给胖子捶背。
“谢谢,谢谢各位好汉。”他拍着胸脯顺气,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破洞。
“刚刚你怎么动都不动一下。”吴邪一边问一边还死死捏着我一条胳膊。
“不知道啊,”胖子挠头,“我就找着找着脖子一凉就动不了了。能听见能看见就是身体动不了,转一下眼珠子都不行。可把我给急死了我。”
刚刚我倒是没有被魇住,难道又是因为什么我还没摸清的原因?算了,连青铜铃铛我都免疫,已经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潘子大笑:“这是只女尸胎,估计是在这里太寂寞,看你和她体型相似,想拖你下去陪她了。这叫做来自地狱的搭讪。”
胖子苦笑,推了他一把,“你他娘的才和她长的像呢。”
潘子笑着躲他的推手,人往后一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只巨大的胎头又从洞里探了出来,满嘴是血,一下子咬住了潘子的脚,潘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猛的就给拖进那个洞里去。
——————吴邪视角——————
我们猛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潘子已经跌得没影子了。
我脑子一热,就想跳下去,但是胖子比我更快,扯住自己脚上的绳子拔出军刀就跳入了洞里,一瞬间就滑的没影子了。
“你别动呀,我们守着绳子,”阿莫拉住我,“胖爷一个够了,你也跳下去我就拉不动了。”
我探头看洞里,却什么也看不到,就听到胖子不断滑落的声音。上面的绳子迅速的给拉进洞里,不由心急如焚。
直过了一分钟,突然绳子就停了,接着绳子的那头传来了震动,接着胖子突然就在下面很深的地方大叫了一声:“拉绳子!”
我们赶紧拉动绳子,因为只有两个人只能拼了命的往上扯,阿莫脸都憋红了。很快胖子就拖着潘子出现了,潘子还在不停的踢脚,显然那尸胎还是没松口。
小丫头翻出一手一颗铁弹,对着潘子的脚踝就一颗,狠狠就打在尸胎的大头上,尸胎这才尖叫一声松口,但是松了之后马上就想冲上来。
阿莫不给它机会,又一颗铁弹,把它打了个跟头,它翻身再冲,又是连着两颗,这一次把它打的滚了下去。
我趁机把他们两个都拉出了洞来,几个人马上远离了洞口。胖子推开我,抡起工兵铲,就等在一边,果然不出几秒,这东西猛的又窜了上来,胖子“当”一声活活把它拍了下去,我们就听一声惨叫迅速就跌落到了石洞的深处。
胖子脸色苍白,一边喘气一边对潘子道:“瞧见没有,看来你家媳妇还是喜欢你多一点。”
潘子吓的够呛,摆了摆手:“不说了,咱们扯平。”又问阿莫:“他娘的这个洞,是不是尸胎的窝,要是的话,老子炸了它,让它早日投胎。”
阿莫揉着自己的头,表情有些痛苦,“这个……尸胎不是动物,也需要窝吗?”
这我们哪知道,我就问:“你们刚刚下去看到什么了?”
胖子道:“又没带手电,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摸到了好几块石板,这洞应该是人工修的。”
小丫头看着那个洞口,伸手拔了一根头发捏在洞口,观察了一下就道:“这洞好像通风,会不会是天宫的排道?”
排道?这么远有可能吗,我正想反驳,忽然边上的胖子暗暗捏了我一下,我就没出声。那边潘子也被胖子眼神暗示了。
阿莫看我们都不说话,就指了指洞口边缘,“这里的痕迹是从里向外凿出来的,但是不在风水位上,像是用于逃生的。”
胖子还是不让我说话,场面安静了片刻,气氛十分的尴尬。
半晌,阿莫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眨着眼睛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破纸,“唉呀……我刚想起来我有地图……几位大哥看看这对不对呀?”
胖子冷笑一声,“知错能改组织还是会接受你的嘛。胖爷又不是不讲道理,你刚刚还救了我一命呢。来吧,告诉我们这条排道通到哪去?”
我拿过那张纸一看,是很潦草的手绘示意图。我心说这是哪里来的,我们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进入云顶天宫,怎么可能有地图?
“我不知道啊。小哥说他来过,好像是恢复了一点记忆,”阿莫凑到我边上,“但他不愿意带我深入,所以只指示了出去的方向。”
胖子“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就一个人,能脱身找到咱们,肯定对这儿门清呢。”
阿莫皱皱鼻子,“胖爷,实不相瞒,我是有路就跑没路就炸啊。要是真清楚我还找你们干嘛呀,我自己就去挖万奴王的宝贝了。”
潘子过来看了一眼地图,“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阿莫用九爪钩在地图上划拉,“我们最开始走的就是最近的路,理论上是可以直通云顶天宫的地宫的,但是遇到了人面鸟所以方向偏了。”
她把剪头斜拉出去,“我们走散之后四阿公他们是从陪葬陵出来的,我和顺子郎风到了建筑外。后面大轨迹大概是这样的。”
潘子就皱眉,道:“你还是从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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