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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必备逛窑子
乔婴安顿好白崇风后已是傍晚,一问下人才知道温溪岳、漠秋水跟着蓝青阳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只好自个儿去跟丞相老爹吃饭。
蓝沁看自家儿子吃晚饭还不回来,不禁捶胸顿足,“你大哥肯定又去逛宜春院了!”
乔婴一听急了,便宜大哥逛窑子就算了,带着漠秋水逛她也可以谅解,可是他们身边还跟着大师兄啊有木有。她辛辛苦苦防狼,偏偏祸起萧墙!
乔婴扔了筷子就往外走,蓝沁问,“灵儿你去哪?”
“捉奸去!”
“慢着走,小心胎儿!”蓝沁不放心,让王彪跟着乔婴一块去。于是乔婴带着一队精锐御林军浩浩荡荡往宜春院奔。
大冬天的,丝竹巷子里依然香云鬓影、春风荡漾。两排对立的院子外都生着取暖的炉火,将巷子里熏得烟雾弥漫、暖暖和和的。红红绿绿的姑娘们穿着半透的长衫去拉过路客,浓香的小扇子尽往他们脸上扑,笑得呵呵乱颤。
乔婴突然就想起大冬天还穿着白色轻纱、扑着璎珞小扇的婵娟了,她们都是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寒风。
乔婴将棉袄拉得更紧了些,让王彪带着御林军们等在巷口,她可不想捉奸捉得这么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再说她好不容易来一次窑子,作为一个典型性穿越女,怎么可以辜负老天的意愿不出出风头?
这样想着,乔婴一头钻进烟雾缭绕的丝竹巷子,凑到每家院子口费劲地一个一个辨识门牌。姑娘们都见怪不怪地继续揽客,这北都捉奸的女人多了去了,还个个出身显贵,她们就当没看见别给自己惹麻烦。
待走到最里面一间明显豪华霸气了许多的院子口,乔婴终于看到了宜春院三个大字。她兴冲冲地往里奔,却被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卫拦住。
“只招待男客。”他们面无表情长臂如铁。乔婴狗仗人势叉腰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就是公主都不能进。”
擦……丞相女儿好像没有公主大。乔婴看着他们腰间寒光闪闪的大刀,果断退出了门。
门外边的一个女人看着乔婴吃吃的笑,浓妆艳抹的脸上混杂着同情和鄙夷。乔婴拿出一锭金子向她勾勾手指,“想要么?”
那女人立马双眼放光笑得妖娆风流,“我春桃荤素不忌,女客我也接。”
乔婴也笑得阴险万分往后边的巷子里退,“我喜欢野战,你来不来?”
“来来来~”春桃挥着小手帕跟乔婴走进宜春院旁边的后巷,然后鼻间一酸,瘫倒在地。乔婴将剩余的迷药放进药囊,嘿嘿一笑开始扒春桃的衣服,一边扒一边骄傲地叹,“我怎么这么聪明!”
换装完毕,药囊掩在腰间。乔婴冻得抖抖的往宜春院门口走,牵着小手帕遮了脸,往门口一个刚下马车的男子身上随意地一挥,娇笑着“讨厌”,便飞也似地成功奔进宜春院。
绕过门口的石屏,乔婴放下手帕怀抱冻僵的双肩,再一次森森感觉大冬天的风尘女子不好当。
掀开厚重的门帘走进内厅,乔婴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厅内温暖如春,但是酒味、胭脂味、花味,掺杂着臭脚汗液的味道,让她恶心地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她环视了一周淫.乱不堪的花厅,充满敬意地举起大拇指,能顽强地留在这里喝花酒的都是真的勇士。
“下面有请我们宜春院的花魁月月姑娘。”花厅中心的圆舞台上,风姿绰约的老鸨扯着嗓子喊,立马迎来大家的欢呼声。
乔婴兴致盎然地抱胸倚在门边,她真想看看花魁长啥样。
老鸨退下去之时,花厅上方落下无数缤纷的花瓣,而穿着白色轻纱的曼妙女子拉着红色的丝带从楼梯上飘下来。
乔婴瞪大了眼,那个到处放电的桃花眼不是婵娟仙子么?!她堂堂一个长公主怎的跑到这妓院来当了个花魁?!有阴谋啊有阴谋。
悠扬的笛声响起,婵娟仙子坐在半空的彩带上吹起玉笛。白色面纱微微飘起,时而露出光洁小巧的下巴,她眼波荡漾,细腿上的银铃轻晃,众人都安静下来,呆呆望着婵娟。
乔婴的眼珠子咕噜噜转,在二楼一间雅房前看到了两个穿着黑衣的御林军侍卫。御林军侍卫只有一品以上大臣和皇亲国戚才能动用,她想,渣大哥一定是在那间房里,于是一撸衣袖气冲冲地奔上楼,对傻了眼的侍卫说:“别动!”非常霸气地一脚踢开大门。
“你个负心汉,我阉了你……你你好,我走错房了,你们继续,再见。”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抱着两个姑娘冷冷看过来,乔婴点头哈腰往外走。
“拦住她。”那男人出了声,带着微翘的异国口音。
门口的侍卫拔刀而出,乔婴悻悻回头,“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
男人推开腿上的两个姑娘站了起身,他金色的中衣大敞,露出宽厚紧实的胸膛。而那胸前,还印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狼头。乔婴看得抖了抖,脑海中不断回旋着“色狼”这两个字。
