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这个世界吧

作者:自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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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人就要把持得住


      事态随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不好的方向、难以回头地发展着。

      准确点,应该说不上发展。

      发展是一个带有螺旋上升色彩的褒义词,而我们这里要表达的是向不好的方向延伸、扩展、演变。

      越接近萨言所说的时限,她对舒云欲言又止的次数就越发频繁。

      舒云心如明镜,但不戳破那层脆弱的窗纸,只是看着它在寒风中瑟缩,摇曳。

      舒云一直有驱车外出吃早餐的习惯,在赤霜和萨言到来后,他把这习惯改为驱车外出买早餐回来一起分享。

      大家对此也都习惯了,偶尔萨言在舒云回来后,仍旧赖床不起,舒云对此也不催促,把早餐放置在房中的木桌上,安静地解决自己的那一份,偶尔会跟赤霜交谈。

      ——如果他心情好的话。

      虽然彼此已发生更亲密的关系,但他对赤霜态度总是爱理不理的。

      在别人眼里,他就像在拿乔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愿意跟你这样那样了?”

      “好呗,你不是你情我愿,你是半推半就。”

      赤霜脸皮比长城城墙还厚,舒云对此表示讽刺一笑,不愿意解释更多。

      他也知道自己好贱的呢,早已无法顾及贞操和赤霜的问题了。

      人界公元2277年12月19日,晴。

      仍旧是一个适合干大事的日子。

      舒云不喜欢阴天,他认为阴天里只适合低情绪和在被窝里睡觉,尤其是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时候。

      他想干大事,一定会选择一个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带上蠢蠢欲动的心情,让一切表象看起来似乎顺利而美好。

      把那盒工具扔上车,回屋里穿上新衣服,思虑半响,决定把卡斯罗也带上。

      虽然藏民不吃狗肉,但这是旅游区、四周比都市荒凉而广阔,他多少还是会担心从小带到大的它会不会遭遇不测。

      可转念又觉得,摊上着他这样的主人,可能才算倒霉。

      像他这种人,如果他没有对玛蓝报复的话,不是被玛蓝整死在冥界,就是在冥界继续任职、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直到阴寿已至吧。

      毕竟所有运气都没了,他本也是个再也普通到不行的存在。

      把念头甩脑后,驱车去找老藏民。

      正午时分,回到屋中,在门口等候的赤霜面目是一贯的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想法。

      说不上来具体的缘由,就是莫明的直觉,他觉得赤霜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

      同样的,他就是知道赤霜见他回归,对方神情略有松动。

      还没下车,赤霜迎了上来。

      “你今早为什么不留早餐?”

      舒云白他一眼:“兄弟,讲道理,我又不是你妈。”

      “黑猫饿了,又不愿意出去,翻到你上周跟我一起去买的青稞酒喝。”

      “什么?!!”

      舒云徒然变声,赶紧往里屋走去。

      “不是跟你说过不能让她喝酒的吗?!”

      而且还是空腹喝酒!

      “……我当你开玩笑啊……”

      舒云难以置信地回头,盯着赤霜不出声。

      赤霜跟上站在他旁边,发现舒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顿时作贼心虚,只是表面仍旧面瘫。

      舒云往赤霜后脖颈处瞥一眼,上面有一个吻痕。

      而!他!从!来!不!在!赤!霜!身!上!留!痕!迹!

      舒云学着赤霜面不改色,吐出两字。

      “服气。”

      不再管赤霜作何表示,他进到屋里,才开门,敏感地察觉到屋内显然换过气,但仍盖不住一阵酒臭。

      萨言酒品极差,不管任何场合,虽不暴力,小醉时,意识虽清醒,可就喜欢现场表演脱衣,若遇到看对眼的,别说来一炮,一晚来数炮也不是不可以。

      而她喝大了就会断片,喜欢逮人就吻,然后就会乱来,乱来时连对象都不挑。

      她就是超级豪放又风情万种的那种,自身魅力亦足,跟他在搭档合住后才有所收敛,可不管怎样,有一点始终没变:无论喝没喝醉、不管是不是人形,喜欢在没有外人的屋子里裸奔,甚至外出时,只要舒云不当面指出,她就各种耍流氓,左耳进右耳出,这次听你了,下次一不说就照旧。

