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二十八章第六日~血继限界
晨曦自窗户照入室内,炫目的阳光洒落在切嗣的侧脸上,视网膜受到刺眼光芒并穿透眼皮。切嗣感觉到身下冰冷的地面,污浊的血气刺激着虽退化但仍勉强运作的嗅觉,残留在嘴边的干涸的液体令切嗣不快的皱起眉头。
疼痛。
闭合的双眼睁开一丝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黯然失色的蓝色眼眸。姣好的脸蛋仍保持着讶异错愕的表情,一头熟顺的黑发有些杂乱的贴附在白皙的脸颊上,但过于疲惫的身躯只想让切嗣再次阖上眼并沉浸于梦乡。
头很痛。
切嗣并没有意识到他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右手紧紧抓住左臂,在衣服上弄出扭曲的皱褶。
赋予了痛觉的Servant之躯能清楚感受到吸收Servant后的疼痛,就像是已经填满一定容量的容器,被强制塞下更多液体并且无法将多余的东西排除至体外般。膨胀的刺痛充斥着身体所有的细胞,好像只要稍微动一下手指,所有的神经细胞都会感受到无可比拟的痛楚。
身体痛得几乎在尖叫。
记忆仍停留在被Lancer以狠戾的一击刺穿肩窝的那一幕,切嗣忆起他与被天照之火燃烧的Lancer对战,他却不甚在意的握住青色英灵空出的左手,同时用大量的黑泥将Lancer整个人吞噬,只是没想到Lancer竟会主动放开手中的宝具并握住他的右手,让身上的天照之火传至自己身上。
要发疯了。
身上没有烧烫伤的痛觉,也没有任何伤口,不过从身上的魔力量来看,切嗣完全不认为自己只吸收过Lancer一位英灵的魔力。
记忆,也不应该停留在吸收Lancer的那一瞬间才对。
忽然想起刚才所见的景象,切嗣勐然睁开眼再次看清楚眼前的女性……
那并不是一个女人躺在地板上,而是一颗人头落在地面!
“什……?”
骤然抬起身并迅速向后退,忽然一股黏腻的腥稠触感攀至手上,没料到双手触摸到已经凝固的胶状血液,而自己的双手更是完全被鲜红的液体覆盖。完全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类肌肤的颜色,甚至连整个室内都洒上了一片的朱红。
赤红。
冰冷的地面上画着由血液为媒介的魔法阵,然而室内除了家具与横躺在地上的一颗人头外,视野所及之处没有任何尸体。
世界,被染上了红。
瞠目望着面前的腥红景象,切嗣只感觉到一股酸液从胃部顿时涌上喉咙间,灼热的液体自眼眶满溢而出,全身更是笼罩在冰寒的冷气中,平时过于冷静的脑袋至今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是……我……”
他……到底做了什么?
“三十五人。”
略微高扬的男性声音从切嗣的身后传来,错愕地看向身后,拥有一头金发的青年坐在赤红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迭放在木桌桌面,拿着玻璃杯的右手还晃动着手中的红酒。
“你昨夜在战斗之后杀死的人数,不过看你现在如此迷茫的表情,看来你完全没有杀死这些人的记忆啊!杂种。”
“……Archer……”
吉尔伽美什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他完全不在意地面上的血迹,黑色鞋履踩踏在地面上,双手插在口袋并走到切嗣的面前。
“真没想到区区一个普通人类竟然敢胆承揽世间一切的恶,你的器量不只庞大,甚至连夙愿也过于宽宏呢,也难怪你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愚蠢的样子。果然你和Saber一样,是那种将手伸向不属于人类领域的愚者啊!”
