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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星近在咫尺Ⅲ(2)
今晚的月亮很圆,像个白玉盘子,可又十分的清冷,一阵风吹过,瑟瑟的冷。
一孤影望着天空,忧伤难愈,那单薄的白裙摆动,吹起了冷意,乌黑的头发丝,轻轻拔动,挑起她心中的弦。
手里的手机,紧紧的握住,如果它一响,她一定立马听到,可是没有响,一直没有响。
欧北辰又消失不理她了。犯了什么错?她不明白,明明好好的,他就一声不响的走了,什么都不说,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他生气了吗?
手机突然响起那熟悉的旋律。
“老公,老公,我爱你!”
“北辰,你在哪?”她含着剔透的泪,颤抖的说。
“夫人,我是方同,欧总已经睡下了,您早点休息吧!”方同认真的说。
“他…在哪?”她还没有说完。
电话已经挂断了。
这手机铃声还需要吗?
曾经的一幕美好,就化为冷风吹散了吗?
“心糖,把手机给我?”他大声的说。
她紧紧握住,小心的盯着他,不会是想要偷看隐私吧?手机里有很多美男的图片,可千万不能被发现。
“给我,快点!”他恶狠狠的凝视着她。
不得已的将手机给他。
结果他轻点一下设置,将来电铃声换成了这肉麻死了的情歌。
“不要,这太肉麻了!”她嘟嘟嘴唇,抢手机。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是“老婆,老婆,我爱你!”
她立即脸红了大半,捂着脸偷笑,一直认为他不懂浪漫,没想到是个情调高手呢!想来是装的。
“喜欢吗?”他会凑到她耳畔,轻轻柔柔的说。
她害羞的沉默。
瞬间,他的唇静静的落在她的脖子上,像一股清泉水,顷刻间的涌入,凉凉而透心。
夜色无边无际,只颗星星落入天际,她坐在那栏杆处,呆呆的望着,眼睛里的泪,似决堤的长江水,奔流出来。
只是在楼层下,在奥迪的车里,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为她着迷,为她心痛。
欧北辰总是在徘徊不定,总是这样的心痛,多想打电话给她,多想告诉她一声,他有多么想她,又有多心疼她。
看到她孤零零的,在天台上望月,心情沉重的样子,风吹动她衣服时,他多想推门而进,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多么的痛。
心糖,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那扇门,我始终打不开,不是没有钥匙,而是钥匙错了。也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利用你,更不应该爱上你,现在我该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咳,咳!”
整个屋里都是她的咳嗽声,浓浓的嘶哑的声音,在屋里浮着。
刘妈给她熬了姜汤,让她喝下,却还是咳嗽,咳得心痛。看到她这个样子,虚弱无力,刘妈的心也发抖。如果今早不是她发现,也许她还躺在那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在心里骂了少爷不知多少遍,刚结婚的新娘,就这样抛下,是谁都会为姑娘打不平。
“少奶奶,去医院吧!”刘妈温柔细语,见她脸都红了大片,呼吸上气不接下气,难受极了。
“不用,我没有事,刘妈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她在赌博,用身体在赌,要是他还关心她,在乎她,他不会在她生病时不管的,他不会的。
当看到刘妈失落的神情,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的,像个傻瓜。
“少爷说他没有空!”刘妈小心的吐露,她也没有想到少爷会如此绝情。
没有空!她不是傻子,这不过是一个男人厌倦一个女人的客套话,欧北辰对她,才几天就已经厌倦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脸更红了,带着滚烫的温度,似锅里的温油,她紧紧的抓住被子,喉咙里发着疼,疼得她受不了,眼睛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向下滚。
她不相信他会如此无情。
刘妈已经打了几通电话过去,都快急疯了,嘴皮子都干裂了,可那边总是淡定如水,似乎那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陌生女人。
汗一层层的冒出来,沁在她的额头,她含着眼里的泪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越看越花,眼睛里模糊了。
“少奶奶,你去医院吧!”刘妈乞求道。
“他不回来,我就不去!”她咬着牙说。不过是想要个说法,他这样都不顾吗。
天空冒上了黑雾,他却还没有回来,那双白皙的手,渐渐的松开,没有呻吟,没有大声哭泣,那无声的泪,落上枕头边。
他没有回来!
“心糖,醒醒!”他亲切的唤。
月光下,她感觉自己在温柔的怀抱中,迷糊之中,她紧紧的抓紧他的脖子,好害怕失去他,可下一秒,她松开了,消毒水的味道,除了苏泽,她想不到是谁。
苏泽大步大步的抱着她,穿过茉莉花坛,此刻他内心是崩溃的,如果不是刘妈打电话来,说她死活不上医院,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赶,连医箱都没有带。
“哥,我没事!”