      当初刚在冥界与她合住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是这样的猫,对她又没性趣,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没经验,花了整整一个晚上陪她发酒疯,就是不让她得逞。

      后来发现她喝醉后并不会使用任何魔法,纯然回归兽性,于是就学会把她独自关房里不让她出来,一旦没人想跟她玩,她就会自己安分睡觉了。

      萨言并不是阴魂,是死神最特殊群体中的一员。

      她本是被某位天族的神侍饲养的冥界野猫,本身的确有些魔性,后某日得到神侍主人开智,然后因缘巧合被安排到冥界当死神,后来那位天族在战争中带着神侍们退隐,离开冥界,她们也就再也没有往来。

      在冥界,像她这般情况的启智生物不少,肉身因得天族宠爱、再加上自身修炼,也尤为长寿,不过此处暂且不提。

      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鸡鸡爆炸,他就不信赤霜把持得住。

      屋外阳光强烈,照亮屋内情景,他微眯眼适应光线的变化,也看清房中的景象。

      萨言以人形在被窝中熟睡,睡姿实在不雅观,四仰八叉的,而他的棉被搭在她肚子和一条大腿上,白花花的大片肌肤暴露在外,跟不要钱一样。

      科科,反正她向来不在意被人看光,的确是不要钱咯。

      舒云眼睛没在萨言身上粘多久,也不上前给她盖好被子,扫视屋内显然被某人整理过的狼藉痕迹,已自动脑补他方才不在的那几个小时里,屋里发生的情节到底有多香艳火辣。

      家具都被挪位了,角落里还有不少被打扫过的物件碎片,真是激情啊。

      可惜不是基情。

      看来一开始,是他多想了。

      赤霜从来不会迎接他回屋,他先前看到的那些举动和异处,果断是赤霜贼人胆虚、欲盖弥彰。

      舒云也不揭穿,当什么也没看到,找了一圈,确认屋内的物品没有需要的后,回头看赤霜,眼神示意。

      赤霜得到指示,呐呐不言。

      这情况下真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一路下来,影子似的跟在舒云身后,舒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赤霜在等舒云爆发,但舒云过于平静,没有任何表示,事到后来,连赤霜自己都不觉得跟萨言发生关系的这事有什么不妥了。

      而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出,将舒云的计划推迟了数日。

      12月21日,多云。

      舒云卷着自己的新棉被,背部贴着墙,睡醒。

      这几日他们睡觉的位置有所变动,赤霜躺在中间,萨言挂在床边,他们俩一起盖舒云的旧棉被。

      偷懒半响,他掀开被子,长腿一跨,越过两个抱团的“尸体”,下地,轻声往厕所去。

      出门前,检查钱包和初时来他所带的包袱里装置的物品,阖上冥界时钟,俐落地离开。

      卡斯罗安静地在车上候着,他关好门,用手机连接上汽车音响后,调出之前在广播里听到的数首老歌,把音量开到三分之二,列表循环。

      将厌烦的一切抛到脑后并踏上新途,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启动汽车,随着节奏,他哼着里面的歌词,驱车上高速。

      又是正午时分,萨言被赤霜摇醒。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自己睡过头了。

      这种感觉有些类似。

      她强迫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提神仔细听赤霜说话。

      “别睡了,舒云不见了!车不在,狗也不在,刚才老藏民来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萨言猛然起身:“你什么意思?!他丢下我们跑了?”

      “他把帐都结清了,不要的东西包括那些牦牛全送给老藏民,听说是今早开车走的,去哪大家都不知道,但是给我们预付了未来几天的房费。”

      赤霜心想,这下玩大发了,好在老藏民家里临时有事、提前过来找他要回房子。

      萨言懵逼:“你不是会离魂术么,去找找他呗。”

      “试过了,完全感应不到他的魂波,他刻意隐藏了气息。”

      萨言沉思片刻,眼前一亮:

      “卡斯罗!他带走了是不是!我们找卡斯罗!”