“如果是看不惯我昨夜的所作所为,你大可直接把我杀掉,不须拐弯抹角多说这种话。英灵吉尔伽美什。”
切嗣低下头,黑色发丝遮住他的眼。
挑起眉,吉尔伽美什扯出一抹恶意的微笑,蹲下身并直视着空洞虚无的墨黑双眼。
“真有趣,你是在让我赐予你死亡的权利吗?即便你的心智并没有完全被圣杯所污染,一般人也会卑微地乞求即将给予死亡的死神苟且偷生的机会,你却想用死亡来裁决自己的罪行?这是因为你已经看到理想的尽头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原因,或者是想为自己毫无价值的人生划下终结的句号?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身旁还有人需要你的存在才能实现他们的夙愿,像是被强迫制作成圣杯之器的那个人偶、还有妄图拯救世界的宇智波斑……”
“……你到底想做什么,吉尔伽美什。”
还深陷于自己似乎无故杀人的恐慌之中,切嗣的理智显然没有发挥作用,过于空虚的目光反而让切嗣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
而吉尔伽美什的下一句话,多少唤回了切嗣眼中的光彩。
“让你成为圣杯之器,完成斑的理想。想必那个傲慢的男人也会因过于远大的理想并将自身焚烧殆尽,而临终前的悲鸣恸哭……必定是此次圣杯战争最佳的落幕吧。”
“你……”
切嗣怒目瞪向面前露出寒笑的英俊青年,吉尔伽美什忽然将左手放在切嗣的脑后,俊美的脸蛋靠近切嗣的侧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
“真可惜上次你不是我的Master,否则我便能欣赏你获得圣杯之后的悲痛表情了。”
吉尔伽美什迅速握住完全没有任何力道的拳击。
因吸收两位Servant的身躯正逐渐退化为圣杯应有模样,切嗣的□□逐渐丧失人体机能。如果说切嗣吸收Lancer之后还多少有余力用魔力来增强自己的体术,那么现在的他,只是空有魔力却无法用体术打倒敌人的废人罢了。
或许这便是为什么在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内,切嗣会在这个地方画上魔法阵并暂缓身体退化的原因吧。
高傲的英灵没有对切嗣的无礼举动而露出愤怒等情绪,只是将手上沾染到的血液抹回切嗣的西装背心上,欣赏着猎物无能为力、却又力图在胶着命运中挣扎的丑陋姿态。
“这次就不追究你所犯下的罪行了。”
青年站起身并走出充斥着血腥之气的房屋,徒留下切嗣一人坐在朱红的室内。
空洞的眼看向已失去生命之火的蓝色眼眸,伸出颤抖的手指并阖上因时间的流逝而有些僵硬的眼皮,以轻柔的动作捧起女性的人头。
再次犯下更为沉重的罪孽,而一切都是自己不曾知晓的情况下进行,一切只因为自己妄图背负世间所有的恶,造成了必然发生的惨况。
这不是他早就已经预知的结果?
悔恨宛若强酸般侵蚀着早已残破不堪的心脏,满是苦闷的刺痛痛楚几乎挤破胸腔,炽热的泪水像是熔岩般烫伤自己的眼球。
是因为他太过傲慢,他才会误以为自己能抵抗过已超过两千年的恶意吗?
还是因为他过于愚昧,所以他才会轻易被圣杯的意志所操控?
空白的记忆至今仍无法忆起,一旦知道那消逝的记忆内容,一定会将卫宫切嗣的灵魂彻底撕裂摧毁吧。
比自己过去为了拯救而杀戮的罪行更加沉重的恶,比泯灭人性并遵守天秤守则的无情更加深沉的罪。
那一定是,自己所做过最让自己不可原谅的罪恶。
额头轻触已经冰冷的肌肤,黑色发丝遮盖空洞的眼眸,赤红的血在脸上滑过一道鲜红的痕迹。
──
此刻卫宫宅邸内的气氛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沉重,而这凝重的氛围并非他们昨晚已经在路上讨论过的人质问题。一切的主因皆是因为凛问了一个问题,导致坐在亚瑟身旁的鸣人以非常阴霾的脸色瞪向对面的少女。
“可笑!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特别是斑那个溷蛋只不过是把我当成‘宠物’对待的忍者、老是用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控制我的浑球,你觉得那种自大傲慢的家伙会告诉他和千手柱间的事情吗?”
此刻鸣人的双手交叉,声音也比以往低沉且暴躁,他不快的瞥向对凛出这个馊主意的奇拉比,不过凛还是股着勇气并顶着鸣人身躯说话的九喇嘛那极具压迫的视线。
“我……我们只是想确认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两人是否为敌对关系,毕竟圣杯战争中每一个Servant都会有其弱点。以Saber来举例,因为亚瑟王拥有龙的因子,所以当她对上有屠龙属性的Servant则会略处下风。至于Archer……好吧!我不知道未来的士郎究竟有什么弱点,不过按照理论每一个人……乃至每一个魔术都会有其弱点。
如果宇智波斑的天敌真的是千手柱间的话,那么召唤千手柱间将会大大提升我们的战力,毕竟昨天已经是几乎所有的人和那个男人对战,但我们都还是处于下风……”
“这你就搞错了,小姑娘。若不是那个卫宫切嗣体内的恶意能和我产生共鸣,让鸣人和我不能顺利长时间维持尾兽化,否则我和八尾早就把那家伙打趴了!”