“你,伺候我!”他说话言简意赅,黑亮的眸子里一点情欲的光都没有。
乔婴指了指肚子,“我,孕妇。不,伺候。”
男人点点头,然后熊掌拍上她的肚子,乔婴一声痛哼摔坐在地。男人大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到床上,“现在,可以伺候了。”说着拉开衣服往上压。
“伺候你妹!”乔婴一脚踢上他的两腿之间,男人捂着下身弹开,她趁机从药囊里拿出迷药乱洒,一边洒一边往外跑,“有毒的,快让开让开。”
侍卫捂着口鼻让出一条路,乔婴连爬带滚奔出那个房间,回头一看身后那男人目露凶光死死瞪着她,她一个踉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恰好落在宽大的彩缎上,滑到舞台中心半吊在空中。
周围欢呼的看客突然安静下来,全部仰着脸惊讶地看着恰好踢掉婵娟仙子手里长笛的乔婴。她死死抓着彩缎,向大家露出勉强而苦逼的笑容,“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我就得掉下来……”
她怎么来了。婵娟黑着脸,从袖中飞出一条白色纱带缠上乔婴,然后一缩手将她拉下了舞台。
“既来之,则安之吧。” 婵娟推了推乔婴,笑容满面地给看客们介绍,“她就是今晚的花苞,价高者得哦。”大家又热烈地鼓起掌来,一个胖子率先站起来,“小花苞,你叫什么名字?”
乔婴将小肉脸挤成了汤包,看着婵娟狠狠跺腿:死蟾蜍,咱梁子结大了!
婵娟挑起她的下巴笑得妖娆,“她啊,她叫春桃。”然后轻声附在乔婴耳边道,“你最好别坏我的事,不然我就把你扔回楼上。”
乔婴抬头去看,刚刚那狼头男人正站在栏杆边,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咽了口口水,决定挑软柿子捏。
底下那胖子问,“春桃,怎么名字这么俗啊?不是说宜春院的花苞都是才貌双全的绝色吗?我还以为长得这么一般的会才华出众一些呢。”
乔婴一听怒了,“你名字才俗,你长得才一般!春桃这个名字可是有故事有内涵有文化的。”说着她仰头幽幽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春桃,那是一个多么忧伤多么美丽的名字,凡夫俗子又怎能领会?”
婵娟暗暗竖了大拇指,“行啊你。”
大家一阵欢呼,那胖子继续说,“既然文采出众,那就来个小歌舞呗。”
乔婴骄傲甩头,她好歹也是有中华五千年底蕴的,舌灿莲花灭个嫖客还不跟玩儿似的。这一甩头看到二楼另一边的栏杆旁,站着那三个混蛋。蓝青阳撑着脑袋在上面看好戏,漠秋水一脸痴迷看着婵娟,温溪岳则难得地沉了脸,静静盯着她的衣服。
“好啊,歌舞是吧。”乔婴看着温溪岳轻抚长发笑得万分妩媚,心里却恨得牙痒痒:叫你逛窑子,把自己老婆逛进来了吧!看我不虐心虐死你!
乔婴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樱桃小丸子的片尾舞蹈。她伸出两只爪子往左扭一扭,然后向右扭,嘴里还唱着非常有节奏感的歌: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如此红果果的歌词和奔放的调调才是嫖客们的最爱啊,大家都激动起来了,纷纷跟着后面学她跳舞。据说这首歌和小丸子舞蹈、剪刀手后来风靡全国,成为青楼必备曲目。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反正乔婴最后以剪刀手放在眼前挥来舞去结束了这场歌舞。
当时大家就沸腾了,纷纷开价竞拍乔婴。最后那胖子一锤定音:“春桃花苞我要定了,一千金!”
一千金对于一个肉包子只要十个铜板的乔婴来说就是天价,她两眼放光看着胖子,“万水千山总是情,给多一点行不行?”
“要不?一千金零一铜板?”
婵娟在一旁喊:“一千金零一铜板一次,一千金零一铜板二次,一千金零一铜板三次,好……”
“两千金。”楼上,微翘的异国口音沉沉传来,像根鼓槌重重敲击着乔婴的耳朵,她抬头望去,那狼头男人正向她轻轻招手,黑眸里闪着明亮的光芒。
乔婴眼巴巴看向胖子,“大哥,给点魄力压倒他!”
胖子满头的汗,“不行呐,得要了俺的命啊。”
乔婴拍了拍婵娟的肩膀,“你自个儿玩去吧,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她仰天长吼,“混蛋木头,带我走!”
温溪岳纵身而下,他一直在等着,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袒胸露背的轻纱衣外面,然后抱起她敏捷地往门外走。当然,出门这一路他踢翻好几个宜春院的家卫,一直远观的狼头男人便拦了身边蠢蠢欲动的侍卫,安分地目送他们远去。
出了丝竹巷子,王彪连忙脱下身上大棉袄给乔婴取暖,温溪岳接都没接,只是将乔婴裹得更紧了些塞进蓝府的马车。
王彪怏怏缩回手,小姐孩子他爹了不起?还不是被捉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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