      舒云没给它取名,于是大家一直都叫它卡斯罗。

      赤霜醍醐灌顶,补充道:“我看你带来的那套工具也不见了,我也可以从这着手。”

      “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在工具里加入了自己的一丝气息,如果他没发现,我也能追踪到。”

      气息和魂力不同,只能由本尊使用、感应,也可以用来追踪定位。

      萨言一拍掌,心中踏实不少,甚至有些胸有成足,果断起床洗漱。

      赤霜和萨言收好零碎物件,跟老藏民道别,开始对舒云的追逐之旅。

      山人自有妙计,没有后现代工具和身份的他们都觉得,只要能定位,路途就不是问题,晚一点到,亦无大碍。

      -○○○-

      舒云出发前一周,高速上道路结冰,路面被封。

      也不是所有路段都会结冰,等他启程时,大多路段积雪融化,路面被处理后,高速已开通。

      途经敦煌、开往新疆罗布泊的路上,只要不进入市区,外面一直都是茫茫戈壁滩,偶尔会经过绿洲,还能看到些耐旱植物,如骆驼刺和被保护的红柳等。

      若连夜自动驾驶就很耗费油和车电池的电量,路经又是资源有限且固定的路段,还不如从头到尾、亲自开车,中途休息。

      所以,他依着高速旁的民用小道行驶,夜里休息时,就在事前探查过的无人区里停下,把后座靠背平后,钻到睡袋里入睡。

      每日天微亮时上路,出发前会让卡斯罗在附近自由活动。

      他没有下载新歌,听来听去都是那么几首,心烦了就关掉。

      经过的地方广播信号很差,开车过程中他也不会去开网玩手机,最后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一天,入夜前,他到达离敦煌市区,入住当地最好的酒店,离鸣沙山特别近。

      第二天他不等自己睡饱,将车里的生活垃圾全清理出去,到不大的市中心补充好干粮和水后,给车加满油,简陋用餐,趁景点刚开门、去鸣沙山玩耍。

      骑骆驼、观览月牙泉,带着狗在沙山中行走,甚至体验了一把滑沙,弄得一身草屑。

      时间很快就过去,他意犹未尽,但想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还是提前离开。

      天色仍早,自行驱车来到景点外、罗布泊附近不被保护的非无人区里走动。

      那时天虽未黑,但独自一人、哪怕带条狗,在野外还是很危险的,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大风沙一刮,死在这里、过个上百年都可能没人发现你,而被发现的那些尸体,人们常常连死因都无法查出,不少就死在离水源不远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那些沙山戈壁底下,到底埋了多少白骨。

      路上他还听说这些无人区还是有野生动物生活,比如狼或者野骆驼什么的,也不排除有更加凶猛的动物存在。人界动物大多未启智,很多都无法用魂力沟通,兽性十足。

      舒云猜测它们大多应该都生活在被围起来的栏内,来的路上他看到路边有很多铁丝网拦着,不是放养牛羊的农田,就是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栏杆上会有标语)。

      先前并未决定好今夜在哪留宿,现来到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想想还是决定前往罗布泊镇住上一晚。

      这一夜里,他找到家允许携带宠物入住的酒店后,手机连网,做足功课,制定好明天的行程后,洗澡,放松身心。

      疲倦、劳累和沙尘,他身上淤痕仍未消退,亦没变浅,只是不用再刻意遮掩。

      脏水从下水道口冲入管道中,他拧上水龙头,拿酒店的毛巾随意擦干身子,一边刷牙一边用吹风机乱吹自己的短发。

      出浴时,卡罗斯已趴在酒店的地摊上睡着,它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耳朵和眼皮,见是舒云在房中走动,不感兴趣地继续补眠。

      一主一兽这几日也累得够呛,他只留夜灯,躺在柔软且温暖干燥的被窝里,不知不觉睡去。

      罗布泊在中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出现过在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里、倍受关注和争议的事件,事件主人公是彭加木,事发后的几十年里各种谣言纷飞,后人甚至因此以罗布泊为背景、篡写各种奇幻、科幻小说。

      如今,距离彭加木失踪日期已过了近两百年,那位失踪学者仍旧下落不明。

      而舒云今天要走的路线,就是顺着当年彭加木走过的地方去。

      那片地方仍旧是军事禁区,地图GPS上无法精确获得信息,他很快就受到拦截。

      人和车子还有狗,都被检查了一遍,出示证件并登记完,通过盘查后,他脱离指定的车道,顺随一些徒步旅者提供的路线,开车进入适合停放的地点后,把车安置好,背着足够的水和干粮,牵着卡斯罗下车。