九喇嘛伸出食指指向凛,口气因为凛的说法而有些不满,不过奇拉比像是想起什么并接着问道。
“不过传闻中斑和初代火影的最后一战也有召唤出你,那时应该多少知道他们的关系吧?”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都是卯足全力想要让对方置于死地,真没想到原本以死的家伙竟然还是活了下来,甚至还想活捉所有的尾兽并成为十尾人柱力!
但他们应该是比敌人更为复杂的关系吧……等一下,鸣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九喇嘛忽然停下来,随后声音变回鸣人原本爽朗的语调。
“那个……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在值夜后有梦到……应该是斑的记忆吧?他和初代大叔的关系好像也是亦敌亦友的关系,是有着共同理想但却因为各种原因而莫名其妙打起来的朋友。”
“我说……这哪叫什么朋友啊……”凛垂下眼睑,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士郎反而注意到鸣人说法的怪异之处。
“为什么要说‘也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呢?”
“咦……呃……”
大蛇丸注意到鸣人的视线不断瞥向身旁的亚瑟,夹带着特殊意味的笑声传入众人的耳内。
“不过你和佐助君的关系不也像他们两人的关系吗?”
听到大蛇丸的话后鸣人只是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声,而佐助仅仅只是冷哼来表示他的不快,大蛇丸也不甚在意他们的反应,尽直说道:“但是他们是天敌关系的机率只是过去比较高,毕竟现在的斑已经开启轮回眼,在我们的世界可是最为稀有、也是最高级的瞳术,加上他昨天所使用的木遁忍术……恐怕兜在秽土转生的斑身上植入了柱间细胞吧。”
“既然Servant的召唤是在死后以最强的姿态出现,那么斑应该是在临终前便已经得到初代柱间的细胞。毕竟他在上次的战争中就已经使出木遁忍术,不可能是以死后的实验体来作为最强身姿召唤到圣杯战争。”
亚瑟开口道,只是他们的对话提到过多木遁忍术,让Archer有些疑惑这个忍术的威力究竟是怎样。
“虽然你们多次提到木遁忍术,但我们Servant和Master都不清楚这个忍术的实力,还有像是你们所说的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可以麻烦你们一并解释清楚吗?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便去和他们较量也太不自量力了,简直是让我们送死么。”
“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确实是我们的过失。”卡卡西对Archer点一下,随后开始解释道:“木遁忍术、写轮眼和轮回眼都是血继限界的能力,由于轮回眼只存在于我们世界的神话当中,所以我们并不是很清楚轮回眼的能力,但听到大蛇丸的说法,恐怕要先谈论写轮眼吧?”
卡卡西将目光看向佐助,而佐助在所有人的视线压力下最终还是开口,只是他的语气有些不太情愿。
“写轮眼基本上能看破所有体术、忍术和幻术的瞳术,是宇智波一族才能拥有的血继限界,开眼的条件我还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压力或是自我因素等条件才能开眼,基本纹路只有三个勾玉,但更高级的写轮眼便需要杀死最重要的人才能开启,而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
“那个……万花筒写轮眼需要杀死最重要的人才能开眼,这是真的吗?”士郎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而凛、Saber和Archer也都对佐助刚才的话而感到震惊。
佐助只是沉默的点点头,并接着说道:“万花筒写轮眼的两眼能力都不一样,我能分别使用天照和天照的形态变化,鼬则是月读和天照,每个人的能力都有所不同,但双眼同时开眼的话便能使用须佐能乎,也就是昨夜用查克拉包裹全身的那个招数,只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过度使用将注定面临失明的命运。”
“等一下,在我的印象中,你曾经对切嗣说过‘这双眼是你的眼’,这是代表你……”
Archer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间,显然是推测到最难以接受的事实而无法道出,而从奇拉比那里得知真相的凛、士郎和Saber只是面露窘色,不过佐助也看出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确实,我当时是因为杀死鼬才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但那一句话并不是代表这个意思。
融合了至亲的万花筒写轮眼将会让快要失明的双眼再次获得光明,我的万花筒写轮眼是融合过鼬的双眼才会变成永恒万花筒。不过看他昨天的样子,我都有些不清楚那一夜对他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佐助,你好歹对鼬有些信任吧!”鸣人忽然大声道,但佐助以非常激动的语气反驳。
“鸣人,你又知道些什么!鼬在上一世可是被宇智波斑亲手杀死,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以复仇的心态执行灭族的任务!”