他的心有多痛,比针扎得更痛。
“欧北辰,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咬着牙,恨不得与欧北辰一较高下,他握在手心都怕融的可心儿,十年都怕伤害她,他却把她当芥子。
怒目而对。
欧北辰一身黑色西装,那双星辰的眼睛,此时同火一样,在眼里熊熊灼烧,想把他捏死。
“她是我妻子,你放开她!”他怒火中烧。
心糖迷糊的动了动,他来得这样迟,可是为什么他一来,她的病似乎不严重了,只是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几天没有见,是不是长黑了,长瘦了?
“你还知道她是你妻子,她生病时,你在哪里?当初是你承诺给她幸福,你们是发过誓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苏泽是真的生气了,从小都没见过他这么大声中的怒气,可他说的是真的。
欧北辰在教堂承诺过,这一辈子,无论生老病死,老弱病残,他只爱她一人,愿意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她多么希望他说,没有忘。
可是她失望了。
“她是我妻子,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就算她病死,也是我欧北辰的鬼,你不过是她的过客。”
过客,二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欧北辰!”心糖从苏泽的手上,吃力的下去。
看到苏泽扶着她的皓手,他的目光如炬,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冰凉的眼睛看着她,目光相交而汇,原来爱情是没有外人的,他们自动屏蔽了苏泽,相互深情而对。
“我恨你!”这三个字说完,她晕倒在他怀里。
他拼命的抱着她,苏泽开着车,怀里的她,冒着汗,冰冰的硬硬的,连呼吸都微弱。
求你了。醒来!
欧北辰眼睛里全是恐惧,没有一处是白的,全是黑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她,那恐惧充斥着他每一寸的肌肤,每一个细胞,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五年,他的父母死去,之后是妹妹,他再也经不住任何的打击了,连落叶般的打击他都受不住了。
心糖。
如果用自己的命换她,他会毫不犹豫。
油门已加到最大,苏泽的手不停的滑动那方向盘。
终于到医院。
苏泽在慌忙之中进去,进行检查。
门口的他,怔怔的望着门,不知所云,害怕恐惧已占了先领,他努力的保持冷静。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会乖乖的看医生。可是谁也猜不到,他比任何人着急,还是忍不住要看她,看到苏泽抱她,心中的醋坛子打翻了不知落在尘土上多少。
初升的太阳,明晃晃的,同白灯一样,照着窗户,外面的风儿轻轻的吹拂着,他紧闭眼,双手握住她的终于有温度的手。
那双深情的眼睛,凝视着她。伸出手掌心,醉心的摸她的脸颊,惨白的脸,让他心疼。
苏泽拿着单子进来检查,她的烧已经退了,只是人太虚弱了,看到她这个样子,他都不想多看北辰一眼,一切都是因为他。可又想到昨天晚上,他那么虚弱无声的等待,一晚上守在她门前,他对于他又少了先前的一份恨意。
“心糖,对不起!”他真诚而悔的说。
“欧北辰,你只有对不起吗?!”她睁开眼睛的说。
他眼睛顿时睁大了,似看到了宝物,那么的欣喜。终于她醒了。
卧床上的那双眼睛,直接忽略掉他,将目光投到窗外。
淡黄色的阳光撒在窗户上,窗户上的那花儿,已经谢了,只有干的杆子了。
他们的爱情好像也到了谢的地步?
欧北辰认真的看着她,“我……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可以说什么呢!说父母是仇人,说他们是仇人,然后他们一起痛?
盯着他纯白的脸,那星星的眼睛,真挚得如同交往许久的朋友,又无害的像花草。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明明是他对不起她,倒显得她是对不起他的。
“欧北辰,你一个解释都不给我吗?!”她冷静着。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还需要解释吗?”
“你……为什么总是不管我的想法,这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问题,而是你瞒了我许多的事情,我们不是夫妻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心糖心急的说。
他抱住她,“心糖,我爱你!这是真的!”
爱她就可以无缘无故的伤害她?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抛下我,我会担心的,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与你承受任何事情,不要扔下我!”她变得好弱,为了留在他身边,她不再说下去。
可是下一次,她该如何?
阳光透过玻璃,撒在地板上,他抱着她许久许久,好久没有抱她了,他很享受幸福的美味,心糖更多的是欢喜,他又回来了。
虽然他内心埋着一个很深的秘密,她也许永远没有机会知道,只要他近在咫尺,只要他还是他,只要他仍然爱她,一切都可以忘记,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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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一个爱写故事的人,喜欢每个人物的不同,感谢你们的喜欢与支持,有什么看法尽情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