      卡斯罗没有受过训练,若遇不利情况,在沙漠和戈壁中容易迷失方向,他出发前还特意将狗绳换成能买到的最长的牵引绳。

      但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和身体条件了,还没到当日太阳高度最大的时刻,路程也没走到罗布泊中心处,他和卡斯罗就不得不沿途返回。

      因为早餐吃得很饱,直到中午,干粮他一口都没吃,也并不觉得饥饿,可水却早就用完了,一向喜欢遛弯的卡斯罗甚至几度出现不愿前进的情况。

      车上还备有更多的充足水量,他还想继续行走,不愿探索罗布泊的第一天、就以失败告罄。

      冬季里干涸的罗布泊昼夜温差大,白天最高温度也就十度左右,只要他能当天往返,他也不是不可以把卡斯罗丢在车上,自己一个人继续前进。

      不过狗在车内很容易因闷热窒息而死,夏季里若将狗单独留在车内且不开窗透气,不用二十分钟,它就会丧命,有时甚至开窗都不管用。若窗开大了,又怕它们因各种因素逃走,所以一直有人呼吁不要将宠物单独留在车内。

      来的路上他发现这附近开车不远处,有条常年被车经过后留下的车道,应该是车队的常用路线,而现在的卡斯罗状态不佳,徒步探险太不实际,反正没交通管制,他一咬牙,干脆把越野车开到该路况允许的最高码数,依照车道前进。

      精疲力尽地返回到车上,他休息充足后,体力恢复大半,反倒觉得饿了。

      不顾饥饿,越过最后一抹熟悉的景色,快速路过先前耗时一个上午往返行走的尽头,但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

      没有向导,凭自己魂力感应、避开哨卡后,前方路况不佳,不再适合高速行驶,不然容易翻车或把车子陷入泥沙沼泽中,他也有遇到流沙区,好在施法及时脱离险境并绕道而行。

      像这种地方,阴魂越密集,说明那附近越危险,但他观察发现,这片区域的阴魂分布毫无规律,全在无目的的飘荡着,非常松散。

      古今往来不少孤魂丧命于此,一路上孤魂不断,大多都是探险、探宝者和淘金人,偶尔也会看到一些衣着古朴、面目模糊、不辨五官的士兵和将军,但他从来没看到中国冥府的相关人员。

      看来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之前也怕冥神和恶魔会委托冥府的人员帮忙追捕他,所以特意选择该地区作为避难点。

      中国古丝绸之路衰弱后,越到后现代,大西北的无人区就越加无神,连可以适应各种条件的各类魔族都很少涉足此处,更别提停留或居住。

      他把这些原因归功于当地的自然环境。

      在敦煌、尤其是莫高窟那一片,他还能感受到当地那已然逐年枯萎的信仰力量,勉强地支撑着力量薄弱的当地众神,但在这边,越靠近罗布泊湖心,各方面的灵性就越微小,他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魂压,无拘无束的感觉在内心爆棚。

      卡斯罗精神恢复不少,但不愿下车,于是他就把它留车座上,不顾风沙,把车窗门大开。

      在湖心停留片刻进行观览走动,眼看时间差不多,他决定再按原路、返回罗布泊镇,打算明天再从另一条路线,前往楼兰古城,并且穿越罗布泊,夜宿在外。

      依着自己的车轨回去的路途中,他看到那些阴魂分布的位置又出现了不小的变化,只是仍旧漫无目的,难以快速摸清其规律。

      时间充裕下,他放慢车速,中途脱离主路时,偶然发现在一个养着众多桃树的小村。

      既然有村庄出现,他就逗留下来填饱肚子。下车前,发现卡斯罗已在后车厢睡着了。

      村里人很热情,发现他会说中文,更是对他进行围观攀谈,佩服他的勇气,敢独自一人穿梭在这片土地上,但大多数人都不建议他未来还继续这么干,因为在这大戈壁沙漠里,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车子若中途抛锚或意外,你哭都找不到人哭去。