“喂……你们两个不要吵架啦。”士郎赶忙对着看似要吵起来的两人劝和,不过另一道声音很快便插入他们的谈话。
“少年,唯有复仇这种夹带私情的事情,是卫宫切嗣是最不可能做到的事。”
“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这里,绮礼!”
不过看到凛以愤怒的语气对着绮礼咆啸,或许下一刻不只是争吵,可能连魔术都会被使出来吧。
但绮礼只是非常镇静的坐到卡卡西与鸣人之间,微扬的嘴角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凛的发怒而影响到他愉快的心情。
“不过听你刚才所说的话、以及你的口气看来,切嗣不仅执行过灭族的任务,更特别的是他诛杀的对象是与宇智波斑同姓的一族,也就是你所属的姓氏吧。”
虽然佐助离绮礼的位置有些远,他还是轻易地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的浓厚压迫,那并非实力或是过于强壮高大的体格的因素,单纯是属于圣职者所散发出来的庄重感。
只是佐助更清楚感受到男人过于热烈的视线直视着自己,而这让他感到非常不悦。
“你那视线是怎么回事!”
“不,我只是在感叹……那个本应冷酷果决的男人也多少有些变化了。”
“……什么意思。”
“什么啊,看来你也不怎么清楚卫宫切嗣的为人啊!这可真让人失望。”
像是听出绮礼浓厚的讽刺意味,佐助愤怒的瞪向身材高大的神父,只是大蛇丸便接着开口。
“在谈论轮回眼前,就必须先谈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木遁忍术。这个忍术也是属于血继限界的一种,毕竟在施术的同时使用两种不同的查克拉性质对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事情,而血继限界基本上必须有遗传体质的人才能施展的术式,就像是唯有宇智波一族才能使用写轮眼一样。”
在论及写轮眼时,其他人都看到大蛇丸露出一个近似于贪婪的微笑,不过不清楚大蛇丸与佐助的关系的Saber问道:“依据你的说法,所有的千手一族族人基本上会木遁忍术吗?”
“哼哼!按照理论应当是如此,但事实上历代千手一族也只有千手柱间会使用这个忍术。当然,我的柱间细胞移植实验所存活的一位实验体也会木遁忍术,但威力还完全无法与柱间的木遁忍术相比呢。”
“实验体?大蛇丸桑有在进行研究吗?”
士郎问道,但亚瑟却以非常不悦的表情回答。
“那只是他私下进行的不法实验,活捉六十几位孩童并隐瞒木叶上层进行的残酷实验罢了!”
“虽然这么说,你也该感谢我让你获得初代柱间的特殊体质吧?除了纲手的禁术能实现不结印便自动治愈的能力外,你是唯一能在不施展忍术的情况下便能自我治愈的人呐!”
“别假惺惺了,大蛇丸!你只不过是想获得不老不死的能力,而我们这些实验体只不过是让你踏上永生道路的垫脚石而已。”
平稳的语调中附带着愤怒,但被斥责的对象根本没有露出羞耻或是自责的表情,只是用非常澹然的语气说道:“人类的生命宛如烛火般易逝,特别是整日以战斗为洗礼的忍者更是如此,而我们世界的坟墓已经竖立过多了。你不这么认为吗,亚瑟?”
