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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回心转意(下)
日番谷很快就回到十番队,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在廊上偶遇松本,金发美女注意到他潮湿狼狈的样子,在擦肩而过时挑眉一笑。
他洗了个澡。温水落在皮肤上,他双眸微合。
天知道离开夏梨身边对他来讲有多难,然而他很清楚,他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事。如果她愿意,她会主动来找他。他本能地这样认定。
但她也许不会来,这个念头刺痛了他,比想象中要来的更深。
他用浴巾擦干身体,套上一件浴袍。打开房间一侧的拉门,门外是一个小巧的花园。
晚风轻抚他的脸颊,日番谷倚在门边,仰望清朗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他有多久不曾仰望星空,不曾留意这样简单的美好?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真的变了,是因为她么?’
他在地板上坐下来,双脚放在通往庭院的台阶上。无声的夜晚,宁静似水。
一阵敲门声响起。一定是松本,来打听她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他暗笑。她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进来。”
“冬狮郎。”不是松本,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前他就感觉到了,和预料中不同的灵压。
他站起来,转身面对她:
“夏梨。”
“你说得对。”她开口道,“我很害怕,一直很害怕……”她走向他。
‘他真的变了。’她想。当她抚上他的脸庞,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夏梨触摸到他的灵魂,第一次感觉到漫无边际的平静。
‘真的是我做到的?’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睛,默默地想。
“我爱你,冬狮郎。”手掌仍覆在他的脸颊上,她轻柔地亲吻他的唇。
他环住她,收紧了双臂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她能听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心跳。
拥她入怀的感觉既甜蜜又痛楚,但他知道,应该由她来完成下一步动作。
“我很高兴你来了,夏梨。”他只是这样回答。
她离开他的怀抱,再度看进他的眼睛里。指尖划过他的发丝,落至颈项肩膀。夏梨一直一直凝视着他,然后她撩开他的浴袍,露出双肩,紧致的肌肉蕴含着属于真正剑士的力量。
她的手继续向下抚过他的手臂,浴袍便顺势滑落腰间。她低头,发丝划过他的胸膛,就听见他深深吸气。
她再次抬眼看他,双手滑过他背后光滑的肌肤。他吻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沉溺在他的气息之中。他的手从她制服领口滑进衣服里,她闭上眼睛,贪恋着他的手指抚过肌肤的触感。
“夏梨,你真美。”他喃喃地说,“我真傻,居然辜负了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间,肩头,轻柔地拉下她的上衣。于是他们拥抱彼此,肌肤相亲。然后他握住她的手,将她领进自己的卧室。
这里跟现世是如此不同,连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夏梨对此惊讶不已。就好像抛弃了□□之后,她的身心也全部开放,能够完完全全地领略与另一个人结合的真谛。她不仅体会到和他身体契合的快感,也感觉到彼此的灵压无声交融。
过后,他们肢体交缠地躺在一起。夏梨柔声说:“答应我,冬狮郎。”
“答应什么?”他问。
“答应我,永远不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说你会对我坦诚相待。”
“好。”他回答。她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太好了。”她轻轻弯起唇来微笑,“如果你再撒谎,我就……”
他大笑着重重亲吻她的唇瓣,心中充满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
********
清晨的阳光漫过窗楹。
感觉到光线的侵扰,夏梨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日番谷胸前。依偎在他身边,感受着他的体温,夏梨不禁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她的触碰马上有了回应。日番谷伸手搂过她,轻吻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探进她发间,温柔抚弄她的长发,感觉到怀中的女孩再度陷入沉睡。
他凝视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我死也不会再放手了。’他心想。
他对她的感觉如此深刻而强烈,令他害怕的同时,却又感到无比安心。
晨光微微摇曳,仿佛有一丝流云掠过太阳。他望向窗户,眼前的景象让他脊背一寒。
那并非什么云朵,而是一只蝴蝶。
黑色的地狱蝶翩然飞进窗户,落在他的手心。
日番谷情绪的波动惊醒了夏梨。她睁眼看到黑蝶,立刻抬头望向他的眼睛。
“怎么了?”她问,等待他回答,又害怕知道答案。
“破面。上百只,就在流魂街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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