      他想起自己来敦煌路上看到一辆出现事故停在高速边缘的小卡车,车身全部被烧得只剩下漆黑的支架,驾驶员似乎没事,跟三两名抢险人围在车子的残骸外,没有消防车或救护车。

      是的,在这些人迹罕至、物资匮乏的偏远山区,出了意外你只能自认倒霉,有命捡回来已算不错,管不到车上的物资怎么办,也只能躲得远远,看着它彻底燃尽后自动熄灭。

      卡斯罗被吵醒,它也下车活动手脚,还讨到当地人给的肉块进食,补充水份后,它的情绪比起早上时、已稳定如常,于是他们谢过村民,再次启程。

      回去一路总体很顺利,他也无心多留意车外的景色,阴魂仍旧是那副模样,被他很快就抛在身后,逐个越过、远去。

      很快的,离村不久,风景又变为荒芜一物的戈壁滩,他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他驾驶座的左手边跟着他。

      如果不是薄弱近无的魂压,他还不会发现对方。他此时的车速有70码,无论他在这基础上加速或减速,那东西都会匀速跟在他车窗外。

      舒云以为那是赤霜追过来了,但观察下,发现并不是。

      那家伙跟了他很久,后来似乎也发现舒云知晓它的存在了,逐渐显形,似团很浅的白色影子,又像雾气,因为太淡,看不出具体,唯一明确的活动规律就是:前进时一定会穿过各个阴魂。

      他推测对方是从阴魂上获得能量才能前行,或是需要把阴魂当作挡箭牌、中介。

      卡斯罗对此,全程并无反应,它能识别出一些死前执念很大的阴魂,但那些普通、或者不带有明显恶意的阴魂,它是看不到也感应不到的,这些是他在青海湖时做过多次测试得知。

      看来对方似乎没有恶意,还是说,其实在伺机而动?

      由这点推测,令他又联想起赤霜那家伙,心中不满。

      被那不明物体分了一下神,车子剧烈颠簸起来,差点驶出车道,他连忙集中注意力,回调方向盘,渐渐加速到路况允许的极限,往回路赶去。

      天黑前,那家伙不知何时消失了,他们平安回到原先留宿的那家酒店。他把卡斯罗带到新客房,留下足够的水和食物,自己则出门,依着今天的经验、准备明天穿越湖盆的必需品,然后才填饱肚子,回房洗漱睡觉。

      早晨,闹钟还没响,他被牙痛醒。

      在酒店浴室的镜子前,他拿牙刷撑开嘴角并用手机打灯,发现他居然长了数颗烂牙。

      无论是轮回记忆还是在来到敦煌之前,外在样貌虽会变,可他的牙口一直很好,并且还甚是自得。

      而离开青海湖后,在路上的那几天,他虽没吃甜食,但早晚都没有刷牙,连漱口也都没有,万万没想到这破身体这么能折腾,硬是猛然给他整口烂了的磨牙。

      此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舔了一下,发现那不知什么时候、简直堪比光速形成的数个牙洞也是不小,吓了他一跳。

      刷牙时还会出血,闭嘴于两边牙槽那倒吸了一下口水,瞬间疼得他龇牙咧嘴,哀叫不已。

      自萨言找到他后,他每天醒来后,都会仔细检查身体,也发现因为近期的劳累,出现各种可大可小的状况,像雨后的蚯蚓一样、不断冒出土壤。

      卡斯罗在他脚边打转,看到他情绪烦躁、痛声大骂,不由僵直脊背,做出护主攻击的姿势。

      舒云没管它,该干嘛干嘛,捂着因发炎而浮肿的脸,把卡斯罗关房间里,去酒店吃自助早餐。

      不到半小时他就从餐厅回来了,背上本就不多的行李,给卡斯罗套上狗绳。

      退房中途,遇到几名外地的年轻客人过来撩拨卡斯罗。

      因身体缘故,舒云面色不善,导致卡斯罗比往常更加警觉和敏感。

      客人们受到警示性地吼叫声后,带着无趣又尴尬的神情走了,其中心有余悸的一人,嘴里还嘀咕着狗和主人的坏话,掩饰自己因方才被卡斯罗的一阵凶吠而吓一跳的怂样。

      舒云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把狗带上车,一踩油门,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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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是男人就要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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