“……”
“果然,你们忍者的生活方式和我们差很多呢。”凛瞥了一眼佐助的方向,说道:“像我们十七岁还待在学校内读书,你们世界的同年龄人便已经出战场打战,虽然主因是因为斑他们想要捕捉人柱力,但如此适应战争生活的你们,也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或许我们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吧!不过和你们的价值观相比,我觉得我们的想法就正常得多了。”
不知为何大蛇丸将视线望向坐在卡卡西身旁的绮礼,而绮礼在注意到大蛇丸的视线后小幅度地皱起眉头,看样子他也不太适应有人用看戏的态度来对待他。不过这目光很快便移离,而大蛇丸继续先前的话题。
“施展木遁忍术必须耗费大量的查克拉……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魔力,因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施展木遁,唯有拥有庞大查克拉的人才能使用,否则一般人在施展木遁忍术的下一秒就会轻易死去。木遁必须同时用水性质和土性质的查克拉才能成功,至于为何只有千手柱间会使用木遁忍术,我们至今都还不清楚还要什么条件才能成功。”
“另外千手柱间的木遁忍术和宇智波斑的写轮眼是除了人柱力以外能控制尾兽之力的两股力量,他们并不像是人柱力因长时间和尾兽相处才获得这种力量,而是单凭自己的能力。所以他们在我们世界的历史地位也是异常崇高的。”
卡卡西补充道,而在凛喃喃自语的同时,原本昨夜有些奄奄一息的凯开启拉门,并一脸爽朗地对所有人打声招呼。
“呦!大家昨天睡得好吗?”
“噢!睡得非常好,粗眉毛老师!”
鸣人露齿笑道,竖起拇指回应凯,而凯亦以相同的姿势笑着回应后便坐到卡卡西的身旁。
“刚才听到你们在谈论木遁和写轮眼,是为了商讨如何对付斑吗?”
“顺便也要解释给被鼬当作目标的Servant听,毕竟他们知道我们手上的情报后也比较清楚如何对付鼬的瞳术。”
“嗯……原来如此。”凯点点头,随后对着Archer和Saber说道:“鼬是幻术型忍者,施展幻术的方式主要为瞳术,所以对战的时候绝对不能直视他的双眼,除非你们是两人以上的对战就另当别论了。当然这种基本模式对所有写轮眼的人都适用。”
“不能对上眼么……这可是非常困难的事情。”Saber低语,毕竟用敌人眼中的情绪与视线的转移可以推断对方下一步的动作,而直视对手双眼的习惯想要在一瞬间改变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当然这对Archer也是相同的道理。
看到两位英灵面有窘色,大蛇丸只是笑了一声:“相比不能对上眼的问题,轮回眼才是更麻烦的瞳术呢!目前我只推估轮回眼的开眼必须具备两大条件,第一点是开眼者本身必须是千手一族或宇智波一族的族人,第二点便是开眼者必须获得另一族的能力。
根据我的推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战役让斑成功获得柱间的细胞并植入自己的体内,而在开眼之后斑便可能将自己的双眼移转给佩恩。不过我推算带土也应该植入过柱间的细胞,但为何他没有开启轮回眼,恐怕轮回眼的开眼条件是更加严苛吧。
至于轮回眼的能力,恐怕只有与佩恩对战过的鸣人君比较清楚吧。”
“咦……啊……”
看到鸣人有些吱吱呜呜的样子,卡卡西最终还是帮不擅于分析与表达的鸣人解释:“还是让我来解释吧。
当时佩恩攻打木叶的时候,真正持有轮回眼的人只有漩涡长门,瞳术拥有者能藉由特殊的黑色金属铁棒插入生物的体内并进而控制他们的行动,而六道佩恩便是被长门所控制的六具尸体……”
“等……等一下,你是说六具尸体?”凛忽然打断卡卡西的话,震惊的表情显然对他所说的话感到难以相信,不过对这件事情感到吃惊的不只是Master和Servant,甚至连佐助和大蛇丸都有些错愕。
“啊。六具尸体都有轮回眼,而带土控制秽土转生的六位人柱力也是一样。六道佩恩的每个人都拥有特定的忍术,而他们的术式都不怎么好对付,毕竟那双眼可是象征着忍宗的力量呢。”
“是么……六道佩恩的每个人各自拥有独立的力量,就像是佛学众生的六个栖息之地,他们的能力也反映出这个道理吧。”
Archer以冷澹的声音说道,而卡卡西只是耸耸肩:“或许吧!毕竟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所说的佛学,不过六道佩恩的忍术有吸收查克拉的忍术、通灵之术、吸引和排斥的忍术、魁儡机关、抽出灵魂和复活佩恩的忍术,每一个佩恩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对象。”
“吸收和排斥的忍术……”Saber忽然抬起头看向奇拉比:“前次去柳洞寺的时候,斑确实是对我们施展弹开我们攻击的排斥忍术吧?”
“也就表示斑现在能同时使用所有六道的能力?果然带土把之前漩涡长门会的忍术告诉他了!”
