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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霍伯特
弗雷德和乔治自告奋勇的帮我提行李将我和邦尼姑妈送回家,还非常不客气的留下来喝了下午茶。我敢保证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来观察邦尼姑妈那满墙的占卜工具的。这不,他们两个已经在架子旁对着一个会自动转圈的金属圆环讨论了好久。
我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嘴角不禁勾起。这样的画面我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看见过了,甚是让人怀念啊!
“简,你来说说这个东西怎么用。”弗雷德突然唤道。
“什么?”我走上前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未了解过邦尼姑妈的这些玩意儿到底是怎么使用,具体是用来干什么的。
“它是用来协助观星的。”邦尼姑妈从里间走了出来解答了疑问,而后正色看着我,“我们聊几句吧。”
我怔怔地杵在原地,直到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推了我一下,我才应道,“啊……好……那我们去里面?”
“不用,就在这聊吧,也不是什么他们听不得的话题。”邦尼姑妈看了眼双胞胎,然后自顾自的走到沙发那儿坐下。
我和双胞胎相互对视了几眼才磨磨蹭蹭地过去坐下,双胞胎则一人一边站在我的后侧,咋眼一看真像两个保镖,我突然有点失笑。
邦尼姑妈清咳了两声,我急忙正襟而坐,她开口说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些食死徒的模样?”
诧异于邦尼姑妈的问题,我低下头仔细回想在神秘事务司里的每个细节。马尔福、莱斯特兰奇、多洛霍夫还有几个我叫不出名字的食死徒闪过我的脑海。
未等我开口数出来,邦尼姑妈掏出一份《预言家日报》指着右下角说:“你有看到他吗?”
我骇然盯着右下角的那张通缉照,霍伯特狰狞的脸孔映入眼帘,让我心里一阵阵发堵,脑海浮现出梦里他让人心寒的笑声。
我大概是脸色变了,因为我觉得自己脸上原有的暖意一下子冷却了下来。弗雷德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去看到他担忧的眼神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
“我没看见他,不过很多食死徒的脸都被兜帽遮住,我无法确定他当时在不在。”
邦尼姑妈蹙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见到他,尽量不要暴露你是泰伦斯的女儿,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机会让霍伯特知道我,但还是老实地点了头。邦尼姑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你已经成年,也该完整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
霍伯特家和我们家曾经是邻居,由于年龄相仿我父亲和霍伯特从小就一起玩耍。不过邦尼姑妈一直不喜欢霍伯特,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详的阴险气场,所以劝过我父亲很多次不要和霍伯特走得太近,只是我父亲从来不听。后来他们两人一同进了霍格沃茨,父亲被分进格兰芬多,霍伯特则是在斯莱特林。这并不让我感到意外,按照后来他们的行事作风,分院帽的决定还是十分准确的。
在他们五年级的暑假,两人在一家麻瓜经营的餐厅里遇见了我的母亲。虽说她是一个麻瓜,但并不妨碍父亲和霍伯特同时对她一见钟情,很显然最终获得我母亲青睐的人是我的父亲。
“霍伯特嫉妒得很,事实上他从小就嫉妒泰伦斯,只是这件事让他心里更怨恨…”邦尼姑妈说到这里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霍伯特和父亲皆出生于纯巫师家庭,霍伯特的家庭很迂回死板,而且他的母亲因为一次魔法事故导致精神有点问题,动不动就会拿他来撒气,更不可能允许他去追求一个麻瓜女孩。而我们家族从来没有那些顽固的思想,什么纯血至上、看不起混血或麻瓜出生的巫师、不能与麻瓜通婚、诸如此类的想法通通没有。
这一点倒是和韦斯莱一家很像,我不合时宜的想到。母亲选择父亲的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点吧?他没有被束缚于古板且傲慢的观念中,从人格魅力上就赢过霍伯特了。
父亲毕业后就加入了凤凰社,霍伯特也是差不多同期开始追随神秘人的。只不过当时他藏得很深,大概除了神秘人那伙人以外没有谁知道他其实已经成了食死徒吧?因此父亲依旧把他看作是重要的朋友。直到十四年前的一个晚上,父亲在那晚的战斗中终于发现原来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其实早就与自己背道而驰了。然而还未来得及震惊,这个所谓的朋友就朝他击出一道绿光。
“当晚霍伯特没有被抓住,他后来还去了你们家找你的母亲,幸亏那天凤凰社刚好有人去慰问你母亲及时把他抓了起来,直到前段时间他从阿兹卡班逃狱。”
我感到左肩被人轻轻抓住,这时才反应过来我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身体在不自控地颤抖。
“没人知道他那天去你们家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我们都猜测他是想彻底把属于泰伦斯的一切毁掉。”我第一次听到邦尼姑妈语重心长的说,“简,霍伯特的心态已经严重扭曲了,再狠毒的事情他都能干的出来,我无法想象霍伯特见到你之后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你是泰伦斯唯一的孩子……我不希望神秘事务司那一类的事情再发生。”
邦尼姑妈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甚至从未在我面前说过这么多话。她看向我的眼神戳到了我心,使它拧得紧紧的,我感到脸上的泪更多了。原来她也是很关心我的,就算我们这几年来的相处并不亲昵。
“我会保护好她!”抓住我左肩的手力度明显比刚刚重了不少。
“你似乎忘了还有我呢,兄弟?”乔治故作轻松的说。
前一刻我脑海深处所有难过的经历喷涌而出,凝结成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我的胸前,仿佛随时要将我剖开。但这一刻我却突然觉得这把匕首融化了,大概是因为邦尼姑妈的眼神,肩膀上的那只手,还有他们说的保护吧?我还在流着泪,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流了。
只是邦尼姑妈所担心的事情,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做到置身事外,尤其是经过神秘事务司的那场战斗后,比起袖手旁观我更想要和朋友并肩作战,谁让我也是个格兰芬多呢!不管是否有面对霍伯特的可能性,我也不可能躲起来,相信父亲也会是这么想的。
我脑海里突然晃过一个很模糊的场景——我攀爬在一棵苹果树上,短小的手伸向挂在枝丫上的红苹果,身体摇摇欲坠,树下的母亲担忧地唤我快点下去,而她旁边高大的男人却笑着喊:“加油!勇敢的奥利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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