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同人】危楼高百尺，“莫”可摘星辰

　　一个星期后，郝眉和ko请了假回到z。在酒店安顿下来后，郝眉换了衣服，踮起脚尖吻了ko的额头“等我，晚上回来我带你去吃宋嫂鱼羹。”
　　“好”ko揉揉他的头发，把伞递给他“等下可能会下雨，别淋湿了。”
　　郝眉道了声好，接过了伞，转身离开。
　　郝眉走了不久天就开始下起雨来，ko走到窗前看着雨中的街道，人影匆匆，心中庆幸还好郝眉带了伞。
　　只是晚上的时候，他们到底没吃上宋嫂鱼羹，也到底淋湿了。

　　ko接到郝眉电话的时候，郝眉哭得厉害，电话那他哽咽道：“ko，ko……怎么办，母亲……母亲她……”
　　ko宽慰他：“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母亲她心脏病发作，在手术室。怎么办ko，我害怕，真的好怕……”
　　“乖，我马上来，你把地址发给我，你别怕。”

　　ko冒着大雨赶到医院的时候郝眉正靠着墙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目光空洞，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西装革履，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只是此刻他正低了头，衣服也湿了大半，有些狼狈。
　　“郝眉”ko蹲下来看着他无神的眼睛“我来了。”
　　郝眉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ko！”郝眉抱紧了这个男人，面前闪过这个无比漫长的下午的一切：自己对父亲坦白、跪在父亲面前请求，父亲的怒气、责骂，母亲的劝阻、自己的反抗，所有的一切宛如电影画面在面前一帧一帧地闪过，就像所有电影里的高潮，所有的不满与矛盾都在这一节点爆发，然后宛如戏剧在某一瞬间崩断，最后是母亲捂着心脏倒在地上的画面在面前不断回放……
　　ko抱着郝眉，无声地分担他的脆弱与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13年前的样子，那如同噩梦的恐惧直到如今仍然会时时在深夜光临，只是，这份恐惧这样的懊悔不该是郝眉承受的。
　　ko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他冲自己点点头，他眉眼凌厉，此刻却是难以掩藏的深深的疲惫，ko拥着郝眉，也只能像他点头示意。
　　郝眉母亲被推出来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立刻跟上，郝眉也在ko搀扶下跟到了重症监护室，ko安静地听着医生说病人心脏不好，以后不能再受刺激，摸摸郝眉地头发道：“乖，你在这儿守着伯母，乖乖等着我，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服来，顺便给你带夜宵。”
　　说完也不管郝眉反应就走了。

　　ko回来的时候，郝眉还是那个姿势坐在椅子上，重症监护室里有隐约的人影，那是郝眉的父亲正在陪护。
　　ko走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给郝眉披上：“穿上这个，别感冒了。这么大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你要是生病了，谁来照顾伯母？！”
　　他又打开另一个袋子拿出一碗粥来递给郝眉，郝眉接了却没有打开。
　　ko无奈只好又拿了过来，打开盒子喂他。
　　“我知道你吃不下”ko看他还是不张口只好道“但是越是吃不下，越要逼着自己吃饭。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我最明白了。”
　　郝眉看着ko黑色的眸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熠熠生辉，仿佛是冬日的阳光。阳光，这是自己从未想过会出现在ko身上的词。
　　他张了嘴，咽下那口粥，然后是机械地一口又一口的吞咽咀嚼。
　　“乖”ko看他一口一口地吃着“我还带了一份，是伯父的，等下他出来了，你拿给他。”
　　“我找了对心脏病人有效果的药膳，做法发到你邮箱了，记得让吴嫂做给你母亲。”他揉了揉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平日里柔软的手感。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继续喂他：“你呀，要乖一点，照顾好自己，不然伯母也是要担心的。”
　　他一句一句地说着，白炽灯下一片苍白的走廊里，只有他孤独的声音回响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说这么多话，但除了这个他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一口粥喂完，ko收了盒子：“郝眉，我们分开吧。”
　　ko转身要有，手腕却被拉住，他扭过头，见郝眉红了眼眶，泪水落下：“ko，你衣服湿了。”
　　ko少见地笑了一下，把郝眉身上的衣服裹紧，低声道：“没关系，我不冷。”他顿了顿又道“有些事我已经适应了，但是你，最好从来不曾经历，尤其是不能因为我经历。”
　　他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他们之间不存在对与错、爱与恨，他们互相相爱，可这世界上总有比相爱更重要的事，就算没有，也有相同重要的事。
　　ko走出医院，外面狂风暴雨，他却丝毫没有停歇，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却毫不犹豫。就像离开郝眉世界这件事，他心怀不舍却坚定不移。
　　周围的人来去匆匆，偶尔有人停下来关心一句，但他都没有理会。他抬起头，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疼痛非常。他忍不住想，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就算身上痛了，心还是会痛的。
　　爱情是自私的，可是，他不可以自私。他庆幸郝眉的母亲没有事，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们之间该以怎样的情状继续，隔了一条人命的爱情该怎么继续……甚至，亲情与爱情，郝眉选择了他，在此后的日日夜夜他也要忍受着愧疚自责夜夜袭来，啃噬心脏，每每醒来泪湿枕巾。关于父母亲情有多重要，再没有人比已失去的人更能懂得。至于爱情，多年之后，当年的撕心裂肺都会变成一声喟叹，一句感叹，这才是时间的力量——斑驳万物。
　　这是唯一一条路，即便两败俱伤。至少，他全了郝眉的儿女双全，子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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