卡卡西此刻面色凝重,毕竟斑所拥有的万花筒写轮眼便已经非常棘手了,现在带土又有可能将更加麻烦的六道能力告知斑,卡卡西只觉得今晚即将发生的战斗愈加扑朔迷离。
明明是他们的人数居多,况且斑他们也无法使用其余的尾兽之力,为何自己反而要提心吊胆?
“不过今夜的战斗该怎么办?现在只剩下这里和柳洞寺能够成为战场,但这两个地方很显然都不是能你们大闹的地点。”
“不愧是圣杯战争的Master,虽然是一个小姑娘,看来也不是什么草包么。”
沙哑的声音顿时从凛的身后响起,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前,位在凛附近的Saber与Archer便已经拿出武器挥向骤然出现在宅邸的带土,无奈他们的攻击再次化作虚无,被气流所缠绕的刀刃和银白刀身直接穿过身体。
初次和带土交手的Saber呆愣一下,但她很快在攻击落空的下一刻抱住位在凛身旁的士郎,而Archer亦抱起凛并向着室内的另一侧跳离,原本坐在桌边的所有人都以警惕的目光看向毫无声响便现身于此的带土。
当然有些人根本对此而不感到在意。
“屋内的结界竟然没有发出警报!”
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
当士郎正思考着这个问题时,卡卡西用着异常沉稳的声音对着面前的男人问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带土。”
“别误会了,卡卡西。我可没打算在这狭小的空间和你们一票人战斗,而且我也有我的目的,让你们就这么去柳洞寺送死只会对我更加不利。”
“……你是打算背叛斑吗?”
“……背叛?”
提高的音调像是在嘲讽卡卡西的愚蠢问题,带土微眯起眼,语气中充满着不屑:“真可惜,我们三人之间没有任何信赖关系,当然背叛什么的也就不存在了。不过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两位人质在我这里?”
带土话锋一转,直接将对话转为正题,不过有些较为敏感的人还是注意到带土话中的措辞。
“那两个人质对你们而言是非常必要的存在,伊利亚斯菲尔、以及可能成为卫宫切嗣依凭的间桐樱,两者其一若被你们杀死,你们的圣杯战争可能就结束了。”
对于绮礼突然的发话,带土轻笑一声,随后嘴角再次下垂。
“这算是合理的推论,不过这可就要看是谁更为软弱了。你们阵营里面还有着尚未看过战争真正可怕的一面的两个小鬼,他们敢对这两个人质见死不救吗?”
“你这家伙!”
“若你们想直接攻入柳洞寺也无妨,和斑正面迎击只是更加证明你们的愚蠢,不过到爱因兹贝伦的森林或许还能让你们捡回一条小命,毕竟斑是被Caster召唤出来的Servant之一呢。
若非他的依凭之物是圆藏山的土地,你们以为他会愿意花费这种无聊的时间和已经因Master的斗争而分离的人柱力玩守株待兔的游戏么。”
或许是因为带土点破至今未曾想过的疑点,令在场所有人面露惊讶的神情,但带土这种异样的点醒反而令Saber心生疑虑。
“为什么特意告诉我们这些事情?这对你们而言应该是个弱点吧?”
“只是点醒你们应当去做正确的事情。不过决定权在你们手上,我也无权干涉你们的生死。”
不再留念这无趣的对话,带土尽直用神威并消失在卫宫宅。
带土的本意只是想让人柱力和Servant尽量远离柳洞寺,毕竟他也没想到绮礼对卡卡西的令咒下令竟然发生作用,而以昨夜的情况推断,斑手上的令咒对他也有相同的效果,加上在斑救下他的时候便已经在自己的心脏植入咒印。
若斑下一刻便让他使出轮回转生之术,只要倚靠自己体内的咒印和令咒,带土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便会丧失性命。
而宇智波斑将会再次复活!
这是带土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然而胜利的天秤几乎倾向斑,事态已经到达接近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但是他还有爱因兹贝伦的黄金圣杯,作为在危机之时能扳回一城的奇迹,唯有向圣杯许下愿望,他才有可能成为十尾人柱力并创造出新的世界。
一个拥有琳的世界!
可是在身体完全进入异空间前,带土却清楚听到少年青涩却坚定的声音。
“带土,你要放弃你幼时的梦想吗?”
插入书签
最近没什么灵感,整个人懒散散的……
……嗯,这就是卡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